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與陛下同步而行,依偎著散步的,也隻有皇後了。


    他們的背影,像極了曾經她和他一起時的樣子,惹得她鼻頭不由得發酸。


    現在的皇後是大梁的公主,身份尊貴,與他倒是極其般配,自從娶了這位皇後,大梁便對夏朝俯首稱臣了。


    季嫣然曾以為他隻是為了皇權,對她虛心假意而已,如今一看,根本就比當初對待自己時,還要貼心。


    前段時間,大梁君主,也就是梁皇後的父親重病,夏子初體恤,竟讓她迴梁國看自己的父王,還派人一路保護。


    當時在京城內,可是讓百姓熱議的事情,古往今來,還從未見哪個帝王會讓自己的皇後迴異國的,所以當今陛下對皇後的寵愛,天下子民都看在眼中。


    季嫣然今晚一見,便信了民間百姓的傳言。


    對一個人好,溫柔的神情,是裝不出來的。


    她應該落荒而逃才是,可想到他們離開的方向,是夏子初的寢殿。


    第二十一章 心口絞痛


    她又忍不住悄悄跟了上去,遠遠的便看見夏子初扶著梁皇後進屋,所有宮人留在屋外。


    這一看,便是一整夜,直到天明,梁皇後都不曾出來過。


    這個地方,是他的寢殿,也是私人領地。


    除了她以外,還沒哪個人在此住過,她等了一整夜,便什麽都明白了,真的什麽都變了。


    可偏偏,這時候兩位宮人從她身邊匆匆走過,小聲嘀語,卻讓她聽的清清楚楚。


    原來,急著把她趕去辛者庫,是因為他心愛的皇後要迴來了。


    所以,她現在什麽都不是了嗎?見了麵,也能裝作陌路,季嫣然冷笑,抬起已經麻痹的腳,慢慢離開。


    紫宸殿的大門一開,夏子初穿著整齊,去上朝。


    而屋內,梁皇後被折騰的累了,到現在還睡著。


    朝堂之上,今日因為空缺的都尉一職,爭執不斷,夏子初聽的頭疼,大清早的,昨晚看到的那個女人,總是揮之不去。


    他當場發怒,眾人噤聲,不敢再多說話了。


    都尉一職,無疾而終,夏子初情緒低落,李公公也不敢說話,在旁陪著,一直走到了禦花園。


    老遠便看到個宮女站在那兒,待走進時,眼皮又有些跳了。


    夏子初望著她,神情冷漠,帶著些不耐煩,慢慢走進。


    她跪地行禮,擋在路中間。


    一人跪著,一人站著,半響都沒人說話。


    “大膽奴婢,還不趕緊把路讓開。”


    這丫頭,不就是先前陛下的床奴嗎?李公公看陛下一直沒說話,便揣測著他的心思,把人趕走。


    季嫣然固執的跪在那兒,不說話。


    原本,她傷心絕望的要去角落裏舔傷口了,可是走到一半,想起自己背負的東西,她便覺得,其實她早已沒有資格再去傷心了。


    所以,權衡之下,她丟下尊嚴,厚顏無恥的堵在這兒,等他下朝。


    “你一直在這兒?”


    她不讓開,夏子初卻也沒有吩咐,宮人便不敢亂動。


    他突然這麽問了句。


    一直……當然,今早便一直等在這兒,可夏子初問的,卻不隻是如此,這個地方,昨晚,他們不是才遇到過嗎?


    “是。”


    季嫣然低聲道。


    那瞬間,夏子初心底卻有種莫名的喜悅,因為她的話,一早上的煩躁,竟是消散了許多。


    “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嗎?你沒資格。”


    可說出的話,卻帶著長刺,不把人刺傷,不罷休。


    她的確是連跪在這兒的資格都沒有。


    可她又必須厚著臉皮。


    “求陛下,給奴婢一個機會。”


    隻要能重新在他身邊,季嫣然可以拋棄所有,包括尊嚴。


    她卑躬屈膝,她在乞求他。


    夏子初看的不懂,先前她不是很驕傲嗎?哪怕他踐踏她,淩虐她,可是她眼底的驕傲,卻不容忽視,現在,又是怎麽了呢?


    夏子初彎下身,抬起她的下巴。


    在那雙眼底,此刻隻有卑微的乞求,還有淡淡的哀傷,此刻的她,平庸的讓他厭棄。


    可是,滾燙的淚水打在手上,卻灼燙了他的心。


    那瞬間,從她眼底,能看到一絲絲屈辱感。


    屈辱?寧願那麽屈辱,也要迴來求他?夏子初沒多想,將人抱起,大步走去。


    “陛下……”


    季嫣然受驚,一副無辜模樣看著他,可是夏子初卻直接無視了她的反抗,一直把人抱著迴到紫宸殿。


    在梁皇後麵前,他抱著一個女人,進了屋。


    季嫣然心驚膽跳,但看到,那張與自己八成相似的臉,瞬間變了色。


    “陛……”


    “燕兒,你先迴去,朕有事處理。”


    他溫柔道。


    煙兒?她也叫煙兒?季嫣然怔楞不已。


    第二十二章 丟棄尊嚴換來的


    梁皇後眸色一暗,卻很聽話,從季嫣然臉上劃過,便默默的走了出去,桌上一堆精心準備的美食,也算白費了。


    門一關,她被直接丟在床上。


    季嫣然很慌亂,趕忙起身,卻被他壓住。


    床上的味道並不大好,至少,有其他女人的味道,他不是有潔癖的嗎?她心底冷笑,雙手下意識的抵在他胸口。


    “不是你求的,讓朕給你個機會嗎?”


    她這樣的反應,倒是好笑了,搞得像是被強迫似的。


    “陛下,您不是說,您有潔癖嗎?”


    她沒急著否認,隻是認真的盯著他。


    做床奴那段日子,每次和她滾完床單,都得全部換新的。


    明明是她在嫌棄,她在厭惡,這理由,倒是找的極妙。


    “不喜歡?那便換個地方。”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她清楚的看到在他眼底,帶著不屑的冷笑。


    她還來不及阻止,便被他直接抱起,大步走到書房,這殿內,分了很多房間。


    桌上的奏摺一推,他把她丟在書桌上,身上的衣服也在瞬間被撕碎。


    季嫣然微顫,他不會……要來真的吧?


    她試圖反抗,可他在她耳邊小聲低語一句,便讓她放棄了。


    “隻要你讓朕開心了,便給你這個機會。”


    酥麻的感覺從耳垂經過,舌尖隻是輕輕一挑,季嫣然就紅了臉。


    她的反應,她身體敏感的地方,與那個女人,幾乎是一模一樣,或許也因為如此,他才會那麽想念她的身體。


    季嫣然隱忍著,以為很快便會結束,可是最後卻情不自禁的出了聲,這次機會,她要的很艱難。


    夏子初精力無限,一直拉著她折騰,最後,直接累的趴在他身上,睡了過去。


    “煙兒……”


    他抱著她,將那張臉完全埋在胸口,每次與她在一起,便總會想起煙兒。


    或許季嫣然都不曾發覺,有些細微的動作,她根本就沒意識到需要隱藏。


    “如果是你,那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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