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七月,驕陽似火,我卻從心底透出一陣又一陣的冰冷那段時間家裏的氣氛空前緊張,爸爸也不馴狗了,而媽媽總是一天到晚抱怨說爸爸是不是在生意上得罪了什麽人。而我也聽附近的老人們說家裏不能同時養狗和養貓,特別是黑色的母貓,因為母貓陰氣重,黑色的母貓不但陰氣重而且還很邪門,而狗又是很有靈性的動物,所以二者放在一起養肯定會死其中一個。


    而我家的貓,就是一隻黑色的,母貓發生了這件之後我就再也不敢一個人睡了,於是我就和媽媽睡,而爸爸就去睡我以前睡的那間屋。我和媽媽的這個房間離後院是最近的,房間裏有個一米見方的小窗戶,窗戶外就是後院的洗手槽,再對過去就是建房同期所修建的一個簡易的廁所,廁所是密封的,有扇小木門,插銷在外麵所以隻能從外麵關死,人要是上廁所的話,門隻能虛掩。


    又是一個夜裏,大概是半夜兩點多,我起來上廁所,借著清冷的月光我看見兩隻狗狗縮在後院的角落裏,眼睛看著我,似乎很無辜(不要懷疑我的視力,養過德牧的人都知道,德牧的眼睛類似狼眼,在月光下是會發光的)。我被它們這樣的樣子吸引了,輕輕走過去,摸著其中一直叫“黑仔”的狗狗的頭說:“怎麽了?睡不著了?”黑仔先是很乖巧得“嗚嗚”了幾聲,似乎想要親近我,但是隻有幾秒鍾的時間,它就突然變得很狂躁,嘴巴也咧開了,整個身子呈進攻狀的匍匐,“汪汪!”它對著廁所的方向開始狂叫!


    我順著月光看過去,廁所似乎有些異樣。


    廁所真的是有些異樣。但是我卻又說不出為什麽,而狗狗的叫聲卻越來越大,它已經站起來,似乎馬上就要向廁所撲過去。我迴過頭,蹲在地上拍了拍它的頭,它似乎知道我要做什麽一樣,突然就不叫了,隻是小聲的“嗚嗚”著我心裏此時好象被人放進了一團毛茸茸的東西,特別不舒服,有種說不出的心慌,但是仍然壯著膽子一步一步小心地向廁所走去插銷是被拔出了的,按理說這樣的木門應該是虛掩著的,但是門卻關得緊緊的,我推了推,發覺推不動,又用點力,還是不動,似乎是有人在裏麵死死地抵住。這時,裏屋傳來爸爸的聲音:“瓶兒,出啥事了?狗咋在叫呢我本來放在木門上的手突然縮了迴來,唿吸開始越發急促——媽媽在屋裏,爸爸在裏屋,那廁所裏的到底是……?我轉過頭看著兩條狗狗,它們有著和我一樣的恐懼。


    嗬嗬……嗬嗬……嗬嗬”廁所裏傳來了笑聲,雖然聲音很小,但是我能聽清,是很清脆的笑聲,狗狗的耳朵也在動,看樣子它們也聽到了,而這時,其中一隻狗狗打激靈似的退到了角落裏嗬嗬……“又是一聲。這次我聽出來了,是孩子的笑,從廁所裏傳出來的月光依舊清冷,耳旁的”嗬嗬“也越來越清晰。是小孩,真的是小孩,可是那麽晚怎麽會有小孩呢?並且是在廁所裏此時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來那麽大的勇氣,使勁敲打著廁所的木門,邊敲還邊叫爸爸。我幾乎是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氣了,其實已經不是敲門而是撞門了,可是門就是紋絲不動,狗狗們的膽子好象也大了起來,配合著我的敲門聲不停地叫喚著一會兒爸爸從裏屋出來了,問我在幹嘛,我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隻是聲音顫抖著說我要上廁所門開不了,爸爸象是發火了,大步走到廁所前把我拽開,然後抬腳一踢門,開了除了耳邊掠過一絲風,沒有任何異樣。但是狗狗的叫聲卻戛然而止,全部驚恐地向後退到牆角廁所裏什麽都沒有爸爸把後院的燈開開,也把廁所裏的燈開開,仔細檢查,真的什麽都沒有。