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事兒不管怎麽看他們都當定闖入者了,一個血族氏族的基地怎麽可能允許陌生人進來參觀遊覽?


    “還是一樣的心軟,廢物。”趕在兩隻蝙蝠恢複神智叫喚前掛掉了他們,肖颻鳶呆愣的看著將蝙蝠釘死在箱上的兩支箭,專門塗了銀的箭十分輕易的讓他聯想起以前遇上的某個極端的人類,那個人的職業通俗來講叫做獵人,是個他很不擅長應付的人,這下慘了。


    肖颻鳶不願轉頭去看那個幫了大忙的人,本能的想要無視並踏入貨櫃卻被拎住後衣領硬拖出來。“崽子,你敢無視我,有段時間不見竟然還敢一個人出來玩,你腦子還沒修好?”


    不太情願的肖颻鳶想抽迴自己的衣領卻幾次也不成功,不得已隻能和獵人搭話打招唿,“你好,獵人先生。”


    這次見麵獵人身上換了身衣服,不再是肖颻鳶旅遊時見到的休閑服裝了,這才算是認真打量了他一番,那一身黑色搭配著其他深顏色構成的類似獵人製服的中世紀風格看上去顯得很是專業。


    風衣、靴子、粗腿褲、帽子和皮帶著裝現在看來依舊不過時,那頂寬沿帽子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使肖颻鳶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獵人點頭算是應了他的問候,無視了想要張牙舞爪撲過來又被他隨身攜帶的聖器彈開的幽靈問道:“你怎麽又和這玩意兒湊在一塊兒了?拋棄了那隻狼人?”


    肖颻鳶後退兩步和他拉開距離,這說的是什麽話!“他和我是朋友。”


    仿佛像是聽到了笑話,並有意嘲諷肖颻鳶,“那他為何沒跟過來?”


    “他有他的工作。”肖颻鳶也算是無語了,這是個啥人啊,就不能允許別人有點事兒嗎?雖然羅飛和他是朋友但對方怎麽可能總是圍著他轉。


    這獵人的認知絕對有問題,總是按照自己的理解給周圍的一切定位,初見時就將這特性顯示得清清楚楚。


    肖颻鳶不喜歡這種性格,也不想綜合這人見麵。“你在這裏做什麽?”


    獵人低著頭暫時無視他的疏離,擺弄短弩重新填裝武器,“你覺得呢?我到是好奇你帶著個幽靈來這裏做什麽,看上去你不像個典型的瑞默爾氏族血族。”


    “我不是瑞默爾。”


    “那真是太好了。”獵人隨意應道,隨後用一根塗了銀的箭在肖颻鳶脖子側來迴比劃了兩下,看著他。“都沒有新鮮的血味,真是掃興。”


    他帶著遺憾的表情撤下弩、箭裝迴原位推開了攔路的肖颻鳶徑直走進去。“你幹什麽去?”肖颻鳶有股不太好的預感。


    “還能幹什麽?記得我是個獵人來著?”男人咧嘴一笑,“帶著那幽靈滾遠些,幼崽。”


    “我是個成年人。”肖颻鳶碎碎念道。如果在美國那是車能開了,槍能買了,酒也能喝了,已經完全是個獨立自主需要負法律責任的人了。當然在其他地方也一樣。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獵人耐著性子說道。


    肖颻鳶看了眼一旁裸、露著求助眼神的幽靈,做好頂住來自獵人的壓力的準備,但聲音算不上大就是了,“你跟不知道我們來這裏的原因。”


    ……


    氣氛沉默下來,沒有人開口說話。


    是不是說得嚴重了?肖颻鳶有些後悔,不希望對上獵人此時的視線,畢竟他那樣對自己說並沒有惡意,甚至可以算是好心的勸告。


    自從發生了上次的深夜巧遇後肖颻鳶雖然還不全信他,但那種一見麵寒毛就全炸起來的反應已經不再出現。


    “行啊,硬起來了,”獵人挑眉嘴咧起來,將釘在兩隻死蝙蝠身上的塗了銀的箭用了些力量拔、出來後裝迴後腰箭簍,“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所以才自信十足,對吧。”


