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總之在那之後媽媽就特別敏感,之後媽媽和外婆還找人給我算命燒胎什麽的,但是她們總是不告訴我結果。


    最後我們終於搬到了一個“幹淨”的地方,那裏曾經是一個派出所的辦公室,後來派出所在其他地方新建了,老的辦公室就讓了出來。一共有三層,我們住中間那層。從搬過來到現在,已經好幾年過去了,這裏都很太平我現在要講的是我念書的那所大學裏發生的一些離奇的事情校園一直都是一些恐怖作品時常提及的環境之一,大概是因為校園裏人多嘴雜,很多事情傳了傳的就變味了的原因,但是以下我所講述的故事,卻全是我親眼所見剛進大學沒多久,就遇到了一件怪事有一次去食堂打飯,排好長好長的隊,但是我卻發覺有個打飯窗口前隻有零星的幾個人,其中排最後的是一個穿著很奇怪的女生。我說她奇怪是因為在大熱天,大夥都巴不得把衣服全脫掉,而她卻穿著長衣長褲,最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還穿著一雙厚厚的紅白相間的雨靴,靴筒很長,幾乎可以達到她的膝蓋,而她的頭發,很長很順很直,就這樣搭下來,把她的半張臉都蓋住了。我沒有過多考慮,看見人少就徑直走過去,排到她的後麵,這時我發覺好多人都用一種很異樣的目光看著我,我不知道為什麽,也沒有多管,排我的隊打我的飯而這時,她竟然緩緩迴過頭來,朝我微微一笑天啦,我差點往後摔一跤,她的臉是一片慘白,不,用慘白來形容都不夠,完全是毫無血色的白,白得可怕,一點正常人紅潤的光澤都沒有!而她笑,讓我說不出的心寒,我自認為我已經見過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了,但是看見她的笑,我還是感覺到了一股讓人無法唿吸的詭異我盯著她的眼睛,那雙眼睛真讓我覺得熟悉,好象似曾相識……應該是土坡老屋的那個廁所,我看到的那個“東西”的臉,雖然當時很暗,但那雙空洞又呆滯的雙眼我一直無法忘記,而現在眼前的這個大活人的眼睛,竟然和那個“東西”如此相似我矗在原地,心跳再次加速她緩緩轉過身去。我用“緩緩”這個詞是有來由的,我發現她和一般人走路不一樣,我們走路就是很正常的大步大步向前走,稍微講究點的女人會屁股一扭一扭走一字步,但是她卻與眾不同,是很慢很慢的小碎步。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清朝時候裹小腳的女人怎麽走路,她就和那種走法一模一樣。不,我覺得更象那種腳踝被綁了一根繩子的人走路,想挪大步些,但是卻縛住隻有走小碎步。但是……我咽了一口口水,腳踝綁繩子,人的腳踝怎麽會綁繩子,綁繩子的隻有……活人是不會在腳上綁繩子的,隻有躺在棺材裏的死人……那頓飯,我一口都沒吃下,心裏亂急了。我想要麽是我遇到什麽了,要麽是那個女生真的有問題那天夜裏,我居然失眠了,後來好不容易睡著了,卻做了一整晚的噩夢,眼前全是那張白得象蠟紙一樣的對著我笑的臉!以至於後來一段很長的時間我一見到別人對我笑我就害怕後來就一直沒有在校園裏看見她,隻是從同學那裏得知道她是個全校著名的怪人,據說沒人敢和她一間寢室,她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也沒有朋友。我隻覺得人們的輿論真的很可怕,會把很多東西誇大,但是我一想她的臉,還是心中發麻,我想這些心理感覺應該全是一些事情的暗示有天夜裏,我跑去三樓同學的寢室看<迷離檔案>,已經很晚了,大約有十一點左右,所有的寢室門已經關了,隻有過道上有幾盞昏暗的燈光在閃爍,我們學校的這棟寢室是新建的,呈l型走向,而我住的寢室在四樓,樓道離我住的那間屋子大約有二十米,中間有個拐彎,不過是死角沒路。我清楚得記得我從樓梯間走上四樓的時候前麵有個女孩,穿著一身灰白灰白的衣服,頭發很長很順,她走得很慢很慢,我很疑惑,揉揉眼睛仔細看,原來她竟然穿著一雙紅白相間的雨靴居然又是她!她不是住這棟樓,怎麽會在那麽晚出現在這裏呢?我大氣不敢出,更不敢走到她前麵,隻有小心地跟在她身後。我真的再次強烈感覺到她的腳上一定是被綁了根繩子,不然一個正常人不會這樣走路,還有她的雨靴,我直接懷疑雨靴裏麵根本不是腳而是其他她似乎並沒有發現我,但是在轉角的時候她卻突然加快了速度,一下就不見了。我的好奇心驅使我跑過去,大約就幾秒鍾我就跑到了轉角的那個地方,可是,前麵是空空的宿舍走廊,除了有一盞昏暗的燈之外,什麽都沒有我敢保證我沒有聽到開門和關門的聲音沒,並且從她轉彎到我衝到轉角不過幾秒時間,她不可能那麽快就進入一間寢室她,哪裏去了?我剛剛看到的真的是她嗎?或許我該問,我剛看到的真的是人嗎迴到寢室,我異常亢奮,把自己見到的告訴室友,她們都認為我腦子有問題,要麽就是眼花了。