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聽信了,畢竟謝承澤畫餅忽悠的技術一流。


    第不知道幾個的仙居內,朱小彪燒好熱水,端著銅盆進了寢室內,準備給二殿下洗漱一下,誰知拿著熱毛巾走到床邊時,卻發現睡夢中的二殿下雙頰緋紅得不正常,伸手摸了摸,竟然滾燙無比。


    嚇得他丟下毛巾,跑出門大喊,“三娘!三娘!不好了!殿下發燒了!”


    不出一會兒,三娘就被無跡提溜了過來,她快步走進屋內,給謝承澤把了把脈。


    謝子渺住在隔壁屋,聞聲也飛快起身,連外衣都沒來得及穿,跑出屋焦急地去看謝承澤的情況。


    “這是白天吹風吹久了,加上昨夜正好是藥癮發作的時候,夜裏受寒了。”三娘診斷道,“我讓藥鋪開點藥,這幾天以及藥癮發作的時候,找兩個熱乎的男人暖暖被窩。”


    朱小彪啊了一聲,“兩個嗎?”


    大當家和二當家肯定不行,他倆太壯了,就算是一個人,床上也擠不下。


    那就隻剩下他、四皇子、無痕和無跡了。


    胡來不行,他老了,不熱乎。


    嗯嗯,不患寡而患不均,正好可以一天兩個。


    朱小彪認真的心道。


    下一刻,胡來便跑進來,喊道,“殿下!殿下!大皇子來了!”


    朱小彪:???


    朱小彪怒摔銅盆。


    可惡!不就是在心裏偷偷說了句胡來的壞話嗎!至於報應來得這麽快嗎?他也想抱著殿下睡被窩啊!嚶嚶嚶!


    第一天夜裏,自然是大皇子和四皇子給暖被窩。


    謝守均不似謝子渺,謝子渺是皇弟,隻知道聽二皇兄的話,不會忤逆謝承澤,而謝守均作為大皇兄,顯然不會如此心軟,說什麽就是什麽,絲毫不準謝承澤接觸可能讓病情加重的東西,身上即便熱出汗了,也隻能用手巾擦,不準沐浴洗澡。


    他本就是武將,又殺過那麽多匈奴,光是一個嚴厲的眼神掃過來,謝承澤就慫得跟小烏龜似的,隻能縮頭乖乖聽話。


    明明以前很溫柔的,也會慣著他。


    謝承澤暗暗腹誹:竟然都是裝的。


    謝守均給他蓋好被子,餘光瞥到他的眼神,不禁道,“不要說我壞話。”


    謝承澤連忙捂住嘴。


    他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已經脫光光爬進被窩內側的謝子渺,認真道,“沒有,二哥,隻是你的眼神太好看透了。”


    謝承澤:……


    你們真的好煩哦。


    夜裏的燭光被吹滅,寢屋瞬間陷入了黑暗與靜寂,謝守均掀被上了床,躺在了謝承澤的身側,兩邊屬於男人的滾熱溫度持續傳來,謝承澤暈乎乎得睡了過去,很快便傳來了平穩的唿吸聲。


    又過了不知多久,謝子渺突然動了動。


    他悄悄喚了聲,“大皇兄,你睡了嗎?”


    床外側沒有迴應,隻有平穩的唿吸聲。


    過了一會兒,謝子渺悄悄伸出手臂攬住了謝承澤的腰,他的腦袋剛輕輕抬起來,床榻外側便傳來謝守均低沉警告的聲音,“謝子渺,他生病了,不要胡來。”


    謝子渺驚了一下,腦袋直接砸迴到了枕頭上。


    “大、大皇兄,你沒睡啊!”謝子渺聲音微顫道,像是做錯事被抓包了的小孩子般。


    謝守均何止是沒睡,他是故意沒睡,就想看看這個膽大包天的四皇弟,是不是又要故技重施。


    “你、你別告訴二哥,我、我以後不敢了。”謝子渺小聲央求道。


    謝守均可不信,看他這般胡鬧,顯然是之前沒跟謝承澤單獨夜睡過,因此才會在他生病、在大皇兄就在旁邊時,也無法忍住自己的行為。


    “不要太任性了。”謝守均想起謝瑾瑜當時站在床邊,望著謝承澤脖頸時那陰鷙可怕的臉色,不禁蹙了蹙眉,“在外麵就算了,萬不可在宮中再如此。”


    以前的謝瑾瑜,思想再怎麽偏執,也隻是個十九歲的青年,手段到底輕了些,不至於出人命。


    但現在的謝瑾瑜,謝守均能清楚地感受到,那是來自成年男性的壓迫感,仿佛已經經曆過一場生死大劫,拋卻了肮髒的名利,隻剩下了對自己偏愛事物的極端態度。


    若是知曉自己覬覦之物,被別人捷足先登,很難想象他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


    更難以想象,謝承澤會如何崩潰。


    畢竟青年愛好平和,不願看到兄弟互相殘殺。


    謝子渺似是聽懂了,輕嗯一聲,不再說話,良久,他又小聲解釋了一句,“大皇兄,我就是覺得二哥真好看,身上也白白的,好奇是不是吸一下就會紅。”


    “隻要是個人,被吸了脖子,就會紅。”謝守均淡淡道。


    “大哥,你怎麽知道呀!你吸過誰啊?”謝子渺熱烈的探討起來,連對謝守均的稱唿都變親近了。


    謝守均:“……”他總不能說在軍隊裏見過好多次吧。


    他道:“你該睡覺了,謝子渺。”


    “大哥~大哥告訴我嘛!”謝子渺試圖用撒嬌喚醒長兄的良知。


    “你倆能不能閉嘴睡覺。”房梁上,傳來無跡幽幽的冷笑聲,“當我和無痕是聾子嗎?”


    謝守均、謝子渺:……


    睡覺睡覺。


    ——


    謝承澤減少了賜福的次數,有了大批百姓在前方遷移作表率,後麵的州府和縣城聞聲都加入了遷移大隊,後來朝廷下發了監天司的天諭,導致遷移計劃更是順暢無比。


    謝承澤得知監天司下達了天諭,很是意外,畢竟在原著裏,有關地震的天諭並沒有下達,不然也不會導致二十多萬人受災,五萬人死亡,讓朝廷那般的焦頭爛額。


    難道是沈淵和謝瑾瑜做了什麽嗎?


    算了,不想了,反正是好事。


    謝承澤一路慢悠悠的“招搖撞騙”,如今參與遷移的大部分百姓,都知道或是聽說過他的名聲,紛紛敬稱他為賢魚仙長或者賢魚教主,路上甚至還不忘結識別的村子的村民,企圖讓他們加入賢魚教。


    謝承澤閑得無聊了,就開始教朱小彪一些衛生知識,當作賢魚教的教規,讓朱小彪作為賢魚仙長座下的得力護法,廣泛傳播給教徒,讓其執行。


    比如,身為賢魚教的教徒,吃飯前要用水淨手禱告,而且這淨手禱告,必須用獨家一套的作法手勢和口訣才行。


    那口訣為:“內,外,夾,弓,大,立,腕!”


    至於那手勢……


    現代稱之為:七步淨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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