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戀愛改變不了腦殘劇情走向的事實,但是當事人仄沭對直播間網友的說辭表示不是很讚同,要不是擔心連冰之發現他和紀夢之的計劃,他都想跳出去反駁一圈。


    有看過這樣戀愛的嗎請問?兩個人都不帶交流的,隻是在危機關頭隊友間互相幫助一下,真的不用磕到,謝謝!


    至於為什麽會捂住紀夢之的眼睛,說出那句話,拜托,我是係統好嗎?係統要做的不就是幫助宿主完成任務嗎?


    沒見她都害怕了嗎?要是她不小心喊出什麽不必要的話,遊戲不就結束了嗎?


    是的,仄沭在特殊任務中因為連冰之的加持,成為了任務中的主角,但是拋開特殊任務不說,紀夢之依舊是故事中的主角。


    二人用這其中的信息差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往下推進,現在的劇情走到了“連冰之以為特殊任務被仄沭破話,實際上都是假象”這一情節。


    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希望連冰之在修補任務空間時露出馬腳,這樣他們就能迅速破局,在三天時間之內迴到位麵當中。


    不然麵對他們的又將會是和當時在罔村時一樣的局麵。


    跟他們想的一樣,被束住手腳的連冰之看到眼前的空間一點點冰裂開來,他想起之前因為係統界介入而導致的特殊任務失敗,變得有些急迫起來。


    “校長,”連冰之低聲咒罵道,“還不快來解綁!”


    一般的繩索是困不住連冰之的,所以洛俞用的是仄沭專門給他的,帶有兔麵具之力的繩。


    這段繩子是藏在靈犬身上的,也是仄沭在拿到核桃之後發現的。繩子當時就纏在滿是臭泥的核桃上,要不是那股難聞的氣味,連冰之在當時就能感覺到獨屬於兔麵具之力的氣息。


    隻能說連冰之的敵人比他自己還要了解他,要不是仄沭那會兒忽然想起他是有潔癖的,想必也沒有後麵什麽事。


    對此,洛俞在綁住連冰之的時候,是這麽跟他解釋的:“破廟之中不應該有幹淨的繩子,破破臭臭的才好迷惑他們。”


    洛俞為了更好的叫連冰之信服自己,捆他的時候捆的鬆極,就像是掛在他身上一樣,可兔麵具男孩準備的東西哪有那麽簡單,連冰之一著急,繩子便緊緊的往肉裏鑽去了。


    “該死,這是怎麽迴事?”聰明的跟什麽一樣的連冰之自然發覺繩子的不對勁,但他對自己的力量自信極了,完全沒往被自己控製住的人已經恢複意識這方麵去想。


    這時,臭氣熏天的繩索開始變化,從黝黑變得閃閃發銀光,他越是掙紮,銀光越是耀眼。


    “不是吧?這裏也有兔麵具之力?”在光芒之中,連冰之感覺四肢冷的緊,隱隱約約之中,他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他趕忙停止掙紮,靜靜的坐在樹下,閉上眼找尋那股力量的來源,差不多過去十秒的樣子,他陡然睜開眼,笑著用頭輕撞背後的樹。


    “原來是這樣嗎?你們以為失去手和腳,我對你們就沒有辦法了?”


    連冰之幾乎是在瞬間就想通了關鍵節點,他心想,紀夢之果然了得,利用了肅風認路的本事,又借著林默將繩索帶進破廟。


    機關算盡,卻獨獨看低了自己的本事。


    連冰之將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歸到了紀夢之身上,認為所有發生的都是巧合。


    “不愧是紀夢之。”他輕挑著眉,對著仄沭發出了一道指令。


    “仄沭,你的係統現在被困住了,是紀夢之幹的,現在你要纏住她,逼迫她為我解困,不然任務就完不成了。”


    連冰之說的很是俏皮,他堅信已自己的能力,能將整個局麵控住下來。


    “再用一次金手指,這次你要修複整個空間,不要想著毀滅,空間一旦破滅,我們都將死亡。”


    仄沭聽到這段話笑了:“麥子,成了。”他找到了特殊任務的破綻在哪裏。


    說完這句話,仄沭雙手合十再打開,老六身上的黑線分出一半到他的手掌當中,他靜靜的看了一會兒飛騰不止的黑線,一咬牙,往自己腦袋上拍去。


    整個特殊任務因他而存在,他“死亡”了,連冰之的支撐點便消失了,由此,整個任務也便結束了。


    不得不說連冰之算計人心的本事是一等一的,打從一開始,什麽紀夢之不能透露身份,什麽仄沭要找到眾人對抗紀夢之,什麽所有其他人不斷的憶起再失憶,都是假象。


    連冰之沒有那麽大的本事操控一切,他隻能不斷的覆蓋每一個人上一段的記憶,才能勉強讓這個空間合理的存在。


    隻要除他意外的所有人,有一個意識到這個問題,就能直接破局。


    很幸運,是仄沭先意識到了,如果是其他人先發現,要手刃相熟的人,同樣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連冰之遠遠的感覺到仄沭要做什麽,臉上的神情變的焦急起來,他顧不得會不會暴露自己的意圖,朝著仄沭所在的方向高喊起來。


