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聽不到上麵的帝後在說什麽。


    苗秧看向下麵的人,那些曾經跟過自己出生入死,原本早早馬勒裹屍的心腹現如今都過得好好的。


    心裏突然就覺得有些酸澀。


    “這一場夢我比誰都不願意醒。”


    但是苗秧知道不醒來,其實對郗困昇的影響最大,因為這人真的很變態,很瘋。


    他當初設定之下,苗秧必須記得所有一切,愛上他,迴到他身邊。


    否則郗困昇會替換苗秧原本的命運,消失。


    要麽都活,要麽郗困昇替苗秧去死。


    這才是事實。


    並非郗困昇所說的什麽夢境現實之分。


    或許有,但他的能力可以改變。


    不僅如此,被困在這裏麵的不止是苗秧,還有郗困昇他自己。


    可明明他什麽都知道,還不慌不忙的什麽都不說明白。


    這狗男人就是想讓自己去想。


    這麽極致,他也真的不擔心苗秧就這樣忘記了他,變了心。


    什麽都想不明白,或者稀裏糊塗留在這裏。


    過著虛幻又不真實的一生。


    那樣的結果,必然破碎。


    郗困昇看著苗秧,捧住他的臉:“秧秧。”


    指腹摩擦過苗秧濕潤的眼尾。


    苗秧吸了吸鼻子,眼眶紅紅的道:“大人,我好像和你真的走了好遠好遠一樣。”


    郗困昇問:“那你愛我嗎?”


    苗秧苦笑著點頭:“當然。”


    他一點也不吝嗇自己的表達的,情欲、愛欲,向來隨心。


    郗困昇笑了起來:“那就夠了。”


    隻見明朗的天空突然變得陰沉。


    跪著的百官以及士兵和宮人們下意識抬眸看去,議論聲響起來。


    天上像是開了一口子一樣,由一個點慢慢往外擴散。


    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那道灰蒙蒙的口子頃刻間落了下來。


    所到之處變成一片廢墟。


    而下麵的人消失的消失,倒地的倒地。


    而苗秧嘴裏驀然吐出一口鮮血。


    他體內的毒毒發了。


    郗困昇抱住他,本來毫無波動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眼睛一下變得濕紅灼熱 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


    他抱住苗秧坐到地上,血流下來,苗秧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就閉上了眼睛。


    他的手從始至終緊緊握著郗困昇的手。


    那是從未變過的不舍。


    再次睜開眼,他隻覺得有什麽砸到自己的臉上,抬手去摸卻什麽都沒有摸到,緩了一下,苗秧艱難的爬起來,發現明亮的臥室裏並沒有人。


    家裏和原來一樣,也不知道自己這次睡了多久。


    但是疲憊感和饑餓感比之前更厲害了。


    苗秧感覺心裏還酸酸的。


    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


    可下一秒臥室門被打開了。


    郗困昇快步走了進來,在床邊坐下,驚喜的摸他的臉:“醒了?”


    苗秧看到他,鼻子一酸,但是不好意思在郗困昇麵前哭,於是一下歪倒在被子上,將眼睛在上麵蹭了蹭。


    郗困昇意識到什麽,紅著眼為他順了順背:“我做了飯,起來吃一點。”


    苗條悶悶地“嗯”了一聲,感覺喉嚨有點哽,有點嬌嬌的。


    從此之後他們之間再無威脅。


    郗困昇看著埋在被子上偷偷哭的人,心裏又酸又軟,摸著他的頭,一把將人抱了起來,苗秧一下埋在他的肩上,眼淚很快浸濕了男人的肩頭。


    郗困昇心裏是愉悅的,苗秧在為自己哭。


    同時眉頭輕蹙,又是心疼。


    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麽,抱著苗秧走出套房,去了客廳的餐桌前坐下,親了苗秧的耳朵一下:“睡了好久,現在必須補充一點能量,否則很快會餓得受不了。”


    苗秧在他肩上蹭了一下眼淚,平複得差不多了,抬起頭來,“哦,好吧。”


    郗困昇看他好像興致不高,想了想,說:“我愛你。”


    苗秧抿了抿唇,壓下想要上揚的唇角。


    “那,那大人做了什麽好吃的?我這次可以多吃一點嗎?”


    他們誰也不提過去,隻看未來。


    郗困昇道:“可以。”


    苗秧就坐在他腿上吃了兩碗飯。


    心裏那點別扭也沒有了,開始指揮郗困昇做這樣做那樣。


    跟個大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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