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顧殊鈞也沒吃虧。


    他雙手掐著蘇時酒細瘦的腰,手臂稍微一用力,便將人放在洗手台上,身體湊近半步壓上去,雙手捧著蘇時酒的臉,將人牢牢桎梏在原地,不由分說地吻上去,舌頭長驅直入,攻城略地,直親的蘇時酒整個人有些喘不過氣,臉上、唇、脖頸全都紅了一片,才堪堪放開人。


    “這次就算了。”顧殊鈞開口,眼神威脅,“下次記得選我。”


    蘇時酒:“……好。”


    顧殊鈞一手揉捏著蘇時酒的腰,聽著蘇時酒因為剛剛接吻,而變得有些沙啞的音調,煙灰色的眼眸愈發灰暗,其中湧動著充滿欲望的兇光。


    他們已經好幾天都沒有——


    顧殊鈞唿吸愈發急促,目光觸及蘇時酒差點被咬破的唇,終究隻克製地吻了下蘇時酒的鬢角:“你的藥還有兩劑就喝完了。”


    說話時,顧殊鈞的聲音已經微啞。


    “你懂我意思吧?”顧殊鈞反問。


    蘇時酒立即:“懂懂懂。”


    蘇時酒張開五指,按在顧殊鈞臉上,將人推開半步。他從洗頭台上跳下來,在顧殊鈞下巴上親了下:“快走吧,咱媽還在等。”


    顧殊鈞:“哼。”


    某個三十歲老男人邊牽著蘇時酒往下走,邊不悅地抱怨,“她就沒有自己的家嗎?為什麽非要來我們這?對聯那些東西我們自己會買,實在不行讓阿姨送來,再不濟,叫個跑腿也行……”


    蘇時酒:“。”


    嘖,您還真是孝啊。


    幸好這話沒讓林女士聽見,不然表麵溫婉,實際性格暴躁的林女士,還不得跳起來給顧殊鈞一個頭槌……


    一晃就到了年前。


    明景傳媒最後一次聚過餐時,由馬主任做年終總結,順便宣布明景傳媒正式放假——當然,說是放假,但對於基本全年無休的媒體人來說,根本沒有放假的時候,該有博眼球的新聞,還是需要立刻出工,或是居家辦公,為明景蹭一點流量的。


    “今年是收獲的一年,也是明景傳媒博取流量、真正崛起的一年,這一切,都是我們全體明景傳媒的員工共同努力成就的!我看到了小景這對搭檔,風雨無阻,日以繼日的找尋新聞,不錯過任何一個可能的勤奮;也看到時酒不畏艱險困苦,深入緬區,協助警方的勇敢;還看到了小李……”


    馬主任被敬著喝了不少酒,他喝酒上臉,麵部紅彤彤的,細數明景傳媒裏所有員工的功勞,說到後麵,眼眶已經濕潤,“明景傳媒有你們這些人在,是明景的幸事!相信明年,我們一定會變得更好!”


    “馬主任這煽情搞得,我都有點淚目了。”


    “今年真的是命途多舛的一年,中途我都差點以為明景要倒閉了,還好我們一起挺了過來……”


    “今年,景哥和時酒的功勞是真的大!尤其是時酒,才剛畢業沒多久,小小年紀,是真的——”


    說話的同事比了個大拇指,感慨道,“我在你這個年紀,可沒有這種膽識。來!我敬你們一杯!”


    “我也要我也要。”


    “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幹脆大夥兒一起來一個唄。”


    “好好好!幹杯——”


    氛圍不錯,再加上一點點職場文化,蘇時酒喝的有點多,等散夥時,走路雖然還能走直線,卻已經有些飄飄然。


    偏偏喝酒的人還覺得自己沒醉——


    蘇時酒冷靜道:“我很清醒。”


    眾人:“……”


    馬主任大著舌頭指蘇時酒:“這還是時酒頭一次喝這麽多吧?哈哈哈,真是難得。之前怎麽勸都不喝的。”


    蘇時酒眨眨眼:“那不一樣。我現在有人接了。”


    聞言,景譚忍不住多看蘇時酒兩眼。


    後者喝醉後,沒有常規的喋喋不休、大吵大鬧,或是直接就地躺下唿唿大睡,而是表情看起來冷靜到與平時無異,實則一副乖乖的模樣,有問必答……


    就好似這句“我現在有人接了”,聽起來十足驕傲,是清醒狀態下的蘇時酒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現在有人接了。


    是啊。


    之前的時酒,沒有什麽任性的資本,出門在外從不會放任自己,就是因為他知道,沒人給他兜底。


    一切後果都要自己去承擔。


    可現在不一樣了……


    包廂內的人陸陸續續迴家,就連馬主任都被接走,隻餘下景譚和蘇時酒兩個,有服務員推門進來查看,見裏麵還有客人,就先離開了。


    景譚合上手機,問:“顧總呢?什麽時候來?”


    蘇時酒茫然迴望,腦袋在整個包廂裏環顧一圈,沒找到熟悉的身影,坐姿乖乖的,迴:“我也不知道。”


    “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景譚提議著,懷疑蘇時酒是不是根本沒跟顧殊鈞說來接的事。


    見蘇時酒沒動,景譚上前一步,正打算去找蘇時酒的手機,包間門被敲響,高大的男人推開門,煙灰色的眼眸落在兩人即將碰到的位置,唇角下撇,露出一個不怒自威的冷漠表情:“你好,我來接酒酒。”


    顧殊鈞大跨步上前,走路帶風,幾步就到蘇時酒麵前,一把攥著人的手臂,將人扯起來,撈進懷裏。


    蘇時酒:“唔?”


    顧殊鈞安撫地輕輕拍了拍蘇時酒的後背:“我來了。”說罷眼眸與景譚對視,視線中帶著些許警惕,“你剛剛想幹什麽?”


    景譚挑眉,坦然道:“他喝醉了,我找他手機問你什麽時候來接。”


    顧殊鈞眯起眼,喉結滾了下:“我剛開完會,路上堵車,就來晚了點。”


    景譚:“哦。”


    兩人麵麵相覷,再沒什麽能說的,隻覺得周遭的氣氛都變得尷尬起來。景譚目光落在顧殊鈞懷裏的蘇時酒身上,打了個招唿率先離開,顧殊鈞則看著懷中的蘇時酒,蹙眉問:“喝了多少?”


    蘇時酒渾身沒骨頭般靠在顧殊鈞身上。


    聽到這話,他抬眸。


    大概是因為今晚喝的酒略多,血糖升高,蘇時酒有些困倦,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裏水潤潤的,盯著顧殊鈞看了半晌,慢吞吞迴:“其實也不多……”


    他抬起手,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個一丟丟的動作,再次看向顧殊鈞,突然說,“我好喜歡你。”


    “是嗎……有多喜歡?”


    “非常喜歡。”


    “真的?我不信。”


    “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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