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高原聽她奚落,臉也沉了下來,不悅道:“夫人這是何意?”


    郭夫人輕抬手臂,纖長手指在頸後勾起一小綹秀發,在指間輕輕把玩,這緩慢地動作,慵懶中透著引誘,頓生風情。


    宇文高原陰沉的眼神驀地又深了幾分,衣袖下的拳頭攥起,以此來壓抑那愈發澎湃的欲望。


    郭夫人瞧他隱忍的表情,忽然咯咯笑起,隨即她一個優雅轉身,風姿綽約地走到椅上坐下。


    她朝宇文高原笑得嫵媚,聲音卻冷如寒霜:“宇文掌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為了搶奪掌門之位弒殺兄長,而後又嫁禍於人斬糙除根。不過,最讓人稱絕的是,一招栽贓嫁禍不但讓你得到家族的信任還獲得了美人歸,真是好計謀!”


    郭夫人說得輕鬆,好像這隻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飯後談資。


    可是聽在宇文高原的耳中卻如遭五雷轟頂,他剛剛還慾火焚燒的身體徒然從裏涼到外,從頭涼到腳。


    他臉色驀地沉黑,突然一個箭步閃到郭夫人身前,俯視著她陰惻惻地質問道:“你怎麽知道這些?你到底想幹什麽?”


    郭夫人瞧他眼冒兇光,毫不懷疑隻要她一個答的不好,就會被他殺人滅口。


    可她不但未有絲毫驚懼,反倒笑得更嫵媚,芊芊手指緩緩挑起劃過他冷硬的臉頰,音調懶散地誘惑道:“隻要你我聯手,這天下就沒有我們得不到的。”


    狼狽為jian


    瞧見宇文高原的眼神微眯,郭夫人那張嫵媚的臉緩緩貼了上去,曖昧至極地在他耳邊說道:“今兒那丫頭可比你侄子們的女人更有味道,可別告訴我你沒動心!”


    宇文高原被她看穿並沒半點驚訝,反倒朗聲大笑,轉手一把捏起她貼在他麵頰上的下頜,邪邪地說道:“既然夫人明察秋毫,自然也知我心意了!”


    話音落下,他便霸道地吻上了郭夫人的嘴唇,雙手更是如豺狼虎豹般瞬間將她金貴的衣衫撕扯零碎,狠狠地攥住了她那雙豐腴,使勁地揉捏。


    郭夫人頓時春心蕩漾,情不自禁地發出嫵媚呻吟,芊手饑渴地撕扯開他的衣衫,不示弱地熱情迴應他。


    彼此心知肚明,這聯盟算達成了一致。


    幹柴遇烈火,熊熊燃燒。


    不到片刻,屋內便傳出令人臉紅心跳,放浪形骸地靡靡之音。


    他們以為人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這一切都被屋外那個如魅的人聽了去。


    清冷的夜風中,一道人影在郭府暗衛的眼皮子底下明目張膽地潛進來,又瀟灑自如地潛出去。


    來去隻留下一陣莫名其妙的風。


    ……………


    日子在忙碌中飛快走過,轉眼間,婚期將至。


    平定四海也就是現在的四海昇平,不愧是服侍過太子的人,辦事絕對的仔細周到。


    但凡婚禮所需,三姑六婆,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六禮事宜麵麵俱到。


    聽聞寶姐要嫁人,整個風華苑都沸騰了,大家歡天喜地的幫著忙活。


    好事出門傳千裏,連京都的大街小巷,街頭巷尾都在談論風華苑的喜事。


    而最高興的,張羅的最歡的自然是貝哥藍澈,裏裏外外沒少忙活。


    婚禮雖然隻有一日,但籌備策劃還真不容易,巨細瑣事多如牛毛,眾人齊心協力也是足足籌備了一個月,才準備得妥妥噹噹。


    終於明日就是期盼已久的黃道吉日!


