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方在聽風小院待了一兩個時辰,最後一臉欣喜的離開了。


    第二天整個洛陽城都似乎陷入了歡樂的海洋,呂方作為大漢的宦官,自然是要在皇宮裏麵幫忙的。


    等到午時,那些王公大臣紛紛入宮,向董太後拜壽。


    呂方現在雖然已經是中常侍了,但是他身上除了賭司令這個名頭外,並沒有其他的官職,所以論資排輩的情況下,他並沒有進入大殿的資格。


    不過呂方也不在意,待在大殿之外,反而要自在一些。


    可是當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呂方突然聽到大殿裏麵傳來一陣喧嘩聲,隨即他就看到了張讓一臉凝重的走了出來。


    張讓在大殿門口掃視了一圈,徑直的走到呂方身邊,張嘴問道:


    “呂方,你前段時間可是用一首詩哄騙過王美人?”


    呂方心中一驚,這件事張讓怎麽知道,是誰告了密?


    春桃,王珪還是誰?


    他們說了多少,自己和王美人之間的事有沒有說?


    自己傳宗接代的東西還在的事情有沒有暴露?


    呂方下意識的就想否認,但是話到嘴邊,確是被他生生的給咽了下去。


    這張讓既然這麽問了,那他肯定是知道了這件事,或者說不單單是他……


    大殿內剛出現騷亂,這張讓就一臉凝重的出來問自己,那說明大殿裏麵必然出現了自己不知道的變故。


    這個時候否認,定然不是上策。


    “張伯,發生了什麽事,我是吟過一首詩,可絕非什麽哄騙!”


    “哼!”


    張讓冷笑一聲:


    “還不是哄騙,你抄襲別人的詩,還說是你自己做的,這不是哄騙是什麽?”


    抄…抄襲?


    呂方這首詩是抄襲不錯,但是他抄的是原本曆史上唐朝的詩,他拿來用說是原創一點問題都沒有。


    怎麽可能會是抄襲?


    他抄襲誰?


    莫非這個時代還有其他的穿越者?


    張讓見呂方一臉呆滯的模樣,心中更加認定了呂方抄襲的事情:


    “現在這件事已經傳開了,你等下進去好好的認個錯,大不了名聲壞了,我等宦官也不需要什麽好名聲,有天子的寵幸就夠了!”


    不過這個時候,呂方突然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事,嚇了他一跳!


    他還以為……


    說實話,剛才怎麽從皇宮裏麵殺出去的事情他都想好了。


    “張伯,這抄襲一事從何說起啊,我抄誰的了?”


    “你還不承認,做錯事了就要認!”


    隨即張讓就把之前宮殿裏麵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一刻鍾前,宴會正式開始,文武大臣紛紛給董太後送上賀禮。


    這種高級別的宴會,本來憑借孔融的身份是沒有資格參加的,但是人家有一個好祖宗,所以他憑借孔聖人二十代嫡係傳人的身份混了進去。


    輪到孔融進獻壽禮的時候,他拿出了一首詩,說是他嘔心瀝血所做。


    於是孔融便在大殿之上,慷慨激昂的背誦道: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


    空賜羅衣不賜恩,一薰香後一銷魂。”


    雖然時代不同,但是大家對美好東西都是有一定的鑒賞能力的。


    所以孔融的這首詩頓時博得滿堂喝彩,無數文人雅士都是激動的滿臉通紅。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大殿中出現了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王美人說這首詩是呂方所做。


    這一下子頓時如同捅了一個馬蜂窩一樣。


    本來因為黨錮之禍,世家和宦官就是敵對的關係,而宦官因為出聲大多貧苦,那些世家也是打心底看不起宦官的。


    而《金縷衣》這首詩如此的精彩絕倫,有怎能是一個宦官出生的家夥寫出來的,更何況剛才孔融還親口說是他寫出來的。


    所以沒有等孔融開口,那些世家出身的家夥就對王美人一陣噴,其中以孔融的女婿羊衜最為積極,所以才會有之前呂方聽到的騷亂聲。


    呂方聽到這裏,眼中頓時寒光閃爍,這王美人可是他的女人,欺負自己可以,但是欺負自己的女人可是不行。


    此時呂方心中對孔融已經有了殺意!


    “走吧,那些世家子弟正聯名請求陛下責罰你,你趕快進入認個錯!”


    認錯,我認他奶奶個腿!


    呂方心中怒意升騰,隨即就跟著張讓進入了大殿之中。


    剛進入大殿,呂方就聽到羊衜在那裏慷慨激昂的說道:


    “陛下,抄襲這種事情不可容忍,此時不嚴懲,不以平民憤,不嚴懲不以告慰先賢英靈!”


    羊衜話音剛落,袁術就急不可耐的站了出來:


    “陛下,明德(羊衜字)說的對,此時關係到我大漢的文風,必須嚴懲!”


    天子劉宏高坐在禦座之上,滿臉的鐵青。


    他知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不單是抄襲的問題了,而是這些世家借此來逼宮。


    現在賭司的發展,已經讓他們產生了威脅,如果能這個機會,把呂方給除掉,那就相當於斷了劉宏的一隻手臂。


    賭司成立時間雖然不久,但是賭司前前後後差不多給了劉宏六七千金,這可是六七千萬。


    這筆錢雖然對於整個大漢帝國的發展那是杯水車薪,但是也足夠劉宏做很多事情。


    一旦天子手中有了足夠多的錢財,那麽他就能收攏那些士兵的軍心,這些並不是世家想要看到的。


    如果連呂方這個為劉宏轉了這麽多錢的人,他都保不住,那麽以後還有誰肯為天子賣命。


    所以這大殿之上,雖然表麵上是因為呂方抄襲而起的爭論,但是雙方進行的博弈確是關係到大漢朝堂的走向。


    就在劉宏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麽維護呂方的時候,一個清朗的聲音突然在大殿中響起:


    “怎麽,你們這是再教陛下做事嗎?”


    “誰?”


    眾人迴頭,就看到了一臉寒霜的呂方走了進來,他指著羊衜和袁術罵道:


    “雷霆雨露均是天恩,你們兩個當眾威逼天子,可還有一點作為人臣的規矩,這就是大漢世家的教養?”


    “無君無父之徒,我呸!”


    天子劉宏眼睛頓時一亮,他從來沒有感覺到呂方這麽順眼過。


    羊衜被罵了一個狗血噴頭,他立馬揚著脖子迴懟:


    “你個抄襲之人,還有臉露麵!”


    “抄襲,我就是抄襲了,怎麽了!”


    “怎~麽~啦!”


    我就喜歡這樣,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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