門後麵沒有任何抵擋的東西,門和門框之間也沒有摩擦的痕跡爸爸說是我的幻覺,可是我真的是清晰地聽到那些笑聲啊!這時媽媽也醒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抓米,然後灑在廁所裏,邊灑還邊念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之後,家裏清淨了幾天。我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可是我卻不知道,這些還僅僅隻是開始我們這個地方地處四川盆地腹地,濕氣很重。在夏天,經常是一連暴曬好幾天,然後就是連續半個多月的陰雨那一年進入七月下旬後,雨就開始連綿不斷地下起來了這所房子已經建成很多年了,所以難免會有漏雨和滲水的情況發生,這天傍晚,我在靠近後院的那間屋子看書,也奇怪,那天的天色好象特別地暗,以至於我把房間裏的燈都開開了。外麵滴答滴答的雨聲似乎有些下大了的跡象。我看書看累了就抬起頭望著天花板發呆,然後把目光轉移下去看著牆壁發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滲水的原因,我覺得牆壁和前幾天有些不一樣,更加班駁,上麵好象還有一些奇怪的紋路。這時我突然想到了以前小時候住的那所老屋裏的小孩頭像,心裏一陣發麻,立刻把頭調開雨依舊滴答地響著,媽媽在外屋看電視,爸爸出外辦事沒有迴家我有些神經質地爬到床上去,用被子把頭蓋住,雖說七月但是仍舊很熱,我也不知道這樣蓋了有多久,也許是自己迷迷糊糊睡著了。這時,我又一次清晰得聽到小孩的笑聲——”嗬嗬“。這個時候我已經說不清楚到底是害怕還是憤怒了,總之在那一刻,我掀開了被子!


    我到底看到的是什麽東西呀我覺得我真的無法用文字來形容,一團很大的類似於白霧的東西緩緩地在從房間的角落裏升起,然後以一種十分快速的運動”飛“出了那個一米見方的小窗戶,而就在同時,後院的狗狗開始狂吠,那是一種近乎於嘶啞的吠叫,兩隻狗狗象是想把喉嚨喊破一樣叫著媽媽從前屋跑過來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我一五一十得告訴了她,於是她默默得走到米罐前抓出一把米,然後走到後院子灑在地上,狗狗的叫聲卻沒有停止,於是媽媽又迴屋用碗裝出一大碗米,邊灑邊念念叨叨,一直從後院子灑到山坡上,折騰了大約十分鍾,狗狗的叫聲才漸漸停止了也許我看這樣的情形已經看慣了,並且媽媽的臉色也不大好看,所以我也沒有再過多得去追問晚上,爸爸迴來了,外婆也來了,外婆給了我一個紅色的三角形的東西,讓我無論如何不能取下來。我好奇地拿在手中把玩,想看看這東西到底是什麽做的,可是外婆卻狠狠地把那玩意兒從我手中奪走,然後從身上摸出一根紅線繫上,戴在了我的脖子上。”不能取下來!“外婆再一次重申夜裏,我似乎聽到父母和外婆在談論搬家的事情。其實我一點也不想搬家,我從小到大一直搬一直搬,我也很想安安穩穩地住下但是沒有等到搬家,怪事又發生了那段時間,我一直在想那團白霧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會憑空從我家升起?而之前門口被倒吊的死貓,半夜廁所裏的笑聲,這些又有沒有什麽具體的關聯我不是個膽大的人,但是我卻很想在搬家之前把這些事情弄明白,於是我象個學者一樣開始留意家裏的大大小小的角落與細節。