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輕鬆,我嚴重懷疑你工作偷工減料,我的身世背景可以說是一片空白,你也不說直接給我安排一個修真大牌的唯一繼承人什麽的,現在還輕飄飄的一句自己選擇就完了?桓文內心瘋狂的吐槽,但麵上還是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對這個世界啥都不知道,萬一一不留神墮入魔道什麽的就不好了啊!給點建議唄……”


    “魔道?”張老頭一愣:“魔道就魔道嘛,有什麽大不了的?魔道隻是修行利用魔氣,主要打磨的是肉身力量而已嘛,沒有什麽不同啊!”


    “難道墮入魔道不是萬劫不複嗎?”桓文一臉懵逼。


    “你是你哪個世界的電視看多了吧?”張老頭不屑的笑道:“一個地位麵的世界幻想的高位麵世界而已,這也能信?我給你說了,不管你選擇那條道路,道修、劍修、魔修、鬼修、甚至你哪怕隻要能忍耐青燈古卷,選擇佛修都沒問題,反正你最後的目標是破碎虛空,位列仙班,隻要能達到,怎麽都可以。”


    “修真是這麽隨意的嗎?”桓文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來的三觀此刻又遭受了一萬點的暴擊傷害,搖搖欲墜。


    “我告訴你啊!其實整個修真界都是這麽隨心所欲的,等你加入了門派就知道了,各個門派之中,也就佛門的規矩多了一點,其他大多數門派的門規就那麽幾條,主打的就是一個隨心所欲。”張老頭此番言語,徹底掀翻了桓文心中的那名叫三觀的危房:“別想那麽多了,我今後就作為你的金手指般的存在。”


    “你去死!”桓文麵對這個又一次毀了自己三觀的家夥有些咬牙切齒:“別人的金手指要不就蘿莉,要不就禦姐,老子是倒了什麽黴?怎麽到了我這裏就是一個糟老頭子?”


    “不喜歡啊?”張老頭被罵成糟老頭子也不生氣:“那就這樣,現在你們那邊不是流行係統類的網文嘛,我就化成係統好了。”


    “係統?”桓文無語:“你一個老頭要不要搞得這麽前衛啊?”


    張老頭此刻卻不再理會他,而是一轉身,化為了一道金光,金光衝著桓文的胸口飛來,瞬間就消散不見了。


    就在張老頭消失的一瞬間,桓文雙眼猛的一睜,他居然從夢中直接醒來,可是眼前的情景和在夢中如出一轍,他也是站在一個青衫男子的身後,而這個男子正在禦劍飛行。看著腳下那飛馳而過的地麵,桓文不由感覺有些腿腳發軟,開玩笑,禦劍飛行這種事情想想還行,可是麵對有些恐高的桓文,沒有直接暈過去已經是他最後的倔強。


    “別擔心!”青年男子感覺到桓文的緊張以及微微發抖的雙腳,立刻開口說道:“我的氣息鎖定了你的,你不要亂動就行了。”


    我亂動個毛啊!桓文內心慌亂到不行,隻有瘋狂的吐槽,我現在能夠站著都是因為害怕到渾身僵硬,還動?要不要我在空中給你來一段霹靂舞啊?


    “我就說你背著這麽大一條狗很不方便嘛,是不是覺得有些背不動了啊?”青衫男子又說了一句:“你這狗雖然難得一見,但是也不至於去參加中州慶典都要帶上吧。”


    狗?桓文心中一動,側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後,果然,在背包之上,一條睡得像死去的二哈吐著舌頭一動不動,沒說的,那就是紅米,沒想到這條狗居然跟隨自己一路帶到了這個修仙世界。這是幾個意思?以後讓我當二郎神嗎?別人二郎神的哮天神犬是多麽的神武,自己帶條二哈,逼格瞬間就降至冰點了好吧?雖然內心吐槽,但是有這麽一個同伴陪伴自己一路走來,他其實還是很高興的。


    紅米此刻似乎還沒有從吃了赤血天蠱的昏迷中醒來,雖然背在背上,但是通過一人一狗的身體相觸,桓文還是清晰的感覺到了此刻二哈體內那洶湧澎湃的真氣還在以驚人的速度增長著,而且生命體征穩定,絲毫沒有紊亂的感覺,這讓桓文放下了心來。


