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那你說，朕應該怎麽辦?
大夏世子，從一介書生開始 作者：小水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秦馳作為將軍自然是希望趕緊把突厥人打服，這樣大夏也就會迎來幾年甚至十幾年的安穩。
不過這時候的他還沒有開口說話，旁邊的魏養川就已經開口道：“陛下，現在國庫裏可沒有那麽多的銀子支撐和突厥的戰爭。”
“我們現在也僅僅隻是能夠保證突厥人的小股勢力不會入侵進來，剩下的也隻能往後麵拖。”
魏養川雖然和秦馳等人不怎麽對付，但是此時的他也算是實事求是。
畢竟對於他來說，大夏現在的情況的確非常的不穩定，他的想法也很簡單，那就是確保大夏穩定，並且薑世辛把皇位傳給薑泰。
這樣平穩的過渡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可是，大夏如果在戰爭中輸給了突厥又該怎麽辦呢？
割地？賠款？還是說就此亡國？
總之如果大夏不能夠確保安穩，那麽就算是他把薑泰扶持成了皇帝做了傀儡也不會有太多的利益。
江楓這會兒倒是認真的聽了一下，畢竟他對於邊關的戰況也是很關注的。
這關乎到他自己的家人的安全，所以也必須得重視。
聽到了魏養川的話之後江楓也跟著說：“陛下，我認為魏大人此番話頗有道理。”
反倒是魏養川這會兒被江楓搞得愣了一下，畢竟他也很清楚江楓跟自己家不對付，但江楓能幫著他說話，倒是頭一迴了。
“說來聽聽。”薑世辛也覺得江楓難得主動開口，幹脆就讓他發表自己的意見。
此時的江楓也沒有猶豫，就開口道：“陛下，今年的冬天會比往年更冷，隻要咱們能把戰況往後麵拖，那麽突厥人也會凍死不少。”
“等到來年開春的倒春寒過後，咱們再一舉發動進攻，到時候突厥也不再是難題。”
“倒春寒？”
薑世辛聽到江楓的話之後就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的問：“你怎麽就知道明年春天過後還會有倒春寒？”
如果說，江楓僅僅隻是能夠對現有的階段作出判斷，那或許也不算什麽。
可是他若是還能預知未來，那就未免有些太可怕了，即便是薑世辛也是心裏麵多了些疑慮。
江楓絲毫不以為意的說：“陛下，這乃是大自然的規律，基本上都會是這樣。”
“是嗎？”薑世辛不由得把目光看向了旁邊的賀啟廉。
對於這些事情，他其實也不怎麽懂。
薑世辛最多就是在治理國政上麵頗有才能，但對於這種天象之類的事情，他更多的還是偏向於未知。
事實上在古代，天象這種事情本來就不太能夠預測，而且更多的會被歸類於玄學，或者是上天對國力的反應。
甚至在發生了大災害之後，許多大臣都會把這過錯歸在皇帝的身上，也會讓皇帝寫下罪己詔來平息上天的懲罰。
“這個……陛下，老臣也不知道。”其實賀啟廉也不知道江楓說的倒春寒究竟是真是假。
不過看江楓說的如此懇切，他倒更傾向於江楓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麵說謊。
此時，秦馳卻開口朝著魏養川問道：“魏尚書，既然你覺得，以我們現在的能力不足以直接擊敗突厥，那麽如果突厥在這時候發動對大夏的總攻呢？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秦馳對於邊關那邊的戰況也算是非常了解的。
畢竟他的兒子就在那邊，所以經常也會有書信往來，他心裏麵也清楚，突厥那邊兵強馬壯，而且現在也都是懷揣著一股狠勁。
