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初開之際,天界與地界誕生在盤古的開天斧下。


    在天地演化之中,在大道之軌與天道之輝下又陸續誕生虛無、神墟、九幽、真魔四界。


    在荒古紀元中,巫、妖二族雖號稱霸占荒古,但不過也僅僅在皇天後土中稱王稱霸罷了。


    最終,才形成如今妖族管天,巫族治地這種僵的持局麵。


    這兩族雖然強盛,卻不曾踏足沾染虛無、神墟、九幽、真魔這四界分毫。


    原因無他,這四界自衍化以來便受天道庇護,是極盡神秘的存在。


    真魔降世牽扯天地秘辛,陰差陽錯下乃是應玄坤誕生而降世的一界,天地生靈又將其喚作魔界。


    真魔界位於九霄之上,是天地為抵禦混沌侵蝕而衍生的一界。


    界內蘊含富饒的之力,生機雖然並不昌盛,但卻繁衍魔物無數。


    真魔界是為了抵禦混沌侵蝕而存在的,整個界麵都極其穩固,界內之人不可出,界外之人不可進,想要進出魔界必須借助聖器——“聖魘”。


    聖魘同樣大有來曆,相傳乃是真魔界降世時由天道所造,世間僅有三枚。


    三枚聖魘奪天地造化,乃是大造化之物,根本無法複刻,故而想進入真魔界比登天還難。


    為了維係天地穩定,真魔安寧,天道將聖魘放置三處。


    無極宮執掌一枚,名喚“囚壹”。


    魔主執掌一枚,名喚“徵貳”。


    真魔四大長老共同執掌一枚,名喚“慎叁”。


    每一枚都珍貴無比。


    真魔界在天地生靈的眼中近乎傳說的存在,幾乎無人踏足。


    相傳這真魔之天毗鄰混沌,乃是堅固無比的界壁所化,更有傳言說:


    “魔天之上無日月,真魔之中無日夜。”


    但此言絕非空穴來風。


    真魔界位於天界之上,昊陽之光無法抵達,隻有天河淡淡星輝能夠滲透進真魔界域。


    當年,那位天尊大人以莫大神通,動用真魔本源,借星輝之力練就一顆華光四溢的魔丸。


    這魔丸吸納天河的星辰之力,照亮整個真魔。


    那位天尊大人便在魔丸下建立一座巨城,成為後來的魔都。


    魔丸以魔都為源頭,華光照亮真魔,整個真魔界沐浴在璀璨的星光之下。


    華光與星光交匯,也真是因此,可在真魔大地上隱隱約約看見上一條貫穿東西的天河虛影。


    魔丸雖華光耀眼,但也有無法企及之地,故而越是靠近疆域盡頭越是漆黑,最終演化為一片絕地。


    魔族之人崇紅尚黑,故而魔界建築以黑色為主調,即便魔都也不能免俗。


    漆黑的魔都在魔丸下,常年沐浴在華光,雖然城內建築漆黑一片,但是仍擋不住熠熠生輝的聖潔之光。


    跨越千萬裏之距巨的魔都如一顆璀璨明珠,照亮整個真魔界,成為魔族文明的開端與信仰的聖地,被譽為“不夜天城”。


    以不夜天城為核心,四個方位上劃分四個地界,分別喚做石頑、吞殄、抑善與邪聽。


    這四疆乃是四位先天,真魔長老的駐地,既鞏固不夜天城的地位,又護衛不夜天城,免其魔獸侵擾之苦。


    此時此刻,不夜天城內熱鬧非凡。


    一家靠近吞殄域大門的驛站中,玄坤身披漆黑大氅,坐在一盞枯燈之下。


    他手上端著一盞漆黑的三足鐵爵,承滿鮮紅的液體,晶瑩剔透,如有焰火翻湧,散發醇厚酒香。


    玄坤望著窗外幾乎與魔天持平的真魔宮怔怔出神。


    枯燈之下,他手持衣袖,端起鐵爵,猛的一揮,將晶瑩瓊漿全部送口中,瀟灑的將鐵爵摔在桌上。


    “噗……咳咳咳……”


    玄坤麵目扭曲,將口中瓊漿全都噴了出來,他不時的捶打胸口,眉頭幾乎都擰成八字。


    顯然,被這烈酒辣的夠嗆。


    驛站之內雖然不算嘈雜,但仍有數十位化形魔族在此交接公文,飲酒暢談。


    玄坤此番舉動行雲流水,自然毫不意外的引來眾多魔族的目光。


    不少人將目光投向玄坤,有的好奇、有的驚詫、甚至有的還頗懷敵意。


    “呸呸呸!什麽鬼東西,這麽難喝!”


