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揚滿頭黑線,這是磨豆漿的傢夥喂,居然給拿去墊腳!雖然吉祥現在還不能喝豆漿,但那不表示這石磨就沒用了啊!祈樹顯然也覺得有些不妥,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太久沒用了,我去洗幹淨。”葉飛揚看著祈樹的背影,鑽進空間洗了把臉,把吉祥連帶嬰兒車一起拖了出來,小傢夥現在睡眠時間不定,沒多久就會醒一次,得常在身邊照應著。


    等祈樹洗幹淨石磨迴來,葉飛揚這邊也已經把不少土豆兒都削了皮,切成一塊一塊,磨石磨這種活兒顯然是祈樹比較在行,葉飛揚就把土豆塊兒放進上麵的小孔裏,又添了些清水,不多時就出了漿水,等把先前切好的土豆兒都磨完了,葉飛揚才把漿水端出來,先用細篩子把漿水過濾了一趟,濾過一些渣滓,然後把過濾後的漿水裝進布袋子裏,擠壓著布袋子讓水溢出來,然後把溢出來的水放在木盆裏讓它沉澱,一直到晚飯過後,葉飛揚才再次來看,最上麵的一層清水都倒掉,下麵那濕漉漉黏糊糊的就是濕澱粉了,葉飛揚頓時笑眯了眼,轉頭沖祈樹和葉飛揚道:“我們以後隨時可以吃魚丸子了!”


    祈樹望著葉飛揚眉飛色舞的模樣溫柔的笑了,吉祥則是聽到他的話咯咯笑開了。葉飛揚把濕澱粉取出來,切成小片小片的,攤開在淺口的木盆裏,等迴頭曬幹了就是澱粉了。有了充足的澱粉,那過年又能做很多好吃的了!


    於是,這天吃過晚飯後,葉飛揚又去空間裏摘了些土豆兒還有紅薯,祈樹就一直不停的磨,直到天黑。躺到床上之後,葉飛揚才從興奮中迴過神來,想起祈樹一連磨了幾個小時的石磨,不由心生愧疚,很是心疼,他捏了捏祈樹的手臂,關切地問:“祁大哥,磨了這麽久,你手酸不酸?”


    祈樹原本想說這點事算不得什麽,卻在看到葉飛揚的表情之後改了口:“還好,不是很酸,睡一覺就好了。”


    葉飛揚急了,翻身在炕上坐了起來:“手酸睡一覺隻會更酸!我給你捏捏。”說著,也不顧祈樹意願,把他的手拉到腿上,用力揉捏了起來。祈樹微微眯著眼,看著葉飛揚認真得模樣,隻覺得渾身都舒慡了。


    捏了好一會兒,祈樹怕葉飛揚手酸,剛開口說好了,就見被子裏鼓了一小塊,那一小塊兒還在移動,沒多久,一個小腦袋鑽了出來,仰起脖子看著葉飛揚,同時伸出小胳膊,咿呀咿呀地叫著。


    葉飛揚哭笑不得,一手捏著吉祥的小胳膊:“你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還要捏什麽?”


    “啊…呀…”吉祥不依,固執地伸著小胳膊。葉飛揚象徵性地捏了幾下就把小傢夥抱進懷裏親了幾口:“好了,吉祥的骨頭是軟的,不能捏多了,乖,該睡覺了。”小吉祥很滿意,迴了葉飛揚一個濕噠噠的吻,隨即在他懷裏閉上了眼睛,沒多久就睡著了。


    舉止輕柔地脫去吉祥的厚實的外衣,隻留下薄薄的內衣,這才作罷,炕頭早就被燒的熱乎乎的,穿多了反而不好。侍弄好吉祥,葉飛揚自己也脫了衣服趟進了被窩,剛要翻身去抱吉祥就被祁樹拉住,一個輕吻落在嘴角,雖然不是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了,葉飛揚卻還是很不好意思,紅著臉翻過身把吉祥抱到懷裏,然後,等著再被祁樹抱到懷裏。原本拿來給祁樹單獨睡的另一床被子,孤零零地躺在炕頭角落位置。


    清晨,葉飛揚照例去空間給野兔們餵食,卻發現其中一個兔籠裏又多了八隻通體純白的小兔寶寶,高興之餘不由感慨兔子的繁殖能力,難怪澳大利亞會因為區區二十隻家兔而導致舉國之災,不過,如今他卻巴不得兔子多下崽,這可都是錢啊!笑眯眯地給那位辛苦的母兔子準備了一大碗清水和翻倍的食物,其他的兔子也好生安撫了一番。


    把昨晚放進來沉澱的那些澱粉上一層的水都倒掉,把裏麵的濕澱粉拿出來切成塊兒,再放到屋子外麵曬起來,這幾天天氣好,應該很快就能曬幹了。有了澱粉,葉飛揚底氣十足,頓時決定趁著小溪還沒結冰多撈點兒新鮮魚,多做些魚丸子放起來,還能做些魚糕肉糕之類的,考慮到吉祥的腸胃,那還是做些魚糕就好,肉糕就不必了,對吉祥來說太油膩。


    祁樹這天迴來的有些晚,懷裏還抱著一團雪白:“這狐狸傷了腳,我給它上了藥,過陣子就能好,你要不要養著?”


    那狐狸全身雪白,尋不出一絲雜毛,隻有鼻尖是黑色的,圓溜溜的像顆黑寶石,嘴有些尖,小三角形的毛茸茸的耳朵很可愛,眼睛細長,眼珠子竟然透著淡淡的紅色,那條毛絨絨的大尾巴比它的身子還要大上一圈兒,也不知是不是受傷了的緣故,這會兒正拿前爪子抱著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舔著。


    葉飛揚對於這種可愛型的小動物一向是沒什麽抵抗力的,試探般地撫摸了兩下,忍不住就伸手去接:“養著真沒關係嗎?會不會傷到吉祥?”


