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羅建章這麽上道。


    江楓隻能是“頗為勉強”的收下了銀票。


    而且也沒有說一定能幫上忙。


    隻是說會盡力而為。


    羅建章再三讓江楓一定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隨後便也告辭了。


    他這一次借了不少錢。


    還得先去處理一些事情才行。


    隻是想到花了這麽銀子,他心裏還是覺得有些難受。


    不過,既然是花錢消災。


    那也隻能是算了……


    隻要身上的官服還在,這些錢以後還是能夠撈迴來的。


    ……


    看看漸行漸遠的羅縣令。


    此時的顧明還是有些發懵。


    剛才事情發生得太快,他甚至都沒梳理清楚。


    但是,也看得清清楚楚。


    江楓手裏的,就是好幾張十兩的銀票!


    他忍不住開口問道:“小楓,這……”


    江楓也是笑了:“羅建章是個貪官,先從他這裏弄點錢花。”


    “以後……應該還能再敲點。”


    顧明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


    差點沒嚇得跳起來。


    敢敲詐本縣縣令的人,除了自己這個侄子。


    恐怕……沒人了吧?


    拿到了錢之後。


    江楓又和顧明一起去了四季樓。


    把一百五十兩銀子交給季桐後。


    總算是把酒樓的房契地契,都拿到了手裏麵。


    他的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隻要他速度夠快。


    那麽春香樓就不能過來橫插一腳。


    隻是在之後。


    恐怕還是避不開的。


    但他既然已經做了決定,要把自己的酒樓開起來。


    那也勢必需要把競爭者幹掉。


    酒樓的交接,江楓暫時交給了顧明負責。


    畢竟,裏麵的一些東西,還是需要處理掉的。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酒樓的名字!


    四季樓已經成為了過去。


    現在,是一個新的開始!


    顧明也是在旁邊問他:“小楓,這新的酒樓,你打算起什麽名字?”


    “你是讀過書的,肯定起得好。”


    江楓思來想去。


    最終確定了酒樓的招牌。


    他笑了笑,神色間也多了一絲激動。


    “酒樓的名字,就叫……白玉京!”


    “白玉京?”顧明聞言有些聽不懂。


    不過還是覺得,這個名字似乎真的不錯。


    聽著,也很大氣。


    隻是這招牌,還是得由江楓自己來寫。


    這樣,也總比去找人寫更好一些。


    於是兩人又去找做牌匾的鋪子,準備定製一塊。


    這一次,江楓沒有再用瘦金體。


    而是用的初唐四傑之一,褚遂良的字。


    畢竟,瘦金體用在招牌上麵。


    似乎不是很合適。


    看起來,也確實不夠大氣。


    江楓會寫的書法風格不是很多,所以隻能用褚遂良的字了。


    不過,在這之中。


    他也融入了他自己的理解。


    經營牌匾鋪子的人,是一個中年男人。


    模樣看起來,帶著些書卷氣。


    不過卻皮膚黝黑,平日裏應該也是日曬雨淋的。


    江楓的這一手字寫出來。


    他的臉色微微變了。


    等到江楓寫完離開後,他也忍不住臨摹了兩遍。


    之後,倒也沒著急做。


    反而是帶著這一張紙去了恆遠書局。


    他與周明康是朋友,個人也酷好書法。


    此時見到了這麽好看的字。


    實在忍不住想要分享。


    恆遠書局裏。


    周掌櫃還在算著賬,見到他來,也是有些疑惑。


    隨後放下了手中的算盤問道:“老吳,今天怎麽有空過來?”


    吳永平把手中的紙遞了過去。


    “來,你看看這字。”


    “這字寫的,還厲害吧?”


    周明康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


    點了點頭道:“嗯,是挺好看,怎麽?你寫的?”


    吳永平笑著擺了擺手。


    隨後也是說道:“這字我可寫不出來。”


    “不過,卻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寫的。”


    “我覺得這人的字不錯,這才帶過來給你看。”


    聽到了吳永平的話之後。


    周明康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隻覺得這人……他似乎認識。


    不過,這字看起來卻並不熟悉。


    他又指了指紙上的字問道:“這白玉京,是什麽意思?”


    “我隻知道,晉代葛洪的枕中書裏,好像提到過玉京……”


    吳永平迴答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他們隻是來做牌匾的。”


    牌匾?


    這麽說,是要開什麽鋪子了?


    周明康又閑聊著問道:“那兩個人你認識嗎?”


    吳永平先是搖了搖頭。


    不過又開口說道:“那個年輕人我沒見過,但另外一個似乎是見過的。”


    “我瞅著,像是四季樓的那個掌櫃?”


    “不對,就是他,顧明。”


    四季樓的掌櫃顧明?


    那不就是江楓的姑父麽?


    周明康剛才還有些漫不經心,現在卻是嚴肅起來了。


    這字,恐怕是江楓寫的。


    但他想要做什麽呢?


    周掌櫃知道。


    顧明在四季樓裏做事。


    可那四季樓,不是已經要倒……


    周明康頓時瞪大了眼睛,唿吸有些急促:“江楓這小子,要開酒樓?!”


    一旁的吳永平沒聽懂他說什麽。


    隻覺得有些奇怪。


    正要開口問的時候,卻見周明康已經在收拾東西。


    似乎是要出去?


    周明康朝著吳永平說道:“今日我有些事,咱們下次再聊!”


    說完後,便直接往錢府的方向去了。


    開新的酒樓,並不是什麽大事。


    可要是放在江楓的身上……


    那就不一樣了!


    江楓這小子的腦子裏,不知道裝著多少稀奇古怪的事情。


    這一次開酒樓。


    又要整出什麽大事情來?


    周掌櫃皺眉想著,這件事情還是與老爺和德公說說!


    ……


    來到了錢府之後。


    德公並不在此處下棋。


    錢賀文閑得無聊,也隻能在後麵的池塘裏釣魚。


    “老爺!”周明康行了一禮。


    “什麽事?”老錢沒迴頭,隻是看著魚漂。


    周明康這時候便上前一步。


    聲音也壓得低了些:“老爺,小的發現,江楓……好像要開酒樓。”


    說到江楓,錢賀文已經有了興趣。


    聽到是開酒樓,卻也是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


    他把魚竿架在旁邊。


    站起身問道:“你從哪得到的消息?他該不是……把四季樓盤下來了?”


    周明康說道:“是牌匾鋪子的吳永平說的。”


    “江楓找他做一個招牌,寫的是……白玉京!”


    錢賀文皺著眉頭。


    心裏麵也覺得很是奇怪。


    “江楓這小子,老賀都讓他去京城做官了。”


    “他不去,反而還要開酒樓?”


    “嘖……他有沒有這個本事暫且不說,雲陽縣,不是還有個春香樓麽?”


    “這小子,就不怕賠得血本無歸?”


    論起做生意、開酒樓啥的。


    他錢賀文也算得上是很有經驗了。


    可是,江楓有啥本事。


    能把這新的什麽……白玉京酒樓,開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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