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江像拖著兩條死豬一般,把兩個美國男子提進來,朝客廳的地毯上一扔。然後拍拍手,好像這兩人髒了他的手似地。


    羅冰已經反鎖上房門,吃驚的看著地上兩人,然後又朝梵江看去。


    梵江對著她的房間看了一眼,然後迴過頭來笑道:“這兒不錯嘛,挺會享受的啊!”


    “少廢話,到底怎麽迴事?”羅冰冷聲道,指指地上的那兩個美國人:“你把他們弄死了?”


    “你眼睛有問題吧。不看都還在均勻的唿吸著?他們比我還重要?”梵江笑道。


    “我……你……”羅冰無語道:“說吧。到底是怎麽迴事?”


    梵江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看著站在那兒的羅冰笑笑:“坐下啊。難不成你站著聽?哦,還有,我渴了……”


    “你自己沒手啊!那邊有水,自己倒!”羅冰白了他一眼。


    梵江笑嘻嘻的搖頭嘆了一聲:“唉……不著人待見啊。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羅冰氣鼓鼓的,狠狠的踩著腳步,過去給他接水,而梵江的眼睛,似乎一直都盯著她看……羅冰能感覺到那那目光,她感覺很不自然。接了水之後,她把水杯往桌子上一扔,然後坐在他對麵,翹起腿,雙手胸前一插,吐出一個字來:“說!”


    “嗯嗯”梵江點點頭:“那個……你,能不能坐過來,坐這兒……”他拍拍自己的身邊的沙發,說道。


    羅冰一聽,差點沒氣岔了。頓時破口罵道:“梵江……你,有完沒完……”


    就在羅冰豁然站起來吼他的時候,忽然梵江撲了過來,一把就把她給抱住,然後他便順帶著羅冰撲向左側數米遠。


    羅冰頓被他抱住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他這是要做什麽,這不像他的性格啊。可是當她聽見,哢嚓一聲,咣當,她看見梵江的臉色十分的凝重,她順眼看去……


    隻見她所坐的那個沙發突然間斷成了兩截,那兩截沙發還在地上晃悠,似乎還有一個亮晃晃的影子一閃而逝。她這才驚醒過來,便聽見梵江在她耳旁道:“小心了,他會隱身。”


    羅冰頓時一驚,手在背後一晃,隻見她的手上已經多出來一把銀白色的手槍,持槍注目,目光四處搜尋著,低聲道:“有異能者……”


    梵江目光在房間裏轉動,似乎在也在找,但是他卻道:“不是異能者,是小日本!”


    “小……”羅冰一愣:“是忍者?”


    “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忍術中的隱身術,不是異能術。否則,我不會看不見他的……隻能憑感覺……他用的是忍刀!”梵江身體緩緩的轉動,耳朵微微的動了一下,梵江突然爆喝一聲:“媽的,當真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哪?”


    梵江話音一起,羅冰立即轉頭朝他所看的位置看去,那裏是電視機的位置,隻見梵江的一拳夾雜著劈裏啪啦的火星朝那裏隔空轟了一拳過去。


    “砰……”的一聲爆響。


    電視機化成千萬粒碎屑四散,那一拳的衝勁,隨帶著電視機後麵的牆壁也被震出來一個坑,牆壁四周密密麻麻的蜿蜒出無數條裂fèng。牆壁上掛的玻璃鏡框,燈具也都嘩啦一聲,玻璃全部被震碎散落在地毯上。


    羅冰雖然看不見那個會隱身的人,但是梵江既然朝那地方發招一定就在那兒,所以她當即就打算朝那個位置開槍……


    便見梵江的手按在她的胳膊上,道:“跑了,不用開了!”


    羅冰目光凝重的看著梵江:“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他是要來殺我的?”


    梵江搖搖頭:“先處理了這兩個人再說!”然後朝地上被自己撂倒的兩個異能者,走了過去,羅冰疑惑著跟了過去。


    梵江看著這兩人,嘆了一聲道:“追隨你們的戰友去吧!”之後便見梵江伸出一隻手來五指展開,眼睛一閉,突然睜開……


    羅冰暗道一聲,不會是打算在這裏殺人吧,否則會帶來麻煩的,羅冰正要阻止他。忽然她看到這兩人躺在地上一米多高半空中,突然暗了下,眼前放佛發生了錯覺一般。


    那一股扯拉的感覺,放佛像無盡的黑洞一般,迅速擴散,頓時放大了兩米見方,那片黑的寂靜,幽邃,放佛時空隧道一樣。羅冰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那黑色陰影頓時籠罩了下去,罩在那兩個昏迷的異能者身上,隨後在短短的幾秒內,漸漸看不見這兩人身形。


