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伯,我建議六師叔和你一起迴去,畢竟六師叔還是靈台道觀的觀主。”桓文道:“有什麽事,天一道觀和靈台道觀也有個照應。”桓文之所以會做出這樣兵分兩路的決定,其實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如果所有人都就此離開了,南疆這邊將對他們的信任將大大的降低,如果真是這樣,那想從中周旋降低戰爭可能性的計劃將沒有成功的可能。


    “那這邊不就隻剩你和老五了麽?”道二有些不太放心:“這邊是第一戰場很是危險,就你和老五在這邊,我不太放心啊!”


    “那你說怎麽辦?”桓文想了想,的確,此刻危險的反而是南疆這邊,包括楊奇峰在內,此刻再呆在南疆反而危險大增,把楊奇峰也一並送迴中土才是上佳的選擇。


    “這樣,我和老六留下。”道二思索了片刻最後道:“你和老五帶把楊兄也一並帶迴中土,老六你給你們靈台道觀下一道指令,讓他們一切聽從桓文的指令,或者聽從天一道觀的。”


    “嗯!”馬旭點了點頭:“這樣的指令倒是問題不大,也行,我就和二師兄留在這邊吧。”


    眾人分工完畢,馬旭當即寫了一份掌門密令,並蓋上了掌門印記,隨後鄭重的交給了桓文,桓文也不矯情,收好了舒心,立刻向阿古勒要了三匹馬匹,三人騎上了,趁著月色連夜向中土方向奔去。


    此刻桓文才又一次感覺這個世界的交通簡直是太不方便!這裏距離北巫城也就幾百公裏,可是在這個交通不發達的世界,就算幾人騎馬,都走了五天。當五天後,幾人站在北巫城城門口的時候,三匹馬都已經累得快要站立不住了。


    “師傅,我先去靈台道觀,你呢?”桓文站在城門口問道。


    “我立刻先迴天一道觀向掌門師兄稟明情況,有什麽事情,我用飛鴿通知你。”道五想了想道:“楊兄,你呢?是和這小子去靈台道觀?還是和我一同去天一道觀?”


    “我就留在這邊吧。”楊奇峰的聲音裏都透露出了一股疲憊,在失去內力之後,他經過五天的奔馳,體力有些透支過度了,再讓他顛簸著去天一道觀,估計要出事了。


    “也好!”道五想了想:“你在這邊先歇著,後麵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楊兄幫忙呢。”


    “放心放心,我就在靈台道觀等著,有什麽事情,但請吩咐。”楊奇峰道。


    “行!那我們就不矯情了。”道五道:“徒兒,你帶楊兄就去吧,咱們有什麽事情飛鴿聯係!”話音剛落,催馬進城去了。桓文則帶著楊奇峰調轉馬頭,向著靈台道觀走去。


    來到靈台道觀,一個道人攔住了桓文的去路:“不知閣下到此何事?近日武林中風波驟起,我靈台道觀觀主外出未歸,目前暫且閉觀,不見外客。”


    “我知道!”桓文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了馬旭的書信:“這是馬旭師伯叫我帶過來的。”


    那道人一聽是掌門的信息,當下不敢怠慢,仔細查看了書信上的掌門印記之後,連忙恭敬的將桓文引領進了山門,待得靈台道觀的幾名掌事全部齊聚大殿之時,桓文將馬旭的書信交給了他們。幾人將書信拆看看了之後,稍微商量了一下,隨後來到了桓文的身前:“你是掌門的師侄,那也不算外人,掌門說了,他此刻正在南疆那邊為本次江湖浩劫做周旋,我靈台道觀在本次江湖浩劫中,以你和天一道觀馬首是瞻,我等當謹遵掌門之令。不知此時,需要我等做什麽?”


