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有信心?”這迴輪到紅藥不信了。


    夜璃抬高了小巧的下頜,驕傲地說道:“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徒弟,做事當然要滴水不漏!”


    “哈哈~好徒兒,這話師父愛聽。”紅藥被她突然的一記馬屁拍得舒心,開懷大笑。


    夜璃眼眸靈光閃動,湊到紅藥身邊,討好似地說道:“師父行遍天下,一定知道方壺吧?”


    紅藥洞悉,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下夜璃的額頭,笑嗔道:“就知道你小妮子無事獻殷勤,準沒好事。說吧,你打聽那個地方幹什麽?”


    聽師父話音兒裏都是寵溺,夜璃撒嬌地嘿嘿一笑,當下也不再跟紅藥彎彎繞,將在潯江鎮遇到仙師道人的事說與紅藥聽。


    紅藥聽罷也陷入了一陣沉思,半晌才說了句:“難怪我發覺雪冽身上的氣息與眾不同,原來是五行仙靈之氣!”


    “什麽是五行仙靈之氣?”夜璃見紅藥也皺起了眉頭,心知茲事體大,急忙出言追問。


    一定是騙人的


    紅藥見夜璃這麽緊張,話到嘴邊倒有些猶豫了。


    師徒十年朝夕相處,紅藥一個表情,夜璃都知道要刮什麽風,她也斂起情緒,對紅藥認真地說道:“師父,這事對我很重要!”


    紅藥見她如此執著,默然一嘆,悠悠說道:“你們遇到的應該是方壺隱仙,雲霄。”


    隱仙?夜璃聞聽心莫名地收緊,突然意識到師父下麵的話絕對是驚世駭俗的。


    果不其然。


    隻聽紅藥娓娓道來:“方壺乃是傳聞中仙靈福地,因其可遇不可求,隻渡有緣人,所以世人鮮少有知其具體在哪。久而久之,方壺也就成了虛無縹緲之地。數十年前,為師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到過那裏,與雲霄有過一麵之緣。”


    “依為師看,他要雪冽去方壺尋他,想必是因為雪冽身上的仙靈之氣,意圖也不言而喻,定是想收納雪冽入道修仙!”


    夜璃一聽,心急如焚:“那怎麽可以?我不管什麽方壺,什麽仙靈之氣,隻要有我一口氣,就絕不會讓雪冽去什麽勞什子方壺。”


    眼看著自己的徒弟如此激憤,紅藥無奈道:“這是機緣……”


    夜璃激動地拉著紅藥,惶恐地說道:“我不管什麽機緣,總之雪冽不能遁入空門去修什麽虛無縹緲的仙,如果真有仙人,那麽那個雲霄自己早就得道了,不是嗎?所以,這一定是騙人的!還有那個什麽仙靈之氣,也是一定是騙人的!”


    紅藥反握住夜璃的手,叫她冷靜道:“璃兒,你冷靜點,仙靈之氣不是騙人的!”


    “那為什麽隻有他有,您沒有,我沒有,我父親沒有?所有人都沒有,為什麽偏偏他有?……”說著說著,夜璃忽生絕望,她心裏也清楚,師父紅藥雖然平時愛開玩笑,但在大是大非上卻從不說一句玩笑,她說是,就是是。


    難道雪冽真的要出家嗎?怎麽可以?


    夜璃明亮的眼眸漸漸黯淡成灰!


    薑還是老的辣


    察覺到夜璃的絕望,紅藥深深嘆息……忽然,她好看的眉眼一挑,眼角逸出一抹狡猾地笑意,對夜璃安慰道:“別急,這世上沒有絕對的。”


    “師父可是有辦法了?”紅藥的一句話,瞬間燃起了夜璃的希望,她雙眼驀地粲亮,滿眼期待地追問紅藥,等待她的指引。


    紅藥拍了拍夜璃緊攥著她的手,笑著打趣道:“真是女大不中留,這顆小心肝全掛到心上人身上去了,連為師都不心疼了!”


    聽著紅藥佯裝吃味的話語,夜璃難為情地笑笑,心裏的緊張也被師父這句輕淺的玩笑化解不少。


    紅藥眉眼微挑,玩笑的態度也多了幾分認真,果斷地說道:“就算有機緣,我們也可以把它掐斷。冥冥中註定的事多了,可又有幾個是按照天意來的?所謂的變數,其實不是天心難測,是人心!”


    夜璃聽得似懂非懂,但大致的意思她有點明白,就是逆天意。


    若是在平時,夜璃一定會覺得這想法好瘋狂。


    但此事關係到她的心上人,她也就不覺得有這想法多可笑,多瘋癲。


    她認真地向紅藥求教道:“依師父之意,我該如何做呢?”