    心思各異


    隨著婚期的臨近,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有些緊張。


    徒弟要成婚了,父母又不在身邊,所有長輩該做的事自然由紅藥全力承擔。


    紅藥雖然平時喜歡玩笑,但正事上卻從不含糊,該教的禮儀,禮數以及夫妻之道,各個方麵都很仔細。


    夜璃看師父為她勞心勞力,心中真是感動萬分。


    但她們之間的情分亦是師徒也是母女,夜璃自不會說些感謝的客套話,隻是每日她不動聲色地為紅藥按摩,盡量多陪在她身邊撒撒嬌。


    紅藥自是懂她孝心,也就默默隨她。


    隻是不知為何,隨著婚期的臨近,紅藥的心裏總是隱隱地不踏實,卻又想不出哪裏不夠周到。


    想不出頭緒,她也不再糾結,隻盼望著明日的婚禮能夠順利舉行。


    然而,緊張的遠非紅藥一人。隨著時間的臨近,藍澈也是既興奮又擔憂。


    興奮的是寶姐終於如願以償,與心上人共結連理。擔憂的是,寶姐此舉無疑於玩火,一個不小心,怕是要引火自焚。


    自那日雪冽不經意間說出他十六歲便已征戰沙場,藍澈就對雪冽的身份起了疑心。


    而恰巧那日碰到淩少被寶姐威脅守口,氣沖沖地跑出風華苑,藍澈便多了個心眼跟了上去。


    費了點小勁,耍了點心機,就把秉性單純的淩少給拿下了,用甜言蜜語哄好了心情不慡的淩少,也掏出了夜璃的秘密。


    原來夜璃曾經向淩少買過一條消息,正是關於戎容國殺神殿下的一段情事。


    當藍澈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雖然愛是自私的,但隱瞞事實的愛終究能不能圓滿可就難說了。這萬一雪冽追究起來,怕是寶姐要雞飛蛋打不說,還得傷個體無完膚。


    他曾幾次想找寶姐談談,可每次看到寶姐臉上毫不掩飾地幸福和期冀時,他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迴去。


    終是不忍心打破她的希望!


    ……


    莫名其妙的青青


    而雪冽的心情也不輕鬆,雖然不是第一次婚娶,但以前成親仿佛隻是在走過場,他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可是這次不同,隨著婚期的臨近,雪冽的心也是高高吊起,有股難以說清地緊張和期待,還有一點點的雀躍,總之很複雜,搞得雪冽也想笑話自己。


    正想要提筆寫寫字,舒緩下情緒,忽聽,門外有人敲門。


    雪冽放下筆,打開房門一看,原來是青青。


    雪冽見她一副悵然若失的表情,不禁疑問道:“這麽晚了,有事嗎?”


    青青沒有立即迴答,而是深深凝望了他一眼,緊咬了咬嘴唇,似乎在心裏醞釀了好久,才輕聲問了一句:“公子真的要成親了?”


    她這一句問有些莫名其妙,雪冽看了眼神情悲戚的青青,他略蹙了蹙眉,心中疑惑,就算她對自己有所愛慕也不該是這幅傷心欲絕,好像自己對她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


    然而未等他迴答,青青的眼神突地一變,隱隱有些淩亂,竟然掩麵迅速跑了。


    雪冽站在那兒也是一頭霧水。


    “冽哥,你怎麽站在門口?”明日即是大婚之日,晚飯過後,藍澈帶著四海昇平又親自仔細查看,確認了一番。迴來正好撞見雪冽站在門口凝思,快步走了過來。


    聽到藍澈的唿喚,雪冽也迴過神,微微一笑道:“沒事!進來吧!”說著他就要轉身進屋。


    藍澈急忙攔道:“冽哥,咱們出去走走吧。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了,我這心裏有點緊張。”


    雪冽聽罷,笑了,打趣他道:“這要是你自己成親,你小子還不得日夜難眠。”


    怎料貝哥聽了他的玩笑,倒一臉正經地說道:“錯!要是我自己還就不緊張了。你不知道,寶姐可是我們家的寶貝,你以後要是敢辜負寶姐我第一個不饒你!”


    雪冽哂笑,倒也了解他們的姐弟情深。


    “走吧,出去逛逛!”剛說了幾句正經的,藍澈就又露出他的活躍的本性,拉起雪冽就向外走。


    善意的隱瞞


    夏季的京都夜市比白日還要繁華。


    彩燈高懸,車水馬龍,自有一番熱鬧。


    晚風習習,吹去了日光殘留的燥熱,帶動的絲絲涼慡也令人的心情也跟著愜意不少。


    雪冽與藍澈悠閑地在街市上逛著,邊走邊聊。


    藍澈表麵上與雪冽有一搭沒一搭地閑扯,內心可是掙紮不休,有些話他琢磨了良久,也拿不定主意怎麽說才能做到滴水不漏的旁敲側擊。


    以雪冽的聰明才智,怕是他一個大意都能被人洞察了去,萬一好事變成了壞事,寶姐殺他事小,傷心欲絕事大。


    “想什麽呢?”雪冽瞧出藍澈心不在焉,不禁隨口問了一句。


    藍澈心一跳,趕緊收迴心神,可也就在這一瞬間下了狠心,脫口問道:“冽哥,你說善意的隱瞞可以原諒嗎?”


    雪冽聞聽,冰眸微微一閃,也收起玩笑的態度,認真思忖過後,不答反問道:“如果明知隱瞞會造成傷害,那又何來善惡之分?”


    “有道理!”藍澈聽得心驚肉跳,臉上扯出個僵硬的笑臉,敷衍應和了句。


    聽人那認真的口氣,貝哥後麵試探的話硬生生地吞了迴去。


    忽然,雪冽眸光遠眺在人潮中捕捉到夜璃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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