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給美人兒一個優惠,告訴你我的名字——黎,我叫黎。”他忽然湊到湯姆蘇的耳畔,以相當曖昧的姿態低語。


    然後下一刻,金發的少年一個躍身離開了湯姆蘇的身邊:“那麽,請容許我先告辭了。”他揚起嘴角,狡黠而又可愛地道:“畢竟我還要從最強的守護者身邊奪取他的寶物,可是要好好抓緊他不在的機會才對~”


    湯姆蘇反應過來:“剛才那個爆炸難道是——”


    金發少年露出了討饒的表情,湯姆蘇明明知道對方是裝的,卻仍舊不由得被那副狡黠而又可愛的模樣所迷惑:“啊啊~美人兒別這麽聰明嘛~我隻是一個熱愛美好事物的怪盜先生,彭格列雲守不珍惜自己的寶物讓我來好好收藏有什麽不好呢?美好的事物是需要珍惜和保護的,總不能任由彭格列雲守糟蹋吧?”


    黎又一臉無辜地道:“就像是美人兒你,如果美好的事物沒有及時珍惜,隻會凋零……而我,卻最看不得這個了。”


    這句話仿佛戳到了湯姆蘇的軟處。


    他的表情複雜起來。


    “所以呢,當那些美好的事物因為不被珍惜而哭泣,作為一名合格的怪盜先生,我可是會及時現身的喲~”黎又恢複了剛出現時的吊兒郎當的模樣,他吹了聲口哨,“那麽,先再見了~”然後消失在湯姆蘇的視線裏。


    湯姆蘇猶豫了一下,然後——他發現自己的身上竟不知道什麽時候蓋上了一件外套。


    ——是雲雀的。


    但湯姆蘇知道這件外套不是自己披上去的,因為害怕雲雀會生氣。


    彭格列雲守對自己的所有物相當具有領地意識——最典型的就是並盛中學。


    那麽,就隻有剛才出現的那個人……


    湯姆蘇緊了緊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心底竟然——有些溫暖。


    == == == == ==


    接收到腦內小劇場的真·澤田綱吉在激動之下毫不客氣地用自己的火焰炸了雲雀房間的大門。


    ——不,那種以前總是你們炸毀彭格列基地這次就由我來動手什麽的想法絕對是沒有的!


    澤田綱吉對雲雀恭彌的戰鬥力十分清楚,因此他並未留手。


    果不其然,被冒犯了的雲守大人手持雙拐,很快地就從被毀了一大半的房間裏沖了出來。


    澤田綱吉迅速離開原地。


    現在的他,暫時還不能讓湯姆蘇意識到自己的存在。


    而雲雀自然不會讓他逃走,緊追不放。


    “轟”


    澤田綱吉閃過一道攻擊,燃著火焰的雙拐砸到了他原本所站的地方,擊碎了地上的岩石,露出了一個大洞來。


    澤田綱吉落到一旁。


    雲雀恭彌緩緩地站直了身子,他眯起眼睛:“果然……這股力量……澤田綱吉?”


    放在被炸飛的石塊這時才落到地麵上,帶起一陣細小的聲響。


    真·彭格列十代對上自家雲守那警惕而又冰冷的視線,嘴角微揚,毫不猶豫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真難得,你居然落到了這種境地呢,恭彌。”


    雲雀恭彌眸色微微深了。


    居然在他麵前露出這樣堅定而又自信的表情。不,這種老友似的調侃,絕不是澤田綱吉能夠說出口的。


    第九章


    四周是激烈戰鬥後遺留的淩亂。


    原本富麗堂皇的建築,現在也變作了毫無美感的廢墟。


    在之前的戰鬥中,澤田綱吉和雲雀恭彌都沒有留手。


    他們那龐大的火焰、淩厲的攻勢,幾乎撼動了整座城堡。


    兩人過處,幾乎沒有保持完好的建築物,連那些精心護理的花園此刻也是一片狼藉。


    但在城堡裏並沒有一個人跑出來——甚至他們還有條不紊地一個個離開了原本的崗位,遠離了打鬥的地方,呆在了安全的地段。


    這並非是他們不在意雲雀的安危,隻是他們太明白自己的boss了。


    雲雀恭彌熱愛戰鬥,最討厭有人破壞自己的打鬥。當然這也不能說絕對,至少彭格列家族中有幾位還是能稍稍被容忍的。


    而且,大家對雲雀的實力十分信賴,boss是最強的。如果是連boss都無法對抗的人的話,他們在場也隻能成為累贅。


    不過,此刻本該戰意爆棚的彭格列雲守卻出人意料的先停止了攻勢。


    澤田綱吉從空中落下,穩穩地站在了與雲雀隔了一段距離的小空地上。


    彭格列雲守與彭格列大空的麵上都掛了彩,同樣的狼狽。


    顯然在方才的對戰中,他們勢均力敵。


    “你對我的招式倒是很清楚麽。”雲雀恭彌神色冷冷,但眼裏卻相反地燃起了一簇火焰——見到合心意的對手的愉悅與戰意。但很快,他眼底的愉悅散去了:“你和澤田綱吉是什麽關係?……哼,新冒出來的彭格列血脈繼承者嗎?”


    澤田綱吉聞言,語氣溫和地反問雲雀:“僅僅是忽然冒出來的所謂彭格列後裔就能對你了解得這麽深嗎?彭格列雲守大人。”


    那語氣太過熟稔,仿佛剛才他們那兇狠地對戰隻不過是一場夢而已。但這對澤田綱吉而言這種場景已經習以為常了——上一刻還打得風雲變色的人下一刻勾肩搭背地瀟灑離開,諸如此類的場景出現得不要太多。當然能去掉他看著天文數字的帳單的場景就更好了。


    雲雀恭彌目光淩厲,仿佛要切開他的身體一般:“你的意思,你是澤田綱吉?那在我房間裏的那個人又是誰?”


    雲雀恭彌並不是沒有懷疑的。眼前出現的這個人對他的招式了解得十分深刻,每一次進攻時,雲雀都能感覺得到對方早有預料。因此在一開始,雲雀陷入了被壓製的情況中。不過,彭格列雲守最擅長的就是在戰鬥中變強,很快的他就改變了戰鬥節奏,因此稍稍打亂了對方的進攻。但是,疑惑依舊不能解開——


    對方能夠如此清晰地把握他的戰鬥方式,簡直就像是,親眼目睹了他過去進步的每一個瞬間,對他了如指掌的感覺。


    這讓彭格列雲守心頭泛起焦躁的感覺。


    而澤田綱吉所暗示的,他才是彭格列大空這件事,雲雀恭彌是不相信的。


    就算對方看上去就像是澤田綱吉,連他也無法分辨出哪裏不對,但是——彭格列十代方才還在他的房間裏,這件事毋庸置疑。


    何況,雲雀從來不認為澤田綱吉會有這樣的實力,更不相信澤田綱吉會有這樣自信而又強大的一麵。那個人,從來隻有逞強、弱小、無用,隻有依賴著別人才能生存,但麵對弱者又能夠冷酷到讓人心寒。那樣一個汙濁而又扭曲的人和眼前這個看上去就很光明的傢夥完全對不上號。


    但是澤田綱吉所提出來的問題,包括他給人的感覺——如果不是確信“澤田綱吉”還在他的房間裏,雲雀恭彌隻怕也隻有相信他的話語了。


    澤田綱吉搖了搖頭:“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應該是由我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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