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景越說越激動,他忽然掏出個遙控器,泄憤似的按了下去。


    瞬間鐵籠子上射出幾根細針。


    “啊!”


    因為沒有防備,幾根細針刺入桃喜的手臂,痛得她驚唿。


    汪景真是狗,居然在鐵籠子上安裝暗器,這誰能想得到啊?


    桃喜咬著牙將細針從手臂上扯出。


    本以為隻是痛一下就完事兒,萬萬沒想到扯出來的針上漆黑,明顯是淬了毒。


    “我看你真是武俠小說看多了,又是機關又是暗器的,你神經病啊!”


    桃喜氣得指著汪景罵。


    好在她有靈泉水,能解毒,不然今天怕是真的會交代在這裏。


    汪景並不知道桃喜的靈泉水是可以憑空出現,又能解百多。


    他慢條斯理的從懷裏拿出個玻璃瓶:


    “嗬嗬!”


    “想要活命的話,就要聽我的話,不然要不了半個小時,你就會毒發。”


    桃喜借著用手擦嘴的動作,喝了滴靈泉水,裝出英勇赴死的表情:


    “士可殺不可辱,就算毒發身亡,我也不可能讓你得逞!”


    “死?”汪景毒蛇般的眸子裏,滿是諷刺:


    “你想這麽死?做夢吧!”


    “你把我們一家人害得那麽慘,我肯定要好好照顧你,讓你也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汪景此時的神情近乎癲狂。


    自從汪家倒台,他的人生就完全被改寫。


    除了失去權勢,汪景還牽扯如多起案件中。


    那些案件都是他以前有權有勢的時候,能壓下去的。


    失去權勢後被清算,汪景根本承受不了。


    為了活命,他偷渡出國,到處逃竄,比喪家之犬還狼狽。


    後來好不容易聯係上妹妹,汪景才得了些錢財,過上稍微舒坦的日子。


    他萬萬沒想到,最後連妹妹也因為桃喜死去被抓。


    汪景做夢都很恨不得喝桃喜的血,吃她的肉。


    如今人就在麵前,汪景自然不可能放過桃喜。


    他拿出放在角落裏的長鐵棍,瘋狂地往籠子裏亂捅。


    鐵籠子裏空間狹小,桃喜左躲右閃,還是挨了不少打。


    她有些後悔先前托大,就那麽跟著那些綁匪進來了。


    看到桃喜被打得齜牙咧嘴,汪景很是高興。


    他喘著粗氣停下來:


    “小賤人,我知道你身手不錯,一個人打七八個人都不成問題。”


    “所以我給你定製了這個鐵籠,我也要讓你嚐嚐當狗的滋味!”


    “哈哈哈!”


    汪景不動手,桃喜才有空查看身上的傷勢。


    除了臉上,她渾身都是青紫的痕跡。


    汪景這個狗東西,真是下了死手的打人。


    自己被打成這樣,桃喜也沒有戲耍汪景的心思,開門見山的問:


    “你費了這麽大的周章把我弄來,又整了個鐵籠把我關著,我不相信你隻是為了打我。”


    “說吧,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麽?”


    桃喜覺得汪景那麽恨她,直接買兇殺人不就完了嗎?


    他大費周章搞這麽多事,肯定還別有所圖。


    汪景聽到桃喜的問話,還表揚了她一句:“你挺聰明!”


    見汪景又要長篇大論,桃喜有些不耐煩:“別廢話,要什麽就說,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似的!”


    汪景被桃喜的態度氣笑了,他丟了手中的鐵棍,拍了拍手坐迴椅子上:


    “隻要你按我說的做,我高興了,很有可能會把你放走。”


    桃喜根本不相信汪景:


    “都是千年的妖精,你跟我這裝什麽王八?”


    “你這麽恨我,拿到的東西還會把我給放了?”


    “直接說你的目的,我可以跟你交易。”


    幾次三番被桃喜嘲諷,汪景差點被激得內出血:


    “你現在被我綁架了,你的命都在我手裏,我勸你最好老實點!”


    他差點就說出:請你尊重一下我這個綁匪,好嗎?


    汪景此刻有點像是無能狂怒。


    桃喜更加蔑視他:


    “談條件吧,別浪費時間了。”


    “說不定等會兒我不高興,你什麽都得不到,也有可能。”


    他們之間的交流其實是一場心理戰。


    他們之間的交流,其實是一場心理戰。


    桃喜如若表現出恐懼和害怕,就會激起汪景心中變態的虐殺感。


    反之她越是淡定,態度越是傲慢。


    汪景反而會心生疑慮,小心行事。


    果然,汪景思慮再三後開了口:


    “你把交給軍隊的特效藥配方和給人治病的方子,全都拿出來。”


    “並且寫一張遺囑,把你國內的資產給你新認的爸。”


    繞了這麽大的圈子,汪景總算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搞了半天就是盯上了特效藥,還有自己在國內的財產。


    還好這狗東西不知道靈泉水的存在,否則他怕是會打主意把桃喜用來做實驗。


    桃喜按耐住心中的怒意,笑嗬嗬的問:


    “東西給你沒問題,不過你給我說說,這個局你們是怎麽布的?”


    “那個冒充我爹的男人,從哪兒找來的?


    汪景覺得桃喜被關在鐵籠子裏插翅難飛,自己勝券在握,沒有再隱瞞。


    他得意地講述著,怎麽讓桃喜一步步踏入陷阱:


    “你肯定覺得那個男人,是我找來的騙子。”


    “其實我想告訴你的是,他真的是你親爹,是我媽以前的姘頭!”


    “若不是我妹妹被抓,我也不會便宜他去領你的財產。”


    說到這裏,汪景頓了頓,繼續道:


    “像你這樣肮髒的東西,就不應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要不是你,我媽也不會跟我爸離婚。”


    “要不是你,我媽也不會拋棄我們去那個窮鄉僻壤!”


    似乎汪景的也有很多缺失母愛的地方,他把自己的怨恨也毫無遮掩地展現在桃喜麵前。


    原來以前那個風度翩翩的汪景,隻是披著和善外衣的可憐蟲而已。


    他沒有得到足夠的母愛,才從悲哀中生出怨恨。


    汪景說著說著又笑了,他問桃喜:“你知道為什麽你會丟失嗎?”


    “為什麽?”這個答案桃喜其實已經不太想要知道,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因為是我把你帶出去丟掉的呀!”汪景笑得更大聲了:


    “我當時就應該把你掐死,丟到臭水溝裏。”


    “這樣的話,我的人生就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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