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是在笑著看我,但是我卻覺得渾身不自在,急忙躲避他的眼神。


    “好!你說!票價多少?我們買三張!”


    杜建超有些賭氣一般的問。


    “一共三塊錢。”


    這麽便宜?


    我當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這老頭說錯了?


    “一張三塊錢?還是……”


    “一共三塊錢!”


    老頭很肯定的說。


    聽他這麽說,我越發的好奇了,到底他“葫蘆裏賣的什麽票”?


    售票處(4)


    老頭接過錢,然後對我們說:“淩晨三點,你們到海岸邊,就是靠那邊懸崖的海邊,那裏就有好戲可看。”


    聽到老頭這麽說,杜建超就想逗一逗那老頭:“大爺,錢也收了,再少也是錢啊,票得給我們吧。”


    老頭搖搖頭,說:“沒有票,反正我是已經告訴你們看戲的地點了,你們去了就行。”


    聽他這麽說,我心裏就琢磨開了,這有“戲”可看,難道在退潮之後的懸崖下有人搭戲台子?


    我們三個沒有做過多的停留,準備下山去喝酒了。我們剛剛邁出去幾步路,就聽那老頭沖我們喊了一聲:


    “小夥子,可別忘了時間,別錯過好戲了。”


    我們迴到啤酒廣場之後並沒有再談論起老頭,而是盡情的喝著啤酒、吃著海鮮,早就把什麽票啊什麽戲啊的忘在了腦後。畢竟我們這代人對戲劇感興趣的還是很少的。


    我們一直在啤酒廣場待到了淩晨,廣場上也幾乎沒有什麽人了。我們沿著海邊往住處走去,當時為了到海裏遊泳方便,所以我們住在了靠海邊的一戶人家裏。迴去之後,我們馬上倒在了床上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尿憋醒了。


    醒來之後覺得海風陣陣吹得人非常舒服,我看了看房間裏的許勇和杜建超,兩個人睡得很死,鼾聲陣陣。我摸著黑來到了外麵,站在海邊撒了一泡尿。然後看著海上的月亮,海水被月光照得波光粼粼。我再向旁邊望去,懸崖也在不遠的地方。因為夜裏退潮,所以沒有海浪擊打懸崖的聲音。


    已經酒醒的我想起了那個售票處裏的老頭。


    對了,他說淩晨三點的時候會有好戲可看。因為被涼爽的海風吹過,我的倦意已經早就隨風飄散了。索性就去看一看到底是什麽戲。


    我掏出手機一看,已經淩晨兩點半了。海邊早已經沒有人了,我站在岸邊的石台上也看不到那懸崖下麵有什麽燈光。


    懸崖下真的有戲可看?


    會不會是那老頭在騙人?


    不管怎麽樣已經是睡不著了,不如就去看看好了。要知道,在海岸看已經退去的海水覺得並不是很遠,但是真的一步一步走到海水邊,那可真的是一大段距離了。我估摸著時間應該是夠用的,於是就開始向懸崖下走去。


    我一邊聽著大海的聲音,一邊看著月亮,心情一片大好。走了二十多分鍾我終於來到了懸崖下麵,但是這裏除了海風和遠處海水的聲音,根本就什麽人也沒有。就連白天在海灘上覓食的海鷗也早已沒了蹤跡。


    心裏我已經有點打退堂鼓了,覺得我的確是被那老頭給騙了。不過我走了這麽遠才到了懸崖下,就這麽迴去了實在是不甘心。於是我蹲在一處石頭上想點一支煙,不過因為風太大怎麽也點不著就作罷了。


    我看著手機上的時間,距離淩晨三點鍾也隻剩下五分鍾了。一直站在海風裏也漸漸地讓我覺得有點冷了。


    售票處(5)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


    很快就要到淩晨三點了,但是除了我之外還是一個人也沒有。


    我暗罵了一句,竟然別那個老頭給耍了。雖然錢不多,但是還是很讓我不爽。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這裏吹海風,我也真是無聊透了,竟然會相信一個老頭的話。這裏怎麽可能有什麽戲可看?


    就在我準備跳下這石頭準備迴去睡覺的時候,我聽到了身後有聲音。我隨著聲音朝海岸的方向望去,沒有見到能發出聲響的東西或人。


    那麽這聲音是從哪裏來的?


    我抬頭望著天空,更不可能是天上有什麽東西能發出聲音了。海風依然唿唿的吹著,難道是沙子下麵發出的聲音?


    我不由自主的重新退迴到了那石頭上,我想起了曾經看到的恐怖電影,沙漠中藏著一些未知的生物襲擊人類,用血盆大口和尖銳的牙齒把人吞食掉。我心裏一陣驚慌,不敢再貼近沙灘。


    我仔細的從海風和海浪聲之外辨認著從沙灘下麵傳出的怪聲。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沙灘。沙灘也在隨著聲音那怪異的聲音而越來越大了。


    我用手機的光亮照射著沙灘,但是那光實在不足以讓我看到很遠的沙灘。不過在不算很強的光線下,我看到了一隻手從沙灘裏伸了出來。


    我“啊”了一聲,然後馬上捂住了嘴。


    隻見沙灘中出現的手越來越多了,沙子也越來越鬆軟,不僅僅是手,那手的其他部分也出現了。雙臂,頭,肩膀,整個身體都出來了。我一下子坐在了腳下的石頭上,我在海風中越發的覺得身體冰涼。


    從沙灘下爬出來的人越來越多,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小,不過都是一種姿態。他們都低著頭,僵硬著身體往大海裏走去。他們有的身上纏著海草,有的眼睛裏堵滿沙子,而且身上散發出腐爛的惡臭。讓整個海灘上的氣味都變得讓人窒息起來。從沙灘裏爬出來的人越來越多了,我突然覺得那些人都不是人,或者說他們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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