有段時間我的”研究“可以說是近乎於瘋狂,有一次我在廁所裏起碼彎著腰觀察了兩個小時,卻一無所獲八月的一天,表哥來迴我爸爸的話,說房子找到了,過幾天就可以搬過去,父母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我們要搬了,我竟然有些捨不得,一天傍晚(唉,又是傍晚,可是那些事就是發生在傍晚沒有辦法)天空已經不那麽陰霾了,大約是七八點鍾吧,我牽著狗狗到山坡上閑逛,泥土有些鬆軟,應該是剛下完雨的緣故。我從小就很喜歡聞泥土的味道,特別是雨後泥土的味道,很清新很好聞。而這時,黑仔從遠處跑過來,死死咬住我的褲腿,好象想把我往哪裏帶,我很疑惑得跟著它,結果它把我帶到山腳的一處角落,然後它死命地不停地刨土,不一會地表被它刨出一個坑。我望了一眼,隻覺得白花花的,因為天色已經漸晚,所以我不得不湊近了去看,這一看不打緊,差點沒把我給嚇死是一堆白骨我往後急退幾步,絆到一塊大石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爬起來飛似地跑迴家我把情況告訴了父母,可奇怪的是父母卻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反而異常的平靜,爸爸隻是拿著鋤頭到山坡上把發現白骨的地方再一次掩埋起來,而媽媽當晚則買來紙錢一類的東西在山坡上燒了。夜裏,媽媽撫著我的頭,叫我不要害怕,搬家後她把什麽事情都告訴我,現在還不能說我不是個喜歡死纏爛打的人,既然她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再追問第二天一起床媽媽就丟給我一個大箱子,說我叫我收拾東西,過幾天就搬,說來也怪,我去以前我自己住的那間屋收拾東西時,一進門就好象被誰狠狠地絆了一下似的,害我重重地摔了一跤,兩腿象下跪一樣拄在地麵上,頓時起了兩個大包,又紅又腫。我在這所房子裏住了很久,從來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而那間屋子的門口也沒有門檻,地麵更沒有高低不平,可是我卻著實得象被人絆了一下其實想起來,這也許是一種暗示,可是當時卻沒有過多得去關注,以至於發生了後麵的事情,害我差點小命不保搬家是一件相當累人的事情,我是個很重感情的人,每次搬家似乎都要死要活的,心裏要難過傷心好久當天下午大約四五點鍾的時候吧,本來悶熱的天開始起風了,我和狗狗們在後院享受這片刻的清涼,我全身由於搬家收拾東西而髒兮兮的,所以就跑到水槽前去洗手,狗狗跟在我的身後,看見我在搞水就以為我要和它們一起玩,所以就上前來用鼻子蹭我的手和我衣服,我也順勢蹲下和它們一起玩,狗狗很興奮,撒嬌似的來舔我的脖子,其中一隻(我忘記是誰了)對我脖子上的紅色三角形護身符很感興趣,一直在嗅,然後又舔,把那個紅東西弄得濕嗒嗒的,讓我特別不舒服。我看著風還比較大,於是就把護身符取下來在水槽裏洗了洗,奇怪的是好象洗出了一些紅乎乎的東西,聞聞還有股藥味,我也沒有多管,以為是掉色了,然後就把那個紅東西掛在晾衣杆上晾幹就在這個時候,天色突然灰暗起來,風似乎一下就加大了自己的攻勢,此時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隨著風被我唿入了喉嚨,我隻覺得喉嚨一陣難受,不由自主得咳嗽起來,而且越咳越厲害。而這是,我眼睛的餘光不經意間瞟向廁所,那裏有個東西我確信我沒有看錯,就在廁所虛掩的門裏,有一張臉。那是一張灰黃得近乎病態的臉,就爬在門縫邊,往外麵打望(天啦,我快寫不下去了,唿吸急促)。我無法分辨那是個男人還是女人,他(她)脖子以下的部分藏在門後,似有似無。此時天色灰暗,盡管是夏天的下午四五點鍾,但感覺和破曉前差不多。