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剛才老子猶豫了三秒就決定還是跟你走,而不是留在那裏和那個什麽鬼紮莫瞎雞兒寒暄!


    “……”白爵的怒火爆發點相當詭異,法伊瑟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正在說的話一停頓,“什麽?”


    白爵翻了下白眼:“能別裝了嗎,你累不累,我問你有沒有硬幣之後你嘴角翹了下啊,你當我瞎啊?”


    法伊瑟:“……禮貌性地笑一下都不可以了嗎?”


    白爵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他這一路上憋得很難受:“你那是禮貌性地笑一下嗎?你看著我的眼睛說,是不是挺得意的?其實你也不用得意,我跟你走隻是因為那個紮莫他……惡,比你更討人——”


    白爵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剛才摘下來的帽子被人輕輕一把抽走,隨後那帽子輕輕地落在他腦袋上發出“噗”地一聲輕響……


    “少爺,”男人無奈又充滿耐心的聲音響起,“那種情況下,如果你偏偏選擇和一個陌生狼族在一起而不是跟我迴訓練室,好像才反而顯得你更在意我。”


    “什、什麽在意?”


    法伊瑟替白爵調整好帽簷,直起腰:“所以如果你留在那搞不好我會更高興。”


    “誰在意你了。”白爵停頓了下,“你高興個屁?”


    “我隻是打個比方。”


    “……”


    法伊瑟的聲音永遠是聽上去淡定得無懈可擊,而就像是曆史上發生的一萬次那樣,最後被氣得跳腳的反而是率先找茬的白爵自己……大概已經習慣了這個標準的結局,白爵惡狠狠地瞪了法伊瑟一眼,一把推開他走入訓練室內——


    比吉爾騎士學院不愧是和皇家騎士學院齊名的古老院校,訓練室裏舖著華麗厚重的地毯,腦袋頂上是華麗的大吊燈,隻是秋天剛到房間裏就點燃了壁爐,整個房間裏一掃外麵南方特有的濕氣,顯得幹燥又暖和……


    幾個女傭托著托盤的烘烤小餅幹和飲料站在一旁,如果隊員訓練到一半肚子餓了,隨時可以去取這些零食填肚子。


    白爵先到處溜達著看了一圈,選好了自己訓練要坐的位置,然後就跑去女傭拿要了一小碟餅幹和蛋糕,正拿起一塊巧克力曲奇餅放進嘴巴裏——


    這時候,訓練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麵一把推開!


    芬迪爾·愷一臉怒氣地衝進來,四處看了一圈後目光固定在白爵的臉上,他快步走過來在白爵麵前站定:“白爵·蘭斯洛特,我不跟你開玩笑,把我的背包還給我。”


    整個訓練室所有人都轉過頭來。


    “……”


    白爵哢擦一聲將嘴邊的餅幹咬斷,因為訓練室裏過於安靜,他的牙齒咬碎餅幹的咀嚼聲幾乎能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裏……慢吞吞地吞咽下了餅幹後,保持著坐在柔軟沙發上的姿勢沒動,少年抬起頭看著芬迪爾,口齒清晰地冷冷道:“抱歉,沒提前收到劇本,並不知道你又在演什麽戲,完全沒辦法配合演出。”


    “蘭斯洛特!”


    芬迪爾忽然提高的尖叫充數著訓練室……此時此刻,他一張臉漲得通紅,事實上白爵覺得他看上去快要哭了,或者是窘迫得快要暈過去——


    “我不跟你開玩笑,請把我的背包還給我,如果你隻是一時覺得有趣才把他拿走的話……”


    芬迪爾說到這裏,麵容抽搐了下,看上去十分為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感到難堪,但是猶豫再三後,他還是把那句話說了出來——


    “這對我很重要,如果隻是惡作劇,那過去的一切我感到很抱歉,現在,我請求你……”


    在休息室中,芬迪爾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響起。默默盯著芬迪爾那張臉,白爵的手摸向第二塊餅幹,然後把它撿起來撚在手裏,並沒有塞進嘴巴,而是在琢磨下一步該咋整——


    是嘲笑芬迪爾呢,還是拉幾把倒算了?


    ……他看上去好像快急瘋了。


    咦,嘖嘖,把人活生生欺負哭了可不好玩,萬一人家賴上了讓他負責怎麽辦!


    “芬迪爾·愷,我說過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白爵順手將那個餅幹扔迴托盤裏,拍拍手站起來,以自己稍高的優勢俯視芬迪爾,“你聽見我的意思了,什麽背包,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眾人:“……”


    芬迪爾·愷從上飛行器開始,就一直很緊張地抱在懷裏的書包不見了——


    惡,就算是白爵的烏鴉嘴好了,那背包巧就巧在正好丟失在白爵在實驗室外麵遇見芬迪爾,並嘲笑他“此地無銀三百兩,你也不怕賊惦記”之後……在那之後不到十分鍾,芬迪爾隻是離開了他的包一會兒,那包就消失不見了!


    介於白爵有嘴賤的前科,人家理所當然懷疑是他拿的。


    ……講實話,這波懷疑就連白爵本人都覺得相當合理。


    “……所以我就說你不要老抱著那個包嘛,”蘭斯洛特家的小少爺一臉尷尬,“像裏麵裝了八百兩黃金似的,不偷你偷誰?”


    “可是除了你還有誰,你——”


    芬迪爾猛地抬起赤紅的眼瞪著白爵,雙目之中隱約有了淚光!


    白爵囧了一下活生生被眼淚逼退了一步,渾身雞婆疙瘩都起來了十分惡寒,好在這個時候,身邊某個傢夥終於不裝死充楞,站出來擋在白爵和芬迪爾中間:“愷先生,介於你也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是蘭斯洛特先生偷了你的背包,現在最好不要信口雌黃汙衊人比較好……從剛才開始,他一直跟我在一起,並沒有拿你的背包。”


    “哇,”白爵從法伊瑟身後探了個腦袋出來,用嘲諷的語氣說,“擺設說話了,我還以為你準備當一輩子擺設。”


    法伊瑟伸手壓了壓白爵的帽簷,帽簷壓下來擋住他的眼睛——


    他“啊”了一聲後退,坐迴沙發上,一把摘下帽子:“行了,我也懶得和你廢話,你現在給我道歉血口噴人說我拿你東西這件事,然後再說下包裏有什麽,我捐一毛錢讓你重新再買……”


    “白爵·蘭斯洛特!!!!!”


    芬迪爾的聲音打斷了白爵的話。


    白爵停頓了下,看了眼他憤怒值被點滿的臉,聳聳肩一臉無所謂:“不要算了,反正我也不稀罕你道歉。”


    芬迪爾轉向法伊瑟:“我之前在室外遇見他的時候他明明隻是一個人,法伊瑟大人,請您不要因為他是您的弟弟就遇見任何事都偏袒袒護他,那個背包對我非常重要,如果沒有它,我隻能現在立刻定下迴程的飛行器返迴特洛伊星……”


    法伊瑟沒說話,隻感覺這時候被人拽了一把——


    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拽迴沙發上坐穩,與此同時,他身邊白色影子站了起來,一改臉上的慵懶,深色的瞳孔縮聚成了一個危險的圓點,黑發alpha換上了高高在上的冷漠,壓低聲音嘶嘶道:“芬迪爾·愷,請問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說過我沒拿你的東西就是沒拿,你少在這對我家裏的人道德綁架——這校園裏到處都是監控,你現在就滾調監控,如果一會兒發現我從頭到尾都沒離開過中庭也沒碰過你那個該死的包……你他媽就等著給我吃官司賠到傾家蕩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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