    “暫時無需做什麽。”桓文點了點頭:“這次江湖大亂,我們首先要確保不參與靈劍派的號召,不能和別的門派一起去進攻南疆。”


    “是!”一個掌事答應道:“但不知為何如此?畢竟南疆武靈族光天化日之下盜劍在先。”


    “其中緣由不是那麽簡單的。”桓文搖了搖頭:“待日後你們見了馬旭師叔,你們自然就明白了,現在盜劍之事隻是一個引子,其中還牽扯十多年前的恩怨,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是!”掌事的點頭應道。


    “對了,煩請安排一間獨立的房間,由這位楊奇峰前輩居住。”桓文道:“這也是馬旭師叔的意思,這位楊奇峰前輩今後就暫居在這裏,一切用度不可怠慢。”


    安排好一切,桓文和楊奇峰就各自去休息去了,自離開北巫城進入南疆這麽長時間,大家一直都在各處奔行,身體早已疲憊不堪,此刻為大亂前夕,正當抓緊時間好好休息一下。


    這一休息,就是七天之後。桓文不禁再次為這個世界落後的交通,落後的通信有些頭痛,明明知道有大事馬上要發生,但卻因為交通、通信的原因,隻能在這邊幹著急,這樣的情況對於一個享受過現代社會便利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種煎熬。


    “很不習慣吧?”楊奇峰在這幾日中看著桓文著急上火的,不禁好笑,他想起自己剛來這個世界時候,似乎也是這樣:“別擔心,你師傅已經是全程趕赴了,所以他的速度絕對比靈劍派召集武林同道的速度要快,在這個世界,你慢別人更慢,習慣了就好。”


    第七天傍晚,桓文終於收到了來自師傅的飛鴿傳書。這個世界,人們的書信習慣還是那種比較偏向於文言文的,雖然不至於向曾經學的課文那般晦澀難懂,但桓文還是看得有些頭大,好才不容易看明白了師傅的書信。


    道五在信中說道:已經向道一說明了事情的原委,經過幾個師伯的商議,要想解決此事,必須向武林中的真正大佬求援,隻有讓真正能夠震懾群雄的大佬出麵,並且當眾主持公道,這才能化解這場風波,隻是如此一來,靈劍派的百年清譽可就隻有毀於一旦了。信中說及此處,不由有些唏噓歎息之意。


    這武林中的真正大佬指的乃是武林中最負盛名的:東西雙劍、北槍、南刀、逍遙散。各位從這些人的稱唿中就可以看出來這是五個人,他們分別是東邊海寧城城主碧波劍王潮生,西邊萬劍林的掌門五劍先生趙博達,北麵天寒山莊莊主虎嘯槍寧奎,南麵天刀門門主天刀宋參,以及江湖散人逍遙子虛無病。


    這五人可以說是中土戰力的絕對天花板!天刀門門主宋參更是名震南疆,在南疆也有相當高的聲望,因此找這五人出麵,確是解決當下境況的最佳人選。


    信中要求東西雙劍由道一出麵負責去請,北槍寧奎由到三負責,而道四則負責追蹤散人虛無病,至於南麵的宋參就由桓文攜帶天一道觀以及靈台道觀兩派的薦書親自去請。天一道觀的薦書已經由飛鴿傳書一並送到,靈台道觀的薦書則需要稍候,道五已經將此事通過飛鴿傳書向馬旭告知,馬旭的薦書將會遲幾日方能送到,而桓文不能繼續幹等,必須馬上出發,預計在半路就能收到馬旭的薦書。


    如此安排甚為合力,桓文也不矯情,當天夜裏就準備好了路上所需細軟,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帶著狗出發了。天刀門位於北巫城的南麵,桓文選擇走水路,畢竟水路速度不慢而且人隻需要在船上休息,這不比騎馬騎到腿痛、腰痛、屁股痛的強太多啊?


    從北巫城的碼頭包了一艘輕舟之後,帶著狗子就上了船,片刻之後揚帆起錨。船上的時光是很無聊的,剛開始他還興致勃勃的看著沿途的風景,可惜半天之後就看煩了,午飯後,他睡在船艙之中,眼皮越來越重,終於沉沉睡去。


    睡至下午,就在桓文午睡已足,將醒未醒之時,忽然一個人從天而降,落到了船頭上,船老板被嚇得失聲驚叫出了聲。


    叫聲瞬間驚醒了桓文,他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細看落到船頭上的人,瞬間就清醒了過來,這不是一葉渡江葉飛嗎?


