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終究沒有答應夜王下個月成婚的要求,而是讓他在明年下半年定個成婚的良辰吉日。


    在長歡的悉心培養下,小荷,丁香,柳倩兮,柳盼兮已能獨當一麵。


    與各大原料商人洽談原料采購,定期前往香山山莊核對賬目。


    不但如此,長歡還教她們習武練功,人人練得一身好本領。


    四個丫鬟如今精明能幹,均成了長歡的左臂右膀。


    任何一個人拿出去,絕不比別人家的小姐差。


    香皂的最大香料供應商,乃水月山莊開的水月齋。


    而負責水月齋購買香料之人,一直是小荷。


    如今,水月山莊同時代理香皂經營,也將香皂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水月山莊的少莊主水雲澈病愈之後,便開始接手水月山莊的生意。


    小荷與水雲澈接觸較多,進行原料采購及香皂業務等往來。


    兩人在日常接觸中,水雲澈漸漸對小荷產生了異樣的感情。


    這天,水雲澈向父親支支吾吾表達出想娶小荷為妻的想法,


    “爹,我,我喜歡楚府的小荷,不知爹爹能否找媒人上門提親?”


    水連山愣了愣,好奇地問道,


    “小荷不是楚大夫的丫鬟麽?不知楚大夫會不會同意放人啊。”


    水雲澈紅了臉,堅定地道,


    “小荷聰明能幹溫柔賢惠,兒子很喜歡她,還請爹爹讓媒婆幫兒子上門提親。”


    水連山和夫人一商量,覺得兒子身體已經康複,幫他納小荷為妾還是沒問題的。


    於是請了媒人,帶著禮物前往楚府向女方家納采。


    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媒婆出現在長歡麵前說明來意,長歡愣了好久才迴過神來。


    她終於意識到,在這個年代,無論是小荷,丁香,還是柳倩兮,柳盼兮,都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而她作為她們的主母,是有權決定她們終身大事的。


    長歡自然十分高興,立刻單獨找到小荷,想探探她的口風,


    “小荷,水月山莊的水少莊主水雲澈,請了媒婆上門向你提親,你對他有意思嗎?”


    小荷又羞又囧,紅著臉低聲道,


    “小姐,小荷還、還不想嫁人,小荷想一直陪著小姐,和小姐一起做生意,幫小姐處理生意上的事務,不想讓小姐操勞。”


    長歡輕輕拉著小荷的手,柔聲道,


    “不管要不要做生意,你們終究都是要嫁人的,我不能因此而耽誤你們。小荷,你告訴我實話,你是否願意嫁給水雲山莊的水雲澈?”


    小荷俏臉通紅,羞答答地福了福身,


    “小荷的婚事但憑小姐做主,小姐覺得可以便可以。小姐覺得不可以,便不可以,小荷相信小姐的眼光。隻是,小荷並不想做別人的小妾......”


    長歡欣賞地望著小荷,這個小丫鬟挺有骨氣的呀,不錯不錯。


    長生醫館和水月山莊之間一直有諸多生意往來,她也曾見過水雲澈兩麵。


    水雲澈看上去斯斯文文老實本分,是個值得托付終身之人。


    雖然他曾病重差點一命嗚唿,但他身體康複後並未留下任何後遺症。


    長歡心中有了主意,帶著四個丫鬟接見媒婆,說道,


    “我可以答應將小荷許配給水月山莊少莊主水雲澈,但是,我有個條件。”


    “我楚長歡培養出來的婢女,皆都聰明能幹文武雙全能夠獨當一麵,她們不但是我的婢女,更是我的得力助手。她們將來都會以自由之身出嫁,而不是婢女身份出嫁。”


    “所以,我對男方隻有一個要求,她們嫁給男方必須是明媒正娶的正妻,而不是地位低下的妾室。若水莊主答應我這個條件,我們便選個黃道吉日為他們訂婚,否則後麵就不用談了。”


    媒婆聽了長歡的話,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瞅了瞅她身邊的四個丫鬟,一個個容貌清秀,精明能幹的樣子,確實不錯。


    小荷,丁香,柳倩兮,柳盼兮聽了長歡的話,霎時又驚又喜。


    其她丫鬟不但為小荷感到高興,更為自己感到高興。


    她們這種地位低下,簽有賣身契的婢女,最好的結果便是配給家奴或小廝。


    而獲得自由身嫁給平民做夫妻,那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


    更不用說嫁給水月山莊的少莊主,那等有身份有地位之人。


    小荷感動得熱淚盈眶,眼圈通紅。


    她小荷何德何能,能遇到這麽好的小姐?


