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說得有點發寒,連忙進了電梯,說:“防盜門上都有貓眼,應該是剛才那女的從貓眼上偷看我們。”


    來福道:“沒那麽簡單,我總覺得附近有邪教的人。”


    我聽到來福這麽說,越來越覺得這樓裏陰森,等電梯一到一樓,我就衝出了這個單元。


    我問來福:“你是說這個樓裏隱藏著邪教的人?”


    來福說:“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這個樓,但那些人應該就在你家附近,因為每次一靠近這個小區,我就能感覺到邪教人的氣息。”


    他這麽一說,我又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被拖走的那個男人,昨天晚上我沒找到那個人,現在是白天,說不定我能找到什麽線索。


    於是我又繞到樓後,昨天我扔掉的那半隻男鞋還在地上,我撿起來一看,隔了一夜,鞋子被樓的影子擋著,早就涼了,腳臭味都給凍沒了。


    我左右看看,還是沒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正準備走,忽然感覺頭頂有什麽東西在飄,抬頭一看,頓時驚出一身白毛汗!


    一個死屍掛在我頭上,離我大概隻有半米的高度,屍體已經幹了,衣服褲子像個衣架一樣地掛在屍身上麵,一隻腳上還套著隻棕色男鞋!


    那鞋被勾著,搖搖欲墜,和我手上的鞋一模一樣!


    怪不得昨天那男人那麽快就失蹤了,原來他被掛在我頭上了!


    我昨天找鞋的時候,這個男人就在我頭頂!


    這畫麵太嚇人,我往後退了幾步,腿有些發軟,來福馬上伸長身體,托著我:“有什麽怕的,他已經死了。”


    我說:“我昨天是不是見鬼了,他屍體都幹了,顯然是早就死了,但是我看到他被拖走的時候……身體是好的,我去他大爺的,不是真見鬼了吧!”


    來福拉長身體,到那幹屍腦袋附近看了看,縮迴身體,對我道:“放心,不是見鬼,他脖子上兩個洞,血被吸幹了。”


    我驚道:“吸血鬼?”


    來福說:“放心吧,根本就沒有什麽吸血鬼,這應該就是那群吸血練功的邪教人搞的。”


    我說:“那還好。”


    來福忽然麵色正經地道:“不過你要小心,這群人和普通的武林人士不同。”


    我心中一跳,問:“哪裏不同?”


    來福用陰沉的語氣說道:“因為普通武林人士殺人見血,他們殺人不見血的!”說完之後,他哈哈哈地笑了起來:“我跟你說,哈哈哈哈,這個笑話隻能用在他們身上,這個笑話我想了好久,從昨天晚上就想說,終於找到機會說出來了哈哈哈哈,真是太棒了,這個時機說這個笑話真是完美,我怎麽這麽有幽默感!”


    “……”我怎麽就忘了這個蟲子的本性呢!我忍住一巴掌pai死他的欲望,默默地轉過身,報了警。


    要是警察能順便把這蟲子也帶走就好了。


    沒過十分鍾,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我麵前,車上下來兩個男人,和一個紮著馬尾的美女,上身白襯衣下身牛仔褲,明明是很普通的搭配,卻因為腰細腿長,格外好看,尤其是這好看中,還透著一股冷傲勁兒,就讓這美女看起來特別顯眼。我連忙迎上去:“丁淩,你怎麽來了?”


    丁淩問:“你報的案?屍體在哪兒?”


    我往樓後一指,丁淩一揮手,那倆人馬上跑到樓後,輕車熟路地收拾屍體去了。丁淩道:“這種事情都是由我們處理,以後遇到這種事,你直接打電話給我,不要報警了,麻煩。”


    我說:“聽你這意思,這事以前發生過?”


    丁淩說:“我們懷疑這些事情和某些邪教組織有關。正好,我也有事問你,”她拿出一張照片,問我,“你有沒有印象?”


    照片上的女人看起來有些眼熟,但是卻記不清在哪兒見過。


    丁淩說:“這女人昨天晚上報警,說被神經病咬了,我們調出來監控看,發現你和二胖與她有過交流。”


    “昨天晚上?”我什麽都沒想起來。


    “這女人說她昨天晚上去見保持曖昧關係的網友,見麵之後兩人馬上打得火熱,然後那男人把她往陰暗的地方帶,她本來是以為會親熱一下,沒想到那男的突然咬了她的脖子。”丁淩繼續道,“她說之前那男人也想咬牙,結果被兩個城管打斷了,她罵了那兩個城管以後,帶著那男人到了別處,沒想到被咬了。”


    這麽一說我就想起來了,昨天我和二胖確實是見過兩個在道道裏膩歪的人,打斷他們以後還被那女的罵了一頓。這麽一想,當時我們叫住那對情侶的時候,那女人麵對我們,男人卻是馬上背過了身體。


    看來從那時候起,就已經不對勁兒了!


    我把遇見那女人的經過和丁淩說了一遍,隻可惜我沒見過那男人長什麽樣。


    我們這邊正說著,那邊丁淩帶來的兩個男人已經把屍體收好,放到車裏了,其中一個過來,對丁淩耳語了一番。丁淩聽完後,對我說:“這男屍是被綁在三樓防盜窗和樹之間的繩子吊起來的,屍體體內的血被吸空,而且他很有可能是被吊起來之後才死。”


    這話聽得我後背脊椎全涼了,這就說明,我拿起鞋看的時候,他還沒死,就在我頭頂掙紮,但是我卻沒發現!


    也許我一抬頭,就能看見他死亡前掙紮的畫麵,也許我一抬頭,就能和那個吸他血的兇手對視!


    當時我的一舉一動,應該都在那個兇手眼中。


    那時徐小寶已經迴了我家,我身邊隻有一個愛說冷笑話又遭人厭的蟲子,那兇手要殺我,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我越想越後怕,隻覺得自己是運氣好撿了一條命,不然那繩子上吊著的說不定是兩具男屍。


    說起來那被咬的女人也是和人膩歪,我進這樓之前也見過一對膩歪的情侶,出來以後就看見那個男人拉走,變成了幹屍,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關聯?


    我把這個推測和丁淩說了,丁淩道:“我們迴去對這屍體做進一步的調查,你也小心,現在你很容易陷入危險。”


    她竟然在關心我!我正在感動,又聽見丁淩道:“如果你覺得生命垂危活不了,那一定要盡力留下有用的線索,這樣也算死得有價值。”


    這位姑娘,你是不是有點太冷血了。


    丁淩臨走之前,我又想起一件事,對她說:“你幫我調查一下住在我家對門的那戶人,男的叫鄭鵬女的叫莫巧蘭,還有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女人,叫玄如玉。”


    我總覺得對門那兩個女的有點說不上來的怪異,尤其是那個莫巧蘭,好端端地竟然躲在衣櫃裏,還有那個玄如玉,漂亮是漂亮,但那漂亮中總透著一絲詭異。


    丁淩走了以後,我問來福:“現在周圍有沒有邪教的人?”


    來福道:“有。”


    我轉過頭,重新打量我家小區,在這住了這麽多年,沒想到會有一天覺得這地方大白天也這麽陰森,尤其是被來福提醒以後,我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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