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彥昌隻是一介凡人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被敖信震開之後,整個人便癱倒在地,大口喘息起來。


    “爹,爹你沒事吧?“劉沉香見狀連忙上前將他扶起來。


    可此刻,劉彥昌心中就隻有敖信剛剛說的那番話,連忙看著他說道:“你剛剛說的是真的?”


    敖信沒有說話,隻是徑直走進內室,尋了一個椅子坐下,隨口道:“劉彥昌,你就是這麽待客的嗎?進來這麽久了?來一杯茶都不給上?”


    敖信這話說的不客氣,可劉彥昌聽了,卻是心中一喜。


    敖信這話,雖然沒有明白的迴應他剛剛的問題,但他自稱是客,應該就表明了不會為難自己父子,雖然心中對敖信毫無好感,但聽到敖信這麽說,劉彥昌還是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劉沉香說道:“沉香,沉香你快去倒茶,快。”


    “還倒茶?給他?”劉沉香頓時傻了眼,好似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劉彥昌,他爹是不是發燒,病糊塗了。


    這個人,一來就讓他爹又哭又怒,下跪求饒,跟見著仇人一樣,還巴巴讓自己快跑,結果現在,又讓自己去倒茶,這故事走向未免太過魔幻,讓他著實看不太懂啊?


    “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劉彥昌眉頭一豎,大聲喝道。


    劉沉香不敢違抗父命,嘴巴一撅,嘟囔了幾句,便一臉不忿的倒茶去了。


    這邊,劉彥昌也連忙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整理了一下儀容,才一臉複雜的看向敖信,一時間,不知是恨,是怒,是懼,是憂。


    一時間,整個廳堂之中,卻是靜寂無聲,直到沉香端著一杯茶,磕磕碰碰地走了出來,拿著茶杯,一臉不悅的往桌子上一砸,語氣不善地道:“諾,喝茶!”


    聽到沉香這麽說話,劉彥昌心中就是一驚,連忙看向敖信,深怕他一個動怒,沉香的小命不保。


    好在,敖信並沒有和沉香一般見識的,見此依舊是神色不變,隻是淡淡的看了劉彥昌一眼,眉頭微微一蹙,開口道:“劉彥昌,你就是這麽教兒子的?”


    “當年,你也算是飽讀詩書之人,結果怎麽就把兒子教成這麽個樣子,不知禮數,不明輕重,不同才學,和這山野之地的尋常愚民,有何區別?明明讀了一肚子書,卻淪落到靠糊燈籠謀生的地步,怎麽,三妹留給你的那盞燈還不夠,還要糊這些燈籠不成?”


    聽到敖信言語中的不屑嘲諷,劉彥昌的臉色微變,麵露慚愧之色。


    一旁的劉沉香聽了可不樂意了,他本來就對敖信不滿,現在又聽到敖信對自己的父親如此譏諷,頓時忍不住了,抄起袖子,就作出一副要給敖信一點顏色看看的模樣。


    “我說你這人,到底是誰,來幹什麽,一來就惹我爹,看我爹好欺負是不是,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這樣,信不信我給你點顏色看看。“


    “沉香,不可胡鬧。”見著,劉彥昌連忙抓住劉沉香,厲聲嗬斥,抓著他的手不許他亂來。


    “爹,你這麽怕他幹什麽,我就不信,他們還敢胡來不成,還有沒有王法了。“劉沉香滿是不解地說道,對劉彥昌的唯唯諾諾很是不滿。


    一聽到法這個字,劉彥昌的眉頭就狂跳,青筋都要迸出來了,坐在你麵前的,可就是掌管整個天地最大法律天條的司法天神,你跟他說法,萬一惹得他動怒,這一家子就徹底完了。


    “你給我閉嘴。”劉彥昌大聲喝道。


    見狀,敖信搖搖頭,不滿地說道:“劉彥昌,你可真是教的好兒子,為父有血性,倒是值得讚許,可惜,有勇無謀,隻知道滿腔熱血,卻不清楚,你父親為何對我如此敬畏忌憚,胡亂意氣用事,若是遇上旁人,便是有多少命也不夠用。”


    劉彥昌聽到這話臉色一變,連忙轉過頭哀求敖信,“二………沉香,沉香他不是,這……”


    “行了,你也不用解釋了,我自己有眼睛。”敖信擺擺手,打斷劉彥昌的話。


    “你也不用多想,我說了,我今日隻是來看看三妹的兒子怎麽樣,僅此而已,雖然有些失望,也就這樣了,不會對你們怎麽樣,你也無需一直懸著一顆心。”


    說著,敖信露出一絲譏諷,不屑地看了沉香一眼,“說起來,你兒子隻是這麽個貨色,倒也讓我放心了,u看書 .ukanshu.om行了,你們以後就老老實實住在這個劉家村,我看他也是胸無大誌的,有什麽想要的,我會讓嘯天時時和你們聯係,讓你們過得好一點,也算是我對的起三妹了。”


    十幾歲的孩子,正是少年意氣,最好較真兒的時候,看到敖信如此不加掩飾的鄙夷和譏諷,劉沉香氣的怒發衝冠,大聲喝道:“你說什麽呢?你說誰胸無大誌,你以為你是誰,我,我……唔唔……”


    劉沉香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劉彥昌死死的捂住,雖然聽了敖信的話,劉彥昌同樣是怒火中燒,但他到底不是十五年前那個滿懷書生意氣,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輕人了,他知道,這樣的鄙夷嘲諷雖然讓人不舒服,卻能讓敖信徹底放心沉香,從而保全他的性命。


    因此,劉彥昌雖然做不出附和敖信的話,在一旁搖尾乞憐,但堵住沉香的人嘴,不讓他激怒敖信,卻還是做得出的。


    對此,敖信隻當是沒看見,瞥了嘯天犬一眼,“行了,把東西留下,咱們走吧。”


    “是,主人。“嘯天犬連忙狗腿的應了一句,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禮盒,放在劉彥昌家中的桌子上。


    “盒子裏裝的,是我給沉香準備的見麵禮,一點小東西,不算珍貴,你們留下吧,我走了。“見嘯天犬放下盒子,敖信隨口說了一句,便帶著嘯天犬轉身走了出去,消失在劉家父子的眼中。


    “誰要你的破東西,拿著你的東西滾。“敖信一走,劉沉香就掙脫了夫妻的手,將桌子上的禮盒打翻,露出一個製作精美的銀質長命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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