如果真的要在這種時間對大夏發起總攻的話，憑借著鐵蒺藜和陌刀這些東西雖然能夠抵擋一陣子，但也絕對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畢竟大夏的兵馬並沒有經過最嚴格的訓練，與草原上縱馬馳騁的突厥人相比，還是弱了很多。
“突厥人應該不會在最近這一段時間對大夏發起總體進攻的。”江楓此時略微想了想之後便開口說：“現如今突厥那邊各個部落之間應該也各自存在著矛盾。”
“所以就算是他們想要對大夏發起進攻，恐怕也都是誰也不服誰，甚至還很有可能會引起內亂，所以暫時不用太過擔心，隻需要加強防守就行。”
甚至江楓的心裏麵覺得，如果突厥人的兵馬真的有那麽強大的話，他或許也可以把紅衣大炮和鳥銃這些東西拿出來，隻要能夠暫時抵擋住突厥人的入侵。
能夠爭取時間的話，就已經足夠。
“還是先等等邊關的戰況吧。”眼看著這件事情也討論不出來個什麽結果，薑世辛就想著幹脆再往後麵等一等。
看看邊關那邊最新的戰況如何，如果一切都尚可，並且大夏的均碼處於優勢，那麽倒也可以與突厥一戰。
實在不濟，也可以按照江楓所說的，把戰況往後麵拖延。
“對了，昨日肅王世子又弄出來了新的東西，還交給了賀愛卿，今日我便也讓諸位看一看。”
薑世辛這會兒突然開口說了一句，隨後又朝著劉德耳語了幾句話。
劉德便從旁邊取來了昨天江楓給賀老看過的活字印刷術的泥塊。
因為距離有些遠，所以魏養川幾人也沒有看得太清楚，此時也不由得詢問這是何物。
不過，江楓這會兒才是有點愣住了，本來他想的是不能夠宣揚出來，以免引起世家大族的反對。
等到後麵再慢慢取代或許會更好。
可哪知道皇帝居然這麽著急，就要直接把這東西公之於眾？
江楓的目光不由得朝著賀啟廉看了過去，而賀啟廉此時也是臉上有些驚訝，他微微朝著江楓搖了搖頭，顯然也沒有想到薑世辛居然會這麽做。
“此物名為活字印刷術，劉德，給他們幾人看看。”薑世辛一揮手，開口說。
活字印刷術的事情也就隻有江楓、秦誌雲和賀啟廉知道，其他的大臣當然是無從得知的。
所以他們在聽到薑世辛說這個東西叫做活字印刷術的時候，心裏麵也不由得有些好奇。
此時薑世辛還讓劉德在他們麵前演示了一下這東西究竟應該要怎麽使用，把膠泥換了一下位置便可以印出來新的詞句，的確很讓人驚歎。
國子監祭酒孔懷義在見到了劉德的動作之後，頓時驚訝萬分：“此物也是肅王世子造出來的？神乎其技！簡直神乎其技呀！”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主動上前去試了一下，把那些膠泥換位置，並且自己印刷，一下子竟然有些沉迷其中。
過了好久之後，旁邊才有人繼續說道：“這活字印刷術比雕版印刷簡直快了不少。”
薑世辛哈哈一笑：“李愛卿，可還不止是印刷速度快，有了這活字印刷術之後，印刷書本的成本將會大大降低，到時候全天下的讀書人想要買書都不再是難題。”
他這一句話說出來了之後，整個金鑾殿頓時變得有些安靜。
江楓都是有些無語的伸手扶額，他也沒有想到薑世辛居然會在這種時候，把活字印刷術所關聯的東西全部都說了出來。
甚至此時江楓在看了一眼魏養川之後，都能看到魏養川臉上那有些錯愕的表情。
很顯然，魏養川也是沒有想到這個東西居然能夠將印刷書籍的成本降低下來。
要知道他們魏家其實就在河東道有著不小的勢力，而且還掌握著印刷業。
可這時候聽到了薑世辛說出來的這麽一句話之後，魏養川的心裏麵覺得，隻怕是自己家的產業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而這東西……又是江楓創造出來的！
魏養川的心裏一股無名的怒火頓時就冒了出來，他真不知道這江楓到底是想要幹什麽，老老實實的就去當他的肅王世子不好嗎？
現在又是弄什麽鐵礦，又是要去江南還一個勁的鼓搗生意，現在居然連活字印刷術都搞出來了！
這難道是想要讓世家大族滅亡？
