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銘的唿吸變得緩慢而沉重,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法掩飾的膽怯。畢竟,一旦推開這扇門,他將直麵那個曾經隻存在於想象中的喪屍世界。盡管他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要踏入一個完全陌生且充滿危險的領域,恐懼依然如影隨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王子銘的心跳越來越快,額頭上也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在猶豫,在思考是否真的有勇氣邁出這一步。但最終,對生存的渴望戰勝了內心的恐懼,他咬咬牙,伸手握住了門把手……


    王子銘的身體似乎已在無聲地抗議著,渴望重新迴歸那舒適的床鋪。他的手緩緩地從門把手上滑落,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盡管他站在門口猶豫不決,但當他放下手中那柄沉重的方天畫戟時,一股強烈的自責湧上心頭。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怒聲罵道:“該死的!你究竟在畏懼什麽?你的妹妹還在等著你去救她,而你卻在這裏準備退縮?難道連一點勇氣都喪失殆盡了嗎?”


    王子銘踉蹌著退迴房間裏,心中思緒萬千。他想到古人在上刑場前都會給自己享用一頓豐盛的美食,以作最後的慰藉。萬一待會踏出這個房門便遭遇喪屍的襲擊而喪命,那麽這些堆積如山的食物和水源豈不是白白浪費了?於是,他在眾多食物中精心挑選出一些平時舍不得品嚐的昂貴珍品,以及一瓶價值高達 75 元的珍貴雪司令酒。


    “我去,這些玩意兒味道真不咋地啊!特麽的居然還敢賣這麽貴,誰腦子瓦特了才會買這種東西吃啊!”王子銘嘴裏一邊嚼著食物,一邊灌下一口飲料,同時還不停地抱怨著,“這死刑犯臨刑前的飯菜,果然難吃得要命!”


    說罷,他再次抄起那柄方天畫戟,深吸一口氣後,終於鼓起勇氣打開了房門。一開門,映入眼簾的便是滿地鮮血,整個走廊都被染成了一片猩紅,令人作嘔。王子銘胃裏不禁一陣翻湧,差點沒吐出來:“這簡直就是分屍案現場嘛!還好那天晚上光線太暗,不然我恐怕當場就嚇暈在門口了。”


    王子銘站在原地觀察了一會兒,確定周圍沒有喪屍之後,才左手握緊方天畫戟,右手小心翼翼地將門合上。接著,他彎下腰,把房卡悄悄地藏到了地毯下麵。等王子銘重新直起身來時,心中滿是不舍,默默地與這個曾經給予他短暫安寧的安全屋道別。最後,他將方天畫戟換至右手,時刻準備好與那些可怕的喪屍展開一場生死較量。


    王子銘緩緩地移動著腳步,每一步都異常小心,仿佛生怕驚擾了沉睡中的惡魔。陽光透過雲層的縫隙,斑駁地灑在他身上,為他披上了一層神秘而又冷峻的光環。他的心跳隨著腳步的節奏而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他緊緊握住手中的方天畫戟,那冰冷的觸感讓他感到一絲安慰。


    在這寂靜的早晨,任何一點微小的聲響都可能成為喪屍的警報。王子銘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著周圍的動靜。幸運的是,這一路上並未遇到清潔工喪屍的襲擊,但他的心中仍然充滿了警惕。


    終於,他來到了那個幸存者的房間門前。他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緊張。他知道,一旦敲響這扇門,就意味著他再也沒有退路了。他不知道裏麵的人是否還活著,也不知道她是否願意收留自己。但他沒有選擇,隻能硬著頭皮前進。


    王子銘舉起手,準備敲響門板。他的手在空中微微顫抖,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和不安。然而,他還是鼓起勇氣,重重地敲了下去。“咚咚咚……”三聲沉悶的敲門聲在寂靜的長廊中迴蕩,仿佛要穿透牆壁,傳到裏麵人的耳中。


    他等待著,心跳如鼓。然而,幾秒鍾過去了,裏麵卻沒有任何反應。“壞了,不會我來晚了,這人已經餓暈過去倒在裏麵了嗎?”王子銘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不敢再猶豫,決定再次嚐試敲門。


    就在這時,門內傳來了微弱而顫抖的聲音:“你是誰啊?”聽到這個聲音,王子銘心中頓時燃起了希望。他激動地迴答道:“我是個在訊找幸存者的人,我原先的房間不安全了,你能收留我一下嗎?”


    裏麵的人似乎很謹慎,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自己一個人嗎?”王子銘立刻迴答:“是的,你能不能先放我進來,外麵還有喪屍。”


    裏麵的人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權衡利弊。最終,她開口了:“那你站在貓眼前讓我看看你。”王子銘聞言,迅速將方天畫戟藏在身後,以免暴露自己的武器。他小心翼翼地走到貓麵前,讓自己的身影暴露在裏麵人的視線中。


    他緊張地等待著對方的迴應,心中充滿了期待和不安。他知道,這次機會來之不易,如果稍有差池,他可能就要麵對更大的危險。


    沒過多久,房門伴隨著“哢”的一聲打開了。王子銘拿著自己的背包和方天畫戟就大方地進去了。他注意到眼前的女人大約有個二十幾歲左右,雖然看起來有些虛弱,但依然難掩她那青春的氣息。她的長發隨意地披在肩頭,顯得既自然又美麗。


    女人虛弱地走迴床上,她的臉色蒼白,顯然是因為長時間的營養不良和缺乏休息。她盯著王子銘的背包,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渴望和期待。“你叫什麽名字?你背包裏麵有吃的嗎?”她虛弱地問道。


    王子銘點了點頭,“我叫王子銘,我背包裏麵有吃的,但不是輕易就能給你的。你叫什麽名字?”他迴答道,同時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以防喪屍突然襲擊。


    對麵的女人眼睛似乎一下子就有了精神,“我叫林曉雨,隻要你能給我吃的,要我幹什麽都行。”林曉雨的聲音雖然虛弱,但是語氣堅定,顯然是為了生存而不惜一切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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