    桓文站在飛劍上乘坐禦劍飛行的時間並不長,也不知道是本身路程就不遠,還是自己徹底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本身就離目的地不遠了,總之在桓文快要覺得自己就快要嚇尿前,下方出現一座規模宏大的城邦,而青衫男子也在此刻降低了飛劍的高度,最終緩緩的停在了城門口不遠的地方。


    “中州城是不允許禦劍飛行的,我們隻有步行走進去了。”男子出言解釋道。


    “多……多謝!”恐高的桓文此刻聲音略有一些打顫,不過已經平安落地了,感覺也好了不少:“我接下來應該怎麽做呢?”


    “看見這條大路了吧?”青衫男子指了指大路的一個方向:“對直走,在道路盡頭處的廣場上,那裏就有專門負責接待你們的人,到時候你把這封推薦信給對方就行了,後麵的事情他們會帶你去完成的。”男子說完遞給桓文了一封信,也不和桓文打招唿,轉身就離開了。


    桓文本來還想和對方多套套近乎,看能不能套出一些有用的情報,可是看對方走的如此決絕,也隻得作罷。


    道路的盡頭嗎?桓文看了看筆直寬闊的道路,心中不由感歎了一聲,這個城得多大啊?道路兩旁都是古代磚木結構的小樓,多的可以到達五六樓,少的也有二樓,看上去一間間精致雅趣,這個城的老百姓幸福指數應該是挺高的。


    桓文一邊走,一邊看,這裏有很多對於他來說很是新奇的東西,貨幣的話,倒是不用太擔心,張老頭給他準備了比較充分的貨幣,於是他一路走,一路買了一些感興趣的東西,又吃了一頓飯,這才來到了道路盡頭的廣場。


    這個廣場很是寬廣,此刻的廣場上到處張燈結彩,甚是喜慶!桓文受到這種歡樂氣氛的影響,也不由的麵帶笑容。


    “敢問尊駕是否是來參加中州慶典的?”一個身穿黃色勁裝的男子走到桓文麵前抱拳道。


    “是的!”桓文也學著對方抱拳行了一禮。


    “可有哪位道友的推薦信?”男子又問道。


    “有的!”桓文將青衫男子給的那封信遞給了對方,黃衣男子接過看了看,一臉驚喜的說道:“啊!原來是劍源宗的陸師兄推薦的,不知道陸師兄現在何處?”


    “他帶我來到了中州城,隨後就不知去向了。”桓文由於對這裏的情況不熟悉,隻好老老實實的如實迴答。


    “這陸師兄當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黃衣男子感歎了一聲,隨後對桓文道:“兄台既是來參加中州慶典的,就請隨我來。”


    桓文跟在黃衣男子身後來到了一處報名點,登記了自己的信息,隨後領取了一張黃色的卡紙,紙上寫著黃區一百六十八。黃衣男子解釋道:“中州慶典將在明日巳時準時召開,屆時請兄台直接到黃區按號碼上前參加測評就行。兄台可以去那邊的客棧,隻需要出示你的號碼牌就可直接入住。”


    “多謝!”桓文向對方道了一聲謝,之後黃衣男子又去接引別的參與者去了。巳時?這裏的時間是按照十二時辰來算的?這巳時是幾點?子、醜、寅、卯、辰、巳、午、未、嗯,應該是明天早上9點左右咯?桓文在心裏掰著手指頭默默計算著,沒辦法,作為一個現代人對於古代這種十二時辰的計算方式還是比較陌生的,還好在上一個武俠世界中,自己把十二地幹給記住了,他知道,子時相當於晚上11點到淩晨1點,按此推算,勉強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麽時候。


    按照黃衣男子指點的方位,桓文先來到一家看上去比較大的客棧想要入住,卻不想,這間客棧已經住滿了。這中州慶典十年一次,前來參加的人數眾多也是可以想象的,桓文沒有辦法,隻好重新尋找客棧,然而一連找了幾家都沒有空房了,最後好不容易在一個較為偏僻的小巷之中才找到有房的客棧並住了下來。


