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目前的實際情況,隻要有一門技術在手,工作就沒問題。


    “那我還是學習一樣技術吧!這樣也能早些工作。”張浩下定決心,趕緊賺錢養家!


    “小穎,那我能做些什麽工作?”


    齊霞有些鬱悶,剛剛說了大話,可聽了女兒的介紹,就擔心起,自己毫無手藝技術,恐怕工作不好找了。


    “媽,有份大學食堂的工作,不知你是否願意做?時間比較長,但中間空閑的時間很多,活很輕鬆,而且工分給的也不少,非常適合沒有技術的女性。”


    曲穎為母親找了好幾份工作,大學食堂的工作,算是其中待遇最好的了。


    齊霞哪裏還會挑工作?初來乍到,能有個容身之所,就已經十分不錯了。


    “沒問題,不知何時可以去?”


    “不急,等兩天吧,這幾天我帶著你將一些手續辦了,再到處遊玩一番,等你熟悉了環境,再工作不遲。”


    就在這時,曲穎的電話響起,接過一看,原來是裘湫打來的。


    原來,今天陳惠心情不好,找了剛剛迴來的裘湫和郭楠楠,跑到美食街喝起了酒。


    郭楠楠和她幾乎同病相憐,正想找個機會發泄一下。


    如今受陳惠相邀,正合她的心意,兩個各懷心事的女孩子,就這樣喝到了一起。


    裘湫已經接受領主大人的通知,讓她小心注意陳惠。


    話中雖未言明具體如何,但陳鋒夫妻一案,已經在領地內傳開。


    再經領主大人的一番囑咐,不禁讓她猜測起來,難道陳惠會背叛領主大人?


    為了多觀察陳惠的一舉一動,搞清楚她的內心想法,便想起曲穎來,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兩個人觀察得到的情報,定然比一個人要詳細。


    曲穎一直都在醫院照顧著母親,並未接到領主大人的警示,對此事尚不知情。


    在來的路上,裘湫便將事情交待了一遍,讓她務必仔細觀察陳惠。


    自己不過在醫院待了幾天而已,外麵就發生了這麽大的事?


    陳峰夫婦竟然會出這樣的大案,實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這可是領主大人曾經的心腹之人,其妻子竟然為黑社會當保護傘?真是駭人聽聞。


    治安署署長的工資是很高的,再有陳惠的高福利待遇,周敏是不可能缺少工分花銷的。


    即便是這種充裕的生活條件,也擋不住她的貪婪欲望,最終為了財富,走向了自我毀滅的道路。


    當她來到相聚之處時,看到郭楠楠和陳惠正推杯換盞,明顯已經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你倆還未成年呢,最好少喝酒。在別的國家,這可是犯罪行為。”曲穎坐到了裘湫的身邊,打趣著兩個小丫頭。


    “怕什麽,這裏是北茫領,不會有人管的。”陳惠晃著腦袋,有些吐字不清的說道。


    “管?誰管?有人管我嗎?你們都有親人在身邊,自然有人管,可我呢,哪裏會有人在意?”


    郭楠楠明顯已經喝高了,不僅大著舌頭說話,更是半咆哮似的宣泄著自己的情緒。


    “怎會沒人管呢?領主不就是派我去接你了嗎?這就是對你的關心。”裘湫安慰道。


    “楠楠,你比我好多了,看看,原本幸福的一家,馬上就要散了,他真狠心,真無情。”


    陳惠不停的埋怨著,至於那個“他”是誰,曲穎和裘湫當然清楚。


    聽到這話,兩人相視一眼,立刻明白過來,陳惠這是對領主大人有怨言了。


    至於這怨言是否就是怨恨,還得繼續查看。


    “他也是沒辦法,這麽大的領地,那麽多眼睛盯著他,出了這麽大的案子,還能輕輕放過?即便是為了平息影響,也得做做樣子嘛!”


    裘湫試圖引誘她說出更多的心裏話。


    陳惠打了個酒嗝,嚷嚷著:“有他這麽心狠的嗎?我爸對他有多忠心?行,為了平息影響,表舅已經死罪難逃,就不能放我媽媽一馬?非要嚴懲?”


