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山坡而上,蕭行簡隨著王貴喜往前走著。


    身後跟著不少半大孩子,當然還有王愛蓮。


    走了小半天,王貴喜往身後一看,瞪著眼睛一吼,“小兔崽子們,都給我迴家去。誰讓我得找你們還跟著,我就扣工分,讓你爹給屁股打開花。”


    孩子們聽了一晃而散,往迴走,該打草的打草,撿果子的撿果子去了。


    越往上走山勢越陡峭,王貴喜也是怕孩子出意外。


    三人向上又走了三個多小時,已經是下午一點多。


    找了個陰涼地方,三人找個地方坐下來。


    王愛蓮把包的的二合麵餅子遞給王貴喜和蕭行簡。


    隨即小跑到一旁坐著一點點啃著餅子,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


    蕭行簡在心中暗暗歎氣,隻能假裝什麽也不知道,慢慢啃著餅子。


    王貴喜餘光瞄著身旁的小夥子,咬了一口餅子在嘴裏嚼著。


    看著這小子根本就沒看上自家姑娘,其實也怨不上人家看不上。


    人家是京市來的正經醫生,不說他家這是攀龍附鳳,那這事也算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


    人家小夥子,在京市,什麽樣的沒見過,怎麽能看的上自家這悶葫蘆。


    想要成事,非自然,定是要人為拱把火了,可是….自家這種情況,姑娘就算強硬嫁過去。


    日子過的怎麽樣,恐怕就不是他們能插的上手的了。


    姑娘遠嫁,父母不在身邊,又是設局騙來的婚姻,恐怕不是個好結果。


    自己好歹是個村長,嫁在眼皮子底下,怎麽著自己能看著幾眼。


    要是愛蓮是像她大姐那樣潑辣的性格,他反倒不擔心了。


    看來迴去還要和老婆子再商量一下,與其做愁,不如留個人脈關係。


    三人走的累,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安靜的吃著餅喝著水。


    三伏天,即便在山裏也是又悶又濕的。人走上一會衣服就跟水撈的一樣。黏在身上十分難受。


    吃完餅子休息一會,蕭行簡跟著王村長又走了兩個小時多才到了一塊山頭,地勢也平緩一些。


    王貴喜給自己灌了口水,歎口氣,指著前麵的一棵老鬆樹。


    “就是那裏,當年,我就是在那裏發現那女的抱著孩子。”


    王貴喜想著當年的情形,女人身上都是刮傷,看樣子是在樹林間穿梭許久留下的。


    懷裏瘦弱如貓的娃子也奄奄一息的,感覺這娘倆好似隨時要斷氣一樣。


    “王叔,當時沒有別人,隻有她們母子兩人麽?”蕭行簡圍著四處查看著。


    五年的時間,雨雪風霜足夠淹沒一切的痕跡。


    “就她抱著孩子,沒別人,而且那後腰上我敢肯定是刀傷。”


    王貴喜迴憶中肯定的說道,刀傷雖然不重但是他還是分得清楚。


    蕭行簡麵色凝重,從醫院一路調查,仿佛所有線索就在這裏斷了。


    沈竹的老家更是無處可尋,大饑荒過後本就是孤兒,人們各奔東西,誰會在乎一個半大的孩子。


    向前走了幾步就能看見十多米外就是一處陡峭山坡,再往下麵不是密林就是比人還高的野草。


    “王叔,她有跟你說過什麽麽?”蕭行簡繼續問著,附近他細致觀察了一圈,根本沒有任何線索痕跡。


    三人向山下走去,估計還沒迴到村子就天黑了。


    “你不是第一波來問這件事的人,想必那女人和孩子對你們很重要吧,當年我記得把那母子送到城裏醫院不到半年就有人來問過。”


    王貴喜看向蕭行簡,“問的說的跟你問的幾乎沒什麽差別。”


    王貴喜搖搖頭,“那女人幾乎很少說話,即便說的兩句話也都是很客氣的謝謝,請什麽的。”


    蕭行簡迴頭看向山的另一邊,如果沒猜錯,沈竹當初是從山那邊爬過來的。看來又要向那邊去查了。


    第二天一早,蕭行簡把收好的草藥交給王貴喜,“麻煩王叔幫我寄出去,這裏是地址和郵費。我還要去另一個地方看看去。”


    蕭行簡一臉正直,言語中都是相信王貴喜的狀態。


    “小夥子你放心,叔肯定給你辦的明明白白的。”王貴喜覺得多個朋友多條路,自家姑娘確實配不上眼前的小夥子。


    蕭行簡背起行李包,裏麵還有王家給他準備的幹糧。


    當然蕭行簡也沒白拿,十塊錢給了周三娘,周三娘的嘴丫子都扯到耳根子了。


    王愛蓮看著蕭行簡的背影猛的追了出去。


    “蕭同誌….”


    蕭行簡停下腳步迴頭看向追過來的王愛蓮。


    王愛蓮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跳如鼓,砰砰砰的撞擊著胸膛,整張臉不自覺的發熱,耳朵更是要著了火一樣。


    一雙眼睛看著蕭行簡的臉,對上蕭行簡注視自己的眼色,又害羞的閃躲開相視的目光。


    緊張的咽下嘴裏的口水,一手摸向衣兜,掏出一個手帕出來。


    手帕疊的方方的,像是裏麵包了東西。


    王愛蓮快速抬頭看了蕭行簡一眼,“這是前兩年我在你去的那片山發現的。看著不像我們村裏人帶的東西。


    也不知道跟你找的人有沒有關係,但是還是希望對你有些幫助。”


    王愛蓮把手絹塞到蕭行簡的手裏,害羞的一溜煙就跑迴了自己屋子。


    蕭行簡打開手絹,裏麵是一條銀質的女式手鏈。


    不知道這手裏的銀鏈子與沈竹有沒有關係,有什麽關係。


    隻能先收起來,往下一個地方去查。


    王愛蓮透過窗戶看著男人的身影離開,雙手緊緊捂住胸口,那樣的人原是自己配不上。


    蕭行簡再次坐上大客,根據他的觀察,沈竹逃亡的路線應在再往南一點。


    拿出筆和筆記本,蕭行簡勾勾畫畫著,去大柳村之前。


    在人民醫院的了解,讓他有很多的疑點,說是疑點,也可以解釋為沈竹謹慎小心。


    但是就是有些不符合常理,一般人不會那麽做。就算不在乎自己,那孩子呢。她也不在乎麽?


    如果有人追另當別論,但是如果已經沒有人追趕,那沈竹的行為就很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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