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橫看著眼前的地方,即便是在黑夜之中,能夠看清楚周圍是一片荒郊野嶺,而且土地非常的荒蕪,地麵上隻有零零星星的一些植被,連土地都覆蓋不住。


    前方地勢比較高,到了一個上坡的路段,那裏就是溫善所說的嬰怨坡,也就是他們今天要來的地方。


    “咱們再往裏走一段路就好,到了裏邊之後,你就能夠見到嬰怨坡的其他人了,到時候我讓人幫你先施法遮掩一下蹤跡,然後咱們再說其他的事情。”溫善一邊對著鄒橫說著,一邊抬腳就往前走去,鄒橫趕忙跟上。


    在跟上對方的同時,鄒橫抬起了自己的雙手,在自己的雙眼前劃過,隨著他眼睛之中亮起兩團綠色的光芒,鄒橫將周圍看的更加清楚了。


    這個叫做嬰怨坡的地方,的確是一片荒郊野嶺,周圍非常的荒涼,根本就沒有多少植被,在施展出了開眼術之後,鄒橫發現,周圍裸露的地麵,顏色竟然都是有些發黑。


    而這種發黑,不是那種土地非常肥沃的顏色,的,而是另外一種仿佛受到了汙染之後,給人感覺有些古怪的黑。


    在這種看起來一片荒涼的環境之下,配上此時的黑夜,鄒橫一邊往裏走,一邊竟然覺得稍有些滲人,特別是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之後,鄒橫雙眼明顯看到了前方那彌漫著的邪異之氣。


    “果然,在瑞國這個地方,就不能期待有什麽非常正經的地方!”鄒橫盡管早就猜到,自己可能會看到邪異之氣,可如今真的看到眼前這一幕,還是讓他在心中歎了一口氣。


    前方的濃鬱的邪異之氣,讓鄒橫想起了他來到瑞國的時候,中途經過的血樵山,這裏給他的感覺,和血樵山稍微有些類似,很明顯,前方恐怕有一個最起碼是兇級的邪異。


    溫善迴頭看了鄒橫一眼,注意到他的眼中綠色的光芒之後,就笑著開口說道。


    “在整個瑞國之中,凡是一些窮山惡水,遠離人群的地方,還有術士占據的,那絕對不用說,這些地方必有其特殊之處,要麽就是有厲害的邪異,要麽就是有比較有用的寶物,我嬰怨坡也當然不例外!”


    “鄒法師之前去過不老窩,想必你是發現了不老窩的秘密,才會被那些老術士追殺的吧,我嬰怨坡這裏的邪異,雖然沒有不老窩的邪異那麽厲害,但我們這裏的邪異,比起他們那裏的要溫和的多。”


    鄒橫聽到他的話,心中卻突然微微一動,開口對前麵的溫善問道。


    “不老窩的邪異,溫前輩有所了解嗎?”


    這個消息還是他剛才從對方的口中得知的,雖然他知道不老窩的術士對那些前往不老窩的人做什麽,可卻不知道那裏有一個很厲害的邪異。


    “這個,我了解的並不多,隻是以前聽人說過,不老窩的邪異,應該是一隻邪級邪異,非常的厲害,不老窩的術士為了獲得它的力量,隻能選擇將其鎮壓,要從別人那裏獲得壽命,隻能在不老窩的範圍內,所以他們大多時候,都隻能在不老窩中,等待著外麵的人上門!”


    說到這裏,溫善話語稍微停頓了一下,看了鄒橫一眼之後,才繼續說道。


    “如果你是擔心不老窩的術士繼續找你麻煩的話,那你大可不必,我聽說不老窩的邪異最近很不安分,不老窩的術士,幾乎全都迴去幫忙了,你暫時不用理他們,等再過一段時間,局勢有了變化之後,他們也同樣沒有時間來對付你!”


    鄒橫聞言,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在繼續說什麽,因為這兩人說話之間,鄒橫已經發現,前方開始有了人跡,這就代表著,他們已經走到了真正嬰怨坡的位置。


    前方的地勢其實還非常的陡峭,不過有一些房屋,就散亂在非常陡峭的環境之中,有些修建的位置還算平坦,可有些修建的位置就看起來非常危險了。


    比如說修建在一個土坡中間的,感覺房子好像隨時會塌下來一樣,也不知道到底結不結實。


    還有幾乎懸在空中的房子,就用一根木杆子撐著,下方就是懸崖,也不知道這樣的房子是怎麽固定住的。


    鄒橫目光掃了一下這些分布的零零散散的房子,大致估算一下,一共有十幾間左右,這就代表著這裏的術士,少說也得十幾個,這已經是一股不弱的力量了。


    在聞善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一處房間前,溫善伸手敲響了房門,過了一會兒之後,房門才打開。


    打開房門的是一個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中年人,他在開啟房門之後,先是看了一眼溫善,對著他恭敬的點頭行禮,然後才把目光投向鄒橫。


    “這位就是鄒法師,他還沒有決定要不要加入嬰怨坡,我帶他先迴來看看,你先幫鄒法師遮掩一下蹤跡,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說!”