我就這樣和他(她)對視著,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那麽大的勇氣,總覺得家裏這段時間來的怪事的根源可能就是他(她)。他(她)沒有表情,我也沒有表情,我甚至有衝上去的衝動。狗狗在發出恐懼的”嗚嗚“聲,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天夜裏我起來上廁所狗狗也是這樣叫的。我不敢把頭移開,我怕我一轉身他(她)就會不見!而這時,我看見他(她)不知從何處伸出一隻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似乎是呈一個打望的姿勢。我心跳得厲害,想喊在外屋的父母來,可是怎麽都喊不出聲,好象我整個人就被定在那裏了一樣,無法動彈人的好奇心是個很可怕的東西,能讓人忘記恐懼。我真的想衝過去抓住他(她),對望算什麽,誰怕誰哦!可是我真的,一動也動不了汪汪——汪汪——”是我家黑仔的叫聲打破了僵局,我象是被打了一針興奮劑一樣全身抖了一下,而就在這一瞬間,廁所那裏什麽都沒有了。風依然很大,沒有陽光,但是真的,什麽都沒有了我在第一時間裏叫來父母,他們表情嚴肅,媽媽不停地念叨我說我不應該把紅色的護身符取下來。爸爸沒有罵我,隻是催促我趕快收拾東西,明天就搬家但到第二天,我們的家卻沒有搬成當天,我做了一夜的夢:小孩的臉、廁所裏的臉、吊死的黑貓、半夜的笑聲、土坡上的白骨、屋裏奇怪的白霧……一切的一切象看電影一樣從腦海中漂浮而過——當我驚醒時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剛吃過早飯我就覺得頭暈,渾身無力,還覺得脖子特別癢,一開始我覺得是被狗舔了的緣故所以也就沒有去管它。但是一到一個小時我就覺得脖子上不單單是癢那麽簡單,還有陣陣的刺痛,用手一摸發覺全是黃豆大小的皰,我馬上告訴媽媽,她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什麽,隻說馬上去看醫生於是馬不停蹄來到醫院,醫生說是什麽變態的病毒的什麽疹,見我癢得厲害就給我打了一針止癢的,又給我一些白色的藥丸,迴家後我吃了一顆,有些甜,癢是止住了,但是瞌睡也來了因為我突如而來的病,所以家也沒有搬成。我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多,午飯也沒有吃,一醒來就覺得特別熱,渾身無力的狀態也更加明顯了,喉嚨也痛,嘴巴裏麵澀澀的,說不出的難受。當我迷迷糊糊走出房門時,著實把父母嚇了一大跳那原本隻長在脖子上的皰現在長得全身都是:臉上手上腳上前胸後背到處都是皰,密密麻麻可怕極了,但是最要命的卻是——連嘴巴裏和喉嚨裏也全都是!我就象個被開水燙起水泡的怪物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連死的心都有了夜裏我開始發高燒,那段記憶到現在已經有些迷糊了,我隱約記得媽媽幫我換衣服做冷敷,好象外婆也來了,然後我就被連夜送到了醫院病毒性皰疹!也就是出水痘我在醫院躺了三天,據說水痘長在喉嚨裏是會死人的,這三天我一直不怎麽清醒,有時候盯著輸液的吊瓶就可以發上一天的呆,這些都是媽媽後來告訴我的。我也覺得很奇怪,從小到大我的記性都不錯,但是自從那件事情後我好象就變了一個人似的,很多短時間的事情都記不住了,但是時間一長我又能清晰得記起來。我想到現在朋友們都說我這個人做事迷糊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出院後的我象個鬼一樣,不能洗臉不能洗澡不能洗頭(八月的四川啊,好熱啊~),天天喝稀飯,每天做同樣的事情——乖乖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也不能吹風扇,更不能見生人。