    玄坤無視眾人鄙夷目光,將口中瓊漿盡數吐出後,還極為嫌棄的吐了幾口口水。


    這鮮紅的晶瑩瓊漿名喚“鐵汁酒”,乃是魔界之中赫赫有名的三大名酒之一。


    難喝固然不是,隻因玄坤從小到大都被玄乾禁止飲酒。


    如今他身在魔界,不受無極宮管轄,自然想嚐嚐幾位兄長一直津津樂道的杯中美物。


    沒成想,剛喝了一口,舌頭被燒的火辣,屬實難以下咽,故而才鬧出了洋相。


    “小爺是真的無福消受!”


    玄坤急忙將桌子上的鐵爵推遠些,眼神甚是嫌棄。


    “哼!”


    “哈哈……”


    “傻子……”


    驛站之內炸開了聲,眾魔族之人你一句我一句,皆以玄坤為話題談笑風生,嗤笑這無知少年。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魔族之人忙於公事,逐漸將玄坤鬧得笑話拋於腦後。


    而與玄坤相距不遠的一個鄰桌,有個纖瘦的黑影不為所動,舉杯獨飲。


    此人手背有一枚漆黑紋身,宛若一隻眼睛,似有靈性,仿佛在注視著玄坤的一舉一動。


    玄坤目不轉睛的盯著真魔宮之上的魔丸,若有所思。


    他竟難得的可以無視驛站之內群魔的嗤笑,以他以往的性子,恐怕定要將這驛站掀翻了天。


    正待他怔怔出神之際,一個魔族青年走向他身前,此人身著漆黑道袍,麵相斯文。


    這名青年輕車熟路的坐在長椅上,拉進與玄坤之間的距離。


    “兄台,吾名聞人醜,幸會了!”


    青年文質彬彬的對玄坤微微拱了拱手,主動自報家門。


    “幸會!幸會!”


    玄坤被打攪了興致,甚是不悅,當看到青年領口的血色蝠紋時,心中閃過一絲詫異。


    聞人醜彬彬有禮的謙遜模樣擺在麵前,玄坤深知伸手不打笑臉人,故而微微拱手,算是迴了一禮。


    “所謂相逢便是緣,兄台何必拒人千裏之外呢。”


    聞人醜將玄坤不耐煩的神色盡數看在眼裏,他毫不在乎,自顧自的端起玄坤扔到一旁的鐵爵,自斟自飲起來。


    “這個鐵爵我剛剛用過,兄台這樣似乎不合規矩吧?”玄坤淡淡的說道。


    “無妨,我與兄台一見如故,能僭越用得兄台所用鐵爵,榮幸之至!”聞人醜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說道。


    玄坤見聞人醜擺出人畜無害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uu看書.uukansh轉過頭繼續觀望魔丸。


    “不知兄台姓甚名誰?”聞人醜啞然一笑,繼續問道。


    “玄土申。”


    “玄土申?兄台這名諱著實不凡,不過觀兄台麵相甚是陌生,想必不是我不夜天城之人吧。”


    聞人醜雖然覺得這個名字甚是奇怪,但也不好當麵質疑,緩緩放下酒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玄坤眉頭微蹙,語氣驟然轉冷。


    “土申兄莫要誤會,小弟之所以這麽說,是在為兄台著想。”


    聞人醜自然知曉此言太過唐突,他急忙解釋道。


    “何解?”玄坤不耐煩的問道。


    “此地魚龍混雜,不是交談之地,不知土申兄是否信得過在下,若是客氣,請兄台移步寒舍,到時小弟自會言明。”


    聞人醜趁熱打鐵,趕緊說道。


    “既然兄台說我不是這魔都之人,那你身為魔都之人,在下人生地不熟的,兄台空口白話,我憑什麽要信得過你!”玄坤白了聞人醜一眼,嗤笑道。


    “嘿嘿,倒是在下唐突了,不知兄台可認得此物?”


    聞人醜嘿嘿一笑,從袖中掏出一塊銘印有梅花紋路的漆黑鐵牌。


    這枚鐵牌猶如一個黑洞,若有若無的吞噬虛空中的元力,甚至連魔丸光輝都無法逃脫。


    玄坤眉頭緊鎖,目光深陷其中,盯著鐵牌良久不言。


    在玄坤的注視下,梅花紋路逐漸變得鐵紅。


    聞人醜見到這番異象更是驚訝至極,他耳中傳來玄坤的聲音:


    “好!我且信你一迴,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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