薑世辛此時就坐在龍椅上，把底下一群人的臉色盡收眼底。
他之所以在今天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其實就是為了看一下現在的這些世家大族承受能力究竟有多麽強。
而且這也算是他給世家大族的預防針了，畢竟如果真的要對世家大族動手，那肯定是不能直接就把這些世家大族給抄家了。
而是得溫水煮青蛙，先從商業或者說是其他的產業來慢慢下手，讓這些世家大族的力量逐漸變弱，薑世辛才有足夠的能力和他們談判。
“魏愛卿，對此物的看法如何？”薑世辛這時候又把目光看向了魏養川，朝著他開口問道。
江楓在底下都有一點聽不下去了，這不就妥妥的要打魏養川的臉？
而且薑世辛這麽做，難道就不怕世家大族群起而攻之嗎？
不過顯然魏養川是不可能這麽做的，此時的他臉上帶有著微微的笑容，說：“陛下，老臣認為此物當然極好，隻不過現在戰爭當前，理應先考慮與突厥的戰爭才行。”
薑世辛聽到這話之後，都忍不住在心裏麵冷笑了一聲。
剛才的時候魏養川還說戰爭得往後麵拖，明顯就是沒那麽重要，可是現在活字印刷術一拿出來，他反而就更加關注戰爭了。
雖然說現在還在這裏的官員仍然有不少都是來自於世家大族，但是他們其實也知道就算是真的把書籍的印刷成本降下來，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反正他們自己掌握的書本來就更多，而且科舉上麵他們也有更多的活動範圍，那些寒門子弟是根本別想贏過他們世家大族的。
所以薑世辛朝他們問過去的時候，他們也沒說不支持，但也並沒有很讚同。
早朝就這樣結束了，薑世辛似乎心裏麵很是得意，讓其他的那些官員走了之後，便把江楓和賀啟廉留了下來。
“陛下，您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江楓這時候也是很果斷的開口朝著薑世辛問道。
假如說這活字印刷術跟江楓沒什麽關係的話，他當然不想管。
可是這東西就是他弄出來的，到時候那些世家大族的仇恨肯定會轉移到他身上。
江楓還想著自己慢慢苟發育，把紅衣大炮真正造出來，並且大批量製造之後才開始展露頭角。
但現在薑世辛是完全不給他這個機會啊！
薑世辛聽了江楓這話之後便挑了挑眉，隨後又開口問他：“你是不是覺得朕這麽早把活字印刷術拿出來，有點兒挑釁世家大族的意思？”
江楓說：“倒也不是這個意思，與其說您是在挑釁世家大族，倒不如說是在給他們提前做好準備的機會。”
“隻不過您這樣做，現在世家大族都會認為您是要對他們動手，所以之後還不知道這些世家大族會怎麽應對，在這個節骨眼上很有可能會影響到邊關的戰事。”
他的確是這樣想的，至少得等到邊關的戰況，確定下來之後再做打算會比較好一點。
而薑世辛聽到了江楓這麽說，便笑著開口道：“這一點朕當然也是知道的，不過，朕今天早上已經收到了邊關來的急報，秦先鋒率領二百人擊敗突厥主力部隊五百餘人，這足以說明現在我大夏的戰力還是很強的，至少想要抵禦突厥根本不是難事。”
說到這裏的時候，薑世辛又開口道：“朕今日把活字印刷術的消息透露給這些世家大族，就是為了讓他們知道有這麽一樣東西，也想要看看他們會如何應對，但僅憑一個活字印刷術，又怎麽可能真的對付得了這些世家大族？所以朕還會想其他的辦法。”
“江楓，現在世家大族，為什麽會能夠與朝廷分庭抗禮？”薑世辛此時目光朝著江楓直直的看了過去，想聽聽他的迴答。
“土地。”江楓隻是略微一思考，就開口說：“世家大族的手中掌控著絕大部分的土地，而土地乃是國本，是民心所向，與其說朝廷掌握著百姓，倒不如說是世家大族掌控著百姓。”
江楓的話說出來之後，薑世辛和一旁默默聽著的賀啟廉和劉德也是不由得沉默了一下。
薑世辛的目光看向江楓的時候，則又多了幾分神采。