    葉飛是桓文剛接觸這個武俠世界的時候,印象最深的一個江湖俠士。之所以對此人印象深刻,隻是因為桓文曾在腦海中無數次幻想過自己拜葉飛為師,然後學會了這冠絕江湖的輕功,從此自己可以高來飛去,盡情享受脫離地心引力的暢快。


    桓文起身,先安撫住了船老板,隨後向葉飛一拱手:“一葉渡江葉飛葉前輩!”


    “哦?”葉飛此刻狀態不是很好,本想稍微搭一下順風船,沒想到船上的青年男子居然認識自己,於是好奇的看了看對方。這年輕人很是麵生,自己不記得哪裏有見過對方,但對方能夠叫出自己的名字,應該是一個江湖中人,於是點了點頭:“你認識我?”


    “輕功冠絕天下的一葉渡江葉飛,誰人不識?”桓文笑了。


    葉飛點了點頭:“我有急事要去天刀門,借你的順風船,趕個道。”


    天刀門?桓文心中一動,在這個江湖變故前夕,這葉飛去天刀門做什麽?會不會和自己要去的目的相同?雖然內心有所疑問,桓文表麵上卻並沒有表露出什麽:“在下也是去天刀門,前輩如若不棄,一路同行是在下的榮幸。”


    “你也去天刀門?”葉飛有些疑惑的迴頭看了看桓文,隨後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桓文盯著葉飛看了半晌,心中暗自驚訝,葉飛此刻的狀態不能說不好,隻能說很糟糕,體內的氣息相當的混亂,這可能也是他本來用輕功趕路會快很多,但卻上了自己的船慢慢前行的原因。


    “前輩,你似乎體內氣息很亂……”桓文小心的說道:“不知道有沒有在下能夠幫忙的?”


    “不用了!”葉飛低聲說道,可惜在下一刻,葉飛就昏迷了過去。


    “裝個什麽啊裝?”桓文無奈的看著自己眼前這個江湖中有名的高手:“自己撐不住就撐不住嘛,還非要嘴硬。”


    桓文將葉飛扶進了船艙,隨後替他查看起狀況。


    葉飛應該是被人打傷的,這從他右後肩的那個漆黑如墨的掌印可以得到證實。葉飛的強項是輕功,手底下的功夫倒不是太厲害,能夠將他打成如此模樣的人不多,可是也不算少,最關鍵的是這些人桓文一個都不認識,所以要想從傷勢推斷對手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查不出行兇之人,那就隻有幫助他療傷了。桓文當下也不耽擱,手掌抵住葉飛的靈台穴,當下就按照《天一道藏》中的療傷篇中所載方法運轉起自身的內力。


    這是桓文第一次用內力為別人療傷,剛開始不敢用太大的力,隻是試探性的望葉飛體內輸入了很小一絲的真氣,待運轉了一個周天,見對方並未排斥之後才放下心來,隨後內力連綿不絕的向葉飛湧去。


    到了晚飯時分,船老板將船停靠在了一個市集的碼頭。這個世界的船,晚上一般是不會連夜開夜船的,畢竟隻是一艘木船,沒有聲呐、沒有雷達、有的隻是船老大豐富的行船經驗來躲避水下的險灘、暗礁,要想清楚知道船到了哪裏,那就必須以岸邊作為參照物,在這樣的黑夜裏,看不清岸邊,誰都不敢在這樣的情況下行舟。


    桓文讓船老板去買了些吃食上船,他則繼續為葉飛療傷。


    等葉飛氣息調順,悠悠醒來之時,已經是深夜時分了。剛一醒來他就感覺體內一股浩然的內氣在體內遊走,這股真氣平和、中正,但卻蓬勃異常!這麽深厚的功力,不知道是哪位前輩高人在替自己療傷?


    葉飛急忙睜開雙眼,然而眼前並不是一張想象中的蒼老麵容,而是一張年輕的麵孔。


    “怎麽是你?”葉飛認出眼前這個年輕人,這正是自己搭順風船的雇主,然而眼前此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可是這無論怎麽感覺都是上百年的身後內力是怎麽迴事?他就算在娘胎裏麵就開始練,也不可能擁有如此深厚的內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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