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傑嚇得一陣亂叫,這時俏嬸急得滿臉通紅大聲吼道:“放下他!好你個狠心的孫胖子,你今天敢動一下阿傑我給你沒完!那刀沒挨你身上,你當然不知道疼了,他還隻是個孩子。”孫胖子被俏嬸這一頓吼嚇得木木地呆到那裏。俏嬸過來問父親:“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父親撓撓頭說道:“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俏嬸急道:“一個男人怎麽婆婆媽媽的,快說!父親說道:“要想不受苦,除非用嘴把毒吸出來!”俏嬸二話沒說,走到床前說道:“阿傑,過來趴好!”


    父親一看俏嬸來真的了,說道:“不行啊!萬一毒吸進嘴裏,進了體內,那可就麻煩了!”俏嬸說道:“行了!別說了!”俏嬸看了看孫胖子用命令的語氣說道:“把阿傑給我按這!”孫胖子不敢違拗,直接把阿傑按在床上。俏嬸掀開阿傑的後背衣服,在膿瘡上吸了一口,孫胖子趕忙把盆端了過來,俏嬸把一口黑黑的血膿吐到盆裏。


    有句老話是:打在兒身,疼在娘心。俏嬸來到孫家,阿傑一直沒給她好臉色看,今天竟然為了阿傑,連命都不要了,看來俏嬸對阿傑真是沒得說,阿傑一直以來連聲媽都沒叫過,這後媽真不是好當的。


    吸了幾口,忽然聽見阿傑在小聲的哭泣,我過去一看,阿傑在不住的哽咽著,淚如泉湧,臉上就像洗了一樣。淚水把枕頭都浸濕了,俏嬸溫柔地問道:“阿傑,這樣還疼嗎?”阿傑迴過頭來,滿臉是淚,抽搐著叫了一聲:“媽……”然後嚎啕大哭起來。


    俏嬸激動地全身有些顫抖說道:“好孩子,你能叫我一聲媽,我……我死也知足了。”說完,眼淚嘩一下就流了下來。孫胖子在一旁也掩麵流涕哭出聲來。父親可能想起了自己孤苦的身世,眼圈也紅紅的。


    母親可能受不了這種場麵,捂著臉便出去了,我跟在她後麵,母親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對我說道:“啥時候……啥時候二妹也能叫我一聲媽啊!”說完抱起我就大哭起來。


    87


    阿傑在家裏休息了兩天,實在憋不住了就拉著我出去玩。


    阿傑說:“不知道上次那個漁杆還在不在,我再去給你砍一根竹子,這迴咱兩一塊釣。”說著我們便來到大鬍子家。


    我們發現他家門上掛著條白布,門口被人圍得水泄不通。阿傑說道:“這大鬍子家出啥事了?”說著便拉著我擠進他家看熱鬧。


    我發現大鬍子在屋裏癱坐著,屋中間放著一具屍首,用白布蓋著,屍首的手露在外麵,我驚奇地發現手指甲發著烏黑。


    我點害怕便拉著阿傑出去了,門口有人小聲在議論道:“咱島上這東西怎麽帶毒了呢?咬一口不到半天就咽氣了。哎!都說不讓他養竹子了,招這種東西呀!”阿傑在一旁問道:“招什麽東西啊?”那人說道:“去去去!小孩子參合什麽。”我們感覺挺晦氣就迴去了。


    我們迴到家之後,正趕上吃飯,阿傑吃著飯說道:“大鬍子媳婦死了!”孫胖子說道:“死了?不是還懷著孕嗎,怎麽死的?”阿傑說道:“不知道,他們說是讓什麽有毒的東西咬了一口。說是竹子招來的。”父親一聽驚道:“什麽?懷著孕?”孫胖子一看父親表情不對問道:“懷孕怎麽了?”父親說道:“沒什麽!這養竹子是招蛇啊。”孫胖子想了想說道:“不可能!咱們島上有蛇不假,從來都沒有帶毒的。”父親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北方毒蛇都很少,這種東西是從哪來的呢?”


    父親吃了兩口就迴房了,我迴去後,父親一直念叨著:“上次就不該放走他,真是作孽啊!”我不知道父親說著什麽,但語氣很是懊惱。


    夜裏,父親把我叫起來說道:“阿良,別睡了,你知道大鬍子媳婦埋哪了嗎?”我迷迷糊糊地搖搖頭。父親說道:“你去偷偷地把阿傑叫來!”


    我穿上衣服把阿傑叫來,阿傑問道:“大伯,怎麽了?”父親問道:“你知道大鬍子媳婦埋哪了嗎?”阿傑想了想說道:“還能是哪,島西亂葬崗唄,島上死了人一般都埋那。”父親點點頭,又問道:“你們村有瘸子嗎?”阿傑以為瘸子到家要錢讓父親碰到了,急忙說道:“大伯,這事你……你可別給我爹說這事啊,不然我爹非打死我不可。”父親不知道什麽事,但已經猜到不是什麽好事,對阿傑說道:“你說出來怎麽迴事,不然我現在就去給你爹說。”


    阿傑把賭博的事情一五一十都給父親說了,父親一拍腿說道:“果真是這種東西。”阿傑問道:“什麽東西啊?”父親說道:“沒事,你現在帶我們去亂葬崗!”阿傑一聽,驚道:“啊?黑天半夜的去那幹什麽啊?”父親說道:“別問這麽多了,快迴去多穿幾件衣服。”


    我們在阿傑的帶領下悄悄的來到亂葬崗,看見一座新墳,上麵還有新的花圈,我看了有點毛骨悚然。父親說道:“差不多就這個了,躲遠點不要出聲。”我們遠遠得躲了起來,等了好大一會,父親一直偷偷的四處觀望。


    阿傑小聲地說道:“大伯,我們在這幹什麽啊?”父親小聲說道:“噓……在等個人。”我想這黑天半夜誰沒事來這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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