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廉的孫女……一個註定會被犧牲的女人,皇帝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倒是對皇後這個建議沒什麽意見,“豐厚一點。”他想了想補充了一句,“她丈夫是朕倚重之人,明日你代朕好好賞她。”


    “是!”皇後目送皇帝離開,整個人卻是眉頭皺了起來,“皇上不知是怎麽了,自己的女兒一點都不上心,雖然說那個驥遠倒是個不錯的人,畢竟位份低了點。”


    這話容嬤嬤倒是非常不贊同,“娘娘,你讓皇上如何能夠上心?雖然說薇格格是個好的,可是畢竟身份不同,怎麽著都不能給個和碩公主的封號,再者皇上念著您在京裏孤單,這才沒讓薇格格遠嫁蒙古,怎麽能說皇上這是不上心呢?”


    “……話是如此,隻是嬤嬤,我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舒坦,對了聽說慶妃賞了馮氏東西?”


    “迴娘娘,的確如此,聽說還頗為豐厚。”容嬤嬤笑著說道,“那個賤婢自以為有個十五阿哥,倒把自己當迴事兒了,賞了馮氏一堆的東西,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麽身份。哼!”


    “十五阿哥……永琰又如何,十二阿哥才是嫡子,嬤嬤何必著急?咱們可是占了正統的。”那拉皇後對於十五阿哥倒是不是很擔心,她憂慮的是十二阿哥為什麽到現在都不明白他現在的身份,雖然說已經改好了許多,但是那個小子庸庸碌碌的,怎麽一點都都有皇帝當年的樣子,“隻是十二阿哥真是讓人頭疼,早上起不來,讓他看書也不看,師傅問的問題一個都答不出,怪不得皇上迴不喜歡他!”


    “那個教書的紀曉嵐……”容嬤嬤護住心切一切都把事情往老師身上推,隻是在這一點上皇後倒是非常認真,“別說紀曉嵐,其他人也不行啊!看著他那個樣子真是著急,當年皇上10歲就伴駕在聖祖身邊,十二阿哥現在還隻知道爬樹掏鳥窩,這能不讓人急上火嗎?”


    皇後在這邊愁的頭發都要掉了,皇帝在養心殿裏反而是叉著腰哈哈大笑,他心情愉快的看著手上的一張摺子,自己心心念念的某著名鄰國總算有了些動靜。


    “奴才啟稟皇上萬歲:前日有幾十高麗人突然沖入了披甲人處,殺我大清子民,還請皇上定奪。”這份摺子把事態寫的非常清楚,皇帝湊在上麵來來迴迴看了幾遍最終豪情萬丈。


    棒子!總算盼到你們了!


    這個時候,朝鮮的皇帝是被稱為英宗李t,幹隆爺摸著良心覺得這丫的竟然這種德性還能被棒子當成好皇帝,你們那整個國家都是m屬性是吧?丫的竟然能夠被大臣逼到餓死自己兒子的份上,這算是什麽皇帝啊?真是誒喲我的媽啊!這位爺摸著下巴把康熙和雍正爺自覺的代入到了那片棒子的國土,最終忍不住掩麵長嘆,果然不是一個級別的東西,套用了一下真是沒有辦法想像。


    朝鮮當時的黨派鬥爭竟然已經到了一群大臣能夠鉗製一個皇帝的份上,這是國將不國的徵兆啊,你追封兒子一個“思悼”有毛用?賠上了親生兒子竟然也沒有收拾掉那群大臣,還好皇帝呢!


    呸!


    不過朝鮮棒子就跟一根牙籤戳在自己的心裏非常的不舒服,這個“偉大”的國家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都讓自己覺得非常噁心,所以在皇帝眼裏死了多少人倒不是這次的最根本問題,這位爺完全是起了殺心的。


    “滅了它,然後朝鮮半島就是我們的了,從朝鮮半島出兵然後占領十一區,這樣中國的地盤就徹底占據了整個太平洋前哨!若是可以最好滅了美國,從美國……啊!我的世界統一夢想就成功了。”他整個人都陷入了起點男那莫名的狂熱中,興奮的不能自己,不過總算在十幾分鍾後他冷靜了下來,剛才那個想法太胡鬧了,不過還好自己隻是在養心殿裏左右無人的情況下yy了一下,若是在朝廷上被大臣看到那真是徹底的丟了臉麵了。