    “久聞大名,鄒法師請隨我進來了!”中年人聞言,就立即點了點頭,然後側身讓開了房門,示意兩人入內。


    鄒橫進入之後,發現房間並不大,裏麵擺放的東西卻比較多,所以顯得比較淩亂,三個人同時待在裏麵,竟然給人感覺有些擁擠。


    中年人招唿著鄒橫兩人坐下,然後也不廢話,直接就開始做起了施法的準備,他從房間之中取了一些東西,來到鄒橫的麵前,對著鄒橫說道。


    “勞煩法師給一根頭發,或者其他事法的媒介也可以!”


    鄒橫聞言,也沒有猶豫,伸手扯下一根自己的頭發,將其遞給對方。


    那中年人接過了他的頭發之後,就將其用一張符籙包好,然後放在麵前的桌子上,就開始運轉體內的法力,真正的開始施法。


    他手中快速掐動著法訣,等到變化的幾個法訣之後,右手呈劍指向前點出,在麵前乘著水都一個碗裏輕輕地點了一下,將自己的指尖蘸濕,然後指尖向下,將桌麵上的那張符籙直接用手指粘了起來。


    隨後,那張包著鄒橫頭發的符籙,竟然開始無火自燃,並且快速的燃燒殆盡,不過燃燒之後剩下的紙灰,卻是半點都沒有掉落,全部都被粘在中年人的指尖。


    中年人將手指重新放到碗上,再次將指尖壓了下去,手指上麵所有的紙灰,全部都落入了碗中,然後迅速的溶解開了。


    一碗清澈的水,眨眼之間就變得漆黑如墨,而中年人的動作不停,他的指尖出現了一點火焰,又一次將手指湊到了碗上,他指間的那一點火焰,直接飛到了碗的最中央,然後靜靜的在那裏燃燒。


    與此同時,鄒橫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周圍,好像多了一層無形的屏障,不會對自己有任何的影響,但卻似乎籠罩著自己,幫自己阻擋了一些窺探的手段。


    做完這一切之後,中年人停下了動作,對著鄒橫開口道。


    “鄒法師,我已經幫你遮掩了行蹤,接下來隻要這隻碗裏的火焰一直燃燒著,那麽你的蹤跡就不會有人發現。”


    聽到對方的話,鄒橫看了一眼桌麵上的那個碗,對著中年人問道:“那一般來說,你的術法能夠支撐多長時間!”


    “這個嘛,要視情況而定,如果有人一直在用術法嚐試尋找你的蹤跡,那我的術法持續的時間就要短一些,畢竟術法的力量在不斷的被消耗,要是沒有人探查的話,最多可能能持續兩個月的時間,當然,中途若是火焰意外熄滅了,術法也就被打斷了!”


    鄒橫聽到對方的話之後,輕輕地點了點頭,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也知道了對方的術法,雖然能夠遮掩自己的蹤跡,可並不是萬無一失的,具體能夠維持多久,是一件很不好說的事情。


    “那這段時間你就多費心,看護一下火焰,不要讓火焰輕易的熄滅了,我帶鄒法師先去安頓一下,有什麽事情咱們之後再說!”溫善這時候站起身來,對著那個中年人吩咐道,說完之後,他就向著屋子外麵走。


    這個屋子的確是不大,裏麵東西又堆的太滿了,人坐在裏麵的確不怎麽舒服,有種連腿都伸不開的感覺,uu看書 .uukansh.co 既然事情已經辦完了,溫善也就不想在這個房子裏麵多待。


    “有勞這位法師了,多謝!”


    鄒橫看到溫善往外走,他也對中年人表示了感謝,然後往外麵走去。


    房子裏麵比較小,溫善待在裏麵都不舒服,何況是身材更加高大的鄒橫,他在房間裏麵一直是彎腰低頭的,即便是坐下來,也要縮起自己的手腳,感覺更加不舒服。


    走出房間之後,溫善轉頭對著鄒橫說道:“現在天還沒亮,能夠幫助你暫時改變外貌的術士,咱們天亮之後再去拜訪,反正這裏都是嬰怨坡的術士外,也沒有其他的外人,鄒法師的外藐在這裏並沒有什麽影響,所以咱們也用不著急於一時。”


    “鄒法師這些日子跑了大半個瑞國,估計中間也沒有怎麽好好休息,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一些時間,不如就先帶你去我的住處,稍微休息一下,等到天亮之後,我再帶你見見嬰怨坡的其他人,如何?”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鄒橫聽到對方的安排,欣然點頭同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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