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夜一迴到定州府衙,便吩咐梁十九和亦初,


    “你倆去土司王府尋找地下密室,一旦找到,立刻來報。”


    “是。”梁十九和亦初領命下去。


    此次,左遷也跟隨長歡等人迴到定州府。


    打算將慧慧接到梁縣,方便照顧她。


    慧慧正和柳如煙跳房子,看見左遷,一頭撲進他的懷裏,驚喜喚道,


    “爹爹,您終於迴來啦?慧慧這麽長時間未見您,可想您了。”


    “還好有阿煙陪著我照顧我,否則慧慧不知道該怎麽辦。”


    柳如煙蒙著麵紗,對左遷恭恭敬敬行了一個大禮,


    “見過大人。”


    繼而低眉順眼,規規矩矩垂手立在一旁。


    左遷見慧慧頭上紮著漂亮的小辮子,收拾的整整齊齊。


    不由多看了柳如煙兩眼,拉著慧慧的手道,


    “慧慧,爹爹來接你去梁縣住好不好?”


    “爹爹要在那邊治水,不知何時才能結束,也許是三年,也許是五年。”


    “你將東西簡單收拾一下,明日一早便隨爹爹前往梁縣,此後我們便住在那邊。”


    慧慧看了看柳如煙,望著左遷乞求道,


    “爹爹,能讓阿煙跟我們一起去梁縣嗎?她一個人沒有家,很可憐。”


    “這些天你不在,她對我可好了。”


    “為我做好吃的,為我洗衣裳,還教我繡花寫字練武功。”


    “爹爹,我真的很喜歡阿煙,讓她跟我們一起去梁縣好不好?”


    左遷看著柳如煙瘦弱的倩影,臉色有些發熱,頓時沉吟不語。


    柳如煙局促地捏著衣袖耳根通紅,低垂螓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長歡走上前,望著他們輕笑,


    “阿煙,你父親已經平反昭雪,事後朝廷也會給你一些補償。”


    “教司坊已經廢除,如今你已是自由之身,去或不去你自己決定就好。”


    “左大人,你願意讓柳如煙跟著你嗎?”


    長歡清靈的美眸看向左遷,眼底意味深長。


    “跟著”一詞,頗有深意。


    可是丫鬟侍女,可是侍妾,也可是名正言順的妻室。


    柳如煙曾是教司坊頭牌,在東方祭設計下,不知被多少男人玷汙過。


    長歡擔心,左遷會嫌棄柳如煙不堪的過去,讓柳如煙跟著他會影響他的聲譽。


    左遷望著卑微縮著頭,羞得耳根通紅的柳如煙,眼神憐憫,輕聲問道,


    “阿煙,你願意跟著我嗎?我在梁縣治水,那邊條件艱苦。”


    “你若願意跟著我照顧慧慧,我會給你繼室名分,你可願意?”


    柳如煙嬌軀劇烈顫抖起來,一時淚如雨下。


    抬起淚眼婆娑的美眸望著左遷,哽咽道,


    “三年前,大人曾偷偷勸我,說東方祭隻是利用我。”


    “可惜那時我不懂事,未明白大人一片苦心。”


    “如今,承蒙大人不棄,願意收留我。”


    “我願意跟著大人,伺候小姐。”


    “但是,我不願做大人的繼室,因為,我,我,我不配。”


    柳如煙淚流滿麵,美眸中滿是哀傷之色,


    “隻要能跟著大人,我就很滿足,我不求名分。”


    長歡大喜,提議道,


    “這事就這麽定了,明日一早,阿煙隨左大人前往梁縣。”


    “左大人和阿煙之間的私事,你們慢慢商量就好。”


    ……


    梁十九帶人在土司王府仔細搜查。


    終於在土司王府一座毫不起眼的假山中,找到了地下密室入口。


    當東方玄夜,長歡,完顏察察,蒼鶴得到消息趕往土司王府。


    進入土司王府地下密室,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


    地下共有九間密室,其中四間密室為金銀庫。


    裏麵碼著一座座金磚堆成的金山,銀元寶堆成的銀山。


    在燈籠火把的照耀下,幾乎能閃瞎人的眼睛。


    一間為玉器庫,玉佛,玉觀音,玉鼎,玉屏風,玉瓶,玉碗,玉盆等數不勝數。


    一間為珠寶古玩銀器庫,成箱成箱的金銀珠寶,奇珍異寶,珊瑚瑪瑙,金銀器物。


    各種金鑲玉首飾,古玩字畫不計其數。


    一間為人參食材庫,成堆的極品人參,鹿茸,燕窩等等高檔補品堆成山。


    一間為綢緞庫,一匹匹時興的高檔綢緞紗羅擺了滿滿一間密室。


    一間為瓷器庫,各種各樣的極品瓷器,按照用途堆成小山。


    另外,還有滿滿兩大箱的地契。


    全是這些年來,土司家族通過各種手段得來的商鋪,莊園,房產等等等等……


    完顏察察呲溜吸了一口口水,咬牙笑罵,


    “我們剛到定州城時,土豆那糟老頭對咱們哭窮。”


    “說土司王府窮的叮當響沒銀子賑災,害得小王差點信了。”


    “這土司家族真他娘的有錢,密室藏著這麽多金銀財寶,就算十輩子也花不完。”


    “卻貪得無厭,非要找什麽江山令地下寶藏。”


    “還處心積慮刺殺夜王陷害朝廷命官,控製南疆漕運瘋狂斂財。”


    “這下好了,土司家族統統下了地獄,忌日連個燒紙的人都沒有,這下子舒坦了。”


    長歡目光炙熱地盯著閃瞎眼的金銀珠寶,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為富不仁說的就是他們這種人吧?”


    “搜刮這麽多錢財,讓他掏點銀子賑災像割他肉似的。”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何必呢?”


    “不過,這麽多錢財用來建設大容國,算是一筆巨資,挺好的。”


    東方玄夜提著燈籠四處查看,臉色冷沉,心中怒火翻騰。


    這些財物都是土司王府這些年來,費盡心機搜刮的民脂民膏。


    不知搜刮了多少百姓,害死多少無辜之人。


    東方玄夜平複了一下胸膛中的怒氣,沉聲吩咐,


    “完顏將軍,梁十九將軍,亦初,你們三人負責將所有財物登記造冊。”


    “並安排運往長安城納入朝廷國庫,房產地產一並納入國庫,歸朝廷所有。”


    “你們定要親自盯著,任何人不得藏私,一經查出,按土司王府同黨判處死刑。”


    “是。”完顏察察,梁十九,亦初恭聲應答。


    接下來的數日,完顏察察,梁十九,亦初進行土司王府財物登記。


    並安排船隻將財物運往長安城,入庫大容國朝廷國庫。


    土司王和東方祭均已死在地宮入口。


    其全家上下一百多口人,斬殺於定州府衙菜市口。


    至此,土司家族全部湮滅,消失在曆史長河之中。


    東方玄夜利用雷霆手段,接管南疆漕運事務。


    朝廷很快委派新的定州府知府,到達定州府衙上任。


    東方玄夜狠狠忙了十來日,才帶著長歡等人,坐上返迴長安城的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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