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男人被他壓在身下,一改平日裏那副冷艷高貴的優雅模樣,他流著淚, 跟白爵求饒,叫他輕一點,或者催促他快一點……像個難伺候的小姑娘。


    而白爵完完全全樂在其中。


    他甚至一邊愉快地駕馭著這個身份或者形象都高不可攀的男人, 伸出手替他擦眼淚, 他用充滿憐愛和形容的聲音說:“喔,法伊瑟, 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個小哭包。”


    然後法伊瑟對著他順從地微笑, 並抓過他的手放在臉邊蹭蹭,可愛得像是在發情期的omega……


    白爵一個激動, 就釋放了自己。


    然後就醒了。


    “……”


    白爵翻身坐起來,掀開被子不太意外地發現褲子濕了一片——夢中的畫麵和對話的台詞清清楚楚地被迴憶起來時,他自己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他媽ooc(*指同人創作中人物性格、身份、性別、能力等等一個或幾個方麵描寫脫離原著設定)得沒邊兒了, 法伊瑟這輩子都不可能捉住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邊哭泣著求他艸他, 夢中的自己為什麽還能覺得特別帶感,甚至興奮得快飛起來?


    ……要瘋了。


    為了防止第二天被嘲笑,白爵不得不大半夜地爬起來洗內褲,掀開被窩光著腚跳下床,換上新的褲衩再飛奔到浴室洗內褲——


    洗完內褲掛起來, 白爵忽然反應過來的他應該還開開窗散味兒,否則估計一床都是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明天早上誰也瞞不過……


    一拍腦門趕緊溜達迴房間,結果手在放到窗戶上的時候,白爵忽然猛地停了下來……他僵硬地站在窗邊,嗅了嗅鼻子——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什麽味道都沒有聞到。


    這不可能。


    雄性alpha的精液裏,信息素的含量是最濃鬱的,通常一點點,都能讓整個屋子味道熏天,正因為這樣,每次法伊瑟替他弄完都是毫不猶豫把那些東西吞下去的。


    “奇怪……”


    困惑與遲疑之中,白爵使勁兒嗅嗅鼻子,還是沒聞到什麽味道……他又舉起雙手穩穩剛才碰過髒內褲的雙手——憂傷的是大概剛才做賊心虛太緊張,此時此刻他的雙手劍全部都是洗滌劑的濃鬱味道。


    “……”


    白爵感覺到有點不安。


    於是他做出了一個非常“白爵”的決定,那就是大半夜的,掏出通訊器給僅僅隔著一堵牆的隔壁房間的法伊瑟打電話——


    通訊器那邊響了兩聲被人接起來,電話那頭的男人“餵”了聲嗓音低沉沙啞,顯然是剛從夢境中還未完全清醒……


    “法伊瑟!”白爵捏緊了通訊器,嗓子緊繃,“怎麽辦,我的精液味道淡得像白開水!”


    “……”


    電話那頭沉默了大約五秒。


    法伊瑟慢吞吞地,仿佛不確定地問:“什麽?”


    白爵把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這一次,法伊瑟陷入了比剛才還要長的沉默——直到白爵不滿地催促“你是不是又睡著了”,男人這才遲疑地問:“少爺,你為什麽大半夜的會有機會聞到這種東西?”


    白爵:“……”


    這次輪到白爵啞口無言。


    想到答案的真相,他的內心已經尷尬到恨不得活生生把麵前這堵牆撓穿……死去一般的沉默中,他決定硬扛過這一次,硬著頭皮迴答:“總之我就是聞到了,現在問題的重點難道不是我身體裏的信息素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你確定沒弄錯?”這時候法伊瑟的聲音聽上去終於清醒了一些,“東西還在麽,我過你房間看看?”


    “洗掉了。”


    “還有多的嗎?”


    “你以為是焦糖布丁嗎,哪來的多的?”


    “似乎這也是我去你房間可以解決的問題?”


    “……”白爵用了幾秒反應過來法伊瑟在說什麽,他長長地嘆了口氣,“法伊瑟,大半夜給你打電話是因為我心裏不太有底,而不是準備聽你開開黃腔耍個流氓就能安心去睡。”


    “……哦,現在給你預約明早出發前的家庭醫生,讓他提前一個小時上班到這邊再給你測試一次信息素,”法伊瑟淡定地說,“現在,要我過去抱著你睡麽,我可以天亮之前再迴到自己的房間。”


    白爵微微眯起眼,想了下長長籲出一口氣:“算了,我自己能睡。”


    掛了電話,白爵爬上床……總覺得被窩裏若有若無地仿佛又能聞到自己的味道——


    這到底怎麽迴事呢?


    白爵陷入苦思,直到天將近快亮,他才迷迷糊糊、滿懷心思地重新睡了過去。


    ……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家庭醫生就來了,白爵例行抽血時,他那全是抽血痕跡的胳膊成功地讓在場很多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尤其是當測試結果出來,白爵的信息素濃度比以往相比較還要高個10%的時候……大家紛紛發出了嘟囔的聲音。


    “你不能再這麽變態了,白爵。”伊萬斯警告,“小心翼翼是好的,但是你都有點兒病態了。”


    “信息素抑製劑最大的特點就是不穩定,哪怕是幾十年的改良配方也沒有讓它變得好一些,”蘭斯洛特夫人說,“希爾家族使用的這種改造版信息素抑製劑顯然就更加不靠譜了,也許它根本沒有生效……”


    “我不懷疑。”白爵聳聳肩。


    “好了,白爵,別總盼著自己出事,”老蘭斯洛特上將用一個稍微輕鬆的語氣說,“現在站起來,準備出發,去航站樓的車已經等在外麵了。”


    出發的時候,就連習慣晚睡晚起的路西弗都打著嗬欠從樓上走了下來……全家人都到齊了聚集在客廳,就像是護送第一次獨自出遠門的幼兒園孩子似的,每個人都用過分關愛的眼神兒看著白爵。


    “過來,我的小毛孩子,”蘭斯洛特夫人一臉心情複雜地湊上來抱住白爵,“照顧好自己,好嗎,別讓媽媽擔心。”


    白爵安撫性拍拍蘭斯洛特夫人的背,實在不太懂他到底會遇見什麽危險——他就在主戰艦上,如果真的連主艦都淪陷,那就代表著這一次至少有兩個希爾家族繼承人以及兩個聯邦皇室繼承人隨自己一起陪葬……


    怎麽想這筆買賣都不算太吃虧啊。


    白爵嘴巴上敷衍地安慰著母親“好啦好啦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的時候,蘭斯洛特夫人抬起頭看向法伊瑟,用近乎於請求的語氣說:“看好他,法伊瑟,至少答應我的這個請求。”


    自從法伊瑟的身份徹底在蘭斯洛特家公開後,父母對他私底下更有些寬容與尊敬的態度就擺到檯麵上來……


    這樣的語氣讓白爵有些別扭,他微微蹙眉迴頭看向法伊瑟,法伊瑟臉上的微笑依然無懈可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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