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南笙對於比爾博對待他的好是看在眼裏,感謝在心裏。能得到比爾博的傾力幫助,對華南笙來說已經是好了太多太多。


    要知道剛剛比爾博的所作所為,的確,讓他感到非常感動。雖然不能明著告訴他藏兵地在何處,但是他這個作為已然算是間接告訴他了。


    憑借華南笙的猜測,大致也猜出了藏兵地在何處。無外乎是在山間老林之中,擁有比較隱蔽的位置,那所謂的‘野豬林’就是山上藏兵地的前沿哨所,起到一個監督和報警的功能。


    猜出來歸猜出來,華南笙也不是二哈,自然也沒想去揭開的欲望。一百人裝備精良的軍隊對他來說已然算是不錯的底牌了。


    接下來的日子,華南笙隨著比爾博一路向東而去,隨著向東而去地勢逐漸起伏,漸漸變得高了起來,很多時候他們都是處於一個上坡的過程。


    高領山地也就意味著高原與山脈,這也是高領山地的特點。


    他們這次隊伍浩浩蕩蕩,看上去氣勢很足,但並沒有受到各地哨所的盤查。士兵們在經過他們的時候。仔細看了他們一眼便略過他們,並不再去計較。


    這其中的緣由也很簡單,他們這支隊伍並沒有旗幟。在法林迪亞上,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族徽,有族徽繡成的極致,彰顯了自己家族的身份。就好比守望堡的血色藤、雪見城的傲寒草……


    這些象征了家族的族徽,很大程度上代表了家族實力。這裏並不是說奧古都斯家族沒有他們的族徽,而是除了少部分貴族能夠知道奧古都斯家族的族徽以外,大部分平民是不認識的。


    而在陌生之地,舉起自己的旗幟很容易招來一些非議,就會對他們的出行造成很大的困擾。如此一來,是他們不想要的,所以也就並不舉旗而走。


    他們這一百多人,裝備精良,車隊中還有著四五輛車運送貨物,沿途的關卡都沒有阻攔他們。


    於是大部隊又向東走了四五日,再翻過一處較高的山丘之後,學宮的模樣展現在他們的麵前。


    這是一處非常大的山穀,華南笙此時所站的位置是一處天然的平台,一百來人分開站在平台之上,在他們身前是一處視野開闊地帶。所謂視野開闊地帶也就是一處十分龐大的山穀。


    山穀並不是傳統形狀,三麵環山,這處山穀是兩麵環山,還有兩麵是一處平原以及一處樹林。站在平台之上可見,森林中穿插一道流量挺大的小河。


    而學宮坐落的位置正是山穀之下,背靠著大山,緊貼著它。


    學宮並不是簡單的一座學院,它實際上是一座城池。有著厚實的城牆,還有一座一座聳立的尖塔,簡直規模很龐大。


    出人意料的是,雖然是一座城池,卻並沒有駐守的守衛,城牆之上都是一些穿著黑色衣袍的學士。有的在眺望遠方,有的則拿這本冊子仔細研讀。形狀舉止十分自得。


    “眼前的這座城池就是學宮了,往東與往南是高領山地的位置,而往西是林沼地,往北是雪灣草原。”比爾博朝著身旁華南笙說道。


    “果然,這學宮的地理位置很優越啊。南北通透,很接壤。”華南笙也仍不禁讚美道。


    他也是第一次登臨高山,如此俯瞰人間,確有一股味道。


    “行吧,那爺爺就送你倒此。”比爾博也是灑脫,說話間是告意味別,“麵前就是岔路,一路往學宮,一路向西。我們就此別過,爺爺我也要進山,去往‘山巒峰’。”


    華南笙勒住馬繩,神色之間並沒有不舍,而是說道:“那祝爺爺一路順風。日後定有相見的時候。”


    “哈哈,你個臭小子。我年紀也大了,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過些歲月也就從高領山地港口坐船迴亞南了。”比爾博笑著說道,“你自己多保重,如果遇到什麽問題,就寫信給我。我在‘山巒峰’會呆上一陣時日,到時候給你安排一些人手。”


    華南笙心頭一暖,“放心吧,爺爺,我有自保能力。到時候,我們就亞南再見了!”


