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的某處


    一位頭戴著一頂藍色針線帽的十一二歲小女孩獨自站在一棟高樓大廈之上。


    微閉合的雙眼陡然睜開,目光逐漸挪向了東方,呢喃道:“那個家夥,也在這個地方嗎?蛇的氣息就在他的附近。”


    隨即小女孩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


    “弘一,今天聽說也有轉學生來學校,怎麽不見你興奮了?”草雉護堂轉過身子,帶著調侃意味,扒拉了一下正趴在課桌上的野山弘一。


    這個牲口上次眼睛瞪得和燈籠差不多,這迴倒是蔫巴了。


    “男的,有什麽好興奮的,護堂既然這麽樂中,我就把他讓給你了。”野山弘一背過了身子,臉部對向了牆麵,不想理會草雉護堂的調侃。


    關於新來轉校生的事情,他的消息可是比其他人靈通多了。


    他昨天就知道了這次的轉校生是個男生,這還哪有什麽精力去慶賀同性。


    艾麗卡作為轉校生來私立城楠學院學習,但是學習學習不過是個由頭,她的真實目的不過是為了調查無星之夜的事情。


    外加上前幾天又意外碰見摩洛斯這尊不從之神,更加沒有什麽心思,來學校裏學這些無聊的知識。


    當然形式還是要做的,隔三差五來學校裏坐個幾個小時還是要的。


    艾麗卡按照慣例打開了自己的儲物櫃,一陣嘩啦的聲音,密密麻麻的信封猶如瀑布一般滑下。


    信封之上無一例外都帶著紅色的心形花紋。


    不用想也知道是情書。


    這已經是艾麗卡不知道第幾次遇見這副光景了。


    周邊同樣在換鞋的女同學,相繼投來了羨慕的眼神。


    至少她們還沒見過,初艾麗卡外哪一位女生,受到學校男生如此的歡迎。


    艾麗卡的樣貌氣質的確極為地突出,她們也沒什麽好嫉妒的。


    畢竟兩者猶如雲泥之別。


    微瞥了幾眼後,便轉身離去了。


    “這幫人真的就和雄性動物沒什麽區別了嗎?還真是惡心,不知道每次這樣,都會讓我很困擾嗎?”艾麗卡一邊碎碎念,一邊收理著信封準備把這些扔進垃圾桶裏。


    畢竟她可沒有什麽閑心談情說愛,而且以她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和這些普通人產生什麽聯係。


    這是出生名門,年紀輕輕就擁有大騎士階位的信心與傲氣。


    艾麗卡揉了揉懷裏的信封,右手向著前麵幾封信封伸去。


    不過顯然她這樣的姿勢使得手臂伸出的長度極為有限。


    艾麗卡咬了咬嘴唇,準備努努力把最後的幾封信封拿過,一起扔到一邊的垃圾桶。


    就在她白皙的手指就要觸碰到那幾封信件時。


    一隻陌生的手抓住了那兩封信件。


    “因為這種事情讓美麗的小姐苦惱,可是有點自私的味道在裏麵。”拿著信封的陌生男子轉過身子,將信封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需要我幫忙嗎?我美麗的小姐。”


    男子向著艾麗卡微微彎了下腰,行了個紳士禮。


    艾麗卡微微一愣,抬起視線也看清了男子的樣子。


    一身黑襯衫,與其產生鮮明對比的雪白色頭發,與她一樣的外國人。


    妖冶的臉龐裹挾起的禮貌性笑容,倒是不讓她討厭就是了。


    在這異國他鄉倒是顯得有幾分親和力。


    至少這一個月以來,她在這橫濱市卻是沒有見到什麽外國人。


    日本人有些排外,歐洲離著這個偏僻的島國又很遠,如果不是商業合作之類的,來這裏旅遊學習的倒是沒有多少。


    “謝謝。”把一摞子情書扔進了垃圾桶之後,艾麗卡捋了捋自己有些淩亂的發絲,向著男子表達的謝意,“青春期的少年的荷爾蒙無處發泄,遭殃的反而是少女,真是有夠糟糕的。”


    “小姐天生麗質,少年追求者多一些也屬正常沒有這般困擾的,那就隻是自身的魅力不夠了。”陌生的男子微笑著說道。


    “拙劣的恭維,不過我覺得挺好。”艾麗卡從儲物櫃裏拿下鞋子,換了起來。


    被情書淹沒的鞋子,額………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那麽期待再次的見麵嘍,情書小姐。”男子隨即朝著另一邊走去,沒入了人群之中。


    “奇怪的人………”


    艾麗卡穿好了鞋子,跺了兩下,倒是沒有什麽不舒適的地方。


    ………


    坐在位子上艾麗卡自然對著這些所謂的知識學習沒有什麽興趣,她又不靠這個吃飯。


    這偶爾一次的上學,艾麗卡不興奮,但是不代表其他的男同學不興奮了。


    不過大多也就是不是地偷瞄艾麗卡幾下,再過分的也就沒有了。


    艾麗卡倒是不在意這些眼光,畢竟這種眼光她從小到大都見慣了。


    不少男生圍聚在一起,討論的話題也是她。


    班主任抱著書本向著講台上走了過來,“好了,今天我們班又來了一位轉學生。”


    “轉學生,又來一個?”


