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梅,你還有沒有人性?我逼你?這麽多年,我們一家人在你身上付出的努力,你忘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上了這麽多年的學,你白讀了?現在,你發達了,還想忘恩負義?我們錢落不著,幫忙你不願意幫,要是春陽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著去死吧!”


    郭翠花看到春梅不吃這一套,她開始胡攪蠻纏起來。


    王春梅勸著郭翠花:“媽,你這是幹啥?你這樣大吵大鬧就能解決問題了?不是我不願意去幫春陽,食堂工作人員都舉證了,現在那對夫婦也因為這事付出了代價,他屢次犯錯,你次次包庇,這已經涉及到法律的層麵上了,最多也不過是判個幾年半載,也就出來了,你讓我怎麽幫他?”


    郭翠花才不願就此罷休,她不依不饒地雙腿一盤,坐在了地上撒潑打滾。


    “我不知道什麽是法,我隻知道春陽在我心裏最重要,我看你就是被趙雪盈他們洗腦了,將過去的事翻騰出來,合夥來算計春陽。我不管,春陽被抓的事與你脫不了幹係,你要不幫,我就坐在你學校的大門口不走了,我就不信,你這個校長能拿我如何?”


    王春梅看著郭翠花是鐵了心要在這裏攪得天翻地覆,她苦笑道:“媽,公共場合,注意點影響不行嗎?非要鬧的頭破血流,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再也不是以前,任你欺負成性的王春梅,你想尋死覓活,就去吧!”


    郭翠花一聽王春梅吃了熊心豹子膽給她說話,她叫囂道:“大家都快來看看,自己從小養大的閨女,她就是蛇蠍心腸啊!還什麽象山好人,我呸,不管自己家人的死活,在外麵裝的人模狗樣,這還是一家人,你們說說她的心咋就那麽狠啊?”


    郭翠花這麽一喊,很快吸引了周圍看熱鬧笑話的人。


    “這不是王校長嗎?原來她是這樣的人?連自己家人都不管。”


    “就是啊!還有沒有一點人情味?”


    “這人啊!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原來都是裝的。”


    人群中,不同的聲音在議論紛紛。


    郭翠花得意的望著春梅,既然春梅不願意在春陽有難的時候,給她這個麵子,那她也隻能不擇手段,讓春梅身敗名裂。


    周圍的聒噪聲讓春梅頭痛欲裂,看到郭翠花不僅沒有好意聽從她的話,反而還要將她拖下水,更加肆意妄為。


    她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媽,春陽走到如今這一步,你們是不是應該好好反省一下呢?過度的貪欲,終會害人害己,我可以喚醒一隻沉睡的獅子,但是,叫不醒一隻呆在泥坑裏,隻會顛倒黑白是非的親人,你想坐就坐在那裏吧!”


    “王春梅,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說這些風涼話有啥用?你想讓大家再看我和春陽的笑話嗎?”


    “媽,笑話不還是你把大家引過來的?我現在才知道,春陽為什麽會執迷不悟,被人坑蒙拐騙?原來,是有你這樣一個糊塗的母親,我以為,我可以通過自己的一己之力能夠感動你和春陽,沒想到,我可以感動象山縣的陌生人,卻唯獨改變不了你們。”


    郭翠花的心,宛如杜鵑在滴血,春陽對自己的恨意,她沒有忘記,她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春梅身上,可沒有想到在她這裏碰了一鼻子灰。


    如果再拖延時間,迴去怎麽給王春陽交代?


    郭翠花臉色慘白,連忙從地上坐起,瞪著眼睛朝王春梅望去。


    “王春梅,我今天和你拚了, 誰給你的底氣,讓你跟我這般說話?”


    春梅堅定有力的語氣說道:“是心中的正義與良知。”


    郭翠花才懶得多聽廢話,她使出蠻勁,做出鐵頭功的架勢,眼裏閃爍著無法抑製的怒火,向王春梅就要衝過去。


    “這人不會是瘋了吧?還是來故意碰瓷的?”


    “就是啊!王校長怎麽會有這樣不明事理的家長?”


    “叫保安,對,叫保安。”


    看到郭翠花對春梅心懷不軌,人群的聲音再次沸騰起來。


    兩名保安威武地站在了郭翠花的麵前,雙臂被保安緊緊地拽著。


    郭翠花雙腿打顫,她自知理虧,偷偷看了一眼春梅說道:“都是誤會,快放開我!我和我女兒說話,你們不要小題大做,都弄疼我了,哎喲,我的背。”


    春梅打了一個響指,示意保安鬆開,周圍觀望的人都紛紛散去。


    郭翠花脊背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痊愈,被保安用力地拉住胳膊,她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春梅見郭翠花臉色不對,心中百感交集,她又急又氣,連忙迎了過去。


    她咽下委屈,看著郭翠花,說道:“你這背是怎麽迴事?”


    郭翠花支支吾吾,不敢抬頭,她不想把春陽做的傻事說出來,這樣,春梅就更不會去管春陽的事了。


    “沒......沒......沒什麽,不小心被大黃碰住了。”


    春梅看到郭翠花在撒謊,走上前去撩開了郭翠花的衣服,看到了被刀戳傷過的傷口,裸露出沒有褪去的紅腫。


    春梅倒吸了一口冷氣,皺了皺眉。


    “媽,你說這刀傷是大黃碰住了?咱家大黃,我知道它的秉性,它那麽忠誠顧家,平時除了喜歡捉魚,它連小動物都不敢靠近,就算是心情不好,它也趴在狗窩裏麵睡覺,更別說主動去傷害人了,還把你的背弄傷?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在瞞著我?”


    “哪有的事?在狗的心中,你爸和你才是它的頭號主人,在我這裏,大黃就原形畢露了,不僅把它的狗窩拆了不說,不聽指揮,四處亂跑,還很挑食,你別被大黃迷惑了。”


    郭翠花把大黃私下的條條罪狀信手拈來,就是隻字不提王春陽。


    “媽,狗不過是狗,人還要和狗一般見識嗎?我了解大黃,它平時最不喜歡別人主動去摸它的頭和後背,在狗的心裏,它會認為,這樣的觸摸是對它的一種挑釁,它怎麽會主動去碰傷你呢?再說,你背上的傷,我看過了,這不是大黃咬傷,而是人為造成的刀傷,你可以不在乎我的感受,連一條狗你也要冤枉嗎?”


    “春梅,你......你讓我咋說出口呢?唉!”郭翠花氣的直跺腳。


    看到春梅心思細膩,連背上的傷,也讓春梅說的天衣無縫,郭翠花知道,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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