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著,她一邊細細的在空氣中嗅,花香、草香、河岸邊風吹過來傳來的河腥味.......


    路上有千種味道,卻沒有一個是紀夢之想要聞到的味道。


    難道是我想錯了?紀夢之皺著眉頭,調轉馬頭再往來時路走去。她不是要再聞一遍,而是放在棗紅馬身邊的食物和水忘記了拿。


    在仄沭不在場的現在,空間裏的東西用一件少一件,得節省著來。


    說到節省,紀夢之又想起方才自己在楓葉空間摸到的那個奇怪的東西,那東西的觸感讓她想起無數次點過的外賣,帶湯的包裝不都是那樣嗎?


    意識到這一點,她開始迴憶自己有沒有往楓葉空間放過外賣,答案不用想都知道是沒有的,不然太遠過於離譜。


    紀夢之不知道這個狀似外賣的東西是何物,更不知道它有何用途。她隱約覺得,這個東西的出現,可能與仄沭有關。


    紀夢之假意爬在馬背上歇息,偷偷的將外賣盒從楓葉空間中取了出來,她借著衣服的遮擋,將保鮮膜一點點撕開,她打開外賣蓋子,一股臭味立馬鑽進了她的鼻子。


    紀夢之不受控製的幹嘔了一聲,看上去像是暈馬了一樣,她極快的將外賣盒子關上,心想,果不其然是仄沭幹的,她才不會放這麽惡心的東西進自己的空間。


    在這種特殊的時候,仄沭沒道理扔一個放壞了的外賣進空間,他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於是,趴在馬背上的紀夢之一次又一次的強忍著惡心,一遍又一遍打開外賣盒子,不斷摸索、研究這個臭臭的液體,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然而,無論她如何觀察、擺弄,都無法解讀飯盒中棕色液體的存在有什麽意義,也無法發現仄沭想通過這麽個東西,要告訴自己什麽東西。


    在經過一番徒勞無功的努力後,紀夢之決定暫時放下這個難題,專心尋找去往城中的路。


    她知道,隻有找到仄沭,才能解開這個神秘的謎團,然而現在仄沭在哪裏她是不知道的,隻好先將疑惑放下,先去找到肅風、林默兩人。


    於是,紀夢之全神貫注地趕路,期待著能在路上找到關於大家夥的線索。


    可是越是向前走,紀夢之越是發現自己的空間中越來越空蕩。一路上也沒找到其他的食物和水,而城中的蹤跡卻始終沒有出現。


    就在紀夢之想要放棄的時候,她突然發現前方出現了一片村莊,遠遠瞧著,村莊側麵的山間,有一彎細細的泉水流。那水是透明的,光是看著,心中便生出一片涼意。


    清澈的泉水旁,有茂密的樹木,甚至還有幾棵掛滿了果實的野果樹。這不禁讓她想起了罔村的後山,想起了那幾顆甜滋滋水潤潤紅撲撲的桃子。


    也不知道罔村其他人還好不好?又沒有因為肅風和林默的消失,而發生什麽改變。


    紀夢之心中一喜一憂,喜的是她知道村莊的出現,意味著她有機會補充行囊中的食物和水,可以找村民問路,甚至問人。


    憂的是,在連冰之的奇怪操作之下,也不知道各個位麵的熟人,是否還能過自己想讓他們去過的生活。


    走到村莊口。紀夢之下馬,走到泉水邊打算取水,正當她的目光落在泉水中的倒影時,她不禁看的驚呆了。


    她看到自己背後,有一個眼熟到不行的人站在那裏,寸頭,穿著灰色的麻布衣,紀夢之轉過身去,看到他的左臉上有一道分別時不曾有的疤痕。


    “樂白,你怎麽在這裏?”紀夢之朝樂白走了兩步又停下,她不太敢確定自己看到的,是否是真是的樂白。


    萬一又是連冰之投放出來的怪物呢?


    “你是.....紀夢之?”


    樂白見紀夢之往前走了兩步,有些不太確定的往後退了一步,要不是場麵有些不合適,紀夢之都想問問為何兩人見麵要先即興來段恰恰。


    樂白看向紀夢之的目光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看著紀夢之,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紀夢之心中一緊,她知道樂白不是一個善於表達自己感情的人,但是他此時的眼神,顯然是有些不對勁。


    她忍不住問道:“樂白,你來這裏多久了?你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嗎?”


    樂白沉默了一會兒,才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我不知道,我是才剛來到這裏的,你是我第一個見到的人,所以,現在是在玩什麽大型真人遊戲嗎?”


