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中寶看著滿臉好奇的小正太腦袋,笑著將手伸進了包間裏麵,將小正太抱了出來,指著白小文道:“小桁,這個大哥哥是你大堂哥楚小文,該怎麽喊?”


    “小文哥哥。”小正太看看從沒見過的白小文,怯生生開口。


    白小文笑著摸摸正太頭,喊聲:“老弟。”


    堂兄弟見個麵問個好,楚中寶抱著楚桁告辭一聲就進了屋。


    “四叔,十多年沒見,二伯他似乎變了不少啊。”白小文笑看著二伯背影嘴角上揚。


    “是變了不少,現在他已經不是千萬富翁了,已經變成億萬富翁了。”四叔摟著白小文肩頭樂嗬嗬,就像老友重逢。


    “四叔,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錢,而是其他的什麽。”


    “兩年前,你那個哄堂大孝的大孝子表弟楚榮華在學校跟一個結了婚了女老師亂搞。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有次那個女老師的老公去學校裏麵看老婆,想給老婆一個驚喜,結果正好撞上兩人在辦公室裏麵幹那檔子事。


    結果那女老師的老公拿著辦公桌上的水果刀,差點把那個小子給當場送走了。


    那件事情鬧得挺大的,把你那個呆在隔壁城市撈錢包小奶狗的老二嬸都給驚動過來了。


    你老二嬸那個沒理攪三分得理不饒人的樣子你不是沒見過。


    當時在學校辦公室裏麵,什麽嫖娼,什麽大寶劍,什麽包小三什麽的就開始了。然後又罵你小二嬸不要臉,又罵你小二嬸兒子是野種,怎麽難聽怎麽罵,句句紮你二伯心窩子。


    你二伯他被那母子聯手一搞,氣得咯噔一聲就過去了。


    幸虧你小二嬸在職業帶娃以前是醫院裏麵的實習醫生,會不少急救的本事。


    當時急救得當去醫院速度又快,你二伯才撿迴了條狗命。


    我聽說他那次的心髒病醫院給他搭了四個橋才給救迴來。


    後來去醫院看他的時候,用醫生的原話來說,現在也就醫學和科學發達了,兩台學了2000萬台手術的ai手術機器一起給他搭橋,搞了十多個小時才救迴來。這要是在智腦革命前,隻靠著一個手術醫生做手術,你二伯基本就可以直接下病危通知書了。


    不過這個世界向來失必有得得必有失,自打你二伯搞完那個手術出來以後,整個人都變了。


    現在你這個二伯,也不愛顯擺了,也不整天把他兜裏那倆大子兒天天掛嘴邊子上了。


    平時也不整天在那裏忙著摟錢了,現在帶著你小二嬸和小桁來哥幾個家裏走動的次數也多了,性子比以前招人稀罕不少。就是喝點酒老愛抱著哥幾個哭一下子,那黏糊勁讓人受不了。”


    “四叔,照你這麽說,那挺好的。不過我聽說小二嬸不是二伯從大學裏麵勾搭的大學生嗎?怎麽突然變實習醫生了?”


    “你這又是聽哪個二大爺傳出來的新版本?真的是!不過照你這麽說,聽起來倒是挺刺激的,嘿嘿嘿。”


    “楚鈷祿小溪版本,不過那丫頭從哪聽來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們這些個娃娃,好東西不學,傳八卦一個跟八個。


    當時的事情是這樣的。


    你二伯他那時候不大學好,玩大寶劍被蜀黍抓起來了。


    你那個老二嬸借那個機會提出讓你二伯把他婚前買的那兩個豪華小區外麵的超市門臉房從你姥姥姥爺那裏轉到你老二嬸的爹娘手裏。


    這種明顯轉移婚內財產的事情,你二伯精的跟個猴一樣,自然不會同意。


    然後他們兩口子就因為價碼的問題,沒談攏,崩了。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你老二嬸就帶著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找的專業律師團隊把你二伯告了。


    當時你是沒見,你老二嬸那小證據準備的相當充足。


    她為了證明她和你二伯感情徹底破裂,且你二伯是幹壞事屢教不改的過錯方。她就連平時吵架拌嘴的錄音都拿出來了,一看就不是準備一天兩天的樣子。


    說起來也是你二伯自己個兒行不正,怨不了旁人。不過你老二嬸連平時在家裏聊天說話都錄著音,還每次都能挑著吵嘴打架的點以前錄,這個“能掐會算”的本事,一般女人還真沒有。


