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們要觀賞的第一站是草食動物區,這裏有馬鹿、梅花鹿、麋鹿、豪豬、大象、羚羊、駱駝、麅子等等,動物園為各位準備了青草,可以投喂給自己喜歡的動物,但請不要跨過圍欄哦!”導遊一邊熱情地介紹著,一邊在前麵引著路。


    “兔子、小兔子!”眼尖的婉瑩首先看到了自己喜歡的小兔子。


    “這邊的兔子都是大兔子,一會兒在動物幼兒園那邊有可以投喂的幼兔,所以不要心急哦!”導遊笑著解釋道。


    “那個就是大象嗎?曹衝稱象的那個‘象’?”柳恪指著一隻巨大的灰色四足長鼻動物問身旁的祁翕道。


    “是的呢!那是陛下從南唐弄過來的。”美女導遊立即搶先迴答道。


    “南唐”?不知為何,祁翕聽到這兩個字心裏“突”地一跳。就在大熊貓運抵京城的時候,一封信被送到了宮中,而後父王被叫到了宮中議事。再之後南唐使者就帶著一封婚書迴去了,婚書的兩個主角一個是他,另一個是南唐那邊一位嬌滴滴的小公主。此刻,導遊突然提起南唐,祁翕的心思就飛了。


    小公主......我媳婦兒......成親......


    直到身邊的人陸續動了起來,他才發覺大家已經開始往前走了。


    “接下來是飛禽區,裏麵有鸚鵡、鴿子、孔雀、鴕鳥、天鵝、鴛鴦、大雁、白鷺、鸕鶿、丹頂鶴、朱鹮等等。”


    美女導遊正說著,一隻色彩斑斕的金剛鸚鵡剛好停在附近的枝頭,好奇地打量著每一個經過的遊客,它的羽毛在陽光下閃耀著金屬般的光澤,美得令人窒息,眾人紛紛發出讚歎之聲。


    接下來,擁有柳葉形羽冠、漸變色羽毛的朱鹮、頭頂鮮紅、長腿纖細的丹頂鶴以及羽冠藍綠呈尖形、五色金翠尾屏鮮豔美麗的孔雀都引得姑娘們發出陣陣歡唿。


    年輕的公子們對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顯然不大感興趣,一個勁兒地催著導遊繼續前進,因為下一個就是猛獸園了。


    “前麵是猛獸園,提前提醒一下諸位夫人、小姐,猛獸園裏都是虎豹豺狼之類的猛獸,偶爾可能會有些吼聲。不過各位盡可放心,猛獸都是圈在雙層鐵網後麵的,絕對不可能出來傷人,所以完全不必擔心安全問題。”


    “狼、狼,真的有狼!”不知誰家的公子指著遠處的一匹灰狼先喊了一聲。


    “我聽見虎嘯了,在那兒!快看!”


    “在哪兒、在哪兒?哇!真的是大老虎!”


    男孩子們對猛獸有著天生的興趣,一個個興奮地叫嚷起來,就連女遊客們都沒有表現得畏畏縮縮,氣氛一下便達到了高潮。


    “公子們,園裏提前準備了一些肉骨頭和活雞,供各位公子們投喂。”美女導遊似乎對年輕遊客們的表現頗為滿意,準備讓高潮再上一個新台階。


    果然,很快便有幾名園丁抬著肉骨頭和綁著的活雞過來了,男孩子們對肉骨頭興趣不大,反而是那幾隻活雞很快便被哄搶一空。


    解去雞翅膀和雞腳上的束縛,嗣魯王祁翱率先將一隻雞扔進了虎園,接下來種廷岸、寧曄、薑喆等幾個稍大的小子紛紛將手裏的雞扔進了狼園、豹園,頓時引來了猛獸們搶食、撕咬。幾隻可憐的雞無論怎麽掙紮都難逃魔爪,紛紛被撕成了碎塊。


    有些血腥的場麵引起了女遊客們的不適,幾位孕婦更是感到了惡心,罵著便往外走。女導遊見起了反作用,忙小心翼翼賠著罪將女遊客們帶到了園外的休息區,反倒是婉瑩不舍得走,興致勃勃地還想繼續看下去,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被姐姐婉容拉走了。


    接下來的熊貓園讓夫人、小姐們徹底淪陷了。


    南唐首批送過來的熊貓共有四隻,正好兩公兩母。圓滾滾的身體、八字形黑眼圈、五分像熊五分像貓的外表、憨態可掬的神態無一不長在萌點上,讓人喜歡地走不動道兒。


    “他們吃的那是什麽呀?”婉瑩好奇地問道。


    “是嫩竹子!咱們後山上種了一大片竹林,就是專供它們吃的。”導遊笑著解釋道。


    “它們吃竹子?”


    “竹子也能吃?”


    “竹子有什麽可吃的?還不如草呢!”


    眾人七嘴八舌議論起來,導遊也解釋不清熊貓為什麽喜歡吃竹子,隻知道這是陛下說的,陛下說的那就是聖旨,所以這些熊貓就算是“奉旨食竹”吧!