現在的他已經發現了，江楓就是一個全才，而且各個方麵都堪稱天才。
造東西，他懂！國策，他也懂！
“那你說，朕應該怎麽辦？”
不過這時候的他還沒有開口說話，旁邊的魏養川就已經開口道：“陛下，現在國庫裏可沒有那麽多的銀子支撐和突厥的戰爭。”
“我們現在也僅僅隻是能夠保證突厥人的小股勢力不會入侵進來，剩下的也隻能往後麵拖。”
魏養川雖然和秦馳等人不怎麽對付，但是此時的他也算是實事求是。
畢竟對於他來說，大夏現在的情況的確非常的不穩定，他的想法也很簡單，那就是確保大夏穩定，並且薑世辛把皇位傳給薑泰。
這樣平穩的過渡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可是，大夏如果在戰爭中輸給了突厥又該怎麽辦呢？
割地？賠款？還是說就此亡國？
總之如果大夏不能夠確保安穩，那麽就算是他把薑泰扶持成了皇帝做了傀儡也不會有太多的利益。
江楓這會兒倒是認真的聽了一下，畢竟他對於邊關的戰況也是很關注的。
這關乎到他自己的家人的安全，所以也必須得重視。
聽到了魏養川的話之後江楓也跟著說：“陛下，我認為魏大人此番話頗有道理。”
反倒是魏養川這會兒被江楓搞得愣了一下，畢竟他也很清楚江楓跟自己家不對付，但江楓能幫著他說話，倒是頭一迴了。
“說來聽聽。”薑世辛也覺得江楓難得主動開口，幹脆就讓他發表自己的意見。
此時的江楓也沒有猶豫，就開口道：“陛下，今年的冬天會比往年更冷，隻要咱們能把戰況往後麵拖，那麽突厥人也會凍死不少。”
“等到來年開春的倒春寒過後，咱們再一舉發動進攻，到時候突厥也不再是難題。”
“倒春寒？”
薑世辛聽到江楓的話之後就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的問：“你怎麽就知道明年春天過後還會有倒春寒？”
如果說，江楓僅僅隻是能夠對現有的階段作出判斷，那或許也不算什麽。
可是他若是還能預知未來，那就未免有些太可怕了，即便是薑世辛也是心裏麵多了些疑慮。
江楓絲毫不以為意的說：“陛下，這乃是大自然的規律，基本上都會是這樣。”
“是嗎？”薑世辛不由得把目光看向了旁邊的賀啟廉。
對於這些事情，他其實也不怎麽懂。
薑世辛最多就是在治理國政上麵頗有才能，但對於這種天象之類的事情，他更多的還是偏向於未知。
事實上在古代，天象這種事情本來就不太能夠預測，而且更多的會被歸類於玄學，或者是上天對國力的反應。
甚至在發生了大災害之後，許多大臣都會把這過錯歸在皇帝的身上，也會讓皇帝寫下罪己詔來平息上天的懲罰。
“這個……陛下，老臣也不知道。”其實賀啟廉也不知道江楓說的倒春寒究竟是真是假。
不過看江楓說的如此懇切，他倒更傾向於江楓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麵說謊。
此時，秦馳卻開口朝著魏養川問道：“魏尚書，既然你覺得，以我們現在的能力不足以直接擊敗突厥，那麽如果突厥在這時候發動對大夏的總攻呢？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秦馳對於邊關那邊的戰況也算是非常了解的。
畢竟他的兒子就在那邊，所以經常也會有書信往來，他心裏麵也清楚，突厥那邊兵強馬壯，而且現在也都是懷揣著一股狠勁。
如果真的要在這種時間對大夏發起總攻的話，憑借著鐵蒺藜和陌刀這些東西雖然能夠抵擋一陣子，但也絕對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畢竟大夏的兵馬並沒有經過最嚴格的訓練，與草原上縱馬馳騁的突厥人相比，還是弱了很多。