    祁樹笑道:“這小畜生精著呢,隻要餵它吃食,不會傷人的,更何況還有虎崽在。”


    葉飛揚放下心來,輕輕順著狐狸的毛,揉到脖子的地方還能感覺到它稍稍蹭了蹭,葉飛揚心裏一動,就在它脖子上撓了一會兒。


    看著葉飛揚似乎挺喜歡這白狐,祁樹暗自點頭,他之所以帶這狐狸迴來,是想著過陣子就要放虎歸山了,有這白狐陪著,麵前這性子柔軟的人或許不會那麽難過。


    葉飛揚並不知道祁樹的心思,揉了白狐一會兒就去給它張羅小窩去了,用的是虎崽們當初用過的竹籃子,在裏麵鋪上一些破舊的棉絮,上麵蓋些稻糙,正適合白狐現在的體型。


    已經漸漸長成猛虎的虎崽們依舊不改舊習,繞著葉飛揚轉來轉去,不輕不重地咬著他的褲腿,似乎很不滿自己的窩被人占了,哪怕是已經拋棄了的窩,老虎是很有領地意識的。葉飛揚揉了揉它們日漸變大的腦袋:“這窩你們已經用不上了,就讓小狐狸睡吧,身為百獸之王要有王者氣度,乖啊。”如果不帶上最後那兩個字,或許會更有說服力吧。虎崽們弱弱地堅持抗議了會兒,最終被葉飛揚的兩串提子給收買了。


    想起以往聽過的故事裏,總有各種偷吃葡萄的狐狸,於是葉飛揚又摘了一小串葡萄放到白狐的麵前,那白狐湊過去拿鼻子嗅了嗅,伸出前爪扒拉了一個葡萄下來,一口吞了,都不帶吐皮的,許是嚐到了甜頭,那一串葡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減著。


    吃午飯的時候,吉祥那給力的小眼神兒立刻捕捉到了那隻白狐,頓時眼神晶亮地盯過去,哪怕是葉飛揚給他餵魚丸子也不能拉迴小傢夥的注意力。不過,葉飛揚到底還是不敢讓吉祥去碰白狐,萬一抓疼它哪兒了,來一爪子,吉祥這水嫩嫩的肌膚可承受不起。


    下午祁樹沒再出門,虎崽們懶洋洋地窩在屋外曬太陽,白狐則是乖乖蜷在它的小窩裏,前爪抱著尾巴,唿唿大睡。葉飛揚把吉祥哄睡著後,就拉著祁樹去小溪邊捕魚了。


    做魚糕的話最好是要青魚,不過葉飛揚覺得這種純天然的水養出來的魚,應該都不錯,所以,不要大意的上吧,隻要個頭大點兒都給抓了。祁樹卷著褲腿站在冰冷的小溪裏,袖子也挽得高高的,葉飛揚看著都覺得冷,不過看祁樹手腳並沒有出現烏青或是雞皮疙瘩,應該還在能承受的範圍內,忍不住出聲催促:“祈大哥,你趕緊抓幾條就上來,迴頭我們用釣的。”祁樹笑著應了,雖然這種程度的冷水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他打小就是在冷水泡大的,少林寺哪會燒熱水給你洗,不過被人關心的感覺是很好的。


    葉飛揚站在岸邊,等著祁樹往岸上丟魚就過去把魚抓進竹簍裏,這條小溪的魚類還是比較豐富的,沒過多久,就抓了滿滿一簍子,當然,這也跟祁樹的一身好武藝脫不了幹係,瞧他隻要一出手,那必然是成功的,葉飛揚急切地招手:“祈大哥,夠了夠了!你快上來!”


    吉祥醒來的時候,屋裏靜悄悄的,顯然就又隻有他一個人,當下撇了撇小嘴兒,伸了個小懶腰,想起剛剛看到的白狐,頓時動起了小腦袋,熟練的翻了個身,撅著小屁屁在床上緩慢爬行,爬到床沿的時候終於看到那白狐,雪白的一團,毛絨絨的,吉祥張著小嘴兒,時不時往前挪一下,真想去摸摸,結果一個不留神,小手掌一空,小身子從炕上栽了下來……


    第66章 腹黑祁樹


    那隻白狐睜開眼,朝著炕頭躥了過去,比它更快的是兩隻虎崽。吉祥張著嘴,呆愣愣地從炕頭一頭栽了下去,眼前一花,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


    一隻虎崽咬著吉祥的衣領,另一隻虎崽壓低身子衝著白狐低吼,葉飛揚和祁樹聞聲跑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模樣,白狐縮著身子有些發抖,吉祥被老虎叼在嘴裏,仰著腦袋無辜地眨巴著眼睛,小手小腳老老實實地垂著,甭提多乖巧了。


    葉飛揚連忙過去抱起吉祥,一看炕上被子的痕跡,猜到吉祥八成是爬到炕沿摔下來的,頓時生出些後怕,要不是虎崽子衝過來,還不知道要摔成什麽樣!吉祥似乎也迴過神了,被葉飛揚抱在懷裏,立刻扯著嗓子大哭起來,換來葉飛揚的一頓安撫。祁樹把白狐撈起來,拍拍虎崽的腦袋,等它收起攻擊的姿態,這才轉身把白狐放進小窩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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