    小荷心緒起伏,眼淚嘩啦嘩啦流淌下來。


    媒婆離去之後,小荷抹著眼淚哭得泣不成聲,


    “小姐,我的小姐呀,您對小荷實在太好了,小荷當牛做馬也要報答您的恩情,嗚嗚嗚......”


    丁香,柳倩兮,柳盼兮三個小丫頭也跟著嗷嗷大哭起來。


    長歡幫小荷輕輕擦去臉上的淚水,望著幾個痛哭流涕的丫鬟,笑道,


    “這是喜事啊,你們哭什麽呢?你們跟我楚長歡一場,我定會讓你們以自由之身,風風光光出嫁。”


    “以後不管你們誰出嫁,我都會為你們準備一萬兩銀子的嫁妝,讓你們衣食無憂,在夫家也能抬得起頭來。”


    “我最困難之時,是你們陪在我身邊,和我一起奮鬥,我不會虧待你們任何一個人。”


    “所以,你們有了喜歡之人,一定要告訴我,我來幫你們把把關。若是合適,便找個黃道吉日訂婚,後麵再風風光光出嫁。”


    幾個小丫頭連忙擦了眼淚,對長歡真心實意地道謝,心中對她又是激動又是感激。


    此後,她們對長歡愈發忠心耿耿。將所有的事物都打理得井井有條,不讓長歡操半點心……


    媒婆急急忙忙來到水月山莊,將長歡的意思轉達給了水連山夫婦。


    水連山夫婦一聽,不由麵麵相覷,立刻跑去問水雲澈的意思,


    \\\"澈兒,楚大夫說她的婢女將以自由之身出嫁,隻能當正妻不能為妾。不管怎麽說,我水連山也是有頭有臉之人,你真的願意娶一個婢女出身的女子當正妻嗎?這傳出去,似乎不太好聽啊。”


    水雲澈紅著臉,語氣十分堅定,


    \\\"爹,澈兒的意思,便是想娶小荷為正妻,不嫌棄她是奴婢出身。在澈兒心目中,小荷不但人長得美,且能寫會算還會武功,比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嬌滴滴的大小姐強太多了。\\\"


    \\\"等兒子將來娶了她,她便能和兒子一起管理賬目做生意,這樣就不再辛苦您和娘操心。\\\"


    水雲澈一直記得,當初病重去長生醫館治病時,小荷幫他脫衣服時羞答答的模樣。


    他喜歡小荷溫柔體貼健康陽光的樣子,這讓他覺得生活充滿活力和陽光。


    水連山夫婦一合計,覺得娶小荷似乎也不虧。


    畢竟她是夜王府的婢女,身份也還過得去。


    於是,夫妻倆選了個黃道吉日,帶著水雲澈,準備了禮金禮品衣物首飾等來到楚府,在兩家人的見證下,宣布兩家締結秦晉之好。


    長歡當晚在望江樓訂了一桌酒席作為訂婚宴,兩家人熱熱鬧鬧吃了一頓晚膳。


    如此,小荷和水月山莊的少莊主水雲澈的婚事便定了下來,隻等兩年後舉行婚禮。


    當日晚上,東方玄夜,完顏察察自然也在場。


    楚府一個小小婢女的訂婚宴,不但安排在名揚天下的望江樓,且訂婚宴上有兩位王爺參加,這比任何大家族小姐的訂婚宴還要來的隆重。


    水連山喜出望外,感覺倍有麵子,一直高興地合不攏嘴。


    雖然夜王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姿態,對他愛答不理,並不影響他的好心情。


    他直慶幸兒子有眼光,攀上了一門好親事。


    此事當然也成了人們津津樂道的佳話。


    人人羨慕水月山莊有眼光,攀上了夜王那座讓人仰望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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