    曲穎道:“忠心歸忠心,犯罪歸犯罪,這是兩碼事,周姨既然沒有被判死刑,就還有見麵的機會,你也別亂擔心了。”


    “你們不知道,為了嚴懲我媽,立法會特意新出了量刑標準,這太針對了,我不服。”


    陳惠說著,便端起酒杯,喊道:“楠楠,咱倆再幹一杯。”


    郭楠楠迷迷糊糊的舉起酒杯,就是一口喝了進去。


    “嗝!惠惠,你也別怨他,這麽大的家業,考慮的地方多了去了,哪能顧得上那麽多?“


    陳惠剛與她幹了一杯,就聽她還為領主大人說話,心中來氣,不滿道:“你哪夥的?人家都不要你了,你還為他說話?”


    “他哪裏不要我了?這不把我找迴來了嗎?”郭楠楠說到這裏,似乎有些得意起來。


    曲穎和裘湫一翻白眼,心想,這丫頭心裏明白的很,故意在領主麵前裝可憐,想博得人家的同情心?


    陳惠指著郭楠楠的鼻子,罵道:“要你?放屁,都跟野男人跑了,哪個男人還能要你?”


    “你胡說,靈武不是野男人,我們是真心相愛的。”郭楠楠一手打開麵前的手指,大聲怒道。


    “哈?真心相愛?那恭喜你了,他更不能要你了。”陳惠譏諷道。


    裘湫眼見話題跑偏了,連忙勸道:“好了,別說這事了,鄭大領主也沒怪楠楠,等過幾天,再去領主府道個歉,就沒事了。”


    曲穎連忙岔開話題道:“惠惠,領主對你可是很好的,你不能因為家裏的原因,就怨恨他,你可得明白事理才行。”


    陳惠立刻轉移了注意力,怒道:“那可是我的爸爸媽媽,他就不想想,我以後該怎麽辦?”


    “這事和你無關,一切按法律章程來辦,以後該咋生活就咋生活,別把自己帶入進去。”裘湫不以為意道。


    “說的輕巧,哼,我爸爸和我說了,這次的事情,就他虛張聲勢,想借故將爸爸從治安署挪走,又怕做的太明顯,才要嚴辦的。這種事,曆朝曆代都發生過,他也不例外。”


    陳惠的目光透露著一股恨意,對父親的話,深信不疑。


    曲穎和裘湫對視一眼,一下子便明白過來,這是陳峰疏導給女兒的觀念,讓惠惠對領主產生恨意。


    如此的舉動,隻能說明,陳峰已經真瘋了,將女兒也一起拉下了水。


    他知道,領主大人不會對惠惠出手的,所以才刻意讓女兒產生對領主的恨意,就是來惡心人的。


    以前還真沒看出,這個男人會是如此的狹隘和自私,甚至更加瘋狂。


    兩女感覺到,惠惠已經走在了鋼絲繩上,一個不小心,恐怕會萬劫不複。


    即便領主不會與她一般計較,可那些對領主極其忠心,甚至將他當做信仰的人,才不會管陳惠是否還是個孩子。


    一旦對領主產生惡意,恐怕會毫無先兆的將其殺死。


    領主不能做的事情,他們會毫不猶豫的代替領主完成。


    哪怕到時會被領主殺頭,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遲疑。


    這就是個人崇拜達到極端時,產生的扭曲思想。


    一旦陳惠對領主產生恨意,並讓這些人知道,那絕對有人會站出來,消滅這個潛在的威脅。


    此時,陳惠在剛剛說完話後,已經一頭栽倒在桌麵上,唿唿大睡過去。


    郭楠楠連連推了她幾次,見毫無作用,便為自己倒滿了酒,舉杯一飲而盡。


    看樣子,楠楠的酒量要比陳惠強多了,越喝越興奮,已然有些勢不可擋。


    兩女哪能再讓她喝下去,連忙結賬離開了小店。


    翌日一早。


    曲穎和裘湫聯袂來到領主府,將昨晚的事情匯報了一遍。


    兩人都在擔心,如果繼續對陳惠放任不管,遲早會在心裏生出對領主大人的怨恨。


    如今的她,還隻是不滿,可隨著周敏被判刑,很難保證不會升級到恨意。


    再有已經瘋狂的陳峰在其間摻和,陳惠會不會做出對領主不利的事情,還真的很難說。


    鄭直聽到二人的匯報後,無奈道:“惠惠還小,缺乏獨立思考能力,尤其對父母的話,更會深信不疑。”


    “我看啊,幹脆將陳峰關起來吧!這人已經瘋了,簡直不可理喻,竟然不顧女兒的安危,想以此報複你,再讓陳惠與他接觸,遲早會被其影響到。”