沒有辦法,我說的事情有很多都得不到別人的信任。當天晚上我又失眠了,輾轉反側腦海中全是她的臉她的腳她的鞋還有她的磣人的笑。我根本睡不著,於是起來到陽台吹吹風。陽台對麵大約十幾二十米的距離是另一棟宿舍,以前是專住男生的,後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成了女生宿舍。我住的這邊宿舍比那邊的地基更高一些,所以盡管我隻是在四樓,但是對麵過去正好是那邊的六樓已經很晚了,我沒有開燈,怕把室友們吵醒。陽台很大,全是晾的衣服什麽的,我隻能伸出個腦袋趴在陽台邊。對麵是一片黑暗,據說那邊的寢室是要熄燈的,一到11點,管理阿姨就會把所有的閘門拉下來,隻剩過道和廁所的燈,很昏黃,特別是正對過去那間六樓的廁所,燈似乎是壞的,一閃一閃夜很靜,偶爾會傳來一兩聲電話的鈴聲,初聽上去很嚇人,我知道那一定是晚上睡不著的人們在開玩笑打整人電話(我們學校寢室的電話全是有序排列的,可以根據寢室號而推斷出電話號碼)叫人起來上廁所什麽,所以已經習慣了,也不覺得嚇人。隻是有時候如果去仔細聽的話會覺得裏麵有些鈴聲特別的悠遠,用寢室裏一個膽小的女生的話來說,象是“從地獄裏傳來的也怪,這天晚上我聽到了好幾聲象是”從地獄裏傳來的“聲音。夜裏沒什麽風,卻很涼,或許是經曆了一些事情的緣故,我對於”涼“會有更深一層的體會,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一些類似攀爬的聲音。我的眼睛在那一刻定住不動了我確定是她,她背對著我爬在對麵挨著廁所的那間寢室的外牆上!還是灰白灰白的衣服,長長的隨風飄舞的頭發,紅白相間的雨靴!她就掛在那裏!天啦,那是六樓她的雙腳好象在用力地蹬,我真的不敢想像,要是手抓不牢的話,她會被活活摔死的!而這時,她好象突然被人推了一把似的,一翻身就爬進了寢室。但是爬進寢室的她卻沒有動,因為她的衣服是灰白色,加之旁邊有廁所一閃一閃的光,盡管很昏暗,但是我卻可以看得很真切——她一直背對著我,一動不動。我下意識地抓緊了脖子上戴的狗牙,心說我連鬼都見過,還怕你這個人嗎而就在我眨眼的瞬間,她轉過了身,忽然變得很高,象是站在了板凳或桌子上,正好和我對望!這時我才發現,她腳上雨靴已經沒有了,但灰白的裙擺將腳遮得嚴嚴實實。偶爾的一點燈光映在她的臉上,透出的仍是一片毫無血色的慘白。我打心眼裏想問她一句,你到底是人是鬼她又笑了,我總感覺她能知道我心裏是怎麽想的,她能根據我所想的做出反應。那不是微笑,那是一種大笑,我能看到她笑得前仰後合,但是我豎起耳朵聽卻聽到不任何聲音,四周靜得可怕!她笑得越來越誇張,嘴巴張得越來越大,大得好象已經占據了她的半張臉了,突然,她兩手猛得撐住窗框,半個身子一下子從窗戶裏凸出來,象是要撲向我,笑也沒有了,在昏暗的燈光下,我看到了她齜牙咧嘴的表情,嘴巴和眼睛都是如深淵般的空洞。我嚇得立刻退了進來,癱坐在了地上,心髒開始狂跳,還沒有等我舒過氣,電話鈴猛地響起來,害我嚇得直往後退到牆角,電話一直在響,瘋響,我顧不得多想就衝到電話前想拔掉了插頭,可是我的的手一直在抖,而插頭卻怎麽也拔下來,它一直在響一直在響,象催命一樣響。此時我多麽希望室友們能醒來,可是她們全睡著死沉,一動也不動。我感覺自己都快崩潰了,我一邊拔插頭一邊盯著陽台,我擔心那個女人會突然從陽台衝進來,我想喊卻喊不出,我曾經遭遇過這樣的經曆,可是我沒有想到我還是會如此恐懼。我拚命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要冷靜,但鈴聲真的象催命一樣,害我的神經幾近崩潰突然,鈴聲停止了,什麽聲音都沒有了。耳旁隻有室友們安睡的鼾聲。一切都迴歸平靜,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我依然癱在地上,心依然狂跳不止,然後在第一反應時間我拔掉了電話插頭,將電話扔進了旁邊的雜物櫃,然後從抽屜裏拿出了剪刀,把它放在自己的枕頭邊上,小心翼翼地躺在床上一夜無眠……第二天早上我沒有去上學,室友們都說我的臉色很差,蠟黃蠟黃的。我不知道到底是被嚇到了,還是真有什麽髒東西。我在床上躺了大概有大半天,晚上的情形一直在我眼前迴蕩。中午也沒有去食堂吃飯,總害怕再見到那個穿紅色雨靴的長發女生。我也覺得奇怪,自己似乎從來沒有那麽害怕過,或許是因為以前見到的是可以確定的”那東西“,可是那晚所見到的卻無法確定其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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