    “好!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希望我這個老頭子死之前還能見到你一麵。”比爾博道。


    說著,他也就不在停留,大手招了招,朝著後方的人馬發號施令,讓他們先行離去,自己又將華南笙拉倒一邊。


    “怎麽了?”華南笙詫異。


    “身上的銀納爾夠用嗎?”比爾博鄭重道。


    “夠用夠用。”華南笙笑著答道,自己還以為是什麽要緊的事情呢。


    “我這裏還有幾百枚,你先拿去,還不夠就寫信給我。我拆人給你送些過來。”比爾博還是不放心。


    “哈哈,羅德叔叔給了我不少銀納爾。這一路上荒郊野外的,也沒什麽機會用。身上也有近千枚銀納爾,完全夠用了。”華南笙打了個哈哈。


    身上的錢對他來說的確是夠了,畢竟除了羅德以外,華南笙還在‘荒難屯’找到了一大堆錢財。這些零零總總加起來也夠不少了。


    “嗯…,你過來我還有事情要與你說。”比爾博等人群走了稍遠一些後,說道:“你這一趟在學宮恐怕要停留些日子的。”


    “此話怎說?”華南笙沒有理解。


    比爾博同樣驚詫,這孩子提前沒有做準備嗎?於是,假裝輕咳一聲,“爺爺知道你的能力,耗費些時間也能通過。但我要說的和這件事情關係不大。”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華南笙,道:“那爺爺你說。”


    “我會給你調來一百護衛,他們平時會隱藏在我們過來的山林之中,你若是有需要,去往林中就可,調動的方法就是令牌。”


    “爺爺怎麽會突然調兵,難不成學宮還能有什麽危險不成?”華南笙還真是不理解。


    “有危險,你可能不知道。”比爾博此時麵色凝重,“學宮是一處三不管的地帶,並不是因為領主不願意吃下去。而是他們不敢吃,學宮中有些大恐怖。我給你一百人馬,是為你自保準備的。”


    “大恐怖?”華南笙眉頭皺成一座山字。


    “哎,爺爺隻能說,萬事小心。當然,除非是大禍臨頭,否則學宮都是太平的。我如此做也是以防萬一。遇到一些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學士,將他們約出來,打一頓就好。”比爾博望著漸漸遠去的車隊,也不在停留,騎著馬跑了起來。


    山間的大風吹蕩開比爾博的衣袍,他傳來一句,“萬事留意小心,問題不大。”


    華南笙看著比爾博漸行漸遠,心中也略微泛起一陣波浪,“什麽叫大恐怖…”


    從北方出來的風有些寒冷,華南笙抖了抖身子,仔細掙紮一下,縱馬選了一條與比爾博不同的道路,縱馬而去。


    隨著身下大馬噠噠噠的下山,學宮巨大的城牆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從山峰上所見的渺小,漸漸變得雄偉,城牆的輪廓清晰可見,雄偉十分。


    “倒是與守望堡的城牆有的一比。”華南笙自己念到。


    華南笙所來的方向是從西邊,這其中緣由也很簡單,高領山地與林沼地圍在一起,他們總的來說,是先到達了高領山地之後,再次進入了林沼地,於是來到學宮。


    通往學宮的道路其實不止這一條,但其他方向來說,會繞一些遠路,得不償失。


    華南笙很快走出山體,來到山下的平原之處,他騎著馬,準備進城。


    但是!他在門前的森林之中,發現了很多人!這倒是嚇了他一跳,在學宮之前,學宮門外麵的樹林之中,有這許多人!