    “這次會不會也是和艾麗卡一樣是個美少女呢?”


    “這也說不定呢?”


    下方的同學們又開始了竊竊私語,畢竟上學本就是很枯燥的事情,能有些新鮮事物緩解枯燥那是再好不過了。


    尤其還是美少女這種物種。


    “轉校生?”艾麗卡不由地一愣,腦袋裏突然蹦出了剛才那名男子的身影。


    不會是他吧?


    “大家好,我是塔納托斯,以後的日子請多指教。”一身黑襯衫的塔納托斯右手撫肩,向著台下微微鞠了一躬。


    艾麗卡瞳眸微張,果然是他,自己這運氣還真是沒誰了。


    “也是和艾麗卡同學一樣是個外國人呢?”


    “不過他長得好帥啊。”


    “哼,小白臉罷了。”


    班裏的女生一時間沸騰了起來,可是男同學可就沒有那麽高興了。


    長相這種東西對於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可是一項致命的東西。


    男生喜歡諸如艾麗卡一樣的美少女,那麽相對的女生也同樣會為帥氣的少年歡唿。


    至於其他的,現在搞到手之後再考慮吧。


    學生有時候就是這麽單純……


    塔納托斯可是沒有理會一幫同學或歡迎或厭惡的反應,而是徑直走向了班級的後端。


    艾麗卡的位置也是處於這個位置,顯然塔納托斯的目的就是她,至少在其他同學的眼裏是這樣的。


    “這位同學,可否請你把這個位置讓給我?”塔納托斯拍了拍正坐在這個位置上的那位身材魁梧的男同學。


    “小家夥,你的話,剛才我沒聽清楚,能不能再說一遍。”武井證抬起了腦袋,危險的目光瞪向了納塔托斯,滿是肌肉的手臂耷拉在課桌上,顯得桌麵都有些狹小。


    “看來同學你的耳朵不太好呢。”塔納托斯依舊是微笑著說道。


    語氣之中沒有任何一絲畏懼與退卻。


    周圍的同學一下子被塔納托斯的行為給震驚到了,武井證可不是什麽普通的學生,這可是他們班出了名的刺頭。


    學校裏的打架鬥毆事件有一半都是他製造出來的,聽說還與校外的不良有著聯係。


    他家的產業也與這附近有名的黑幫組織蜂巢組有聯係,有著相當大的關係網。


    以致他可以以稀爛的成績進入這個學院的重點班,平日連老師都不怎麽管他。


    “塔納托斯同學,可不可以請……”坐在一旁的草雉護堂當即想要勸說一下塔納托斯,不過隨即便感覺到似乎有什麽東西黏住了自己的嘴巴,怎麽也張不開。


    “我看你是找死!西洋狗!”武井證一錘桌麵,揮動左拳就要向著塔納托斯打過去。


    揮動著的勁風旋轉,恐怖的力道擊在肉身上,可不是什麽小癢小痛,塔納托斯的小身板可受不了。


    “武田同學!”班主任小姐趕忙出言阻止,但是顯然她的命令並不能讓武田證停下動作。


    拳頭依舊去勢不減,向著


    “自己找個地方涼快去吧。”塔納托斯的聲音落下。


    武井證的拳頭生生地停在了塔納托斯的臉龐不足十厘米的位置。


    武田證緩緩地收起了拳頭,拿過掛在一旁的書包坐到了教室的另一邊。


    “看來事情沒有你們想得那麽糟糕。”塔納托斯若無其事地坐在了椅子上。


    至於周圍目瞪口呆的眼光,他卻是絲毫不在意。


    艾麗卡就坐在塔納托斯的右手邊,兩人的距離隻有不到半米的距離。


    “額……那個,現在開始上課吧。”班主任雖然也很震驚,但是現在也不好說這個。


    還是先上課吧………


    在班主任的號召下,其他同學也隻好收迴了目光,畢竟不是誰都可像武田證一樣違逆老師。


    隻是今天的武田證是不是吃錯藥了?