    不過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完的,皇帝陰森森的笑了起來,等待著明天那個倒黴的高麗使者跑來哭窮。


    那群棒子,皇帝看到過一次,那丫的實在是溝通無能啊,他們平時在沒有大事兒的時候絕對不會來,來了一律哭窮說艱苦,求援助,小氣吧啦的帶著幾千兩銀子買東西迴去填充國庫,最搞笑的就是那位英宗,他對白銀有一種異常微妙的依賴感,死活不肯帶銀子來買東西,非要以物易物……


    這位爺是不是思維還停留在原始人社會?資本不運作怎麽叫資本?皇帝冷哼一聲,決定明天自己親自見見那個……窮酸的高麗使者,也讓那群吃慣了海帶和醃菜的倒黴鬼知道一下,你們冒犯的到底是一個什麽樣子的國家。


    請罪


    第二天一早,當一群大臣跨進大殿的時候明顯就感覺到,怎麽好像周圍……總讓自己覺得有些不對勁,紀曉嵐低頭看地板,抬頭看天花板總覺得周圍閃亮亮的,就好像昨天晚上有人把這裏仔仔細細的給洗幹淨了似地,這是怎麽迴事兒?


    沒有幾分鍾,等皇帝上來了所有人都一下子僵住了,這位爺今天又是怎麽了?隻看到那位先生今天穿的格外的莊重,竟然平時很少拿出來的十三東珠頭冠都戴上了,而他身後還跟著一個拖著盤子的小太監。


    今天的議程理論上應該是今年的收成,雖然說披甲人被朝鮮人殺了的確是件大事兒,但是比起收成來說還不是最重要的,所以就在傅恆準備上前啟奏的時候,皇帝伸出手攔住了他的話頭,“把朝鮮使臣帶上來。”


    嘎?禮部尚書表情一下子就怪異了起來,他原本以為這種事情應該就和以前發生的類似事件一樣,下旨斥責一番就算了,今天怎麽會這麽鄭重其事?


    傅恆和紀曉嵐交換了一個眼神,顯然是在推測皇帝這一招的用意,他們跟在皇帝身邊久了自然知道這位爺絕對不會做無用的事情,按照現在這位爺的心情看來好像倒黴的應該是朝鮮人,隻是……為什麽是朝鮮人呢?


    朝鮮作為大清的屬國,是個廢柴到極點的國家,除了人參和裘皮之外在這群大臣看來沒有半分好處,為什麽會這麽珍而重之的對待他們呢?難道說皇上對這次披甲人的死亡大為震怒嗎?隻是我大清乃禮儀之邦,何必為了那群蠻夷而大動幹戈?


    皇帝表情嚴肅的看著底下那群大臣板著臉一聲不吭,等他們嘰嘰喳喳說完了這才咳嗽了一聲,“把朝鮮使臣帶上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覺得那聲音裏帶著殺氣,頓時一個個的肅然起敬垂首望著地板,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這位爺今天今天肯定是心情不好到了極點,那群朝鮮使臣正好可以做靶子,擋一下皇帝的怒焰。


    實際上現在皇帝正在拚命克製自己一開口就想要喊對方棒子的衝動,大清幹隆帝一開口就說粗話已經很難看了,還對著屬國說,那可真的是會丟光了大清的臉麵啊,隻是皇帝陛下您太過多慮了,那群沒見過世麵的棒子急匆匆的上來,第一眼就被這個廣闊的紫禁城給震撼到了。


    雖然說他們的景福宮也是仿造者紫禁城建造的,但是自從豐臣秀吉入侵朝鮮被燒毀以後整整200多年都沒修過,亂七八糟破破爛爛的樣子和眼前這個華美的宮殿完全那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不能相比,這次來的人朝鮮使者團首領姓金永宛,是朝鮮王妃金氏的父親,在幹隆爺裏,這個人就是典型的外戚專權。


    不是皇帝誇口,要是這個老頭在大清,除非他真有才能到跟傅恆一樣的地步,不然絕對是一輩子的雪藏,這個老頭竟然可以逼死皇帝兒子,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啊!幹隆聳聳肩表示無法理解棒子那詭異的思路。


    “參見皇上……”他們的中文倒是說的非常流利,隻是那流利的中文隻會讓皇帝聯想起“孔子也是我們韓國人!”去死吧棒子,這個宇宙都是你們的思密達!他深吸一口氣硬是把髒話給咽了下去,抬起手阻止了旁邊準備叫他們起來的小太監,伸手就在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一下,“知罪嗎!”