    他們很多都瘦骨如柴,分布的情況是從山坡之下就有,隨著往森林之前越來越多,越來越秘籍。以至於到最後,華南笙所走的主幹道兩側都是這群人。


    這一幕吧華南笙看得傻眼了,這倒是什麽情況…


    他仔細觀察起這些人的麵色,發現都是一個特點。在陽光下,顯得瘦骨嶙峋,明顯是饑一餐飽一頓。隨著視線的轉移,他發現林中部分地上已經禿了一大塊,寸草不生。


    華南笙當即領會,這大概率是被麵前的之人煮食吃掉,填飽肚子了。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華南笙迫不及待想知道其中緣由,於是騎著大馬,走到一人麵前。他並沒有居高臨下,而是翻身下馬走到他的麵前,與他交談道:“你們這是怎麽迴事?我是新來之人,想向您討要一些問題。”


    華南笙態度很是誠懇,但麵前那人眼放綠光,顯然處於餓得半死不死的狀態,生命垂危的很,並沒有理會華南笙。


    華南笙一愣,從懷中拿出一塊白饃饃,遞給他:“那現在可以說了嗎?”


    那人接過饅頭,使勁啃食起來,恨不得想一口全部吃掉。華南笙見狀,倒是沒有催促他,而是在他身旁坐了下來,“慢慢吃,不著急。”


    但是華南笙並沒有意識到一點,此時的他已經成為眾矢之的了,很多人此時都盯著華南笙,尤其是盯著他剛剛非常大方的出手。那一塊白饃饃是他們餓了如此長的時間唯一吃食了。


    雖然這吃食是麵前男子的,但這並不能影響他們興起的爭奪之心。


    隨即,有些人就眼冒綠光,掙紮著朝華南笙而來,分明是存了心思想要這些吃食。華南笙自然不是傻子,此刻也算意識到自己剛剛有些莽撞了。


    隻是這吃食是他自己的,拿不拿出來也是他自己的事情,給不給也是他的事情。這些人想搶也得問問自己同不同意。


    目前來看,這些人加起來也不會是他一手之敵,他也沒興趣出手示威,而是拿出自己的那把長劍,向地上插去。


    如此一幕,嚇退不少人。


    這長劍自然是找比爾博換過的,此刻在光線之下,泛著寒氣。那些有所想想的人,見狀也是不敢向前。


    “現在可以說一說了嗎?”華南笙朝著此人說道。


    那人吃了饃饃之後,倒是好了很多,臉色也漸漸恢複了許多,不在有之前那般將死不死的狀態了。


    “謝謝大人救命之恩,謝謝大人救命之恩。”那人抱著頭在地上哭泣,神色動容。


    “那你就說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華南笙示意他說。


    哪知道麵前男子突然一下,就哭了出來,十分傷心,聲淚俱下,動容無比,“我們都是前來求學的人,隻因一句話,就徹底失去進入學宮的機會,身上盤纏也是用盡,沒有辦法隻能在此等死。”


    “究竟是和原因,能否將事情說明白些。”華南笙也是一陣頭暈,麵前這位漢子所說的,他也不清楚.


    男子抹了一把眼淚,喘了口氣,道:“我們本是大陸各處人,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而來,想在學宮學到些真本事,得到學宮的承認,可以做一位學者。”


    “然後呢?”


    “然後,我是半個多月前到來學宮的。起初也是信誓旦旦,覺著可以進入學宮,好好學習一番。但是在進門之前,學宮中就會有人出來,攔住想要進城之人。”


    “嗯?”華南笙皺眉,uu看書 ww.uunhu.co “不讓你們進入?”


    男子搖搖頭,“不全是這個原因。他們迴問你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他們迴問是來學習的,還是求一個答案,還是有博學之人來任教的等等。”


    “那你的答案呢?”華南笙道。


    “我自然選了求學,然後,他們就拿出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某自願進入學宮學習十五年,十五年之內不許出學宮,那裏都不許迴。’,我當時就覺得這是霸王條款,十五年我怎麽能接受呢?”


    “嗯,然後呢?”華南笙聽明白了。


    “然後,我自然不接受。隨後,他們就便不再理我了,我欲進入學宮,則是白般抵製,耐我任何求情都沒用。就當我打算簽了十五年條約時候,他們竟然說過期不候!沒有辦法的我,隻能被轟出來了。”


    華南笙聽聞後,沉默不語,學宮搞得一套套,正是前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時,耳力敏銳的華南笙聽到了有人前來的聲音,眉頭更是皺起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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