    下一刻,梵江手指併攏收了迴來,那片黑暗頓時漸漸消散,麵前的這一片空間又恢複了安詳,黑暗那一片消失盡矣,但是隨之地上的那兩個異能者也消失不見了。


    “你,你把他們弄……弄哪去了!”羅冰駭然道。


    梵江微微笑道:“地獄……咱們走吧,有人來了!”梵江說完,不待羅冰開口,一把摟住她,手臂一揮,那麵向外麵的窗戶豁然打開,梵江帶著她如同一道煙霧消失在窗口……


    感受到風飆在耳旁,羅冰低頭駭然至極,隻見數百米下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和隻剩下一道fèng隙的街道,恍惚之間又看到了天空,感覺雙腳踏實了,放眼看去隻見高樓大廈林立。


    此刻他們兩人已經站在五十多層高的希爾頓大酒店的天台樓頂上……


    此刻還感覺一陣暈眩,有些站立不穩,不過卻有一雙手扶住了她。雖然她也會輕功,但是像這樣神乎其神的,她也從未見過,也做不到。


    感覺那一雙手臂還緊貼著她的肌膚,臉色微紅,忙迴過神來躲開,看著梵江:“你想嚇死我嗎?幹嘛帶我來這麽高的地方?”


    “走下麵,你能走得了嗎?”梵江負手而立,對天仰嘆,那刺目的陽光,此刻就要接近正午了……


    “現在你該說說,這個到底是怎麽迴事?你來美國做什麽?”


    “救我,救中國……”


    “切,說的大氣凜然,中國又沒事用得著救麽,救你自己還差不多!”


    梵江幹笑一聲,搖頭道:“算是吧,就當是救我自己好了。莎拉佩林想拉我作墊背,她再踩著上,這件事很複雜,你也隻是她手裏捏的一顆棋子,也正是你來美國了,就插住了我們咽喉,動也不能動。還好,我昨天來了一次,若不是你當時在房間,今天莎拉佩林覺得陳屍房間!”


    “什麽?昨晚你來過?”羅冰駭然問道。


    “嗬嗬,咱不說這個,這件事很複雜,完了慢慢跟你說。哦,對了,莎拉佩林去了什麽地方,你知道嗎?”


    “不知道,她派人過來跟我說,她要出去一趟,不用我跟著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剛才那樣子……”


    “嗯,不管了。我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看未知的變化吧,如果,實在不行,我又得做一迴惡人了!”


    羅冰不寒而慄:“你到底做了什麽?”


    “略施了點手段,破壞了她的計劃,今天晚上辯論會見分曉。”


    羅冰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聽你的意思,是說莎拉佩林有一個陰謀,要害你,拉你做墊背,從而危及到咱們中國。然後,你來這裏就是破壞她計劃的。那她的計劃到底是什麽?既然上麵知道她的陰謀,為什麽告訴我一聲,我還以為上麵真的要我來保護她的!”


    梵江笑道:“上麵本來就是讓你來保護她的。隻不過我來到美國之後,才發現的,從昨天晚上辯論會後,你知道的,莎拉佩林中途被競選組委會打斷,之後就把她給弄到後麵了。過了幾分鍾後,她就出來了。你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麽嗎?”


    “什麽?我當時想的是他們美國政府把她帶進去了,如果我們衝進去不好看,怕事情鬧僵了,所以才沒衝進去,然後再想辦法。不過,她進去倒是很快就出來。她在這短短的幾分鍾時間幹嘛了?發生什麽了?你親眼看見了?”


    “我當時就在會場!”


    “你在?那之前,沒有進場的時候,難到就那顆樹後麵站的……我記得那兒有個人很可疑。莫非也是你?”


    “嗯,我昨天上午來的。今天之所以看見那把刀,劈開沙發的時候,我就認出來了。其實,昨天在後麵,莎拉佩林與國會會長在裏麵爭吵的時候,這把刀,還有……他穿的是黑色的衣服,就日本忍者那種,我看的很仔細,他人無聲無息的就出現在國會會長的身後,倒就架在他脖子上了!”


    那一棟白色的三層建築,在美國象徵著無以倫比的地位,白宮前的一片噴泉,在日光下噴出的水濺出陣陣水霧,形成一片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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