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見了孔叔連個禮也不行,就知道問月桂子!”孔晉禮瞪大眼睛,作勢要打。


    管一恆並不躲,任由他的巴掌落在自己身上,隻管追問:“孔叔你快說啊,曾經是什麽意思?現在沒有了?”


    孔晉禮拍了他一下,沒好氣地說:“你找這東西幹什麽?孔家以前有過,都試著下種了,可惜隻種活了一棵。”


    “種活了!”管一恆險些跳起來,“那結子了嗎?”月桂花結出來的桂子,其效用與月中桂子相似,隻是藥效差一些,需要用更大的劑量。


    孔晉禮搖頭:“沒有。聽說種了十年,去年才勉強開了幾枝花,但不結子。仿佛說是地氣不足。怎麽,你要這東西究竟做什麽啊?”


    “是為了配藥……”管一恆失望之極,顧不得講迷獸香,又問,“那孔叔,你見過山市嗎?”


    “唉--”孔晉禮嘆了口氣,一臉遺憾,“山市啊……有一迴我在太和山裏碰到過一次,可惜沒人帶著,走了一天也隻在山市邊上打轉,不得其門而入啊。說來說去,還是不開竅。”他就吃虧在沒有一雙好用的眼睛上,那時候他在迷霧之中都聽見了山市裏的談話聲,可轉來轉去就是找不到地方。


    “不過那也是二十年之前的事了,我後來還帶著人又去過一次太和山,裏頭完全不一樣了,精怪都散了,滿山遍野都幹幹淨淨的,再沒有山市了。”


    雲姨在旁邊聽著,這時候才問:“說了半天,一恆你要這月桂子究竟配什麽藥?沒有可代替的麽?”


    管一恆這才簡單地講了講迷獸香:“我本來想,趁著董涵還沒有露麵這幾天,如果能弄到月桂子配出迷獸香……”可惜現在,已有的路都斷了。


    “就算孔家有也來不及吧?”孔晉禮搖搖頭,“董涵抓了人,還沒有跟你們聯繫?”


    “還沒有。”管一恆冷笑了一聲,“關辰猜測,他的傷應該是還沒有好,隻不過知道我們已經到了帝都,關辰肯定會阻止陸雲再這麽亂找桂花,他要是再不下手,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孔晉禮有幾分感嘆:“董涵我也見過幾次,看著溫文爾雅、又是博學多才的一個人,怎麽居然會搞到這麽喪心病狂。太可惜了。”


    雲姨卻嗤了一聲:“博學多才跟喪心病狂有什麽關係,沒聽說過‘就怕流氓有文化’麽?就是有本事的人,壞起來才真叫壞。算算時間,他從雲南一逃,就直奔帝都來盯上陸雲了。那時候誰會想到,他敢往最危險的地方跑?他肯定是早就打上陸雲的主意了。這份心機,難怪在雲南能掀了局。”


    管一恆默然點頭。的確,就連葉關辰都沒想到,董涵居然會盯上看起來毫不相關的陸雲,以至於又再一次讓他從落盡下風變成了掌握主動。


    “算啦。”雲姨說完了,又拍拍管一恆的肩,“這也怪不得你們。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誰沒有個親朋好友的,真要護也護不過來。說到底,人都得靠自己。”


    孔晉禮在旁邊小聲抗議:“你還可以靠我啊……”


    雲姨拿白眼翻他:“靠你什麽?靠你幫我安排人出任務嗎?”


    孔晉禮幹咳一聲:“晚輩們麵前,給我留點麵子好嗎?那我現在是靠不大住了,以前還是靠得住的嘛……”


    饒是管一恆滿腹心事,也忍不住笑了笑:“孔叔,你現在也很靠得住的。”


    孔晉禮眉飛色舞:“那當然的。我跟你說,你雲姨到現在還怕黑,那晚上全靠--嗷!”


    雲姨不動聲色地從他胳膊內側收迴手,若無其事地彈了彈指尖:“那這迷獸香配不了,就沒法捉三足烏了?”


    管一恆的笑容才露出來就消散了,半晌才喃喃地說:“關辰似乎,並不關心迷獸香的事……”


    的確,今天他要來向孔晉禮詢問月桂子的事,可是葉關辰甚至沒有跟他一起來,而是在家裏查資料。


    雲姨眉毛一揚:“他有辦法捕捉三足烏?”


    管一恆有點迷惑地搖搖頭:“關辰一直在想,究竟什麽樣的土能經得起太陽真火的灼燒。否則即使殺了董涵,三足烏還是沒法封印到鼎中去。”


    “這是不是想得太遠了?”雲姨也疑惑起來,“三足烏還沒抓到呢……”


    管一恆搖搖頭:“不知道。關辰說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他要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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