    當時在法院也就有司法警察摁著,不然兩人非掐起來不可。


    有著那麽多證據對你二伯不利,你二伯那場官司自然輸了。


    兩人離婚以後,法院把兩人這些年的共同資產判給了你老二嬸2\/3,你二伯留了1\/3。


    差不多到最後,你姥姥和你姥爺手裏那兩個門臉房的錢還是到你老二嬸手裏了。那女人算計的是真精,不服不行。


    後來你二伯又重新上訴,又輸了,證據不足沒辦法。


    你二伯那兩年掉錢眼子裏的模樣你不是不知道,突然少了2\/3的錢,成了他的大心結,天天愁得他滿世界喝酒解悶。


    後來有一次也不知道是喝大了,還是喝了假酒,喝了個胃出血,哇哇吐血去了醫院。


    當時負責照顧你二伯的醫生就是你小二嬸。那時候你小二嬸醫科大學剛畢業,風華正茂人又溫柔,你二伯一眼就相中了。


    出院以後,你二伯天天給人家小姑娘送花送草送衣服送包死纏爛打,不止一次大半夜把我叫去幫他在你小二嬸租的房子下麵擺心形蠟燭搞浪漫撩騷,真真是老夫聊發少年狂!


    為了這個事,你小二嬸至少報警抓了你二伯三四次,最長一次關進去半個多星期,我這個去幫忙的都被連帶著弄進去兩次。警察蜀黍看見你二伯都得給他點根煙,求他別天天作死了。


    你應該知道,大學學醫本來比學別的東西需要的時間更長,要是想往上考,那時間更是海了去了。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小二嬸都快二十八九了才從學校裏麵畢業,典型單身大姑娘一隻。


