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是這一對變態兄妹?


    “啊,帥哥,又見麵了,真巧。”寺川綾還是那麽笑盈盈的。


    老張有幾分尷尬。說是領家屬來拿遺物的,結果這邊有兩個陌生人在翻人家的東西,幸好看起來仿佛是熟人。


    “這兩位是公安部的,也是來調查真田先生和鬆下先生失蹤一事的。”老張簡單說了一句,就把主戰場交給管一恆了。


    “多謝了。”寺川健風度翩翩地向管一恆點頭,“不知道我能不能看一下這位警官的證件,還不知道兩位的尊姓大名呢。”


    大白天的,寺川健看起來倒是翩翩佳公子一名的作派,可惜管一恆已經看見過他在暗中窺伺時候的變態樣,對他殊無半點好感,肅著臉拿出證件讓他看了,便一臉公事公辦地說:“因為涉及辦案需要,真田先生的手機暫時還不能交給兩位。”


    寺川健微微揚了揚眉毛:“這似乎不對吧?警方已經確認失蹤,通知我們來領取遺物,現在我們來了,又說不能給我們。並且據我所知,立案的是本地警察,管先生好像不是的?還有這位——”他轉向葉關辰,“這位先生的證件……”


    看什麽證件,是想知道葉關辰的名字吧?


    管一恆在心裏暗暗唾棄,隻當沒聽見寺川健最後那句話,反問道:“不知兩位是死者的什麽人?聽姓氏似乎不是直係親屬?”


    “是的。”寺川健倒也不諱言,“真田先生沒有結婚,沒有直係親屬,我們是他的——按照中國的說法,是表侄,算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是嗎?”管一恆不無諷刺,“可是之前在機場看見兩位的時候,似乎並不像來奔喪的樣子,更像是來旅遊的,心情很愉快啊。”


    寺川健倨傲地抬起下巴,一臉的肅然:“真田先生一生不婚,將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獻給了野外拍攝,這是他的理想,也是他生命的價值。生命能夠結束在拍攝的路上,他是幸福的,並不需要別人的悲傷。我們要做的,是將他生命中留下的最後的照片發表出去,讓大家都知道他的幸福。”


    死了是幸福?管一恆不由得環視了一下屋子裏的一眾人等。寺川綾是滿臉的自豪,顯然百分之一千地認同她哥哥的說法。老張嘴角抽搐,一臉“日本人真是變態”的模樣。隻有葉關辰拿著那個煙盒正若有所思,似乎根本沒聽見寺川健那高大上的宣言。


    管一恆用眼角溜了一下寺川健,果然寺川健也用餘光在看著葉關辰,發現葉關辰根本沒注意他在講什麽,唇角就不引人注目地抽動了一下。


    屋子裏有一瞬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片刻之後,還是寺川健先打破了沉默:“我剛才的問題,管先生還沒有為我解答——管先生不是本地警方,為什麽這時候忽然又要扣留真田先生的東西呢?這是沒有道理的。如果說管先生現在負責這件事,是否應該拿出相應的文件來?我知道你們中國人有很多文件的,隻憑一張警官證,好像並不能證明什麽。而且,我們接到通知的時候,這件事已經以失蹤而結案,管先生現在介入,應該是重新立案,這是需要理由的,也請向我們講明。”


    居然還這麽精通各項流程?管一恆微微皺眉。之前他出來辦的案子,也有過這種情況,但他當時隻是實習,自然有主辦的同事處理。而且十三處有特別權力,一般隻要打個招唿就行了。但現在遇上個日本人,這話就不那麽好說了,更不可能向他講明十三處的工作範圍。


    “理由當然是有的。”葉關辰卻忽然說話了,抬頭看著寺川兄妹,他亮了亮手裏那個煙盒,“這個是在兩位死者的遺物中找到的。兩位能否確認一下,這是不是真田先生的東西?”


    寺川健馬上往葉關辰身邊走了過去,管一恆立刻不動聲色地插在兩人中間,從葉關辰手裏接過那個煙盒。這樣一來,寺川健在左,葉關辰在右,大家都方便觀察。


    “我們和真田叔叔不是太熟,這樣的煙盒我們曾經在他家裏見過,看起來很相似。”寺川健仔細看了看,迴答還是比較謹慎的,“這個煙盒有什麽問題嗎?”


    “煙盒沒有問題,但煙很有問題。”葉關辰從其中取出一根煙,剝開外麵的紙,從菸絲中間取出一根細細的線香來。


    這根線香大約是菸捲的一半粗細,小指長短,顏色暗綠,散發出有些古怪的香味。葉關辰捏著這根線香晃了晃:“這裏麵有古柯葉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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