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執法,後果自負,這幾個字全是威脅。


    桃喜知道再跟公安所的人繼續說下去不是個辦法,她趕緊趁樂鳴還擋在自己前麵的時候,去到電話旁,給衛舒雨打電話,讓她來把大寶小寶接走。


    衛舒雨那邊有廠裏的貨車,來得會很快。


    並且她這個人腦袋清晰,知道怎麽處理後續的問題。


    她會幫桃喜將家裏安置好。


    跟衛書雨掛斷電話,桃喜又給了幾個市領導打去電話。


    她倒不是想要走後門或者是做什麽。


    畢竟女老師是自己吊在後院的,桃喜和樂鳴什麽事情也沒做,不怕公安所的人查。


    桃喜給市領導打電話,是怕整件事情背後有人在作怪。


    若她什麽也不做,等著對方出招,很有可能被冤枉死。


    掛斷市領導的電話,桃喜才放下心。


    此時,公安所的人和樂鳴已經有動手的趨勢。


    “這位同誌,如果你還這樣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公安所的人摸向腰間,桃喜發現她帶著槍。


    這個年代執法人員的槍支管理,沒有,幾十年之後嚴格。


    公安所的人能拿出槍,桃喜也沒太吃驚。


    “住手!”


    桃喜很怕對方真的拿出槍來動手。


    哪怕樂鳴伸手了地,哪怕靈泉水能讓人起死迴生,她也不願意樂鳴有一絲危險。


    “我們會跟你們走的,再等幾分鍾,讓人把孩子接走就行!”


    這次桃喜擋在了樂鳴的身前:“你們執意要動手的話,後果自負!”


    桃喜將剛才公安所的人,說出來的話還給他們。


    桃喜的身份和地位,來的這兩人非常清楚。


    他們更知道桃喜和樂鳴功夫好,所以才特地配了槍過來震懾。


    說到底公安所的人也不敢真的拔槍出來,直接朝他們開槍。


    桃喜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隻等幾分鍾而已,公安所的人也就不再繼續咄咄逼人:


    “我們最多等幾分鍾,你們兩個別想著逃跑就行!”


    對方態度軟了下來,桃喜也就換了副笑臉:


    “能不能打聽一下,到底是什麽證據證明我們是兇手的?”


    她邊說邊從屋裏拿出幾瓶可樂,遞給公安所的人。


    可樂這個東西,雖然現在臨安市到處有售賣的,但價格上卻不便宜,不是每個人都舍得買來嚐。


    公安所的兩名工作人員看著可樂想要接,又意識到這個時候是在工作,隻能搖搖頭找了離桃喜和樂鳴比較近的地方坐下。


    公安所的人什麽也不肯透露,桃喜心裏直嘀咕。


    先前公安所的人來家裏勘測情況的時候,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


    這麽短的時間裏,怎麽突然又冒出了關鍵證據?還足以將她和樂鳴都帶走?


    桃喜與樂鳴和那個女老師之間,隻有小矛盾,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不足以讓對方用生命來陷害他們。


    此事越想越蹊蹺。


    樂鳴看桃喜焦躁不安地在屋裏不停踱步,趕緊將人拉住安撫。


    因為有公安所的工作人員在,樂鳴也不好說什麽,他隻是輕輕的拍著桃喜的背,使其冷靜下來。


    衛舒雨的動作非常快,不過七八分鍾,她就坐著廠裏的貨車過來。


    公安所的人沒讓衛舒雨和桃喜他們多說,像是怕他們串供似的。


    “你把孩子帶著趕緊走,別在這兒耽誤我們執行公務!”


    衛舒雨有些欲言又止。


    桃喜知道她是擔心自己:


    “不用擔心,我們什麽事情也沒做,配合完調查就可以迴去。”


    “你帶著孩子,去四合院那邊。”


    衛舒雨抱著兩個孩子點點頭,坐上廠裏的貨車離開。


    桃喜和樂鳴再次被帶迴公安所。


    往日和桃喜相處融洽的那些公安所的工作人員,現在全都像不認識他們似的,全都板著臉不多說什麽。


    桃喜並沒有因為公安所這邊的態度變化感到生氣,她隻是隱約覺得這次的事情,可能很難解決。


    不然公安所這邊,不可能是這樣子的態度,他們隻有對犯罪分子才會不假辭色。


    如今這種情況,就說明桃喜和樂鳴已經被他們列入了犯罪嫌疑人的行列。


    來了公安所這麽多次,桃喜第一次坐上了審訊椅。


    公安所的兩名工作人員,非常嚴肅地坐在審訊椅前的桌上,拿著紙筆問:


    “說吧,把你作案的所有過程全都說一遍,不要隱瞞。”


    “隻要你自己交代的夠清楚,以後判刑也會有所減輕。”


    “若是你還有僥幸心理,藏著掖著什麽都不說,那是會加重判刑的!”


    都是官方套話,無論是哪個人在接受審訊的時候,基本上都會聽到這些詞。


    桃喜沒有表態反問公安所的人:


    “你們能告訴我,究竟是什麽證據?指明我是殺人兇手?”


    聽到桃喜這話,公安所的審訊員一拍桌子,橫眉豎目:


    “什麽證據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現在輪到你交代事!”


    桃喜不知道公安所這邊究竟有什麽證據,隻能咬緊牙關:


    “我沒有殺人,我也不知道那個女老師是怎麽半夜偷偷跑到我家,又是怎麽掛在那棵樹上的。”


    桃喜的反應,絲毫沒有出乎公安所這邊的意料。


    審訊員麵無表情地看著桃喜將,兩隻眼睛裏滿是威懾力:


    “幾乎每個到我們這兒的人,都不承認自己做過任何事,最後都需要我們的幫助,才能讓他們說實話。”


    “你年紀輕輕的,沒必要吃那些苦頭,早點說大家早點輕鬆。”


    桃喜將剛才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我說了,我沒有對那個女老師做任何事情,昨天我就已經給她結了工資,把人辭退了。”


    “那個女老師究竟是怎麽到我家,怎麽樣又掛在那個樹上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我也沒辦法!”


    之後不管公安所的工作人員怎麽問,桃喜始終是上麵的這個說法。


    由於什麽都問不出,這場審訊一直持續了兩天,直到桃喜肚子痛才結束。


    公安所這邊,並沒將桃喜放迴去,而是將她單獨關在了一個狹小的房間裏。


    等到公安所這邊的人離開,桃喜偷偷地給自己喝了滴靈泉水,緩解身體上的不適。


    稍微舒服點兒,她腦子又開始轉起來,究竟是誰這麽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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