    這一聲如同晴天霹靂一般一下子在所有人心頭炸開,紀曉嵐和傅恆心中一淩,隻覺得皇帝這火氣發的是莫名其妙,論理說以前朝鮮進貢的時候雖然也有亂七八糟的破事兒,但是從來沒講過這位爺這麽生氣啊!


    “殺我國人,竟然還好意思出現在朕的麵前?”皇帝冷冰冰的看著下麵那群頓時惶恐不安的使臣們,“參見朕?朕……需要你們參見嗎?”


    朝鮮非常貧窮,自然不可能有多餘的閑錢去賄賂皇帝身邊的人,更何況他們也完全沒有想到這次皇帝竟然會這麽大發雷霆,金永宛連忙膝行兩步磕頭迴答道,“大清皇上,事情並不是這樣的。”


    “在這種時候抵賴好像是貴國一向的作風,”皇帝頓時想起了很多很多關於那個國家的事情,端午節啦、中秋節啦、屈原啦、孔子啦……總之沒有一件事情讓皇帝覺得心情愉快的,“這次準備要說什麽藉口?誤入?以為對方是你們朝鮮人?還是……其他?”皇帝冷嘲熱諷的繼續說道,“朕懶得聽解釋。”


    “大清皇上……”金大人徹底懵了,他以為這件事情非常好處理,隻要跑來求饒就行,沒想到這次看起來皇帝非常的生氣,“我朝鮮……”


    “現在你們隻有一條路,迴去準備和朕的大軍決一死戰。”皇帝表情不變,突然開口說道,隻是這句話卻讓周圍所有人大吃一驚,這種莫名其妙的宣戰讓所有人措施不及,為什麽皇帝會突然提到要打仗?朝鮮到底做了什麽會讓皇帝這樣勃然大怒?就在有人準備上去勸的時候,卻看到皇帝臉上那一個陰森森的眼神,“朕,心意已決,金使者今天就可以迴去了。”


    “大清皇帝,這不過就是一個意外,還請不要動怒!”那個姓金的也有幾分急智,連忙辯解道,“隻是我們的采參人……”


    “朕知道,爾等所要說的話,朕心裏一清二楚,隻是朕一點聽的興趣都沒有,所以,使者請迴吧。”皇帝很清楚,要打過去實際上並不容易,而且太平盛世之下輕易動武隻會出事兒,雖然說他很想要滅了棒子,但是現在真的沒有絕佳的好機會。若他們敢在現在說孔子是朝鮮人,那大軍揮上絕無問題,這種玷汙衍聖公威名的事兒絕對能夠激起天下才子的怒火。


    可惜啊……


    金使者徹底懵了,皇帝擺明了壓根什麽都不想聽,自己哪怕準備再多的辯解也一點用都沒有,就在他們還在猶豫的時候,皇帝突然站起來抓住盤子上的東西就丟在地上,眾人隻看到一團白乎乎的東西掉在地上,再仔細一看那布髒兮兮亂糟糟還滿是血跡,頓時讓人一僵,“可看見這個是什麽嗎?”皇帝指著它說道,“這是被你們那所謂的采參人所的無辜百姓的衣服。朕算著,你們不就是一向自詡是朱武正統?想著要反清複明嗎?從關外打進來這一招倒是籌謀的不錯啊!”他順手抄起桌子上一張紙條大聲念起來,“我朝三百年來,服事大明,其情其義,固不暇言。而神宗皇帝再造之恩,自開闢以來,亦未聞於載籍者。宣祖大王所謂義則君臣,恩猶父子,實是真誠痛切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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