“突厥人應該不會在最近這一段時間對大夏發起總體進攻的。”江楓此時略微想了想之後便開口說：“現如今突厥那邊各個部落之間應該也各自存在著矛盾。”
“所以就算是他們想要對大夏發起進攻，恐怕也都是誰也不服誰，甚至還很有可能會引起內亂，所以暫時不用太過擔心，隻需要加強防守就行。”
甚至江楓的心裏麵覺得，如果突厥人的兵馬真的有那麽強大的話，他或許也可以把紅衣大炮和鳥銃這些東西拿出來，隻要能夠暫時抵擋住突厥人的入侵。
能夠爭取時間的話，就已經足夠。
“還是先等等邊關的戰況吧。”眼看著這件事情也討論不出來個什麽結果，薑世辛就想著幹脆再往後麵等一等。
看看邊關那邊最新的戰況如何，如果一切都尚可，並且大夏的均碼處於優勢，那麽倒也可以與突厥一戰。
實在不濟，也可以按照江楓所說的，把戰況往後麵拖延。
“對了，昨日肅王世子又弄出來了新的東西，還交給了賀愛卿，今日我便也讓諸位看一看。”
薑世辛這會兒突然開口說了一句，隨後又朝著劉德耳語了幾句話。
劉德便從旁邊取來了昨天江楓給賀老看過的活字印刷術的泥塊。
因為距離有些遠，所以魏養川幾人也沒有看得太清楚，此時也不由得詢問這是何物。
不過，江楓這會兒才是有點愣住了，本來他想的是不能夠宣揚出來，以免引起世家大族的反對。
等到後麵再慢慢取代或許會更好。
可哪知道皇帝居然這麽著急，就要直接把這東西公之於眾？
江楓的目光不由得朝著賀啟廉看了過去，而賀啟廉此時也是臉上有些驚訝，他微微朝著江楓搖了搖頭，顯然也沒有想到薑世辛居然會這麽做。
“此物名為活字印刷術，劉德，給他們幾人看看。”薑世辛一揮手，開口說。
活字印刷術的事情也就隻有江楓、秦誌雲和賀啟廉知道，其他的大臣當然是無從得知的。
所以他們在聽到薑世辛說這個東西叫做活字印刷術的時候，心裏麵也不由得有些好奇。
此時薑世辛還讓劉德在他們麵前演示了一下這東西究竟應該要怎麽使用，把膠泥換了一下位置便可以印出來新的詞句，的確很讓人驚歎。
國子監祭酒孔懷義在見到了劉德的動作之後，頓時驚訝萬分：“此物也是肅王世子造出來的？神乎其技！簡直神乎其技呀！”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主動上前去試了一下，把那些膠泥換位置，並且自己印刷，一下子竟然有些沉迷其中。
過了好久之後，旁邊才有人繼續說道：“這活字印刷術比雕版印刷簡直快了不少。”
薑世辛哈哈一笑：“李愛卿，可還不止是印刷速度快，有了這活字印刷術之後，印刷書本的成本將會大大降低，到時候全天下的讀書人想要買書都不再是難題。”
他這一句話說出來了之後，整個金鑾殿頓時變得有些安靜。
江楓都是有些無語的伸手扶額，他也沒有想到薑世辛居然會在這種時候，把活字印刷術所關聯的東西全部都說了出來。
甚至此時江楓在看了一眼魏養川之後，都能看到魏養川臉上那有些錯愕的表情。
很顯然，魏養川也是沒有想到這個東西居然能夠將印刷書籍的成本降低下來。
要知道他們魏家其實就在河東道有著不小的勢力，而且還掌握著印刷業。
可這時候聽到了薑世辛說出來的這麽一句話之後，魏養川的心裏麵覺得，隻怕是自己家的產業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而這東西……又是江楓創造出來的！
魏養川的心裏一股無名的怒火頓時就冒了出來，他真不知道這江楓到底是想要幹什麽，老老實實的就去當他的肅王世子不好嗎？
現在又是弄什麽鐵礦，又是要去江南還一個勁的鼓搗生意，現在居然連活字印刷術都搞出來了！
這難道是想要讓世家大族滅亡？
薑世辛此時就坐在龍椅上，把底下一群人的臉色盡收眼底。
他之所以在今天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其實就是為了看一下現在的這些世家大族承受能力究竟有多麽強。
