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人,這是我家!”


    “在下身負皇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難道霍姑娘對此還存有懷疑嗎?”看著霍青桐百般推辭,善保終於按捺不住,伸出手準備推門,霍青桐見狀也忙伸出手去擋,兩個人兩隻手,互相擋格一進一退竟也過了幾招。善保退了半步心知要靠自己身上那些微末功夫贏過對麵的那位霍女俠好像有些困難,不過沒有關係,他帶的人很多拖也拖死他,而且那個人越不讓開越讓他覺得裏麵絕對有問題,而且不是小問題!


    “闖!”他臉色一肅手一揮,身後那些衙役就急急忙忙的沖了上去,霍青桐首先關上門,卻在下一刻就被撞開,善保跟著人流沖了進去就看到陳家洛陳公子搖著扇子站在天井裏,“和大人你好!”他拱拱手說道,“隻是這裏是民宅……”


    “抗旨不尊,陳公子覺得這個罪名如何?”善保眼睛一掃,隻覺得正屋裏有些古怪,他上前幾步剛準備進去卻被陳家洛給攔住,“和大人,若要抓人也至少給在下一個罪名。”


    “窩藏欽犯,我想這四個字陳公子應該明白吧,”善保深吸一口氣再一次往前一步就看到旁邊那個傢夥手上扇子一開一合頓時把他逼退,“和大人在這裏,你的那位爺呢?”


    一切說開,善保索性不管不顧手上一用勁搭上了陳家洛的肩膀,“那麽就請陳公子去見見我家爺吧。”


    “禦前侍衛,天子近臣,好個何大人!”陳家洛輕聲一笑,手上扇子猛地一甩再一次格開善保的手,他的功夫要比霍青桐還要高,善保絕非他的對手,但是這位此時此刻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今天都不能讓他離開,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何身份,但是善保隱約覺得若是今天放這兩個人生離此地日後絕對後患無窮!


    隻看到他倆一進一退,善保已經支撐不住了,他畢竟不是從小學武,對上那種正宗的俠客自然沒有辦法走過幾招,但是他還是在苦苦支撐,“何大人何必呢?”


    “不行也要行,今天絕對不能放你走!”善保再次出手,最終被陳家洛一掌打中胸口,那一掌雖然最後還是總舵主手下留情卻依舊震傷了肺腑,善保倒退三步靠在柱子上猛的磕出了一口血。


    陳家洛合上扇子暗合指法,腳下疾點,騰挪轉移,一路在衙役中開出一條路一把抓住霍青桐,猛提真氣一腳踢在正衝上來的衙役身上,順勢身子一拔竄上了屋頂,雖然衙役們持刀衝出去卻隻看到他們幾下挪移消失了蹤影。


    善保靠在柱子上,隻覺得胸口火辣辣的疼,卻還是掙紮著一步步走向房間裏,放眼望去,這間屋子和普通的屋子沒什麽兩樣,一樣是桌子椅子隻是……為什麽會有這麽多杯子?他慢慢的走過去,推開所有的桌子隻看到那牆上有一塊顏色與周圍好像不太和諧。


    他伸出手試探著推了哪裏一下,隻覺得好像可以動,頓時臉色大變,“從這裏追!”說著手上一用力那塊牆壁應聲而倒露出了一個密道。他彎下腰剛想追上去,卻最終站不住了,陳家洛的那一掌雖然留了幾分情麵,卻依舊讓他受創頗重。


    於是在當天晚上,皇帝聽到善保重傷的時候臉色瞬間難看起來,“誰幹的?”他看著跪在地上的九門提督,“那個打傷紫薇格格的男人?”