    紀夢之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訕笑一聲:“也差不多吧,你是經曆過喪屍世界的人,應該知道整個事件荒謬有真實。”


    紀夢之想了想,招唿樂白過來,一麵將大致的情況給他講了一遍:“......所以我想,連冰之是想讓你加入到這場遊戲當中......”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風從他們身邊吹過,紀夢之下意識的轉頭看去,這一看,讓她瞪大了眼睛。


    在村莊的另一邊,肅風正站在那裏,他的手中拿著一把閃著冷光的長劍,而他的目光,正緊緊的盯著紀夢之和樂白。


    紀夢之的心中一喜,她知道,肅風的出現,意味著她離城中又近來一些,但隨後她又是一驚,連冰之不是會直接放人過來找她的性子,肅風出現在不該出現的村莊,有古怪。


    紀夢之看著身旁跟自己一樣麵對著肅風的樂白,站的近了,樂白臉上那一道醒目的疤痕,猶如一條小溪在他黑黝的皮膚上淌過,增添了幾分滄桑和堅毅。


    樂白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深邃,但其中燃燒的熱情和決心讓紀夢之感到陌生又熟悉。


    “你在哪我在哪,你想要去任何地方,要做任何事情,我都在。”


    樂白看著肅風突然對紀夢之說道,話語中帶著一種深沉的溫暖,讓紀夢之感到心中湧起一說不一樣,又似乎跟之前在喪喪的一天沒什麽區別的情感。


    紀夢之愣住了,要知道,他們倆不過是久別重逢而已,而且這種重逢,還是連冰之有意安排的。在這種安排之下,樂白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不得不說,當初自己選擇小弟的眼光沒誰了。


    樂白永遠是最最靠譜的小弟。


    倆人聊的熱鬧,對麵站著的肅風不樂意了。


    在半個時辰前,他在城中遇見了前來找自己的仄沭,當時他正站在擂台之下,猶豫要不要上去打一把,掙一點盤纏。


    比起在現代,古代生活更加適合他,在這種環境之下,他總能極快的找到生存的方法。


    肅風的腳已經踏上第一層台階了,仄沭總算在連冰之的幫助下,看到了他,來不及多想,他衝上前去,一把將人薅了下來。


    “你瘋了?沒看到那邊寫著死傷自論?你沒見都沒人上去嗎?你怎麽敢......”仄沭從擂台後麵躥過來的時候,餘光瞧見了一個壯漢。


    那壯漢渾身的肌肉,一臉兇殘,看人的眼神極其兇惡,一看就是個狠角色。


    平常的時候,肅風看著也是個打架厲害的主,但混混能跟專業選手比嗎?想到肅風跟那人對打可能會有的結局,仄沭的語氣不由著急起來。


    “我不敢,”被指責的肅風微微低下頭,像是個做錯事的小朋友,“在你們心中,我是一個廢物,是一個連乞丐都不如的人,我怎麽敢呢?嗬嗬”


    肅風的自嘲,聽的仄沭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很想拍拍肅風的胸口,又或者摸摸他的頭,但隨後發現這兩個動作發生在兩個大男人之間,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


    仄沭咳嗽兩聲,收迴抓住肅風胳膊的手:“話不能這麽說,你有一項大家都沒有的技能,你認路、識路,即使是在沒有去過的地方,你也能極快的找到正確的路。”


    說著,仄沭想起了一段話:人生不就是如此?不斷的走錯路、錯過路,在這樣的旅程中,肅風就是那個指路人,幫助我們少走很多的路,字麵意義上的路。


    這個時候林默似乎接了一句,心靈上的路他自己都走不明白,我們當然懂你說的是什麽。


    但是是誰說的這句話呢?仄沭微微皺眉,片刻後決定將這個問題先放一放。他見肅風沒有接自己的話,於是說:“你看到林默和洛俞了嗎?”


    要先把人都給找齊了,不能再叫紀夢之將大夥玩弄於手掌之間。


    仄沭想到這裏,怎麽都感覺紀夢之和後麵的形容詞配到一起有種怪怪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大夏天的貼身穿毛衣,刺撓的緊。


    “沒有,這次又和之前一樣,我們在影視城分開找紀夢之,然後我就一步步走到了這裏,再想迴去,發現來時的路已經不見了。”


    聽了這話,仄沭的表情變的有些古怪,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連冰之是作為自己的係統存在的,當肅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感覺到糟糕。


    糟糕連冰之似乎又進步了一些,能不動聲色的將位麵與位麵連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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