    裘湫倒是很果決,將陳峰關起來,不讓其與女兒見麵,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鄭直搖搖頭:“立法會那邊已經定了,對陳峰隻是撤職,不會判刑,但周敏會被判一百年的有期徒刑,這很可能會刺激到陳峰。”


    “那還真得做好準備,小心他狗急跳牆。”曲穎很讚同裘湫的看法,既然已經知道這人瘋了,就不能放出來亂咬人。


    “不行!”鄭直道:“這樣做,會在明麵上破壞北茫領的法律法規,這對法治建設是不利的,陳峰既然想真瘋,那就隨他,至於惠惠,即便對我有了恨意,等她年齡大一些後,自然會明白其中的道理。”


    裘湫麵露遲疑之色,吞吞吐吐的說道:“隻是,一旦讓一些人知道她對你產生了威脅,恐怕會……”


    她並沒有將話說完,但其中的意思,卻明顯不過。


    鄭直眉頭微蹙,狐疑的看著她,問道:“一些人?是哪一些人?”


    “你不知道?”裘湫一愣,疑惑的問道。


    “我知道什麽?你到底知道什麽?”鄭直越來越好奇,這裘湫到底是什麽意思?


    曲穎見到兩人都是一臉的疑惑,所問的問題也驢唇不對馬嘴,不由笑出聲來。


    “鄭老板,你是真不知道嗎?北茫領可有著不少你的死忠分子,那可不是鬧著玩的,真讓他們知道有誰對領主有了威脅,肯定會動手的。”


    鄭直大吃一驚,北茫領何時出現了這樣的群體?自己怎會不知道?


    “你們給我詳細說說,我還真不知道,領地竟然出現了保皇派?”


    裘湫道:“還沒有產生派係,可卻有了一定的共識。其中就包括了巨力族和暗夜族,也有其他種族的一些人,人類當中也有不少。”


    “他們可有宣揚自己的想法?”


    “沒有明麵喊,但私底下都在相傳,隻要發現對領主具有威脅的事物,就一定消滅掉。稱領主大人心慈麵軟,優柔寡斷,必須有人站出來為領主大人處理掉一些人和事。”


    裘湫將自己所知的事情,說了出來。


    鄭直卻聽的麵色一緊,領地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有了極端主義抬頭,這可不是好事。


    “真是胡鬧,可知是誰帶的頭?”


    兩女見到他的臉色巨變,不由嚇了一跳,有這麽多人擔憂你,想為你盡力,有什麽不好?咋還有了發怒的跡象?


    “不知誰帶的頭,可能沒有帶頭的人,是大家的一種共識。”曲穎小心翼翼的迴道。


    “這是好事啊,這麽多人支持你,可見北茫領有多團結。”裘湫搞不明白,領主為何不待見這種事。


    “你們女人不懂,這是極端主義,是極其缺乏理性的一種行為,危害性極大,放任不管的話,北茫領就會成為終焉之地的惡霸,到處發動戰爭。”


    鄭直神色非常凝重,這種事,自己竟然沒有聽到任何的風吹草動,實在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不至於吧!這樣的人可是對你忠心耿耿的,哪裏會違背你的意願?”裘湫不以為意道。


    “以後,就不是違背我的意願了,而是連我都不敢隨意違背他們的意願。這是禍端,必須掐死,絕不能任其泛濫。”


    鄭直知道這種事的嚴重性,表麵看,是一種忠心行為,一切都在為領主考慮。


    可實際上,這是一種放棄思考的一種行為,一切都交給了情緒做主。


    他們會慢慢地將領主宣傳為“神”,而自己則作為“神”的忠實奴仆,替神管理著眾生。


    一切不利於“神”的思想和行為,都將被討伐,直至毀滅。


    最終,事情從一開始的為領地好,最後變成了隻為自己好。


    想想,到那個時候,終焉之地會成為何種景象?


    “事情哪有這樣誇張,大家的出發點可是為領地著想的。”


    兩女實在不明白,明顯是件好事,為何領主卻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


    鄭直知道,絕大多數女性,在這方麵的認知,幾乎為零。


    她們從來不關注這些事情,因為對於大多數女性來講,她們的未來如何,終究要取決於男性。


    當然,也有個別的女性非常出色,她們的思想和認知,甚至超過了絕大多數的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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