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他會想,有這樣的一個妻子,似乎也不錯,單單每日能夠看見她的笑顏,便會覺得這個家不會在空蕩,冰冷。


    他曾付出過的一切,也隻是位於這個執念。


    天下的人都說她囂張跋扈,手腕狠辣,可唯獨他卻覺得,女人本就就嬌弱,若是在不狠一點,那不就被欺負死了嗎。


    初見她時,他對她極為不屑。


    那時候父親告訴他說,這是天下最尊貴的公主,也是你以後未來的妻子,你一定要去好好的照顧她,嗬護她。


    他當時不知,隻覺得心裏有些不忿,為什麽他要去和照顧一個小孩。


    可無奈,他根本反抗不了性格古板執拗的父親。


    後來他漸漸的發現,這個小姑娘很有趣。


    比如明明不喜歡他,卻還是固執的跟過來叫他子玉哥哥和他玩。


    比如她眼中笑意之下的冷漠和疏淡。


    有時候他會想,一個這麽小的孩子,心思怎麽會這麽的重。


    慢慢的,他的生活之中已經融入了這個女孩的影子。


    他漸漸的開始習慣。


    但卻沒有人告訴他,後來,他會為了一個女子瘋魔至此。


    所有的人都羨慕他,羨慕他日後可以娶得如此的如花美眷,可他自己心裏清楚,她,終究是不愛自己。


    某天,他在外地突然接到一份陌生的信函,上麵說她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在郊外的一座莊子裏一起呆了十五天!


    他當時的胸膛之上染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撇下了何彧博,獨身帶著一支軍隊迴了京城包圍了那座莊子,他當時僥幸的想,那應該隻是有人的惡作劇。


    正準備離開時,卻發現月色下,她和黑衣男人才迴來,唇上的傷痕幾乎讓我暴怒,他很嫉妒,嫉妒的快要發瘋。


    因為他隱隱約約的覺得,她所有的溫柔,所有的笑,所有的注視,都即將會給予這個男人。


    起初他以為他們之間隻不過是一場權謀之間的交易,可在這一路之中,不知在何時,她像是一味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一樣,不禁滲入了他的生活,更,滲入了他的心。


    一進去,在也沒有出來過了。


    他開始變得瘋魔,將她囚禁在了秦府之中,以為這個樣子她可以會永遠的留在自己的身邊,可看到她一日一日的消瘦,


    他終究還是不忍。


    不忍他親手養大的女孩,捧在掌心裏寵愛的她失去了那份笑顏。


    終於,他放手了,


    在那一方狹窄的天地,從此,滄海桑田,時移世易,那春花秋月之下再也沒有了那個笑吟吟叫他子玉哥哥的女孩。


    他的指尖輕輕摩擦過白玉簪,邊緣有些磨得光滑。


    一腔的相思落地深根,融入了血肉之中,入骨在也無法剔除。


    後來,他參加了他們的婚宴。


    場麵十分震撼和奢華,數不清的嫁妝從西南邊抬到了景莊,街道上鑼鼓喧天,紅綢飛緞,萬人空巷,留下了無數人的心中。


    含淚飲喜酒,吞聲祝白頭。


    他喝過最苦澀的酒,是她的喜酒。


    她有時候會帶著孩子過來看他,兩個孩子都長的很像她,男孩叫景念,女孩叫景落。


    他們經常會笑著問自己,“秦伯伯,為什麽你總是一個人,爹爹有阿娘,那秦伯伯,旁邊也應該也有一個嬸嬸。”


    他一愣,隨及啞然失笑,竟然被兩個小毛孩的問題給難住了。


    這些年,她和無數人一樣都催著他娶妻,可她又豈會知道。


    這天下,再無一個女人如她一般,笑顏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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