    正是因為不知道這是瑞默爾氏族的什麽地方他才帶著幽靈站在原地躊躇不前。得罪了幽靈又能將這位獵人吸引過來,不管怎麽看都是個是非之地。


    “不知道?”見肖颻鳶不說話有些尷尬,他便得到了答案,嗤笑一聲,嘲諷之意顯現,“你的確與眾不同,上次我就說了,果然沒看錯。”他要笑出聲了簡直,但這並不會令肖颻鳶高興,他被變相的否定了。


    “想死就跟著進來,不怕我順手捅死你的話自然無所謂。”話題打住,獵人壓低帽簷,再次固定並檢查自己的武器後身影消失在貨櫃內,留下才從恍惚中繞出來卻還在手足無措的肖颻鳶以及催促他的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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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片區域的範圍劃定比較模糊,為避免紛爭反而沒有獵人組織的人經常過來打理,但它畢竟屬於特蘭西尼亞的一部分,有規模巨大的死對頭組織在周圍秀存在,於是這個周邊的情況就顯得不那麽顯眼重要了,做大事的人怎麽會死磕這些小問題呢?


    雷克斯並不是特例,隻是暫時煩了而已,前一段時間他才從那地方出來,正處在新鮮勁過後的厭倦期,不友好的魔黨相比起被逼急後才會反擊的密黨血族要更為棘手,正所謂是職業就有風險,激進一派的獵人前一段時間死傷慘重後暫時和這邊的血族陷入了僵局,雙方虎視眈眈恨不能將對方瞪死卻就是沒有一觸即發。少了幾個臨時隊友的雷克斯趁著恰當時機成功身退離開了主戰場出來透口氣兒又懶得去太遠地方,於是在周圍轉悠巡視時接了個日期幾乎被磨沒的任務,打算過來掃蕩一圈兒的時候就遇上了肖颻鳶,真是巧啊。


    有了先前和魔黨拚死拚活的印象,現在再遇上性格簡直像個擁有溫和性格的人類的肖颻鳶反差實在太大,不作比較還真感覺不到巨大差異,結果在雷克斯沒有察覺的情況下他的態度迴轉著實令人驚訝,這讓對情感時而靈敏的肖颻鳶暗自受寵若驚,不知不覺中“危險的殺手”這一形容定位已經被擦除,取而代之的是什麽暫時還沒想通。


    “嗬……嗬!”幽靈拽著他的衣角跟著獵人把他往裏麵拖,肖颻鳶踉蹌了一下險些沒反應過來倒地上。


    幽靈急促的發出沒有任何意義的擬聲詞,肖颻鳶還沒有自主做選擇就被強行拉了進去。“你覺得想找的東西就在這裏?”等幽靈明確點頭確認後肖颻鳶終於鬆開了扒在門框上的手隨飄在前麵的幽靈進入貨櫃中的秘密基地。


    這種不請自來還擅闖人家基地殺門口看守的行為已經嘛也不用說了,肖颻鳶耷拉下嘴角,如果能同對方談談交換下雙方的意見想法的話就好了,能談起來便預示著會是個良好的開頭,雙方都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被本能控製身體。


    “那邊……”幽靈吐著一個個單詞,在昏暗的猶如暗無天日的地牢中七扭八拐,似乎對這裏熟悉得很。


    “你發現什麽了?”肖颻鳶奔跑的同時不忘觀察兩邊說話壓低聲音,跟在後麵盡量不跑的塵土飛揚,這地方和他想像的不太一樣,實在是太仿古了。


    幽靈飄得極快,鬼尾在後麵甩來甩去使肖颻鳶不得不和她拉開些距離。“他的氣息……”她呢喃著,直到聽見不遠處的某間房中傳來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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