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朵和碧柔兩姐妹發出噓聲。


    星季:“怎麽了?怎麽了?我說的有問題?!”


    法伊瑟:“所以我認為確實需要給予他們倆一段時間的考核期,筆試,遊戲能力,還有抗壓能力——”


    星季翹起二郎腿,抖了抖:“筆試出卷我可以來,遊戲能力大家一起把關也沒多少問題……至於抗壓能力,這種玩意怎麽考核啊?”


    法伊瑟轉過頭看向星季,翹了翹唇角。


    星季愣了下,然後這才想起裏什麽似的:“……你是說那個?”


    碧朵:“哪個?”


    碧柔用胳膊肘推了她一下:“那個啊!”


    碧朵露出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喔,那個,天啊我都忘記了……當年我可是被嚇壞了!帝國皇家騎士學院給予新生的第一份大禮!”


    碧柔點點頭:“算起來也差不多是‘那個’要到來的時候了,每年都是新生入學沒多久後,也不知道今年是誰——我的老天爺,因為‘那個’,我現在看見史濱分教授還有心理陰影。”


    碧朵:“也不知道今年會是哪個教授——”


    星季露出個匪夷所思的表情:“我一直覺得‘那個’對普通學生來說不太公平,大部分的貴族公子哥兒都參加過七日生存訓練營,心理素質總比普通的孩子好多了……”


    一個從軍部迴來的高年級生插嘴:“然而全世界都知道小蘭斯洛特沒參加過七日生存訓練營。”


    碧柔捂著嘴笑:“說起來,那可是法伊瑟大人的成名之戰,從那之後,同班同學看法伊瑟大人的眼神兒都變了,真的沒想到——”


    星季:“法伊瑟可是和我一起從訓練營迴來的傢夥。”


    碧柔:“嗯,而你那天在哪?”


    星季抽了抽唇角:“我心軟不行麽?”


    一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打啞謎之後。


    法伊瑟沉默了下,屈指敲了敲桌麵:“那就這麽定下了,星季你迴去先把筆試的題目出一下,剩下的等‘那個’之後,再做決定吧。”


    眾人一片附和,然後抓起餐具各自吃飯去了,法伊瑟因為不方便坐下,最近吃得都很少,隨便抓了個麵包靠在桌邊,望著餐廳入口方向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


    晚上,晚餐過後,法伊瑟如約到達了白爵的宿舍。


    星季不知道追著那個芬迪爾跑到哪裏去了,法伊瑟到的時候用備用鑰匙打開門,從玄關的方向一眼就看見坐在客廳裏的黑發少年:客廳中點燃了壁爐,火焰跳動著將他半張臉隱藏在陰影中……少年的手中拿著一個晶瑩剔透的錐形水晶瓶,裏麵裝著一些碧綠的藥劑。


    ——聽見開門聲,他渾身有些緊繃地坐直了一些。


    “你來了。”


    白爵看了一眼法伊瑟,不得不說,今天之前他從來沒想過原來麵對法伊瑟他也能有如此窘迫的一天……哪怕是法伊瑟為了他被揍得屁股開花、高燒得迷迷糊糊那天晚上,他也隻是因為良心不安地守在他身邊,遞個毛巾倒杯水而已。


    而現在,他看見法伊瑟緊張,是因為知道男人如果因為秋季賽的事開口責備他,他也無話可說——


    巧就巧在,他不習慣被訓斥。


    特別是被一個向來對自己言聽計從的人訓斥。


    “……”


    無聲地捏緊了手裏的藥瓶,白爵站了起來,赤著腳走向站在玄關換拖鞋的男人,用稍稍偏高故作輕鬆的嗓音說——


    “原本這瓶藥我是準備留著自己用的,你知道我身上的傷口也還痛著呢,你挨那麽多的板子,我也挨了沒比你少多少的鞭子,背上皮肉開花……”


    法伊瑟抬起頭看向他時,那純粹的眼神讓白爵意識到自己好像有在賣慘嫌疑,於是有些說不下去地閉上嘴……


    “少爺。”法伊瑟叫。


    “怎、怎麽了?”


    白爵緊張地盯著法伊瑟的唇瓣,生怕他說出什麽苛責的話,到時候他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


    是把藥瓶子扔他臉上硬著頭皮大吵一架比較好,還是乖乖低頭道歉比較好?


    做了半天思想鬥爭,沒想到男人隻是與他擦肩而過,走入客廳四處看了看:“那就麻煩你上藥了,在哪上比較方便?”


    白爵:“……”


    整個人瘋狂鬆了口氣。


    白爵還沒來得及調整臉上那副逃過一劫的表情,一擰腦袋發現不遠處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那雙碧色瞳眸之中充滿了笑意……


    這讓白爵有一種好像被玩弄了的感覺。


    在他挑起眉來得及說什麽之前,法伊瑟及時打斷了他:“就去你的房間好了。”


    “什麽?喔,好啊,隨便你,你來之前我把壁爐開了……”白爵說著覺得自己太賣乖,於是改口,“當然也不是專門為了你,今天還真有些冷,是不是?”


    好在法伊瑟沒有太多表示。隻是瞥了一眼客廳裏燃燒著火焰劈啪作響的壁爐,輕輕“嗯”了一聲。


    白爵深唿吸一口氣:“進去吧,趕緊的,上藥。”


    法伊瑟脫下外套隨時間擱放在沙發上。


    走進白爵的房間,鼻子幾乎不可察覺地輕輕嗅了嗅,男人滿意地聞到了非常純粹的,站在門外的那隻alpha身上的味道——星季那個傢夥總是抱怨白爵會不自覺地在自己觸碰過得地方留下自己的,令人困擾,而法伊瑟則認為……


    這個習慣有些毛茸茸的可愛。


    伸手扯開自己的領帶,脫下襯衫,在白爵推門進來的時候,法伊瑟正好抽開自己腰間的皮帶,閃爍著冰冷金屬光澤的皮帶扣發出“啪哢”的微響——


    “做什麽不開燈?”


    白爵順手接過他的皮帶掛在衣帽架上,然後轉過身時,男人已經脫下了所有的衣服。


    白爵的目光從他結實的背部掃過,目光下滑,路過他舒展的骨骼輪廓,和相比起beta來說過長的腿……呃,就算是雄性,也喜歡欣賞別的身材不錯的雄性的。


    此時男人彎腰打開床頭的檯燈,此時夜幕降臨,屋子中隻有一盞昏暗的燈,氣氛有些渾濁曖昧。


    不過介於兩個都是雄性,又沒有人是omega,所以白爵心很大地也沒覺得哪裏不對,搖晃了下了下手中的藥瓶,指揮著法伊瑟趴床上去——


    法伊瑟上床後,立刻感覺自己被白爵身上的味道包圍了,那軟綿綿又有一些雄性alpha特有的霸道氣息,鑽入他的鼻中。


    他下麵幾乎是立刻就有了反應。


    好在燈光暗,他趴著,白爵察覺不到,隻是拿著藥瓶湊近了男人結實挺翹的臀部……看著那裏皮開肉綻,有一些淺的傷口已經癒合了,正結疤,而另一些深的傷口則有些發炎或者別的什麽問題,稍微湊近還能聞到金瘡藥混合著血性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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