呂方的話聽到李燮和那些李家族老的眼睛是越來越亮。


    但是呂方的話並沒有就此停止,他又伸出第五根手指:


    “李公你再想,當朝廷平定益州之後,你李家的功勞自然是不會被埋沒,這可是你李家的萬事之根基!”


    “不僅如此,你李家還因此掌握了岩鹽製鹽的秘法,取代吳家的地位,也不是不可能!”


    呂方的聲音充滿了蠱惑:


    “怎麽樣李公,這麽多的好處,願不願意賭一把!”


    李燮遲疑了片刻之後說道:


    “呂公子,這岩鹽製鹽的秘法,可否展示一下?”


    李燮知道他這個要求有些突兀,但是這秘法才是他們後麵一切事情的根基,容不得他不小心謹慎!


    畢竟,萬一這個呂公子是忽悠他的呢?


    這可是賭上全族性命的行為!


    “可以,但是我需要一些工具!”


    “請說!”


    呂方說了一些工具之後,李燮朝兒子李法示意了一下,李法立馬出去準備了,沒過多久就帶著一堆岩鹽礦石和一大堆工具過來了。


    許褚等人就在呂方的指揮下開始忙活了。


    岩鹽就是含有鹽分的礦石,這東西裏麵含有各種重金屬,人一旦吃了,就會表現出中毒的跡象。


    岩鹽的提純其實很簡單,初中或者高中的化學課上就有學過,無非是粉碎,溶解,過濾,蒸發這些流程。


    呂方是先用細絹布把一些礦渣過濾掉,然後又用黑炭把裏麵重金屬過濾一下,最後是結晶蒸發!


    隨著小鍋裏麵的水分越來越少,在鍋底開始有白色的結晶物出現!


    這神乎其神的一幕,直接把李燮等人看的目瞪口呆!


    片刻之後,在水分蒸幹之後,呂方把鍋裏麵的白色固體碾碎,放在一個小碟子裏放在李燮等人麵前:


    “李公,嚐嚐!”


    李燮看著白如雪,細如沙的食鹽,沉默了許久!


    李法忍不住好奇,捏了一小撮就往最裏麵放,卻被李燮直接打斷:


    “要死啊你,去叫個仆人過來!”


    這岩鹽雖然經過了呂公子的這一番操作,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但是究竟有沒有毒,還真的說不好!


    李法作為南鄭李家未來的繼承人,這命自然是珍貴的,在沒有確定這鹽安全之前,肯定是不能吃的!


    很快,一個衣衫破舊的仆人就快步走了過來,他來到那堆食鹽麵前,小心的捏了一小撮食鹽放在嘴裏,慢慢的品嚐著。


    半晌之後,這人睜開眼睛:


    “很正!”


    “族長,這鹽沒有苦澀,隻有純正的鹽味!”


    李燮朝李法示意了一下,李法立馬端著一小碟青鹽上來:


    “你在嚐嚐這個,那個味道更純正!”


    那仆人捏了一小撮青鹽吃了之後,指著呂方製出來的白色食鹽說道:


    “這個味道更好!”


    李燮有些詫異的看了呂方一眼,雖然之前呂方就說過,他這秘法弄出來的鹽品質不錯,但是李燮是真的沒有想過,竟然真的能超過青鹽!


    這可是沒有人要的岩鹽煉製出來的,這些岩鹽都是沒有人要的廢礦石,煉出來的鹽竟然能超過青鹽!


    要是這鹽沒有毒的話…………


    這可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過了片刻之後,那仆人沒有絲毫不適的感覺,李燮眼睛越來越亮:


    “真的沒有毒!”


    李燮麵對呂方,神色激動:


    “呂公子,你這岩鹽煉製之法,價值無法估量,你真的願意拿出來?”


    雖然現在鹽鐵都是朝廷專營,但是民間私鹽也是屢禁不止,朝廷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算他們不賣私鹽,直接把煉製的鹽賣給朝廷,那也是潑天的富貴!


    這種秘法是可以傳給子孫後代的,李燮真的是不相信,呂方真是會拿出來!


    可是,剛才呂方又已經當著他們的麵把這岩鹽煉製的方法展示了一遍,他們縱然是不理解其中的原理,但是依葫蘆畫瓢,他們也能煉製出這種可食用的鹽。


    呂方笑著說:


    “李公,我都已經在你麵前把秘法展示出來了,你還在懷疑我的誠意?”


    李燮沉默了片刻,他突然問道:


    “呂公子,老夫鬥膽問一下,你究竟有什麽目的!”


    李燮人老成精,他可不相信呂方是個什麽大善人,專門過來幫助他們李家的!


    現在這個呂公子不但出了這麽多錢,還拿出岩鹽製鹽的秘法,那麽他的圖謀隻能更大!


    李燮雖然對岩鹽製鹽之法很是眼熱,但是他可是不想把李家拖入萬劫不複之地!


    “哈哈哈!”


    呂方自然也是猜到了李燮的一些顧慮:


    “李公莫要多疑,我拿出秘法,拿出錢財,主要有三個目的!”


    “我是一個商人,一個正經的商人,隻有在局勢平穩的時候,才能賺到更多的財富,益州這種混亂的局勢,不符合我的經商環境,這是其一!”


    “其二就是,這些鹽是對標麒麟商會的雪花鹽,益州這個地方,留給你們,但是益州外麵的市場交給我!”


    “也就是說,你們煉製的食鹽,除了益州消耗之外,都要賣給我,當然,在價格上,我不會讓你們吃虧!”


    “至於第三嗎,我現在還是一個白身,並沒有官職,一個有錢但是無權的人,遲早會被別人當成肥羊,所以此舉,也有幫助朝廷平亂的意圖!”


    “當朝廷收複益州的時候,我也許能夠憑借這個功勞弄個爵位當當,就像中山甄家一樣!”


    “李公,我這麽說,你能明白嗎?”


    李燮點了點,然後臉上閃過一絲堅定:


    “好,呂公子,老夫信你,這件事我李家幹了!”


    “好!”


    呂方的臉上也閃過一絲喜色,他接著說:


    “李公,現在我們麵前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我們大肆招募百姓的事情,必定瞞不過張魯和吳家,你有沒有考慮過如何自保?”


    “這個……”


    李燮臉色一沉,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沒有想過。


    雖然一開始呂公子說了,如果他們手上有著數十萬的百姓,無論是張魯還是吳家,都不敢輕易的對他們下手!


    但是萬事開頭難!


    一旦有百姓開始往這邊聚集,那麽必定引起張魯和吳家的注意!


    他們要是直接對李家下手,現在的他們可是沒有多少抵抗的能力!


    我拿出她,你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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