而且這也算是他給世家大族的預防針了，畢竟如果真的要對世家大族動手，那肯定是不能直接就把這些世家大族給抄家了。
而是得溫水煮青蛙，先從商業或者說是其他的產業來慢慢下手，讓這些世家大族的力量逐漸變弱，薑世辛才有足夠的能力和他們談判。
“魏愛卿，對此物的看法如何？”薑世辛這時候又把目光看向了魏養川，朝著他開口問道。
江楓在底下都有一點聽不下去了，這不就妥妥的要打魏養川的臉？
而且薑世辛這麽做，難道就不怕世家大族群起而攻之嗎？
不過顯然魏養川是不可能這麽做的，此時的他臉上帶有著微微的笑容，說：“陛下，老臣認為此物當然極好，隻不過現在戰爭當前，理應先考慮與突厥的戰爭才行。”
薑世辛聽到這話之後，都忍不住在心裏麵冷笑了一聲。
剛才的時候魏養川還說戰爭得往後麵拖，明顯就是沒那麽重要，可是現在活字印刷術一拿出來，他反而就更加關注戰爭了。
雖然說現在還在這裏的官員仍然有不少都是來自於世家大族，但是他們其實也知道就算是真的把書籍的印刷成本降下來，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反正他們自己掌握的書本來就更多，而且科舉上麵他們也有更多的活動範圍，那些寒門子弟是根本別想贏過他們世家大族的。
所以薑世辛朝他們問過去的時候，他們也沒說不支持，但也並沒有很讚同。
早朝就這樣結束了，薑世辛似乎心裏麵很是得意，讓其他的那些官員走了之後，便把江楓和賀啟廉留了下來。
“陛下，您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江楓這時候也是很果斷的開口朝著薑世辛問道。
假如說這活字印刷術跟江楓沒什麽關係的話，他當然不想管。
可是這東西就是他弄出來的，到時候那些世家大族的仇恨肯定會轉移到他身上。
江楓還想著自己慢慢苟發育，把紅衣大炮真正造出來，並且大批量製造之後才開始展露頭角。
但現在薑世辛是完全不給他這個機會啊！
薑世辛聽了江楓這話之後便挑了挑眉，隨後又開口問他：“你是不是覺得朕這麽早把活字印刷術拿出來，有點兒挑釁世家大族的意思？”
江楓說：“倒也不是這個意思，與其說您是在挑釁世家大族，倒不如說是在給他們提前做好準備的機會。”
“隻不過您這樣做，現在世家大族都會認為您是要對他們動手，所以之後還不知道這些世家大族會怎麽應對，在這個節骨眼上很有可能會影響到邊關的戰事。”
他的確是這樣想的，至少得等到邊關的戰況，確定下來之後再做打算會比較好一點。
而薑世辛聽到了江楓這麽說，便笑著開口道：“這一點朕當然也是知道的，不過，朕今天早上已經收到了邊關來的急報，秦先鋒率領二百人擊敗突厥主力部隊五百餘人，這足以說明現在我大夏的戰力還是很強的，至少想要抵禦突厥根本不是難事。”
說到這裏的時候，薑世辛又開口道：“朕今日把活字印刷術的消息透露給這些世家大族，就是為了讓他們知道有這麽一樣東西，也想要看看他們會如何應對，但僅憑一個活字印刷術，又怎麽可能真的對付得了這些世家大族？所以朕還會想其他的辦法。”
“江楓，現在世家大族，為什麽會能夠與朝廷分庭抗禮？”薑世辛此時目光朝著江楓直直的看了過去，想聽聽他的迴答。
“土地。”江楓隻是略微一思考，就開口說：“世家大族的手中掌控著絕大部分的土地，而土地乃是國本，是民心所向，與其說朝廷掌握著百姓，倒不如說是世家大族掌控著百姓。”
江楓的話說出來之後，薑世辛和一旁默默聽著的賀啟廉和劉德也是不由得沉默了一下。
薑世辛的目光看向江楓的時候，則又多了幾分神采。
現在的他已經發現了，江楓就是一個全才，而且各個方麵都堪稱天才。
造東西，他懂！國策，他也懂！
“那你說，朕應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