    這次紅藥倒是幹脆利落地給指出了一條明道:“很簡單,留住他的心,讓他貪戀世間的嗔愛情癡他就不會想出家嘍!”


    聽紅藥這半認真半玩笑的語調,夜璃頭大,她眼波流轉,討好地奉承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師父高招!”


    紅藥被她哄得滿心歡喜,琢磨琢磨也覺得自己這招確實夠高。


    忽而又聽夜璃可憐兮兮地說道:“可是徒兒愚昧,不知要怎麽做才好!”


    紅藥臉上的笑頓時凝住,瞅著夜璃眼一瞪,恨鐵不成鋼地嗔道:“笨!這都要師父教,附耳過來!”


    雖然被師父教訓,夜璃還是樂不蹀躞地附耳上去。


    在聽了師父的一番耳語後,夜璃俏麗的臉龐驀地染了一層緋紅雲霞。


    ……


    受刺激1


    雪冽出了房間,直奔樂室而去。


    他並沒有拿夜璃氣頭上的當真,女人嘛,就是喜歡偶爾耍耍性子,這點包容他還是有的。


    快步來到樂室,看到風兒和晴兒已經在此等候,他微微頷首。


    而風兒和晴兒看見雪冽到來,也恭謹地迎上前規矩地施禮。


    雪冽示意他們不必拘禮。雖然見過兩次麵,但他這會兒才仔細地打量了眼二人。


    風兒和晴兒是一雙同胞兄弟,大約十七八歲,容貌清朗俊秀。隻是身子骨比較單薄,襯著雪白的膚色,看上去顯得弱不禁風。


    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別的原因,他二人即使站在那裏仍是一副局促不安,烏黑明亮的眼睛不時地流轉,看似滿腹心事,又讓人看不透他們到底在想什麽。


    不過,他們這般模樣倒是更有幾分惹人憐愛的楚楚可憐。


    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麽他們技藝不好,那些如虎豹才狼的婦女們還是樂此不疲地點名他們。


    雪冽走到首位落座後,撩手示意他們也坐下。


    二人互望一眼,略有躊躇。


    “坐吧,不要拘束。”雪冽開口說道,音調盡量低緩。


    饒是如此,他二人還是驚惶不已,磨蹭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坐下,並時不時地拿眼神偷瞄雪冽。


    見他們這般模樣,雪冽微微蹙了下眉頭。


    那二人一見他皺眉,竟不約而同地站起了身,垂首侍立。


    雪冽什麽人沒見過,像這種時刻如驚弓之鳥的人顯然是心理上受過重大刺激。他也知道,對待這樣的人更需要耐心。便沒再勉強他們坐,而是緩聲問道:“你們叫什麽名字?”


    兩人囁嚅道:“風兒,晴兒。”


    “這是藝名嗎?”


    風兒輕聲迴道:“不算!”


    見風兒雖然聲音很輕,很小心,但總算比晴兒鎮靜些,雪冽繼續循循善誘地問道:“那你們的真實姓名叫什麽?”


    然而,雪冽看似平常的一句話,卻頓時叫風兒和晴兒的臉色驟變。


    受刺激2


    兩人同時低垂下頭,掩飾掉表情上的複雜,卻無法掩蓋隱隱顫抖的肩膀。


    雪冽眉眼微微一挑,隨即他露出一個微笑,對他們和顏悅色地說道:“這樣吧,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在下雪冽,很榮幸能夠與風兒和晴兒一起學習樂曲。”


    雪冽輕鬆的語氣本想緩和氣氛,舒緩他們的情緒。


    怎料,當風兒和晴兒聽聞他的名諱時,兩人竟同時發出一聲驚訝:“您是雪冽太子嗎?”


    雪冽聞聽也有些微的詫異,繼而他談笑道:“你們聽說過我?也難怪,我在世人的眼中很拙劣,估計早已醜名遠播了吧!”


    聽了雪冽的一番自我調侃,風兒卻激動地反駁道:“您是太子,怎能妄自菲薄呢!”


    這迴連更內向的晴兒也忍不住出言道:“沒錯,您是人人敬仰的殺神殿下,不該如此輕賤自己!”


    看著他們兩人一副義憤填膺地為自己說話,雪冽笑了,輕輕擺手道:“那些浮名早已事過境遷,不提也罷。”


    “怎麽會!我們兄弟從小就是聽著雪冽太子的事跡長大,總希望有朝一日能一瞻殿下英姿。”


    兄弟兩異口同聲,表情自然地流露出崇拜之色。


    這倒真叫雪冽驚訝了,隨口問道:“你們是……?”


    隻見他二人雙雙跪地叩拜,規矩恭敬地迴道:“我們曾是宇文家族的宇文風,宇文晴。”


    雪冽疑問:“是嶺南的宇文世家嗎?”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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