    你二伯做生意的,妥妥二皮臉,這次抓進去,他老實不上兩天,下次還來。一次兩次還行,時間久了,你小二嬸一個沒結婚沒對象的單身大姑娘哪裏能招唿的住。


    兩人時隔差不多有兩個多月時間吧,你小二嬸終於同意跟你二伯放平心態的坐在一個桌子上聊個天吃個飯。


    有了那次聊天的突破口,你二伯大約也知道你小二嬸跟別的女人不一樣,並不怎麽喜歡花啊草啊錢啊包啊這些個俗物。


    想也是,一個能被家裏供著念書念成碩士才出來社會的老姑娘,家裏怎麽可能缺錢,就算缺也不可能缺你二伯那三瓜倆棗。


    打那以後你二伯改了個策略,天天就是送早餐送午餐,天天早上3點起,跑美食街買早餐,跨半個城給你小二嬸送飯。


    人也不在你小二嬸跟前露麵招人煩,也不管你小二嬸吃不吃,就是送。天天送,連送了一個來月吧。


    直到有一次他發高燒還是送,結果送完早餐剛出去醫院就撅那裏弄迴去搶救了,就那一次你小二嬸對他態度就變了不少。


    然後就有了第二次約會,高興的他跟個一百多斤的大胖小子似的,然後就是正常小情侶的流程一套下來。


    你二伯本來長得就挺精神,說話又好聽,人又有錢會打扮,關鍵臉皮是真厚,城牆拐角都沒他臉皮厚。


    好女怕纏郎這話一點不假。


    當然前提得是好女。現在有些女的,總是把男人付出當成理所當然,碰到這種女的,你天天送早餐最後結果不是進了別的男人肚子裏麵,就是進了垃圾桶。


    咳咳。


    然後再好玩的就是他們倆人處上以後見家長的小故事了。


    你二伯他老丈杆子那可是十裏八鄉有名的體麵人。當時老丈杆子和女婿江麵會上,他看見你二伯這個比他小不到十歲的老犢子居然敢覬覦他年輕漂亮的女兒,菜都沒上就把桌子掀了。


    當時為這個事,我們四兄弟開了好幾天的會。


    最後還是你那個正在上高中整天看那些狗血電視劇的小姑出了個餿主意,讓他倆奉子成婚。


    那天你二伯對著你小姑那個小妮子好一頓兇差點兇哭了。


    然後你二伯就和你小二嬸來了個奉子成婚。


    不過是假的。


    那些個懷孕的檢查材料什麽的,對於你小二嬸簡直就是灑灑水,隨隨便便就能搞一大堆。


    本來你二伯想假戲真做,你小二嬸死活不同意,非說結婚以後才同房。是挺保守,挺少見的好姑娘,反正這些年相處下來我覺得你小二嬸比你老二嬸好不知道多少。。


    當時你是沒見,你小二嬸把她懷孕的資料給了你二伯的老丈杆子,氣得你二伯的老丈杆子把祖傳的獵槍都給掏出來了,差點沒在你姥爺家把你二伯崩了。


    不過閨女已經懷孕了,老頭子發發火也就那樣了。


    不情不願最後也結婚了。


    現在你小老頭看見大外孫樂得屁顛屁顛的。


    人啊,總是矛盾的不行,有時候不承認不行......”


    “好家夥,這跟我聽的不大一樣啊四叔!”白小文聽了二號版本的二伯和小嬸子不得不說的小故事,突然對二伯又有了一個改觀。對至今沒見麵的小嬸子更是有了一個全方麵的深入了解。


    本來白小文根據楚咕嚕小溪不知道聽來的狗血版本,以為小二嬸是個貪戀錢財的大學生,現在看來倒也不是。


    “你家小溪的版本,估計是她不知道藏在哪個犄角旮旯從什麽不相幹的人嘴裏聽來的半截話版本。要不老話兒經常說耳聽也不能為實呢。


    對了小文,這個故事到你這裏為止,別瞎雞兒出去說,你二伯要是跑來找我我可真揍你。”


    四叔笑錘白小文一拳。


    “四叔你放心吧!別人你不知道,我你還不了解,我這嘴向來最嚴了。”


    白小文摟著四叔肩頭,嘿嘿嘿打包票,準備迴頭跟楚咕嚕小溪好好講講二號版本的小故事,帶著小丫頭領略一下不一樣的二伯故事不一樣的小二嬸風情。


    “你們叔侄倆勾肩搭背在這裏密謀什麽呢?”老楚楚中天的聲音突然響起在兩人身後。


    “沒事,我倆在聊我二伯追小二嬸的事呢。”白小文看眼自家老兩口,笑著開口。


    楚中華臉都綠了,這小子的嘴,是真不牢靠。


    “好家夥,老四,當年說好了爛肚子裏的事,你居然偷摸跟小輩子說,你死了你!”楚中天看著勾肩搭背的叔侄倆嘿嘿嘿。


    白詩音斜睥白小文一眼,白小文耗子毛一豎,嘿咻嘿咻跑過去殷勤將白詩音的包接過來,像個小門童似的打開門迎人。


    楚鍾天大嘴一咧,一手摟著白詩音,一手摟著楚中華,隔開白小文笑著往屋裏走,以免白詩音突然暴走給自己大兒子一拳。


    今天的白詩音穿著一件稍顯素樸的奶奶灰羽絨服,裏麵穿著一件類似於旗袍風格的修身連衣裙,將其常年習武鍛煉出來的大s身段完美襯托,再配上她那白嫩的像個小姑娘的皮膚,以及成熟的氣質。老楚看起來腳步有點虛,似乎能夠理解了。


    白詩音閃亮登場,全屋靜了一靜。


    站在門口叉著腰正在跟小輩裝波的小姑,看到白詩音進來我擦一聲,下意識往楚小曦的身後一縮縮,就像老鼠見了貓。


    白詩音斜睥楚中靈一眼,對楚中靈現在的表現很不滿意。


    本來她以為楚中靈在見到自己這個曾經像老母親一樣糾正過她的錯誤,為她指引過正確道路的引路人會很開心的。


    兩小隻看看突然被嚇成一隻小雞仔的無法無天小姑,看看三叔(三伯)旁邊這個美麗端莊的漂亮女人有點小懵逼。


    兩小隻實在想不明白這麽一個看起來這麽好看的阿姨到底有什麽值得害怕的。


    “三哥三嫂你們來了,三嫂你又漂亮了。”楚中靈在白詩音不滿的目光中嘿咻嘿咻跑上前,主動接過白詩音剛脫下來的奶奶灰羽絨服,跟白小文一左一右站在白詩音身後,像對童男女似的。


    實際上,兩人也確實是童男女,不過是對大齡童男女。


    眾人看著楚中靈模樣,除了因為年代問題沒見過白詩音的兩小隻等人外,其他人全都笑成了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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