    “你不能傷害自己!整個任務中隻有你是真實存在的,你要是出了事,便是真的出了事!”


    紀夢之一聽此話,立馬上前阻止仄沭的動作:“他說的對,你自己也感受到了不是嗎?”


    “但是隻有我......了,你們才能醒過來!”仄沭也急了,他將手掌上的黑線展示給紀夢之看,“你看看老六,他的靈要撐不住了,罔村老小也到了極限,必須要做出選擇了!”


    紀夢之知道仄沭說的是事實,當他從老六身上取過一半的黑線以後,她就知道了結局。但是她不忍心看仄沭就這樣犧牲掉自己。


    “還有辦法的,我們再想想......”紀夢之說話的聲音變的很輕很淡,她意識到這是連冰之在卸掉自己的力量,因為繩索的關係,他的力量不足以支撐起這個空間了。


    仄沭有些難過的搖搖頭:“閉上眼睛麥子,醒來後告訴大家發生了什麽。”


    仄沭說這句話的時候,罔村還剩下小一半的人沒有碰到那顆核桃,但是正盤著核桃的村民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靈兒你看,核桃怎麽裂開了一條小縫?”


    範靈從一開始就一直跟著核桃在走,聽到村民說這句話,她反而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老六徒弟,去叫安喜哥哥過來!”


    安喜是外村人,像這種罔村集體活動,他是沒有資格參加的,但是發生了跟紀夢之有關的事情,他也不能說一走了之,所以一直等在範家,看後續有沒有自己能幫上忙的時候。


    老六徒弟很快就帶來了安喜,範靈遠遠看著他們過來,便帶著那位村民迎了上去,老六徒弟一來一去,發現自己走的這段時間當中,那顆核桃中間的縫隙又大了不少。


    “靈姑,我師父他......”


    範靈也不算是瞞著村民們,畢竟她自己也不是很能弄的明白核桃和六哥哥之間的關係,聽到老六徒弟這麽問,她趕緊搖搖頭。


    “不知道,不要問,不要說。”


    這種神神秘秘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老六徒弟接收到範靈警告的眼神,立馬收了聲,他警惕的朝四周望望,還好站在他們周圍的村民不是很多。


    範靈同時對拿著核桃的村民叮囑了兩句,看到對方點頭以後,她才低聲將發生的事情告訴安喜:“安喜哥哥......”


    很多話卡在範靈喉嚨裏麵問不出來,一方麵她不想讓在場的人覺著姐姐範夢之有問題,一方麵害怕自己問的問題會影響到老六以後的生活。


    這也不怪她,環境所至。


    安喜自然明白範靈要問什麽,他將手伸出來把在村民手下,就著村民的手觀察了好一會兒。


    “範靈妹妹你跟我來一下。”


    安喜看完以後,示意老六徒弟帶著村民和核桃先迴到眾人之中,才小聲的對範靈說:“核桃破碎之前,要是老六迴不來的話......”


    有些話安喜也不好說的太徹底,他怕範靈他們失去希望。


    有時候失去希望和充滿希望一樣是一件不詳的事情,它像是兩個極端,又往往能將人逼到一種奇特的境界。


    或者好或者壞,不到最後關頭,他不敢說希望意味著什麽。


    也許會有奇跡的吧,安喜心頭想著,畢竟對方是兔麵具哥哥認定的幫手。


    聽了這話,範靈看上去比剛看到核桃破裂淡定了許多,不管怎麽說,隻要尚未一錘定音,都還是有可能會有好結果的:“我們能做些什麽?”


    對此,安喜也沒有什麽好的提議,他想了想整件事發生的經過,憂愁的發覺,可能隻能聽天由命了。


    但是安喜不能夠這樣說,於是他說道:“將大家叫到一起,圍成一個圈,拿著核桃的伯伯站在最中間,一直到核桃完全變成粉末。”


    這樣做會有用嗎?安喜並不知道,但是這種形式上的努力也算是努力不是嗎?


    至少在麵對壞結局的時候,大家能寬慰對方,說,至少拚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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