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死了,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不會換氣。”君澤得了便宜還賣乖,他一邊輕撫祈墨的背脊一邊假意埋怨著,整個人笑得就像一隻偷腥的貓。


    祈墨不雅地白他一眼,心中的疑問讓他忽略了君澤話裏的奇怪之處:“你為什麽要吻我,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就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吻你才能向別人證明你是我的,君澤在心裏幼稚地反駁著,嘴上卻是一本正經道:“因為剛才一瞬間我突然有一種強烈的將你拆吃入腹的衝動,如果不吻你緩解一下衝動的話,可能現在你已經在我的肚子裏了。”說完他還無辜地眨了眨眼,好像在說都怪你這麽美味才讓我差點忍不住的。


    祈墨:“……”合著還是我的錯了。


    君澤笑眯眯:嗯,就是你的錯,誰叫你亂看人的,下迴看一眼親一口。


    就當自己被狗咬了一口,祈墨轉過身,被不知何時跪了一地的人嚇了一跳。


    想著君澤親自己的全過程可能都被別人圍觀了去,祈墨臉上的紅飛快地蔓延至耳朵脖子,估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就是他當下心情的真實寫照。


    君大狗澤好心情地道了一聲“起來吧”,摟住祈墨的腰瞬間就消失在原地,留下一群心思各異的人。


    從男寵集中營迴來後,祈墨老老實實地在書房待了一天,順便從離鬱口中得知了柳諳悲慘的身世。


    當然,離鬱說的都是在君澤授意的範圍內,超出範圍的他隻會對祈墨說一聲不好意思在下孤陋寡聞不太清楚就將話題給敷衍過去了。


    結合柳諳的身世,祈墨知道當時對方吸引自己的其實隻是那種泯然於世間的孤獨感,它就像一根線一樣,讓兩個同樣孤獨的人感受到了彼此的存在。


    而君澤則是有意無意的套話與觀察下,再加上一份顯示祈墨與柳諳從未有過接觸的調查資料,確定了自家的寶貝當真是對柳諳沒有一點想法,而且當時提議要去看男寵也完全是一時興起。


    發現完全是自己想多了的君澤虛驚一場,連夜下令遣散所有男寵就抱著自家媳婦幸福地睡覺去了。


    不過在睡覺前他隨手寫了張小紙條,讓離鬱在柳諳走前送到他手裏。


    男寵都遣散了,祈墨和君澤也該出發了。


    這一日,迎著冉冉升起的旭日,君澤在日光下向著祈墨逆光走來,步履穩健身形高大,整個人如神祗下凡英氣勃發,當然,前提是忽略掉他手上牽著的正不斷在打嗬欠的駿馬。


    是的,打嗬欠,這匹馬本來已經成精了。結果被君澤看上自己的原型,二話不說就抓來當了坐騎。


    不要說什麽野馬性子烈,寧死不屈之類的。要是抓你的人有本事從輪迴道裏將你的魂魄抓出來死都不放過,相信這世上就沒有性子烈這種不合邏輯的東西存在吧。


    所以駿馬屈服了,但是抵不住君澤在自己睡得正香的時候將自己強行從溫暖的馬棚裏拖出來。


    不過為了自己主人這一刻的裝逼,駿馬隻得一邊人性化地打著嗬欠,一邊挺直了腰板昂首闊步向自己另一個主人走去。


    於是,在這一莊嚴一逗比的鮮明對比下,祈墨“噗”的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


    君澤的臉頓時就黑了,他殺氣騰騰地扭過頭,結果剛好遇見駿馬正打著一半的嗬欠,雙眼還霧蒙蒙的,顯然是打嗬欠打出來的生理淚水。


    深唿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在墨墨麵前動武,君澤皮笑肉不笑地問著駿馬:“困的話要不要迴去睡會兒?”


    困極的駿馬高興地正想點頭,結果看見對方那副你敢答應我今晚就將你涮著吃的表情後嚇得連連搖頭,就連困意都被嚇到九霄雲外去了。


    一個時辰後,兩人共騎一匹馬向著太陽升起的方向——東方緩緩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祈墨:兩個男人怎麽操作?


    君澤:你過來,我教你


    祈墨:不,休想!


    君澤:乖


    祈墨:滾犢子!


    君澤:哼,好氣,媳婦竟然對我爆粗口[○?`Д?? ○]


    第7章 黔生草


    “為什麽我們要一起騎一匹馬?”祈墨看著緊緊勒在自己腰間的手臂,不解地問。


    “因為我隻有這匹馬能作為出行工具。”君澤麵不改色地撒謊。


    身下的駿馬聞言打了個響鼻:切~


    “你不是會瞬移嗎?”祈墨又問。


    “瞬移沒有它快,而且十分消耗妖力,我現在要保存實力才能順利拿到黔生草。”君澤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哦。”一聽到黔生草,祈墨就老實下來了,乖乖坐在馬鞍上不動任由身後的人摟著。


    君澤無聲地勾起唇角,將下巴放在祈墨肩膀上輕踢馬肚。然後隻見那匹駿馬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化作了一道虛影向著天邊奔去。


    祈墨睜大眼睛看著周圍的景色連成一片急速向後退去,而自己卻沒感受到一絲風吹過的痕跡,他不由感嘆這生平難得一見的神奇一幕。


    絕淩淵在妖界最東邊的死亡之地內,這裏以它為中心,方圓千裏的範圍內沒有任何活物,是整個妖界包括妖王在內不敢踏足一步的禁地。


    而黔生草就在這絕淩淵的淵底寒池裏生長著,可以說是除了那寒龍以外在這死亡之地的唯一活物了。


    這寒龍在九萬年前本是一條渡劫失敗的寒蛟,九道天雷一道比一道威力巨大,最後將它打入這深不見底的絕淩淵。


    寒蛟掉入淵底的寒池裏,由於寒池的緩衝他才沒有摔得粉身碎骨。


    可即使這樣,妖丹破碎修為盡失,等待他的也隻有死亡這一條路而已。遍體鱗傷的寒蛟絕望地閉上眼,感受著生命力一點一點從軀體抽離。


    算是寒蛟命不該絕,就在他無力地趴在地上準備迎接死亡的到來時,為君澤尋找療傷草藥的祈墨出現在了他麵前。


    什麽都沒說,祈墨逕自越過寒蛟雙腳如履平地地走在水麵上,待他走到池中央那處生長著黔生草的地方時,發現如此珍貴的仙草竟是雙生的。


    祈墨伸出手想要去碰觸這雙生黔生草,結果被一層看不見的光罩給阻擋住了。


    沒有任何驚訝之情,祈墨在右手處附上屬性柔和的神力,毫不費力就穿過光罩摘取了其中一株。


    幹完正事,祈墨依舊冷著一張臉走到寒蛟麵前,問:“你不是這黔生草的守護妖獸?”


    寒蛟虛弱地閉上眼,微微搖了搖頭。守護妖獸已經在他經曆雷劫之前就被自己給吃掉了,所以現在他身上黔生草的味道可能是吃了那妖獸導致的。


    祈墨伸出食指點在毫無反抗之力的寒蛟身上,片刻間就知道了他身上一係列的前因後果。


    收迴手指,嘆了一口氣道:“罷了,既然那妖獸已被你吞入腹中,我今日又摘走了它畢生守候的黔生草。所以因果循環,現如今我救你一條性命,你替那妖獸好好守護這最後一株黔生草。”


    說完不待寒蛟同意,一股磅礴的神力就從他的額頭湧入,迅速修複著寒蛟體內破碎的經脈和丹田,順便連他受損的神魂也修複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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