    要是換成平常那這位塔納托斯同學已經躺在醫院的病房哀嚎了。


    “在這麽多人在場的情況下,動用魔法是被禁止的,你知道嗎?”艾麗卡側過了腦袋,小聲地對著塔納托斯說道。


    “哦?你問我的第一個問題,不應該問我是哪一個魔術結社的魔術師嗎?”塔納托斯露出了一絲微笑。


    不按套路出牌的少女,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那我問你,你會迴答我嗎?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問一下,就會迴答。”艾麗卡正分析得帶勁。


    “我是賢人議會的人。”


    “什麽?”艾麗卡一愣,她還真沒有想到塔納托斯會直接迴應,“你是賢人議會的人?”


    “你猜?”塔納托斯戲謔道。


    “你剛才明明說是賢人議會的!”


    “有嗎?其實我是赤銅黑十字的。”塔納托斯狡黠一笑。


    “你到底是什麽人!”艾麗卡嚇得一下子站起了身子,雙手拍在了塔納托斯的桌子上。


    “艾麗卡……同學……現在在上課。”正站在講台上的班主任小姐,手拿著粉筆,微有些尷尬地說道。


    艾麗卡目光微凝,手中的魔力登時快速地凝聚,就要施展術式。


    “不要在人前施展魔法喲,大小姐。”塔納托斯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站在自己身前虎視眈眈的艾麗卡。


    完全不擔心艾麗卡會對自己不利。


    “啊哈,哈哈,抱歉,老師,我剛才想起來我有個朋友和塔納托斯同學長得很想,有些激動,對不起。”艾麗卡轉過了身子,原本嚴肅的臉瞬間變成了柔和的笑容。


    右手撫在了後頸,一臉歉意地向著班主任道歉道。


    不過她的內心怎樣咒罵著塔納托斯,這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是上課時間,還是希望艾麗卡同學可以好好上課。”班主任小姐歎息一聲,沒有追究。


    “謝謝老師。”艾麗卡向著班主任小姐鞠了一躬,坐迴了座位。


    狠狠地瞪了旁邊的塔納托斯同學。


    “怎麽?這可是你說的?有問題嗎?”


    “哼,你最好不要擾亂我的計劃,否則,我一定會要你好看。”艾麗卡一捋自己的發絲,甩給了塔納托斯一個警告的眼神。


    “好看?我倒想變得更好看呢?”


    “你!”


    “被正式編纂委員會監視到現在而不自知,還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我該說你是沒心沒肺,還是愚蠢呢?”塔納托斯冷不丁說了一句道。


    “你說什麽?”艾麗卡一愣,隨即迴過頭看向了剛才那個被塔納托斯趕走的那個男生武田證。


    此時的他猶如死屍一般趴在了桌麵上,沒有任何動作,好似睡著了,然而艾麗卡卻是感受得到他的氣息已經完全中斷了。


    “你做的?”艾麗卡看向了塔納托斯。


    “東洋的陰陽術中有一術,式神之術,聽說可以以式神之魂附著在人身之上,可控得人身,與常人沒有任何異樣,都術式高者式神本身的能力都可附著在人體上。但是式神一旦離體,附身人立死,但是一般的魔術師根本認不出。”塔納托斯莞爾一笑,目光掃在艾麗卡身上,似乎意有所指。


    “看我做什麽?我其實……其實早就認出來了,隻是……隻是不好說而已,這裏可是日本,他們的魔術結社……”艾麗卡突然小臉一紅,開始辯駁了起來。


    天才少女艾麗卡怎麽能容許自己犯下這樣的錯誤呢?


    “哦?是嗎?”


    “當然了,我可是赤銅黑十字首屈一指的天才,深紅惡魔稱號的下一任繼承者,這種術式自然是一眼就能看穿。”


    “嗯,看書 ukanh是的。”塔納托斯依舊手撐著下巴,看著艾麗卡。


    “你,你你看著我做什麽?”艾麗卡感受到了塔納托斯毫不避諱的目光,一時間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


    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人怎麽這麽奇怪。


    一向以言語巧計著稱的艾麗卡,今天居然也會被一個陌生的男人逼成這樣,還真是有些出乎意料。


    不知道莉莉知道了,會怎樣笑話她。


    “看你自然是因為你長得漂亮呀。”


    “你………”艾麗卡轉過了身子,彎下了身子,臉上的紅暈更盛一籌。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長久以來任何事情占據主位的不都該是自己嗎?


    今天怎麽被一個剛見麵的家夥給弄成這樣?


    ps:有人知道塔納托斯是誰嗎?


    應該有人已經看出來了,這一卷,摩洛斯不是摩洛斯。


    那麽這個塔納托斯又真的是那個塔納托斯嗎?


    我是我,但我又不止是我……


    我到底在說什麽?π_π


    哈哈(?w?)hiahiah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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