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人把給大王買的東西都送迴猛虎閣後,帶著大王去了德妃的頤和軒。


    大王不知道為什麽要他跟去,趙先傲就說了一句元歡跟著,就沒了下文。


    到了頤和軒,趙先傲坐上了主位,惠妃很有眼力價的叫宮女搬來一把大椅子放到趙先傲的左手邊,給大王坐,然後才開始嬌滴滴的訴苦。


    “皇上今日臣妾才禦花園散步,看到德妃姐姐采了一朵園中的奇花別在頭上,很是心痛,那畢竟是皇上的心愛之物啊,德妃姐姐怎能隨意採摘呢,臣妾便上前勸說了幾句,沒成想德妃姐姐竟對臣妾冷嘲熱諷,讓臣妾好傷心……”


    德妃是將軍之女,性子直率,聽惠妃顛倒黑白,氣的手都在顫抖,“你滿口胡言,皇上,那隻是一朵普通的野花,是她說臣妾的長相連野花都配不上!”


    “德妃姐姐怎麽能這樣說呢,那分明就是皇上花費了好多心思尋來的奇花,那花名臣妾都知曉,叫望冬來,這個時節是開的最嬌艷的時候。”


    她這一說,德妃自己也不確定自己採下來的是不是望冬來了,德妃向來不喜歡這些花花草草,今日也是興致頗高,才心血來潮,“就算是名花,你我平級,也不該那樣對我說話!”


    趙先傲聽得頭疼,一側頭,隻見大王眼睛睜得圓圓的,看的津津有味,跟聽評書似的。


    “好了,一朵花而已,你們居然如此失態,德妃禦花園採花,觸犯宮規,這段時間就在宮裏反省著,惠妃尋事挑釁,也要反省,你們兩個抄十遍靜心經,寫好了拿來,朕親自檢查,不得叫宮女代寫。”


    一聽這話,惠妃先是不滿,“皇上,臣妾哪有挑釁她!為何不信臣妾呢!”


    趙先傲的視線從她身上掃過,落在長相有些粗獷的德妃臉上,“你有沒有,朕心裏清楚,還有,你今日穿著身衣服,著實顯得老氣。”


    女子最在意的就是容貌,其次就是衣冠,被皇上說穿了老氣,惠妃都快哭了,滿心都是憂傷,就連抄靜心經也沒有這句話對她傷害大。


    再說她今天這身衣裙是今年長安最流行的顏色,好似紅茶一樣,宮女們都說好看的!


    趙先傲隻看出了貴,他看這些妃子的時候,眼睛裏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十多個女人好吃好喝的養在後宮裏,一年到頭得多少開銷,還得有那麽多宮女太監伺候著,這又是多少銀子,所以,有事沒事趙先傲就想讓她們找點事做。


    紙鳶是這樣,靜心經也是,知道要給他看,德妃和惠妃一定會寫的很規整,倒是後整理成冊,到宮外賣了去,又是一筆銀子。


    有時候趙先傲真覺得他不適合當皇上,更適合當一名商人,他要是商人,那絕對就是首富。


    從頤和軒出來,趙先傲忍不住嘆氣,李總管也跟著嘆氣。


    李總管愁啊,皇上也登基八年了,先是為了先帝守孝三年,三年孝期剛過,太後也仙逝了,又得守孝三年,好不容易啊,熬過了給太後守孝的三年,趕上南水嶺地震,死傷無數,皇上又要修身養性一年給南水嶺難民祈福,這中間正常過的日子屈指可數,宮外皇上這麽大年紀的男子都兒子兩三個了,皇上還無後。


    到了第八年,好不容易皇後懷上了子嗣,皇上也不知抽了什麽風,一下子給關進禮佛堂了。


    現在德妃惠妃也給關起來了,有時候李秋實真懷疑,皇上是不是為了省錢才這樣做的。


    李總管想了無數個日日夜夜,得出了一個非常不靠譜,但是極有可能的結論。


    寵幸妃子,耽誤皇上玩樂的時間了。


    這不,都要到了就寢的時辰,皇上還要跟著獸王到猛虎閣去。


    “皇上,已經很晚了……”


    趙先傲不在乎,他迴宮的路上就想好了,今晚要和大王徹夜長談。


    “朕今晚就宿在猛虎閣,你命人準備一下。”


    “……”


    到了猛虎閣,大王洗澡的水已經備好了,閑來無事,趙先傲決定親自給他洗澡,這也是一種樂趣,


    “這水是不是太涼了?”趙先傲把手試探性的放在浴池的清水裏,摸著隻是溫和,不由蹙眉。


    一旁的潘琪連忙迴道,“皇上,這水溫獸王用剛好,太熱他難免不適。”


    這樣啊。


    “你們先下去吧”


    潘琪和張肅對視一眼,便退出了猛虎閣大殿。


    他們一走,大王終於能開口說話了,他都快要憋死了,“下次出宮得買荷花燈。”


    “買,你先進水裏去。”


    大王撲通一下跳進池子裏,水花濺了趙先傲一身。


    一想到這池子是給大王洗澡的,向來愛幹淨的趙先傲嫌棄的不得了,“你能不能慢點?”


    “兇,兇什麽,你就不會離遠一些嗎?”


    他說話總是有停頓,還慢吞吞的,聽上去憨憨的,趙先傲一聽他說話就不生氣了,“朕沒有兇,就是順口一說,還有,不是讓你叫朕皇上嗎?”


    大王這次沒有不理他,他還憋了一肚子的話要和趙先傲說的,“皇上為什麽要懲罰那,嗯,兩個妃子啊,你不應該對她們好嗎。”


    大王是真的不理解,要是有母老虎能看上他,他一定把抓來的傻兔子都給她吃。


    “你這是打抱不平呢?”


    大王遊到水池邊上,兩隻濕漉漉的爪子扒著鑲滿瑪瑙的沿,用水汪汪的綠眸盯著趙先傲看,嘴巴微微一動,吐出來兩個字,“好奇。”


    這裏麵彎彎繞繞的事,趙先傲沒法和他說,也不會和他說,“朕的事不準好奇,朕給你刷刷毛。”


    大王喜歡刷毛,舒坦,他轉過身,背靠著池子,兩個前腿搭在沿上,動作與人無差,“那就刷吧。”


    趙先傲感覺自己在伺候個大爺,他活活氣笑了,“你這姿勢打哪學的?”


    “這還用學?”當然是怎麽舒服怎麽來了,果然,人都是愚民。


    趙先傲沒聽出他話裏的鄙視,主要也是大王藏得太好了,他是一隻很有心機的老虎。


    趙先傲抬起手,把刷子落到大王的腿上,仔細的清理著他的皮毛,“對了,你是結巴嗎?”


    大王不知道啥是結巴,便問了趙先傲。


    “就是這樣說話,你,是結巴,嗎?”


    大王這才聽懂了,抬起爪子用力的拍了一下水,“誰是結巴,我,也是頭一次說話,不得適應,適應嗎。”


    趙先傲頓時對大王肅然起敬,“那你挺厲害的。”


    “本大王向來厲害。”大王最不禁吹捧,趙先傲剛誇一句,又讓他找迴了在虎頭山的威風,這一嘚瑟,話起當年,把他在虎頭山那些值得炫耀的威風事都說了一遍,比如把隔壁山頭的騷狐狸打的頭破血流,搶了大半個山,比如帶領著虎頭山的群眾們舉辦選拔大會,選官立規矩,在比如說把獵戶追的滿山跑,都嚇尿褲子了。


    趙先傲聽得很入迷,“那你為什麽不咬死那個獵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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