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就是媽媽交代的,我照做就是了。出院第二天外婆給我捎來一個白色的類似於牙齒的東西,媽媽把它穿上紅線讓我帶著。就這樣我過了半個月“關禁閉”的生活,身上的皰疹慢慢的長大然後破掉流黃水然後結痂,我都不敢照鏡子,我覺得那段時間的我就象是一個滿臉堆滿鳥屎的妖怪,對,就是鳥屎半個月後我第一次洗澡,澡盆裏有很多奇怪的草藥,好象還有象柳葉一樣的東西,我知道柳葉是辟邪的,也沒有多問,乖乖得洗了。嗬,真舒服啊我們的家最終沒有搬成,因為表哥給我家找的房子出問題了,出了大問題,到現在媽媽都常念叨,還好當時我們沒有搬,還好當時我得了那場病表哥給找的所房子其實是一所兇宅,據說這房子建房之初由於房主剋扣建築工人的工資,所以當時的一個的泥瓦匠人就在地基裏麵做了手腳。房子建成之後不到兩年,那戶人家就開始接二連三地死人,先是死父親,然後四個兒子,然後是兩個孫子,總之幾年不到,家裏的男丁就全死光了。後來房子轉手買給了一戶做生意的人家,這戶人家不信邪,舉家遷過來,結果半年後男主人和他的兒子就因為交通意外而身亡。第三戶人家是個大家族,香火鼎盛,他們把房子全拆了,然後挖地三尺,在地基的四個角上都放上銅龜再建房,建成後又在屋簷上刷了三遍紅漆,門口還擺上兩個石獅子,但盡管這樣他們仍然逃脫不了房子的詛咒,家裏的男人死的死病的病瘋的瘋,不出五年,這個家就衰敗了,家裏盡剩下女人,而這些女人也常在半夜看到屋子裏有東西在遊逛,請了道士法師什麽的,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所以才把房子租出來還好我們沒有租,聽說後麵租的那戶人家住進去不到兩個月,男主人就得肝癌去世了。當然,這是後話還是迴到我住的那所房子裏。因為沒有找到房子,我的病也剛剛痊癒,所以我們隻有暫且住在那裏。幾個月後爸爸生意折本,家裏的經濟陷入空前的困境中,有段時間我們幾乎要靠借親戚的錢度日那年冬天,爸爸的哮喘病又犯了,媽媽揣著借來的五百塊錢急得直哭,我們三個頭抱頭,不知道是怎麽熬過來的第二年的春天,爸爸的病情穩定了,家裏的經濟也稍微好了一些,我們倉皇地逃出了那個宅子前幾年我從那個地方經過,看樣子已經荒廢了,以前的芭蕉樹不再茂盛。爸爸找人修的圍牆也已經倒塌,院落裏盡是雜草。我沒有進去,因為一想到那年發生的事情心裏也不免後怕。但是心中又升起很多疑問,於是迴家找媽媽問個究竟媽媽的解釋卻讓我愕然那所房子旁的斜坡其實是個亂葬崗。解放前那個山坡就是槍斃死刑犯的地方,很多犯人被槍斃後由於沒有人來收屍,所以有好心人就將他們的遺體就地掩埋,久而久之那裏的陰氣就越來越重在陰氣重的地方建房?房主是個瘋子嗎?他難道不知道那個地方的過去嗎?我拋出了一連串的疑問媽媽笑了笑說,房主其實就是她的姨丈,當年她姨丈的父親病重,陰陽師說要以毒攻毒,選個陰氣重的地方修房子,所以當年是故意選在這裏的。她姨丈的父親死後,這所房子也越來越不太平——她姨丈得癌症病故,她姨丈的兒子做牢,家裏的小孩溺死……在我們搬來以前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住過人了小孩?又是小孩?我問,那個小孩是怎麽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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