    此刻隻是午飯剛過的時間,桓文閑下無事,於是跑到一個酒樓之中,雖然剛才在路邊吃了一些飯食,肚中並不饑餓,但為了尋找一些有用的情報以及打發時間,他還是點了一壺酒,幾個小菜。


    通過周圍食客的講述,桓文才大概弄明白了這場所謂的修真界雙向招聘的中州慶典是怎麽迴事。原本想象的要上擂台比武啊之類的,其實根本不存在,畢竟練氣期的菜鳥互啄在真正修真人士的眼中就連螞蟻打架都算不上,實在是沒有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


    明天慶典開始之後,每個參加的新人都會輪流走到幾個導師麵前,由幾個導師共同給出根骨的測試結果,隨後憑借這個結果,每人就可以去尋求各自心儀的門派提出申請,隻要門派願意接收,那就算入門成功,當然,有一些大一些的門派還會有額外的試煉、考核,能夠滿足的才能入門。


    這不就是上考場,然後憑分數去報考學校嘛……桓文一陣無語,原來以為的修真選秀是各種華麗的,讓人熱血沸騰的,結果沒想到是換了一個方式的高考!


    弄清楚這一點之後,桓文瞬間就感到索然無味,杯中的酒也不想喝了,會了酒錢,於是信步下樓,左右無事,剛才聽聞城西的大湖風景不錯,於是決定前去看看。


    順著城中筆直的道路,桓文走了半個多時辰,這就來到了這個大湖邊上,這湖水清澈見底,湖麵接天,不知占地幾許,沿岸風景秀麗。逛著逛著,桓文的心情好了很多,看見清澈的湖水中,有個體不小的魚兒遊來遊去甚是悠閑,他心中都在思考要不要找個釣魚竿來甩上兩杆了,就這樣的魚,他能一次性烤上兩隻來吃。


    正當桓文還在想怎麽烤魚的時候,一道靚麗的身影頓時吸引了桓文的注意力。桓文本來隻是在湖邊漫不經心的漫步,就在順著河邊轉過一個迴水彎的時候,忽然看見湖邊一株大樹下,一個身材曼妙的綠衫女子背靠大樹站立著,雙手持了一把長劍放於身前腿上,微微低頭,微風拂動她胸前的長發,那畫麵瞬間就戳中了桓文的內心。


    桓文在原來的世界母胎單身20多年,一直在等待著哪個命中的她出現,可惜不知道是上天故意安排,還是運氣實在太壞,這麽多年出現在他身邊的不是像女人的男人,就是像男人的女人,這讓桓文氣悶不已。此刻,這道身影瞬間就蠻不講理的直接闖進了桓文的心裏,他不知不覺間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眼神一刻都沒有離開這道身影,這感覺是心動嗎?


    心動?桓文的內心忽然就雀躍了起來,要不要上前搭個訕?然後腦海中各種中二的搭訕畫麵就開始止不住的如跑馬燈一般飛速運轉。


    嗨!妞兒!我一無所有,你何時跟我走?這是頹廢派的。


    這位女子,我觀你麵相,你五行缺我!要不要補全一下?這是算命派。


    這位女子,你知道你和星星的區別嗎?星星在天上,而你在我心裏!這是土情話派。


    此外,他心中還有複古派、裝酷派、裝嫩派……雖然派係林立,但是沒有一個是靠譜的,這也怪他之前從來沒有經驗,知道的這些不靠譜的,多來自網上的段子,甚至一些搞笑的電影,他腦海中甚至還出現了一個小胖子猥瑣的身影,嘴裏說著的:每當我從這個角度看這個城市的時候,我就強烈地感覺到,城市是母體,而我們是生活在她的子宮裏麵……桓文為了把這個畫麵扔掉,差點一巴掌把自己扇地上去。


    糾結了半天,終於在心中做好了打招唿的心理準備的時候,忽然看見另外一個女子飛快的跑了過來,一把拉住這個綠衫女子,並且一臉興奮的和這個女子嘰嘰喳喳的說了些什麽,由於相隔較遠,桓文聽不清楚,依稀隻聽到滄元宗的歐陽師兄怎麽怎麽。然後桓文就一臉絕望的看見這個綠衫女子臉上露出了羞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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