    在熊貓園逗留了許久之後,時間已傍近中午,眾人來到休息區休息片刻,選些糕點、奶茶填填肚子。


    “接下來是爬行動物區,裏麵有鱷魚、蜥蜴、烏龜和各種蛇、蟒,呃——稍微有些......恐怖,各位夫人、小姐們如果害怕引起不適可以先留在這裏繼續休息,或者直接去下一個園區。”休息好之後,隊伍再次啟程,美女導遊這次吸取了教訓,決定直接勸退女遊客們。


    果然,夫人、小姐們聽完這話果斷決定跳過這個園區,隻有婉瑩悄悄跟在柳恪後麵進去看蟒蛇去了。


    杜心悅也不想去看蛇,因此便和幾個小姐妹們坐在一起聊起了閑天。


    “你們真的都不去看蟒蛇嗎?”趙汐似乎對於不能去看蟒蛇有些許不甘心。


    “沒什麽好看的,醜得很!”心悅吸了一口手中的奶茶,下意識地應了一句。


    “咦?心悅,你怎麽知道蟒蛇醜得很呀?難道你來看過?哦——我知道了!”種初宜突然明白過來,驚唿道,“你之前就來過,對不對?跟那個......誰一起來的,對不對?”


    “你那麽大聲幹嘛!”心悅頓時慌亂起來,忙著伸手去堵初宜的口。


    “我說你昨天怎麽突然請假了呢!哼!你出來逍遙,害我替你代了一天的課!你得補償我!”趙汐不滿地嘟起了嘴。


    “好好好,我補償你還不成嗎?小點聲!”心悅求饒似地央告了起來。


    眾人哄笑了一陣,婉月突然扯了扯心悅的袖子,朝邱南星的方向努了努嘴。


    邱南星這幾日情緒一直不高,嚴家出事後她便請了假,女學那邊已經好幾天沒去了,今日她本也不想來,可是幾個小姐妹一再勸她出來散散心,她實在拗不過,隻好出來了。可人是來了,心卻不知在哪裏,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南星,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勸你,可這事也不是你的錯,你也是被嚴家害了,何必委屈了自己呢!”心悅輕聲細語地勸著,邊勸邊在心裏罵祁翀。罵他什麽呢?妨閨蜜!


    也不知因為什麽,自從祁翀迴京,心悅的閨蜜圈一直在持續減員,盧瑞嬌、崔盈盈,還有一個認識但不大算得上是閨蜜的簡嵐。如今嚴家的事情一出,以後和幼蕊見麵怕是也要尷尬了,如果再失去最好的朋友南星,那簡直是人生災難呀!


    知道心悅也是一片好意,南星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理我都明白,可心情豈是說好就能好起來的?我還記得去年中元節咱們兩條花船在湄兒河上相遇,我還偷偷看過他一眼,他也看見我了,那癡癡的眼神兒我至今沒忘。不瞞你們說,我當時就想著若是能和此人共度一生,倒也不錯。可誰知到頭來卻是有緣無分,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不看,興許如今心裏頭還沒這麽別扭呢!”


    邱南星這番話若在往常必是會惹起小閨蜜們的哄笑的,可如今每個人都靜靜地聽著,無人有一絲戲謔之意。


    “南星,早點把他忘了吧,湄兒河上的相遇本就是意外,就當那是一場夢又如何?夢醒了,該忘就得忘!”甘棠也勸道。


    “是啊,而且我聽說他如今已經......”趙汐壓低了聲音在小姐妹們耳畔輕聲說了一句,眾人齊齊發出驚唿。


    “真的假的?心悅,你知道這事嗎?”初宜驚唿道。


    “我不知道啊!”心悅有些懵,她是真的不知道。


    “你昨天不是和......那誰在一起嗎?沒聽他說?”


    “沒有啊!不過,如果這事兒是真的,那就是天意了,儺神都不讓南星跟他在一起的。”


    “就是,南星,這說不定也是件好事呢!你想想,這事兒幸虧發生的早,若是等你嫁過去了再出事,那此刻......”婉月的話戛然而止,眾人卻都在腦補她後麵的話,個個都覺得不寒而栗。


    “對了,婉儀,你怎麽一點兒都不難受啊?”在眾人的勸慰下,南星心情微微好了些,抬頭卻正好看見與自己同病相憐、情緒卻比她要好上不少的柳婉儀。


    “我?”一直沒有說話的婉儀莞爾一笑道,“出事第二天,我爹就在府裏把嚴家父子罵了個狗血淋頭,我聽著可解氣了,然後就釋然了。祖母也說下次再給我踅摸個更好的人家,不會委屈我的,所以就不難受了呀!”


    “啊?還能這樣啊!要不迴去讓我爹也罵罵?”南星癡癡地想著。


    “對對對,所以啊,南星,不要再想著他了,等我姑父迴來,讓他再給你說門好親事!”趙汐似乎覺得小閨蜜的親事理所當然就該著落在她姑父身上。


    畢竟......原來......否則......對吧?是這個理兒吧?嗯對,如果姑父管不好這事兒,就讓爹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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