    “迴皇上,據鈕祜祿侍衛說,是陳家洛……聽他的口氣好像他和那個打傷他的人還認識……”九門提督小心翼翼的迴答卻沒想就聽到龍椅上的皇帝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這種事情接下倆該做什麽難道還要朕來教你嗎?”善保竟然傷了?一想到這個皇帝咬牙切齒握緊了拳頭,“光天化日,朕的禦前侍衛奉命追捕欽犯,竟然還有人能夠把他給打傷,你這個提督當的好啊!”他語含諷刺的說道,“給朕抓住他們,特別是那個打傷了紫薇格格的蒙丹和那個打傷了朕的侍衛的陳家洛,跑到天邊也要給朕抓住他!”皇帝雖然朝著跪著的那個大吼卻也知道抓住蒙丹那個沒腦子的簡單,抓住陳家洛那可是比登天還難,隻是……善保你都看到那時陳家洛了你和他動手幹什麽啊!


    他隻覺得一陣氣悶,卻沒想到聽到外麵太監唱名:“鈕祜祿?善保求見。”


    嘿這個傢夥是恨不得要氣死我對不對?“讓他進來!”皇帝抬頭衝著外麵叫起來,但是他肚子裏的火氣一看到善保慢吞吞的走進來就一下子消了下去,“善保,你都見到那個傢夥了,就退吧,你絕對不是那個傢夥的對手怎麽還會硬上呢?”也不等個傢夥跪在地上請罪,皇帝馬上止住他的話頭自己先說起來。


    “迴皇上!”善保深吸一口氣硬是跪了下來,“奴才終於知道為什麽皇上您每次看到對方都會臉色大變了,皇上是早就知道對方是亂黨了吧?為什麽?為什麽一次又一次的放過對方呢?奴才無能,本來想著無論如何抓住一個,免得以後皇上出去還會撞上他們,隻是……奴才學藝不精還請皇上恕罪。”


    “這本來就和你無關,起來起來,朕等會讓個太醫去看看你。”說到這裏實際上皇帝心虛了一下,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自找的,若不是看到陳家洛這個自己曾經仰慕過又鄙視過的英雄,那種複雜的心態影響了他該有的判斷力,他早就應該下手的,“這件事情是朕有欠考慮,隻是善保啊,你明知道對方會武,你雖然要比一般人功夫好一點,但也絕對不是他們那種走遍江湖的人可以比擬的,你……太衝動了!”


    “是奴才的不是,”他磕了個頭剛想站起來,卻一個踉蹌往前麵倒,皇帝一看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扶住了自己的侍衛,卻隻看到善保嘴角帶血臉色慘白,“來人,叫禦醫!”他咆哮著心裏的火氣蹭蹭蹭的往上竄,該死的陳家洛老子知道你見異思遷這點很渣,你身為紅花會頭子看到認識的人竟然一點都不留情你真是妄為武人。


    看著幾個小太監慌慌張張的把善保扶下去,皇帝滿腔的憤怒無處發泄,他繞著幹清宮的地板轉了幾圈最終相出了一個肯定能夠讓陳家洛先生非常鬱悶的辦法,把香香娶進來,哼哼!應該是個很妙的主意!但是馬上他又否定了自己這個齷齪的念頭,自己是個正常人,要有正常人的思想觀念,怎麽可以為了報複一個腦殘而讓一個無辜的女人受這種罪過,而且香香要比含香正常多了!


    隻是,陳家洛這筆帳老子記住了此仇不報非君子,你給老子等著瞧!


    當然這位先生不會傻到再一次轟轟烈烈的搞一次文字獄什麽的,他竭力把這件事情控製在了迴人與迴人之間的仇殺裏,愣是要阿裏和卓仔仔細細的交代為什麽蒙丹要打紫薇格格。你看,皇帝這個說法也有其正當的理由,事情是蒙丹引起的、善保會受傷也是為了抓蒙丹,所以一切都是蒙丹的錯!陳家洛什麽的老子日後會收拾,那個擅長逃跑的先生說不定已經一溜煙的拋棄了香香從北京城迴江南了,從京城跑到江南抓人,弄不好又是一場腥風血雨,這次他下定主意,老子作為未來人要比你這個古人更先進的就是,老子知道你家在哪裏,陳家洛先生你等著老子親自上門家訪!到時候,你插著一百對翅膀都別想跑。


