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聯係上昌兒嗎?”柱國公已在劍校的議事廳走了十幾圈。“暫無消息!”“派去的人也沒有迴來的?”“現在我們被波波盯著,偵察兵出不去了!”蔣副將的眉頭已成一個疙瘩。“少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柱國公就不要為他操心了,沒有消息也未必是壞事!”軍師說的乖巧,言外之意是先想想自己的處境吧!“我已親自檢查了劍校城防,守住五萬波兵沒有問題。城中糧草尚夠,就怕波軍再來人馬!”蔣副將低頭道。“依我看少公子此刻多半是在與波軍廝殺。”“哦?軍師何出此言?”“你看波軍圍而不攻,他們一定是在等什麽?”柱國公聽後捋捋胡子,心中舒暢了很多。“聯係不上昌兒,也不知道江城那邊如何了?”“江城城防堅固,他們不會舍近求遠去找江城麻煩的。”蔣副將道。“江城守城之人是狗剩,此人也是風辰手下得力幹將,應該也是可靠之人!”柱國公言語中有些傷感,蔣副將看在眼裏,卻因軍師在場,終究沒有多言,或許,此刻的他們都因為失去風辰而後悔吧。如今各將領在,卻沒有一個風辰一樣的帥才,這不僅是柱國公西北方的悲哀,也是整個華國的無奈,能人雖有,卻無發現能人之人。有發現能人之人,發現能人之人中卻無當權之人。能人既出,卻因無根基而隕落……柱國公望著泛白的東方,萬千思緒還是化作一聲長歎!


    周昌意識有些模糊,失血過多,傷口發炎又引起了高燒。殘破的帥旗無聲地述說著這支軍隊的慘狀。“周昌無能,害將士們身死沙場。我即刻自刎,你們拿我的首級投降波軍吧!”周昌本想自刎,可殘破的劍又讓他不得不放棄,他真怕自己死不了又活不成。周昌歎口氣,望著慘烈的戰場,基本已是絕望。但他隱隱又看到和風辰馳騁沙場的自己,那時視戰如棋,那時的自己尤如掌控生死之神……人的潛意識總是反向的,就如凍死之人臨死前會覺得溫暖,戰敗之人也是自醉於曾經的榮耀。周昌換了一把稍好的劍,又笑了笑道:“好兄弟,愚兄過去陪你了!”周昌說完,努力把手中殘破的劍架到脖子上。“少將軍,萬萬不可啊!”朱嚐及時發現,搶下周昌的劍,苦苦哀求道。周昌怒視著朱嚐,隨即表情放鬆,倒地暈死過去。忽然,一支與華軍打扮相同,卻戰力非凡的隊伍殺入戰場。他們如一道利刃,瞬間切開波軍的重重包圍。波軍震驚之餘已忘記了嘶殺,竟眼睜睜看著這支軍隊帶著走了華軍殘兵。“快,快去報告米勒將軍!好像風辰沒死!”一千夫長反應過來,立刻朝哨兵叫道。“什麽?你們幾萬人馬竟讓華奴衝了進來,還救走了殘兵?”米勒顫抖地指著哨兵怒道。“將軍,這支華奴不但戰力驚人,而且行動迅速,有人在軍中喊著風辰,大家都沒了鬥誌,也沒人敢去追殺!”“什麽?飯桶!都是廢物!來人,砍了這個廢物!”米勒一腳踢碎文案,怒不可遏道。“等等!”沒等哨兵喊冤,波黑已先坐不住。“可有人看清帶兵的可是風辰?”波黑盯著哨兵,心裏想著可怕的結果。“天太黑,沒看清,但此人劍法特別像風辰,而且他身邊都是讓我們吃盡苦頭的將領!”波黑聽後有些害怕,想了想道:“傳我軍令,不要追了,我們去劍校助老將軍!”“是!是!”哨兵聞言,連滾帶爬地跑了。“少將軍,這是為何,為何不命人追上他們探個究竟!”米勒不解地問道。“追殺風辰,我們沒少吃虧。現在的我們助老將軍拿下劍校會更容易些。要真是風辰,他不會坐視不管,我們還可以圍點打援,讓他們如梗在喉,進退兩難!”米勒聽後眼睛轉了轉道:“好主意!少將軍英明。”其實他的內心還是渴望與風辰一戰的,對波黑的做法他有些無奈:自己領導的法子總是與自己的相左,而自己的法子也是未知數,米勒不是傻子,他敢於冒險,卻不會以身犯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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