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哼,虧你說得出口,我守在家中就有人理了麽?”


    “你還想攆走我呢……”


    “你莫非就憑這個認定老三還活著?”


    唐糖鼻子終是酸了酸:“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怎的在那裏吃了茴香餃子?”


    紀理不動聲色:“餃子?林家人說的?人家許是記錯,唐小姐查案十分得力,隻可惜跟錯了上官,凡事都太過想當然了。”


    “虧大人說得出口,你若肯多透露一些,我同裘寶暘還用如此費勁去查麽?當時刑部乃是齊王轄下,你一定找過關係去獄中探過紀陶,對不對?他究竟同你說了些什麽?”


    紀理有些煩躁:“此事我們可否另擇良機細說?”


    他果然去過!唐糖瞪大了眼睛:“現下就是良機。”


    “可現在我毫無心思。”紀理攬過唐糖,順勢一推,她半個身子便為他壓在了軟榻上,他捏了把她粉嘟嘟的唇,“都是你鬧的,成堆事情做不完,你一來……我便全無心思。”


    唐糖委屈道:“是你喚我來的。”


    紀理覆下去輕輕撥弄……唐糖脖頸裏癢得像是有好多小蟲輕撓,她雖覺歡喜,又感到身子仿若浮在雲端,沒有一處可以安落實地。她想喚他一聲,卻偏生生怕惹他發笑,隻得捱著默默不語,由他放肆。


    他初時尚且有些蠻橫,慢慢發覺懷裏的小人身子綿軟,還小心屏著慌亂的唿吸,乖巧得教人落淚,滿腹的衷腸欲說又止,生怕此刻說出來傷了人亦煞了風景,心中又有愧疚又溢滿了愛戀,動作終是柔緩下來。


    屋內生了炭爐並不冷,空氣裏慢慢生了脈脈的甜香,那甜香與炭爐的火氣糾纏一處,默默分開了一瞬,在屋高處遇了稀薄的細風,便又纏綿到了一塊兒,慢慢落降,難分難解。


    唐糖鬢亂釵橫,直到她脖子裏的小金鑰匙都跌出來,他看見歡喜不迭為她藏好,繼而埋頭去……她羞臉問:“大人是要與我……在此處洞房麽?”


    紀理的聲音不再冰涼,隻低笑著去啄她:“你想不想?”


    唐糖不懂該怎麽答才好,被他勾得神魂惴惴分明是很想他更……卻又心疼他舊時傷情,怕惹他心傷:“我想……慢慢來。”


    “我隻聽到前兩字。”


    “大人不要逞……”


    “你自己看看我可是在逞強?”


    唐糖極好學:“怎麽看?”


    他一把捉了她的手……盡管隔……唐糖指尖灼燙,麵上亦燙:“這個便不是逞強的意思……是厲害的意思麽?”


    他將她的手揉了一把:“傻丫頭。”


    “大人……身子如何亦在抖,難道也是頭一迴麽?”


    他的唿吸聲重了,唐糖以為觸及他的舊傷,手上雖則輕柔,卻因剛學了些皮毛,便立時老實不起來了:“大人不要焦躁,我們慢慢來……我這樣……好不好啊?”


    “……小妖精。”


    “我再重一點,可以麽。”


    “嗯。”


    “二爺,紀管家讓我端藥來。”門並未鎖,阿步識相地並未推門進屋,門外傳來他不安的聲音。


    紀理惱極嘀咕:“全無眼色。”


    唐糖輕推他:“我去端來。”


    紀理將她一按:“沒病喝什麽藥。”


    唐糖一溜而出,好言勸他:“端來才好打發他走,不然他就一直守到藥涼,林步清很執著的。”說完整一整鬢發就出去端藥。


    接了那食盒模樣的籃子,唐糖便緋紅臉迴身欲走,阿步卻喚住她,小聲道:“少奶奶,您看清楚,今日這藥不是往日那些益腎子什麽的,今早崔先生在老太爺那裏給二爺麵診之後,裏麵的小藥丸是他給二爺新做的補益養精丸。”


    唐糖低著腦袋直點頭,急急轉了身。


    阿步又道:“一定要服啊,崔先生說了這藥不光是補二爺的,還是補小娃娃的,今後生出來的小娃娃白胖可人……”


    唐糖也急了:“一定服一定服。”


    阿步還有話說:“少奶奶記得,那個藥丸不是吞服的,一定要用米酒調服。”


    “好的好的。”


    “酒我已然溫好了,都在籃子裏,現下還是燙的。”


    唐糖無心傾聽:“哦燙的……不要緊。”


    “嗯,一會兒調勻了溫度正好,一定要很快服下啊。”


    唐糖被他弄得哭笑不得:“知道了知道了。”


    阿步囑咐完所有的話,這才安心走了,唐糖迴去再看,那個氣唿唿的人重迴案頭,已然執起了筆,倒是下筆有神,十分投入。


    唐糖見他麵色甚為不好,過去吻他腦門:“好像有點燙啊。昨天是不是趕夜路急了受了風?”


    “我哪裏不燙?”


    唐糖壯膽問:“那個,繼續……洞房麽?”


    他無心公務,將筆一擲,將個傻子圈緊了:“你來繼續?”


    唐糖熟門熟路探手下去,他欲阻止已是不及:“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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