    隻是讓阿裏和卓交代這個問題實際上是非常困難的,自己女兒和蒙丹私奔七次這種事情你讓這個做爹的怎麽說出口?他沒辦法說出來啊,隻能硬著頭皮把亂七八糟的罪名往蒙丹腦袋上扣,“這麽說,那個蒙丹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嘍?”皇帝臉上陰晴不定看著跪在地上的迴族土司,“他既然殺人無數為什麽當時你的族人在會賓樓不打死他?據說當時還有人看到其中有人處處維護他,作為一個大壞人還違反你們族裏的教規,那個傢夥不應該被石頭砸死嗎?怎麽還有人救他?”大爺你想做老子嶽父的意願也太明顯了吧?合著老子不揭穿你你就準備拿清軍當棒槌使啊?


    “皇上那是因為……”


    “阿裏和卓,朕也有兒女,也稍微能夠明白一些女孩子家的心事,強扭的瓜不甜,若阿裏和卓你真的覺得要留下點什麽讓朕覺得放心的東西,不如讓你兒子留下吧。”皇帝站了起來走到那位相當嶽父想瘋了的迴族人麵前,“那個蒙丹和你的哪個女兒有私情了對吧。”看著那傢夥瞬間蒼白的臉,皇帝轉身重新坐在龍椅上,“阿裏和卓,女兒還是兒子?選吧!”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和蕭小笑同誌還有忘卻的悠同誌去吃日式料理xd


    老三的順風順水


    識時務者為俊傑,阿裏和卓不能說是個俊傑但至少也算識時務,他一聽這話頭裏隱含的意思忍不住身軀一震,“皇上,臣隻有一個兒子……”言下之意就是交出來了後繼無人。


    “阿裏和卓,朕沒工夫和你多說!你自己斟酌!”他丟下這話轉身就走,管那個傢夥到底如何糾結,可沒規定你送女兒老子就非要接收的,真當這裏是垃圾迴收站啊!隻是蒙丹這個人,絕對不能留。


    而要抓蒙丹,實際上不難,至少在皇帝眼裏,要抓住他比要抓陳家洛簡單,紅花匯總瓢把子絕對不會為了香香犯險,而蒙丹這個熱血青年卻是絕對會的。


    隻是在現在皇帝還有一件事情要去做,那就是去看看善保到底傷的怎麽樣了,太醫說話永遠含糊不清,皇帝哪怕豎著耳朵利用他所有可以拉出來的古文知識都不沒辦法明白什麽叫上關浮華……太過專業了,實在是跟外星人對話沒有區別。


    “那麽鈕祜祿侍衛到底是怎麽迴事兒?”他止住太醫的話頭,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問就太難受了。


    “迴皇上,鈕祜祿侍衛隻是被震傷了肺部,隻要修養兩天就好了,並沒有什麽大事兒。”


    “朕看到他吐血了!”


    “迴皇上,那不過是把體內淤血給吐出來,並無大礙。”那太醫鬍子一大白白發蒼蒼,皇帝也不好意思讓他再這麽繼續跪著,隻能揮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讓他快點下去。善保啊,你沒事兒就好。隻是這麽一暴露自己是絕對不能再隨便出門了。


    不出門沒什麽,雖然說宮裏非常無聊,但是如果硬要自己蹲在這個大籠子裏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打我左臉一個耳光再讓自己把右臉湊上去這種事情老子絕對不會做,所以……老陳啊,你就別怪我不厚道了。皇帝陰沉沉的冷笑了一聲,招來了老三永璋。


    自從上一次皇帝出征之後,老三就不知怎麽的好像心情變得好了一些,至少皇帝覺得這個小子總算做事情精神了一點,反正現在他人手不足自然要找些事情讓老三區做,“這個你看看。”他拿起手頭兩個摺子遞給了永璋,“你覺得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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